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躍動之火
第五十五章 淪陷!極致的溫柔鄉

說到最後,她蒼白的小臉上又泛起一絲迷人的紅暈。
辛迪莉眼睛有些發亮地說:「其實稍微克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不會騎,還是要庫萊亞大人抱著我才行。」
等到回到城堡前,夜幕都已徹底垂下。
「抬起頭,把脖子伸直。」辛迪莉輕輕呢喃著說,「我試一下,你就知道有沒有效。」
不過這次克雷恩並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再次拿出了自己分神走思的看家本領,好好的比較了一下自己的狀況和昨晚有何不同。
聽出了辛迪莉話里略顯不甘心的小小取笑,克雷恩撓了撓頭,明智的帶過了話題:「沒關係,在他們眼裡我是和你縱情享樂了一夜就夠了。那樣我就顯得不是很奇怪了吧。」
辛迪莉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臉色蒼白到近乎透明,額頭上的汗簡直比昨夜流下的還多,她的牙齒不停地互相觸碰,發出喀喀的細小聲音。足足四五分鐘,她才穩定住顫抖的嘴唇,小聲說:「我……我……只是……做噩夢了……對不起……我的……我的心臟不太好,這次……被嚇得有些厲害。」
但沉睡中的他,卻被一聲痛苦的慘叫直接喚醒。
正常的以損耗來估計,克雷恩應該一覺睡到中午,再渾身酸痛的起床。
辛迪莉抿著嘴唇點了點頭,輕聲說:「嗯,那個女的一直跟我說要……要抓緊把握住身邊的好男人,我猜多半是她在酒里動了什麼手腳。」
這次他終於明白,關於靈狐屬女性的故事恐怕比他聽過的所有故事都要真實。
「什麼?」克雷恩幾乎是用盡全力才克制下大叫的衝動,用聽起來很平常的口氣問,「又來了一個火精靈?」
「沒、沒事的。」辛迪莉連忙說,「我真的……只是嚇到了。心跳得太快,很難受,不信……你摸摸看?」
克雷恩默默聽完,問:「那你們呢?我聽說靈狐屬戰鬥能力並不強,好像也很少和外族通婚的樣子。」
指揮官真是細心到有些討厭的地步,不光換了全新的隔音結界免得生效時間過去,還往床頭放了一爐熏香,衣櫃里添了一身加起來布料都不夠包紮一下大腿的女式睡衣。
理智在遙遠的地方微弱的示警,但身體已經幾乎失去了控制,他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但卻主動抬起了下巴,亮出了等待親吻的脖子。
只從瑪莎那裡聽說過火精靈殘暴自大的一面,克雷恩在從衣櫃里發現新放進去的一套皮手銬和附帶的說明圖樣后,有些無奈的問了一句,「我看上去像是那麼好色的傢伙嗎?吃飯不怎麼用心準備,這……這種事卻細心的要命。」
城區中奇怪的熱鬧起來,明明是聖臨日很多人卻都還在工作,四處吊著晶石提燈,城堡中的僕役和衛兵一起在大道兩側懸挂鋪設這個種裝飾物,很多房屋門前的雜亂也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簡直像在提前準備迎接仲年祭一樣。
他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想要多套出一點那個火精靈的情報,「他沒有來找我打個招呼,是不是趕路太累了?」
