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還好，說了李凡愚心裏就一股火。他嘆了口氣，「哎，還是那個德行。一天出貨二十幾輛，經銷商那邊天天打電話過來抱怨。」
這感覺，就像是一個籃球運動員，從發球開始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用靈活的腳步連續晃人撕裂防守，來到對手的禁區高高躍起準備扣籃。
李凡愚不大一會兒便趕來了，到了餐廳便看見一個詭異的場面；程珂垂著頭滿臉的怨念，正拿著吸管對杯子里的飲料吹泡泡。一頭漂亮的亞麻色齊肩短髮被空調吹的微微飛揚，宛若……一個可愛的雞毛撣子。
柳青是個大嘴巴，見她終於擺脫了莫名其妙的怨念，便從頭到尾的把李凡愚的遭遇說了一遍。
現在公司的運營部正在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他們本打算投入廣告來扭轉這一局面。但是還有一個多月就要過年，先不說這個時期高昂的廣告費用，就是在製作投放上，時間也來不及了。
還有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就算是把廣告片搶拍糊弄出來，再等到衛視的和_圖_書檔，怕是黃花菜都涼成了冰。
一想到這事兒，他心裏就堵得慌。
最後咣一下，球被扣到籃筐上了。
柳青放下了茶杯，抓了抓後腦勺：「凡哥，原來採購部那孫子你準備怎麼處理？」
眾人點了菜，便開始了閑聊。
她搞怪的自己給自己配了個魔鏡的畫外音。
「你都忙了兩個月啦！再不出來透透風，你會變成朽木噠！」
女孩兒的心思太難猜，李凡愚和三學霸齊齊的攤了攤手，互相表示無奈。
珂珂同學放下電話，歡呼一聲，立刻把衣櫃翻了個底朝天，費了一個多小時把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下。
柳青雙手高高舉起：「凡哥，天地良心，她一進門兒就這樣了。」
等程珂到了約定的餐廳才發現；怎麼多了三個這麼大度數的電燈泡？
自己辛辛苦苦兩個多月，卻被一個王八蛋給耽誤了。這特么叫什麼事兒……
於是珂珂立刻變身，站起身將麵包靴踩在凳子上，豪邁的拍了拍小胸脯：「凡哥，你不用鬱悶。不和圖書就是這點兒事兒嘛，包在我身上了！」
「程珂呀程珂，你真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兒。」
一種深深的不可靠感，從心裏油然而起。
李凡愚冷哼了一聲，「我已經找了律師團隊，現在正在取證，這件事兒饒不了他。」
好吧、其實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里，這妮子就是在不斷的換衣服，然後把頭髮拉了拉直……
李凡愚一想也是，與其坐在辦公室里愁眉苦臉，出去走走也好。而且三學霸這段時間出力甚多，現在實驗室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也該好好酬謝一下。
好在程珂雖然大大咧咧，但是倒也知道輕重。以前沒出來上學的時候，也體會過程爸忙起來連著好幾個星期看不著人影的時候。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自然懂得不去添亂。正好趕上學期末，各種考試應運而來，她只得做了個默默關心還不粘人的小妖精。
李凡愚這邊兒正煩躁著呢，就接到了程珂打來的電話。
相比自己預期中縮水的銷量，他的蛋都隱隱作痛了。
「啊啊啊和圖書！這三個貨怎麼也來了！」
李凡愚心中正煩躁，本想回絕。但是那邊兒程珂卻彷彿算計到了一樣，立刻把他的話頭堵住。
李凡愚坐到程珂身邊，把臉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一番，納悶兒道：「這是誰惹你了？」
對於這個事兒，李凡愚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暫時還不能對外人說。於是就擺了擺手，「咱們好久沒聚了，不提那些不順心的事兒。」
其實她本想著放假留在天城的，但是面對爺爺幾乎是耍寶似得求探望，也只能捨棄了這個想法，提前買好了機票。
程珂心裏已經抓狂了；就是你啊魂淡！我是想單獨跟你一起好不好！
三學霸這段時間都在實驗室，雖然對項目之外的事情不甚關心，但是公司最近發生的事情倒也有所耳聞。
沒辦法、程珂雖然是北方長大的姑娘，但是天城最近的溫度實在感人。
話說從美國回來之後，這丫頭就變得怪怪的。打電話的頻率直線上升，可是李凡愚這兩個月太忙，接了電話也沒有閑聊的興緻。好幾次
和_圖_書更是接了電話都不吭聲，引得珂珂同學好生氣憤。
一晃眼兒的功夫，學校就要放假了。
看著三個學霸笑呵呵的對她招手，程珂感覺胸口一堵……
又半個小時之後，程珂全套裝備才武裝齊全準備出門，這全套裝備包括；大耳包，厚圍巾，羊絨外套麵包靴……
如果鏡子有感情，面對她的中二，肯定是這個表情：「┑（￣Д￣）┍」
跟眾人招了招手，「對不住啊，路上太滑不好打車。」然後明知故問道：「喲，珂珂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美麗啊。柳青，是不是你又嘴欠了？」
程珂家裡邊兒爺爺奶奶想孫女想得不行，於是便反覆催促，讓她放假了就趕緊回京。
今天打這個電話過來，就是想在回家之前和李凡愚聚一聚。
想到這裏，就答應了她。
可是三學霸在場，她當然不能發飆，於是就強笑了一下，道：「沒……沒人惹我啦。」
即使是沒幹什麼正經事兒，程珂看著鏡子里被亞麻色秀髮映襯的愈發白皙的俏臉，還是開心的握和_圖_書
了握小拳頭。
對面的三學霸正襟危坐，忐忑的大氣都不敢出。
程珂聽了半天了，短路了好幾次，也沒弄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
徐復方也符合道：「是啊，跟她說話也不理我們。」
李凡愚看著她這幅尊榮，立刻聯想到了幾個月前，那個把自己當成了偷車賊的某女俠。
李凡愚看著手上的報表，心裏這個愁啊。
李凡愚一看，這氣場不對……這是誰惹到程珂的節奏啊、於是將外套脫下，抖了抖上面的雪花，走了過去。
這丫頭是腦筋直，好奇心指數MAX，聽見貌似李凡愚遇到了什麼難處，便立刻刨根問底起來。
三學霸看著她極其生硬的笑著打招呼，還以為是在外邊兒凍的，趕緊把她讓到了靠著空調的一面兒。
王宇一錘定音：「跟我們欠了她錢一樣。」
程珂一邊聽，一邊看著滿臉苦笑的李凡愚，小心肝一陣翻騰；凡哥原來這段時間這麼難、不行，我得想辦法幫幫他！
見李凡愚不時眉頭輕蹙，徐復方便問道：「凡哥，這兩天銷量上沒上來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