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一片議論聲中，李凡愚輕咳了一聲，走了進來。
得知正信要搬遷至富州，天城的人們憤怒了。
就在李凡愚在酒店之內，說著客套話的時候，王國新和程剛走進了正信的駐京辦。
「有道理。我看啊，富州那邊的機會還是比較大。他媽的，白跑這一趟了。」
李凡愚對眾人一一點頭，走到了首位上。對眾人抱拳打了個羅圈揖：「諸位，讓大傢伙等了這麼長時間才和各位見面，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安寧又叮囑了一句。
李凡愚想了想，覺得不妥，擺了擺手，「別了，人家都是帶著誠意來的。這麼應付過去不合適。」
李凡愚點了點頭，「行！」
「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天城，我們是不會再呆了。」李凡愚睨了二人一眼，補充了一句。
正信的業務中心遷移到駐京辦之後，王薔憑藉和李凡愚的發挼吃基礎，直接被欽點，從一個辦事員成為了李凡愚的助理秘書。
王薔得令，便出去。
「和-圖-書既然還沒定下來，那就別走了！」
眾人立刻起身，招呼聲此起彼伏。
這一句話，幾乎已經成了天城人的口頭禪。
「和各位我就不說虛的了，正信現在的處境，想必大家都心知肚明。在這裏，我也給大家透個實底兒，正信目前還沒有定下來將未來的產業基地落在何處。」
酒店之內。
「李董。外面那些來聯絡的地方招商辦的人在外面等的急了，催問了好幾遍，您見還是不見？不見的話，我可把他們都支走了啊？」
一大群沒有見到李凡愚的招商人員坐滿了五個大桌。
乘車太堵，二人對視一眼，捨棄了車子，直接用了跑的。
凱通大酒店。
天城是自己吃土生土長的地方，從自己出生的那一刻起，這片土地就在自己的身上打下了烙印。但是他同時也是理智的，目前天城的局勢，他也一樣無法釋懷。
自大五年前開始，正信這個坐落於城市之內的企業，就像是人們院子前面的一和*圖*書棵樹苗一樣。人們親眼看見它一點點茁壯成長起來，長出嫩芽，枝幹。
看到他這般，安寧搖頭微微一笑：「怎麼，又為難了？」
李凡愚侃侃而談，下面那些招商辦的官員眼睛亮了。
正信駐京辦李凡愚的辦公室里，李凡愚揉了揉發酸的鼻子，打開了微博的編輯頁面。
想了想，他又嘆了一口氣，將編輯好的微博盡數刪除。
「當然了，這些人情要是全靠你，正信的名聲早都臭死了。」
幾萬條@和無數的私信，承載著天城人的不舍和灣挽留，頓時撐爆了他的微博。
看到這些信息，李凡愚的鼻子一酸。
「還是你想的周到。」待辦公室門關上了，李凡愚從身後環住了安寧，微微一笑。
李凡愚還沒到，眾人大眼瞪小眼兒的也不是個意思，但是礙於各自都是競爭對手，又不好說什麼。
他這麼一說，眾人頓時一片嘆氣。
「也不能這麼說，高低咱們招攬的意思傳達到了，以後萬一有機會，這也hetubook.com.com有個好印象不是？」
正在這時，大汗淋漓的程剛和王國新大步走了進來。
就這麼尷尬了好一會兒，黑市的招商辦主任嘆了口氣，「我看啊，大傢伙也都別繃著了。我算是看明白了，這節奏就是咱們都在沒戲啦。李董把咱們都安排到這裏，就等於是上了刑場打個排槍——全斃。」
從王薔那裡得知李凡愚正在宴請各地招商辦的人，程剛立刻就慌了。在得知了宴會地點之後，二人立刻就奔向了酒店。
王薔撓了撓頭，將鑽在門口的半拉身子全擠了進來，「那怎麼辦？」
從一個不起眼的小樹苗，長成了一顆誰看見都要稱讚一聲的參天大樹。
「對了。小薔，你去安排買一些禮物，別不捨得花錢。等一會兒結束了給各地區的招商辦帶回去。」
李凡愚哼哼了一聲，「再說吧。」
正信對於天城來說，就是這種感覺。
無數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感受的天城人，聚集到了網路上，聚集到了李凡愚的微博里。https://www.hetubook.com.com
李凡愚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王八蛋為難！我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父老鄉親們。要是都好好的，鬼才想換地方重新開始。」
「父老鄉親們，祝你們節日愉快。」
……
所以，人們實在沒有辦法想象，沒有了正信的天城，會是什麼樣子。就像……是自己家剛剛考上了清華北大的兒子，要和自己斷絕父子關係去認隔壁家老王當爹！
正在這個時候，王薔，就是之前帶著李凡愚和程聞則逛夜店的那個秘書，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
王薔應了一句，快步跑了出去。
小丫頭雖然心思沒有陳雨涵那麼縝密，但是精力旺盛而且幹勁兒滿滿，李凡愚倒是看著也挺順眼的。
「什麼事情？」見一個小腦袋瓜鑽了進來，李凡愚問到。
那種成就感，忍不住讓大多數的天城人對外介紹自己的時候，都迫切的將正信集團作為談資和城市的名片。
「這樣。你去周圍周一個好一點的酒店，把他們都請過去。集中處理一下，好歹給htｔps://ｍ•ｈetubｏoｋ•ｃom.ｃom
人家一個答覆。行嗎？」安寧起身，對李凡愚建議到。
安寧知道他這是倔脾氣犯了，「你呀、總是把事情想得那麼乾脆那麼絕。你想過沒有，就算是去富州或者是其他的地方，這個搬遷的過程也不會是一天兩天就完成的。咱們正信目前在天城，十幾條生產線，一個大型的尖端基地，研發中心和職業學校，涉及到幾萬人的動作，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不妨先安撫一下天城的人們。他們畢竟沒惹你不是？」
聽到李凡愚的發言，程剛立刻說到。
都說大樹之下好乘涼。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不知道是誰最先發起來的。在富州市放出消息和李凡愚怒斥天城的那個視頻在網上散播開之後，李凡愚的微博炸了。
不可否認的是，他是一個念舊的人。
「就是那個正信集團所在的天城！」
靠著這棵大樹，天城市的人均收入在短短的幾年之內就漲了好幾倍。但是除了實打實的好處之外，人們對於正信的感情，更像是一種自己家的孩子有了出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