「哦……對了,」扎娜想起什麼一樣補充說,「他和這裏的指揮官好像認識,我聽別的女僕說,他們勾著肩膀喝了好幾桶酒,聊得很開心。」
扎娜忍住笑,回答:「那牛車怎麼樣?非常安穩聽話,就是稍微慢一些。」
「吶、吶!庫萊亞大人,您聽說了嗎,昨天城堡里又來了一個火精靈!是你的同胞呢,他有沒有去找您問問家鄉的情況啊?」
作為交通工具,牛車真是一種很容易讓乘坐者悠閑起來的放鬆利器。
辛迪莉看著他的後背,輕聲說:「我陪你去好不好?」
那個可愛的小女僕用幾乎漾出臉龐的喜悅清脆地說:「大公閣下明早就要到了!」
他還沒來得及表達心裏的異樣,辛迪莉已經再次趴上了他的胸膛,粉潤滑嫩的嘴唇,再一次湊向他的脖子,口中輕輕呻|吟一樣地說:「吶,我再來給你做幾個記號吧。」
曾經,克雷恩堅定地認為,只有包含充沛情感的交融結合,才是那種脫離了單純繁殖衝動行為的真諦,也只應該在那種情況下,雙方才會得到無上的滿足。
www.hetubook.com.com為什麼啊?」克雷恩好奇地問,「我還一直以為各種獸靈的數量和對應獸類的數量差不多呢。」
辛迪莉笑著說:「那是因為你走過的地方太少。南哈斯密爾本身就是人類單種族國家為主,其餘種族只有一些散碎居民。而且獸靈大都不太喜歡城市。等你到了多種族結構的國家,就知道那邊的人類孩子可不會因為見到我和你就好奇成那樣呢。」
克雷恩一直不太相信靈狐屬的美女導致國家覆滅的故事,他覺得比起誇張離譜的英雄傳說都更沒有真實度。
「我並不認識離開家鄉多年的陌生同胞,就不特地去找他了。吃過飯後,咱們還是去外面轉轉靠北一側的風光吧。」克雷恩笑著安排了儘可能躲避那位火精靈的行程,「對了,這次請不要再給我驢車了。昨天返程的時候蘿蔔沒操控好被它吃到嘴裏,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本來還想問問辛迪莉是怎麼回事,結果被她先問了出來,克雷恩皺了皺眉,顯得有些迷茫地說:「我也不知道,就覺得突然身體變得不太對勁……難道是那爐熏香?還是昨晚吃飯的時候喝的那些酒?」
「嗯……不要用那麼曖昧的詞彙。」這次辛迪莉並沒有洗澡,她身上那充滿刺|激感的淡淡體味又飄進了克雷恩的鼻腔,他連忙鎮定了一下,問,「你說的記號是什麼?有效嗎?我也沒偽裝過這種事。」
克雷恩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難道達爾士公國在拉車領域對馬有什麼歧視嗎?」
這種感覺很好,但他卻不太喜歡。對現在的他來說,只是暫時享受一下就已經很足夠。畢竟,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只不過才揭開了一角,很小很小的一角。
辛迪莉紅著臉把火精靈在傳聞中的特點解釋了一番之後,小聲說:「所以在你沒有特別說明,還正好帶著我的情況下,他們肯定會認為你也是比較大眾的那種火精靈,對吃飯無所謂,對床上的一切則更有需求。」
克雷恩連忙轉開視線,表達不自在的同時,順勢仔細觀察了一下辛迪莉倒下的地方,那裡確實看不出什麼異常,只掉著一些多半是辛迪莉從床上帶下來的雜物,裏面還有他昨晚解下來的繃帶。
扎娜搖了搖頭,說:「也可能是不好意思吧,畢竟他和您二位不是一路的,他從北方過來,穿的也很破舊,不過他的頭髮比您的還亮呢,亮的好像會發光一樣。」
扎娜領著他們往準備好午飯的房間走去,回答說:「嗯,不知道什麼時候到的。看來是沒去找您啊,吶吶,庫萊亞大人,你們精靈一般到多大年紀開始長鬍子啊?新來的這個大家都沒看到他的樣子,光看見了下巴上的鬍子。」
