第419章 不按套路走

柴延屏道:「不管是誰寫的,也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就沖他剛才可以暗箭傷人而我們都沒有發覺,我就覺得是我們自己太鬆懈了,太大意了。此乃兵家大忌。」冼英說道:「那這樣的話,我們就需要停下來等待時機?」柴延屏搖搖頭道:「非也,我們先在這裏假裝休息,然後派人偷偷往前面去打探一下。不管是真是假,警戒一下總是沒有錯的。」冼英點點頭道:「嗯看來只能如此了。」
柴延屏沒有跟高歡借一兵一卒,他以友軍的身份帶著本部三千人馬南下支援高岳。從桓農出發經過義川南下到上津,再折而向西經過旬陽抵達安康,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抵抗或者襲擊,所以軍隊走的還算快的,比原本計劃的時間還提早了半天就到了旬陽附近了。
王文德一聽這個消息,心裏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又不能貿然出擊,萬一人家是真的休息一下罷了,自己就等於暴露了目標,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所以他又讓斥候探子們繼續去盯緊柴延屏的和-圖-書動向。正當他焦急的等待著柴延屏踏進自己設的陷阱的時候,手下人忽然跟他彙報說是抓到了一個敵軍的探子,王文德當即心裏咯噔一下,心說這事估計有問題了。
冼英見他臉色有異常著急的問道:「怎麼了?」柴延屏把紙條遞迴給她說道:「我們不能這樣前進了,前面有埋伏。」冼英沒聽懂他說的什麼意思,低頭一看紙條上寫著:前方有埋伏,身首要異處,小心聽人勸,方可保性命。冼英半信半疑拿著紙條問道:「這是誰寫給咱們的?我看著上面也沒落款也沒具體指向。」
柴延屏的探子斥候被帶到王文德面前,王文德拔出刀來威嚇他道:「說,你們怎麼不前進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探子嚇得當即跪在地上說道:「大人饒命啊,小的不知道,只是走的好好的,忽然有刺客襲擊了我們主將,然後主將就讓我們出來打探消息了。」
於是柴延屏派出了十幾個斥候同時出去打探警戒。王文德的人馬早就在官道m.hetubook.com.com兩邊埋伏下來,他找來一個很適合伏擊的地方藏起來,這裏的地勢正好是兩邊環山,中間一條大路蜿蜒而過,路的兩旁全是茂密的植被,可以很好的隱藏自己的五千人馬。前方打探的斥候回來稟報,原本按照計劃柴延屏他們此刻已經要進入伏擊圈了,可是卻莫名的在前方兩三里地的地方停下里休息。
王文德聞言都面無血色了,到底怎麼回事,明明是自己在狩獵,怎麼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變成了別人的獵物,此刻喊殺聲已經響徹一片,他沒時間細想趕緊說道:「集合人馬組織抵抗,邊打邊退。」此刻自己的伏擊計劃依然破產,只有溜之大吉走為上策,不然被高岳反應過來只怕到時一個人都走不掉了。
三千人馬一路悠然的就進入了旬陽,柴延屏走在最前面,和他並肩而行的是他的妻子冼英。柴延屏笑著問道:「怎麼樣,再次回到你的家鄉有什麼感覺?」冼英搖搖頭道:「小的時候印象比較模糊,這些年過去了,對家鄉的意https://m.hetubook•com.com識很模糊,想不起來太多東西,倒是感覺很陌生。」
王文德的部隊埋伏在旬陽至安康之間的大路兩側,按理說在這個範圍內,因為是高岳的主力背後,一般沒人會想到王文德膽子這麼大敢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伏擊柴延屏,包括柴延屏自己也沒有想到,所以高岳也是疏於警戒自軍背後,柴延屏也有點疏忽前方的打探。
王文德暗暗叫苦道:娘的,是哪個孫子提前暴露了目標,讓柴延屏產生了懷疑,現在不在前進了。他滿腦子都是疑問,於是揮揮手道:「把他帶下去看好,要是此人要跑就地正法。」那人嚇得瑟瑟發抖的被押下去了,王文德過了好半天才一拍腦袋說道:「哎呀我糊塗啊。」怎麼回事呢,他此刻才想到如果柴延屏已經對這樣的事情產生了懷疑,並且派出了斥候,那他肯定不可能只派出一個探子出來打探消息,只怕此刻柴延屏早就知道了自己設下埋伏的事情。
高賓能這樣說她心裏自然高興,柔聲說道:「那謝謝你了。」柴和-圖-書延屏憐惜的說道:「你我二人既然都是夫妻了又何必這樣客氣,你的父母就如同我的雙親是一樣的。」這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忽然前面樹林子里一支冷箭朝著柴延屏就射過來了。柴延屏還沒反應過來,冼英已經大喊一聲小心自己往前撲想要替他擋住這一箭,可是暗箭不過是射在他們的馬蹄下,並非衝著人來的。
愣是這樣也罷柴延屏夫妻兩人下了一大跳,兩人趕緊下馬躲避起來。手下的軍卒紛紛殺進樹林里捉拿刺客,冼英看到地上的箭枝上好像綁著什麼東西,於是委身伏下把東西撿起來,原來是一張紙條。她把紙條取下來遞給柴延屏道:「相公,你看這是什麼?」柴延屏接過來打開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韓兆武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四個人都是一陣的奸笑,韓林、韓霸就起身出發提前去找柴延屏的部隊。王文德因為帶著五千人馬行動肯定要比他們兩個慢,況且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準備,所以韓林、韓霸兩人都到了旬陽了,王文德的部隊才剛出來。
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m•hetubook•com.com候忽然想起來喊殺聲,王文德把人喊來問道:「他娘的,這是怎麼回事?敵人還沒進包圍圈你們就暴露了自己的目標,到底是什麼情況?」手下也很納悶,這時一個將領狼狽的跑上半山腰來找到王文德道:「稟報大將軍,大事不好,我們被敵人襲擊了。」
柴延屏安慰她道:「沒事,沒印象也是好事情,畢竟你在這裏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等這次咱們完成了任務,我帶你回你的老家,我親自給岳父岳母上墳,咱們一起好好的祭奠一下他們。」說到這裏冼英眼眶紅了,自打有記憶開始她對父母雙親的印象就是母親很慈祥父親很威嚴,可是具體長的什麼樣子她卻一點概念都沒有,好像這些事情都是前世的事一樣。
一想到這裏王文德臉上的失望之情流於言表,這下可怎麼辦?好不容易自己不惜跟韓兆武撕破臉搶來的機會到現在卻忽然發現完全沒有的手的可能,甚至還有點危險了,因為這一代是人家的地盤,他隨時可能被高岳和柴延屏夾擊,是進是退到底怎麼辦,王文德此刻心亂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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