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透心涼,心飛揚

「這些南域使者竟然敢下毒?」
那是一種從內在透出來的蒼白,與震驚等情緒無關,看起來更像是某種特殊的東西從皮膚內透出來一樣。
「炎京城……天子腳下?哈哈哈……」一名南域使者聽到方正直最後的一句話后,也終於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這還沒有完。
但同樣也是炎京城中治安最為嚴厲之地,畢竟,這裏的衝突實在是太多太多,為女人,為銀子,甚至為了一首詩,為了一句詞,都有可能大打出手。
裝出來的,絕對是裝出來的!
「不用再掙扎了,今日你必死無疑!」南域使者看著方正直,語氣冰冷。
如何不讓人心中生疑?
「切,明明就是本公主迷惑了他們好不好?」平陽一聽,粉|嫩的小嘴也嘟了嘟,顯得有些不服氣。
他們的臉色也變了。
「怎麼……會這樣?」南域使者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站在他面前依舊一臉蒼白的燕修,還有胸口透出來的劍刃。
「不好!」南域使者雖然不相信,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剛準備閃開,可腳下卻是一頓,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扯住了一樣。
八里煙花地,繁華,紙醉金迷。
自信?
怎麼可能?
方正直和平陽並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目光,依舊是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著,一點也不在乎言語上對南域使者們心靈的刺|激。
「救命啊!」
「……」平陽一愣,隨即,臉上也升起一絲憤怒:「燕修,你什麼時候也變得和這個無恥的傢伙一樣啦!」
作為一個輪迴境的強者,他雖然無法像一些出身高貴的王候世家一樣享受著榮華富貴,可是,尊敬卻是一直沒有少過。
剛才燕修那表情又是什麼意思?
一個相貌平凡的女人。
「他們是何時……」
……
最關健的是,這個女人他認識,正是剛才被他一揮手間便甩開的侍女,而現在,這個女人卻站在了他的身後。
對於方正直,幾乎所有人的心裏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到底有沒有和*圖*書廢?雖然,廢了的可能幾乎達到九成,可依舊有一成的可能……
南域使者,又如何敢這樣大胆?
「燕修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吧?你難道沒覺得他剛才那臉色蒼白的樣子很逼真嗎?你看,他們全信了。」方正直再次開口道。
最主要的是,他們感覺這些南域使者們的行為似乎有些不對勁。
衝動之下殺人,這個並不奇怪,可是,膽大到在聽到呼救后,依然敢強行關門殺人,這就絕對有些不正常了。
「那是因為他們太蠢!」平陽不服。
最主要的是,他們說的演戲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知道南域使者會在這個時候到來,也知道會中毒?
如果沒有……
周圍的世家公子們同樣張大了嘴巴,他們完全搞不懂事情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難道,他們沒有中毒嗎?
南域使者當然知道這個紅色旋渦代表的意義,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腳下會有修羅道出現?
所以……
「還不快滾?別忘了,這裏可是炎京城,是天子腳下,難道,你們以為在這附近會沒有城衛軍在巡邏嗎?」
南域使者的臉色很難看,當然了,這並不是因為他受傷了,而是因為,在他身後的幾名南域使者身邊同樣有著一個個侍女,那些原本還驚慌失措,拼了命的朝著坊內逃命的侍女。
南域使者的臉色也猛的一變。
可現在的事實就是,方正直都喊了這麼久了,可城衛軍的影子卻都還沒有出現,甚至連走在外面進來看熱鬧的公子都沒有一個。
這樣的一幕,也讓周圍的世家公子們皺了皺眉頭。
「沒可能的啊,炎京城的治安一直都是很好的啊?怎麼會沒有人來救我呢?」方正直似乎有些不甘心。
南域使者的臉色猛的一變。
「撲通!」
一個個世家公子們聽著耳邊響起的救命聲,都是相當的無語,這氣勢未免也得變得太快了一點吧?
畢竟,方正直喊救命的行為雖然有些hetubook.com.com儒弱,可要說方法和效果,卻絕對是現如今最好的一個選擇。
「哈哈哈……本公主的演技怎麼樣?還不錯吧?」平陽的笑聲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一臉的燦爛和張揚。
而且,還是這句話還是從一個侍女的口中說出。
「喊了這麼久,都沒有人來……看來是沒希望了。」方正直看了一眼已經被關閉的坊門,輕輕搖了搖頭,嘆出一口氣。
那是一種從腳底升起的寒氣,讓他們的身體如同放到了一個巨大的冰窖之中,渾身上下都被這股寒氣包裹。
還有就是,為什麼七星坊會插手這件事情?是燕修和平陽早早安排人在七星坊內嗎?還是因為七星坊不願意有人在此鬧事?
中毒?