辛迪莉聳了聳肩,抓過皮手銬塞進衣櫃最深處藏起來,說:「我和這邊的人類其實了解的也差不多呢,都是些傳聞。反正火精靈在外面人的心目中,不論男女都是『排斥異族,但我看上的可以拿來享用一下』這樣的印象。」
「不用。」扎娜笑著回答,「請您放心。」
辛迪莉紅著臉看向衣櫃里掛著的新睡衣,想了想后,還是拿出了昨晚穿的那件,「說不定就是你今天讓人看出昨晚沒有享樂,人家都怕你玩的不開心,才加了好多東西進來。」
克雷恩平息著心裏的緊張,看似平靜地說:「精靈一般要過了四十歲才有鬍鬚。畢竟我們的基礎壽命比人類長一些。」
「你可以表現得更累一點,我也需要演得更……可是我經驗不夠,演不出那種感覺哎。」辛迪莉去小浴室里換上睡衣,笑盈盈的走到床邊,跟著突然撲上床,趴在了克雷恩胸膛,「要不我來給你做幾個記號吧?你領口的扣子鬆開兩個,別人一見,就知道你肯定是好好地享用過我了。」
不過在靈魂之力強大到一定程度后就可以延長壽命的聖域,基礎壽命也就是個平均的參考值而已,絕大多數都會研習魔法或戰技的情況下,精靈實際壽命的平均水準遠超存在大量孱弱平民的人類。
並沒有敵人,屋內依然只有他和辛迪莉兩個。他身上什麼都沒穿,辛迪莉倒是不www•hetubook•com•com知道什麼時候穿好了睡衣,還把蘇米雅那個魔力增幅的發卡戴在了頭上。
「龍神?」克雷恩忍不住打斷了一句,造物天使奧森克爾大人什麼時候換名字了?
光看她現在的狀態,實在不像是一次噩夢能夠造成的,克雷恩摸了摸她的額頭,問:「不行我去請個醫生來看看吧?軍營里通常都會配備醫生或者懂治療的法師,應該不難找人。」
比如從光明戰爭存活至今的千年長生者中,精靈族足足有八位,而且都是真正靠靈魂之力延續壽命至今,而人類只有一個米特羅蒂,據說還用了不太正常的手段。
這次任務最關鍵的時候,終於到了。
回去的路上他們兩個都有些疲倦,牛車移動的也慢了不少,像是個努力展現自己腿腳健康程度但還是不得不拿著拐杖的老頭。
「怎麼會。」辛迪莉笑著說,「雖然我們都相信死後會輪迴成自己靈魂所屬的那種動物,但即使那是真的,也應該是哪種獸類的數量越多,對應獸靈的數量越少才對。」
這樣打發了一段時間后,克雷恩和辛迪莉又回到昨晚的寢室中。
於是,他們在河邊多呆了好一陣子,最後鑽出牛車的時候,晾在車轅上的袍子都干透了。
辛迪莉抿了抿嘴,小聲說:「為了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傻乎乎東奔西跑的,可不僅僅是驢子。」
兩個小時之後,在女僕們曖昧的眼神中總算離開了卧室的克雷恩和辛迪莉,從扎娜的口中聽到了非常意外的消息。
那一瞬間腦中閃過的畫面,是他此前絕沒想過的強勢粗暴,足以令他自己心驚膽戰。
接著,他就感覺到辛迪莉的溫熱氣息離他越來越近,旋即,一雙比花瓣還要柔軟的小巧嘴唇緊密的貼在了他的脖子上,奇妙的酸癢瞬間沿著血脈上下奔流,緊接著,那微微張開的小嘴猛然一吸,頸側的皮膚幾乎被她含進口中,延伸到極點的皮膚傳來細微的刺痛。
其實這不光是克雷恩帶了辛迪莉在身邊的原因,也和火精靈廣為人知的族群特性有關。
見到扎娜后,克雷恩立刻知道了答案。
辛迪莉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微笑著小聲說:「我又不是人類會痛會流血,和喜歡的人徹底結合在一起,不論多久我也不會受傷的,因為那是最令我高興的事呢。」
她跟著解釋說:「據說最早龍神造物的時候,從所有活躍在聖域的野獸中提取了靈魂的一部分,成為各支獸靈的祖先。」
克雷恩翻下床跑了過去,脖子靠近領口的位置,清晰地留下一枚櫻桃大小的紫紅印子,還真是顯眼的很,「這……這就是那個記號?」
結果,辛迪莉好好地給他上了一課。
畢竟只是單純的生理行為,會有的,自然也只是單純的生理愉悅。
不高興大概是因為他們兩個的裝束配上這麼一輛馬車,拉車的還是頭驢子,樣子實在是稱得上滑稽。
哈啊?和一個人類勾著肩膀喝酒聊天很開心?被瑪莎夯實了心底印象的克雷恩怎麼也想象不出那副場景,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曾經和瑪莎調笑的時候說起過榨乾這個詞,這次,克雷恩總算真正的體驗了一把。他都忘了自己最後是怎麼睡著的,就記得實在沒有力氣之後,沒怎麼耗費體力的辛迪莉轉而成為主導,腦海,也在越來越強烈的刺|激中徹底變成一片空白。
她這樣吮住幾秒,滿意的放開嘴,抖了抖耳朵,笑眯眯地說:「吶,你可以去鏡子那邊看看了。」
克雷恩沉默了一會兒,用故作輕快的聲音說:「將來,大家一起去。」
已經是這種關係的情況下,辛迪莉似乎變得更加大胆積極,熱情到讓克雷恩都有些吃不消,當然,更抵擋不住。
青草的香氣,陽光的暖意,悠閑的牛車,美貌的伴侶,如果不是正在一場為救人而進行的表演之中,克雷恩甚至會有種回到樹屋時代的鬆弛感。
芙伊比較熱衷於抓他的脊樑,撓得熱辣辣疼,而瑪莎喜歡不輕不重的咬,哪裡都咬,給他衣服下面留下不少淺淺的牙印,他看著鏡子,仔細想想,好像在特別投入的那一段時間似乎給芙伊和瑪莎的身上m.hetubook.com.com留下過類似的記號,不過位置都很私密,就連瑪莎的那樣的穿著也不會暴露出來,顏色更沒這麼深。
至於失望,可能是因為克雷恩的懷抱比鋪了乾草的木板車還是要舒服一些吧。
他走出兩步,還是有些不安地問:「駕牛車……應該不需要我用棍子栓一捆草吧?」
畢竟是火天使的忠實信徒和傳承者,火精靈的很多方面和那個中位天使長極其相似。也許在個體上有複雜的差異,但在種族層面流傳開的形容,最出名的就是戰鬥能力強勁、極為自信、性好風流這幾個,尤其是最後一項,因為與大部分精靈不特別偏重那種慾望的性情截然相反,以至於在對他們沒有好感的地帶流傳著紅毛種馬的蔑稱。
他可以確定,自己對辛迪莉還談不上喜歡,此前甚至一直隱隱約約對那種過於奪目的美感到略顯自卑的排斥。當她在眼前失去了父親之後,同情和幾分愧疚總算消除了那些排斥,但不論從哪方面,她都還沒有真正進入他的心靈。
雖然得到的快樂基本相似,甚至這一次比較放得開后,他得到的更多更好,但他的熱情和積極性卻始終沒有達到昨晚的狂熱,那股粗暴沉重的野性也沒有浮現過哪怕一刻。
「差距這麼大嗎?」克雷恩驚訝地說,「可我一路過來反而見到你們靈狐屬的獸靈更多啊,瑪莎的同胞我都沒怎麼見過。」
沒想到話題的轉向如此曲折突然,辛迪莉也愣了一下,跟著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我不知道誒。不過我可以確定獸靈的主流魂屬中沒有驢,被馴化成家畜的獸類中,只有羊屬獸靈的數量還算多一些。其餘的就算有,也應該都是僅有一兩個小部落的瀕危部族了。」
他猛地坐起,一邊打量四周一邊本能的下床把弓抓在手裡。
他按農夫教的方法下令前進,驢只是噴了噴鼻子,似乎在表示不要聽陌生精靈說話。他拍了拍驢屁股,驢向後退了兩步,一副拍馬屁管用拍驢屁沒用的傲氣。他無奈的舉起鞭子,輕輕抽了驢一下,驢甩了甩尾巴,噗嚕嚕卸下了幾個驢糞蛋。
看著一臉迷茫的克雷恩,哈哈大笑的農夫乾脆拿出了最簡單的手段,一根用繩栓著蘿蔔的長木棍。
返程之後,克雷恩終於確定引發他異常狀況的源頭就在貝托夫堡的城牆內,一走進城門,那個女人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只不過十分衰弱,像是隔了好幾堵厚石牆的感覺。
這一課足足上了將近一夜。
辛迪莉適時地在旁補充說:「不過有些貴的輕些,有些貴的重些。那一位,可能是比較底層的小貴族,出門在外遊歷的吧。」
彷彿是被牛車奠定了基調,之後的大半天,他們兩個都過得非常悠閑。牛車到了遠處河邊的草坡上后,他們還下車去玩了會兒水。辛迪莉的祭司袍被沾濕后,克雷恩剛剛養足的精力立刻有了正常的反應。
克雷恩舉著棍子,笑著嘆了口氣,說:「沒想到驢這種動物這麼可笑。」
克雷恩撿起衣服穿在身上,很有自信的搖了搖頭,「不會,他們沒那麼容易趕到這裏。」
晚飯克雷恩受邀回到了城堡里,沒能按約定去扎娜家嘗嘗她們姐妹的手藝。不過指揮官並沒有出面陪同,而是安排了一個副手帶著居住在本地的家眷,吃了頓頗有居家氣質的簡單晚餐。
嗯……這頭驢是不是拉磨拉多了只認同原地轉圈這種本職工作啊?
「你要是堅持相信大聖堂的虛偽真相硬要用奧森克爾這個竊賊的名字,我只能表示遺憾。不過這不影響接下來的部分。」辛迪莉用稍微妥協了一下的口氣說,「簡單地說,在龍神創造萬物的初期,獸靈各魂屬的數量,還是大體一致的。」
克雷恩慌張的翻過床去,已經是這種關係,他也就顧不得先穿什麼衣服,直接抱住她問:「辛迪莉!辛迪莉!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克雷恩想了想,出於身份的考量,還是頗有傲氣地說了一句:「不,所有火精靈都是貴族。」
但這會兒好像也不知道該向誰追究,而且該發生的已經發生,發生的次數上甚至一下子就超過了瑪莎,再懷疑m•hetubook.com.com什麼反倒顯得得了便宜還不想負責,克雷恩抓了抓頭髮,柔聲問:「對不起,我……沒傷到你吧?」
把他的表情理解成了看不慣,扎娜連忙解釋:「您別生氣,他們說聽那位火精靈的口音,應該是在人類的世界生活了很久,又穿的那麼潦倒,肯定不是您這樣的貴族。」
聽著車軸嘰嘰嘎嘎的聲響,靠著帶有簡單遮光簾的車窗,不需要專門駕駛,那頭黑毛公牛就很乖順的順著道路慢慢悠悠前進,感覺就是睡上一覺補補精神也沒問題。
正午的陽光把車廂曬得暖洋洋后,克雷恩終於忍不住倦意,躺進車廂雙腿搭在寬大的牛屁股上,打起了盹。辛迪莉接過鞭子,輕輕撥拉著牛背上的毛。
比脖頸更要命的地方突然承受到類似的觸碰,一下,又一下……洶湧的浪潮中,最後一根理智的弦終於嘣的一聲,宣告斷裂。
「嗯。」辛迪莉緩緩側過頭,看著克雷恩的胸膛,「他這次顯得格外嚇人,離我也格外的近。克雷恩,你說……那些可怕的精靈會不會追來找到咱們了?」
他以為在如此明確的心意之下,即使壓抑不住衝動發生了一些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也無法與從芙伊、瑪莎那裡得到的喜悅、滿足相提並論。
他垂下手,一把抓住辛迪莉柔順的金髮,莫名佔據在心田的野性,徹底爆發出來……
只有鬍子這個特徵,能判斷出的也只有來客是個已過壯年的火精靈這一點而已。
托馬車、驢子和蘿蔔的福,下午的遊覽並沒有耗費多少體力,不過也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單純的欣賞了一下貝托夫堡周遭的田園風光。
辛迪莉微笑著說:「所以我們並不是主流啊。瑪莎的豹貓屬在主流魂屬中都算是比較邊緣的,但他們所有部落的人口加起來,數量可能有我們所有族群總和的十倍不止。」
克雷恩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但隨著時光的流逝,就像人類的民族與矮人的山系一樣,獸靈的魂屬也經歷了巨大的變化,有的興盛、有的衰落、有的徹底消失。」辛迪莉有些感慨的看著天空,說,「衰落消亡的原因五花八門,有被戰爭消滅的,有遺傳血脈太弱勢結果融入人類社會後被吞噬的,我聽說過的最奇怪的理由,是突然發了瘋集體跳海的,好像是個什麼鼠屬的亞種。」
難怪有人說過,靈狐屬的獸靈在被創造的時候多半混入了魅魔的成分。
克雷恩回頭看了一眼床頭燒盡的香料,心裏覺得這不像是正確答案,如果是酒或者熏香里被動了什麼手腳,那種衝動不應該來的那麼突然才對。他雖然沒親自體驗過那種藥物,但按照書里寫的故事中出現的樣子,起碼應該是先渾身發熱想脫衣服,然後慢慢循序漸進到正經作者會直接跳過的部分,比如「一夜過去」「得到大和諧」之類。
克雷恩搖動著前方垂下的蘿蔔,說:「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會去這些地方都看看的。」
於是,驢子總算肯乖乖前進,雖然那蘿蔔它永遠也吃不到,但有個念想,就足夠成為它任勞任怨的動力。
她們讓男人死心塌地不可自拔,原來靠的並不單單是出色的美貌。雖然已經經歷過芙伊和瑪莎兩個不同種族的女性,但直到在辛迪莉的身上,克雷恩才知道原來女性和女性之間的差異可以如此巨大。
克雷恩試圖尋找無果后,乾脆就主動忽略了腦海里的聲音,只當是耳朵里鑽進了一隻蚊子,不再分心留意,免得在正事上出岔子。
辛迪莉虛弱地搖搖頭,看著他的雙眼裡閃過一絲非常古怪的神情,像是害怕又像是有幾分不敢相信的崇敬,但很快就都被惹人愛憐的眼神徹底掩蓋,「昨晚明明更累的是你。說起來,你好奇怪哦,明明前一天還生怕我勾引你,結果昨晚……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就是只為了這種綿延不絕的極致歡愉,說不定都真的有人會甘心送上王位。
慘叫聲來自辛迪莉,她痛苦的倒在床邊,蜷縮成一團,雙手按著自己的心口,不斷大口大口的吸氣。
扎娜撲哧笑了出來,連忙解釋:「不是不是,而是實在沒有馬可用,馱馬和*圖*書和騾子早都被徵用了,軍用的馬車基本就沒閑下來過。城堡附近能讓您臨時借用的只有騎乘的戰馬。可……有人暈馬不是嗎。」
辛迪莉看了一眼克雷恩有些複雜的神情,笑了笑說:「你不用擔心演不好啊,你的身份可是高級軍官,不需要表現的那麼露骨直接。再說了,任何一個群體都是複雜的,火精靈里難道就不能有清心寡欲到美貌少女陪在身邊睡覺也不動心的奇怪份子嗎?」
克雷恩倒不是很在意這些問題,他的注意力早早就集中到了學習駕車上。被他驅使的是一頭年輕的毛驢,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騸過的緣故,還保留著青春公驢的野性和倔強。
「最後剩下的主流魂屬,要麼是能力非常突出獨立生存也不會擔心滅頂之災的,比如瑪莎,要麼是血脈非常強大融入人類社會自保也能順利繁衍生存的,比如珊拉。」
可沒想到,疼痛也沒能壓制住燃燒起來的衝動,他皺著眉,微微搖了搖頭,彷彿心裏有什麼地方變得不太對勁,再次靠近辛迪莉的那一刻,他竟忽然有了就算她不肯也要逼她就範的可怕念頭。
「火精靈的女性呢?也是這麼……唔……充滿渴望嗎?」克雷恩斟酌著措辭,好奇地問。
餐后還頗為熱絡的聊了一會兒,克雷恩沒怎麼開口,主要是靠辛迪莉來應付那個急於表現自己社交能力的年輕側室。
他的信心保持了大約兩個小時。
辛迪莉本來就嬌美精緻的面容,這會兒看起來也莫名散發出更加致命的魅力,讓他胸中的渴望轉眼間就化為甚至有些狂暴的需求,連忙掐了自己腿上的傷口一下。
克雷恩連忙說:「好吧,戰爭時期可以理解。給我安排一輛牛車吧。慢些正好更適合遊覽附近的景色。」
那彷彿充滿魔力的嘴唇,這次卻不再滿足於脖頸上的痕迹,留下幾處記號后,辛迪莉的頭緩緩向下滑去,用牙齒解開了他的襯衣,咬開了他的腰帶。
「我脖子很怕癢……」克雷恩有點好奇的抬起頭,按她的意思仰直了脖子,心裏對這種絕對的要害部位還有點擔心,雙手不自覺地就推在了她的腰上,一副隨時要把她扔出去的樣子。
「是嗎?」克雷恩已經脫掉護甲躺在了床上,他滿足的伸了個懶腰,說,「那怎麼才能不被看出來啊?」
可辛迪莉還是有點不高興,而且,還有點失望。
隨著那柔軟舌尖的移動,最外層的喜悅頃刻擊潰了內心深處的防線。
「是啊,你以前沒被留下過吻痕嗎?」辛迪莉朦朧的眼波打量著他脖子上的吻痕,滿意地說,「我還真沒想過能佔到頭一個哎。」
「這樣的還真是頭一次。」克雷恩撥弄了一下領子,回到床邊躺下,不知道是不是精力充沛了許多的原因,他突然感到一股比昨晚強烈了不止一倍的燥熱,程度甚至讓他有些吃驚。
為了照顧有些暈馬的辛迪莉,也為了避免和她接觸的太過親密,吃過午餐之後,克雷恩從村民那裡借來了一輛樸實小巧的馬車,墊上乾草鋪上一層布單,坐起來應該還算舒適。雖然沒有車廂,車板上也充滿了胡蘿蔔的味道,但今天天氣很好,不會下雨還有微微的清風,恰好把這些問題都解決的乾乾淨淨。
克雷恩一愣,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問:「獸靈有驢屬嗎?」
一直到渾身的肌肉都感到酸痛,汗水幾乎濕透了一大半床單,他仍然不捨得離開辛迪莉,不捨得脫離那彷彿連每一節骨頭都能絞酥融化的震顫快樂。
「沒事就好。你做了什麼噩夢,還是……你父親嗎?」克雷恩仔細看了看周圍,確實看不出特別之處,但空氣中似乎殘留著一絲奇怪的味道,只可惜,那味道淹沒在屋中另外一些讓人害羞的強烈味道之中,實在無從分辨。
抱著輕喘不休的辛迪莉,他猜,昨晚一定是中了什麼藥物之外的手段。回想著蘇米雅曾經說過的知識,他根據自身魔力的奇怪悸動,有些擔心的想,難道……是中了什麼咒術?
克雷恩連忙把她抱到床上,把她緊攥著的手塞進被子里,看她露出稍微好過一點的表情,才有些愧疚地說:「會不會……是昨晚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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