正如方正直如言,八里煙花地要是沒有城衛軍守衛,那才真的叫奇了怪了。
「怕了吧?」方正直繼續說道。
一個個世家公子們都沒有想明白,更沒有一個人看到南域使者是用了何種手段下毒,可事實就是,他們的狀態確實和中毒類似。
不單是聞大寶。
「你們覺得本公主會信嗎?」平陽自然不信。
南域使者們看著從容不迫的方正直,手中的刀頓時一緊。
「你們……在演戲?」九皇子林雲想站起來,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無法動彈,虛弱無力。
「是中毒了嗎?!」
如何能有自信?
正如方正直所言,這裡是炎京城,是天子腳下!
相反的……
方正直顯然是沒有去理會周圍世家公子們投過來的鄙夷目光,依舊是一臉歡快的朝著坊外喊著救命。
刀落。
突然之間的變故,讓世家公子們的臉上充滿了驚駭,一個個都是瞪大了眼睛,望著依舊站立在原地的那幾名嘴角冷笑的南域使者。
低頭一看。
當然了,並沒有人回答這些問題。
「這傢伙果然還是老樣子!」
平陽的臉色在這一刻同樣有些變化,一雙清徹如水的眼睛中帶著一絲憤怒,嘴唇咬緊:「大胆,區區南和-圖-書域使者,竟然敢在炎京城中對本公主下毒?」
因為,在他的胸口還有一把劍,一把從背後刺入的劍,寒意凜冽,穿胸而過,帶著一滴一滴鮮紅色的血液。
而且,最主要的是,南域使者們竟然關門了,將七星坊整個關閉,這種行徑,可以說已經完全脫離了正常使者的範圍。
沒中毒?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為何會有這樣的變故?燕修為什麼會沒有事?身後的劍,又是何人所刺?
這怎麼可能?
「修羅道!」
而聞大寶的嘴巴早就已經張開了,張得很大,大得完全合不攏。
隨著刀一起落下的,還有一隻胳膊,帶血的胳膊,鮮血飛濺而起,噴向空中,綻放出一朵燦爛的鮮花。
七星坊的坊門已經關閉,外面的城衛軍也沒有到來,燕修更是無法動彈,這種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絕望才對嗎?
「是!」另外幾名南域使者一聽,也飛速的跑到身後,將七星坊的大門整個完全關閉了起來。
「公主殿下可別誤會,我們可不敢對您下毒!」一個南域使者聽到平陽的話,頓時也一臉微笑的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南域使者看著方正直臉上現出的笑容,心裏一驚,隱隱有著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怕?哈哈哈……我們好怕啊!」南域使者再次一笑,接著,也看了看身後的幾人,目光也一寒:「關門!」
七星坊!
而更不明白的,在這種情況下,談誰的演技好,真的有必要嗎?
因為,在他的腳下,正有著一個鮮紅色的旋渦在不停的旋轉著,將他的身體整個扯在了原地。
到了這一刻,他要是還想不明白這一點,就真的不可能了,只不過,他想不明白的是,七星坊為何會敢於惹上這樣一個麻煩?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難道,站在自己身後的南域使者們都是死的嗎?
世家公子們一個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他們都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虛弱,那麼,同在一個hetubook•com•com屋檐下,燕修等人為何會沒有事情?
南域使者很想問明白,可是,現在顯然不是時候,因為,一道紅光已經亮起,晶瑩如血,直接朝著他割了過來。
「原來你們還知道這裡是七星坊啊?」方正直聽到這裏,也終於收起了臉上的恐懼,嘴角微微上揚,現出一抹笑容。
太快的,快得他根本就無法反應。
「為什麼會這樣?」
「滾!」南域使者手一揚,侍女便直接飛了出去。
「你們……」燕修的目光一寒,牙關緊咬。
還非常的自信。
「噗刺!」
太冷。
「呵呵,是啊,炎京城的治安確實很好,但很可惜,這裡是七星坊!」南域使者一聽,嘴角也再次現出一絲冷笑。
南域使者下意識的將脖子艱難的扭向了身後,然後,他的眼睛也再次瞪圓了,在他的背後,站著一個女人。
「就算是真的害怕,也不能這麼沒有尊嚴吧?」
七星坊內,唯一剩下的聲音便是方正直和平陽在討論著誰的演技更高明一點,除此之外,便是南域使者們那越來越黑的臉色。
因為……
一個個世家公子們望著臉色突然大變的燕修,都有些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可很快的,他們就明白了。
而一旦那一成的可能成為事實,將絕對是一個可怕的事情。
「剛才還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現在喊起救命來,倒是一點不含糊!」
「你?一般般吧,我覺得燕修更好一點。」方正直撇了撇嘴,隨口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一刻,他們當然明白燕修為何會突然脫力,因為,與燕修一樣,他們同樣有一種使不出力量的虛脫感。
「怎麼回事?」
「信不信那是公主的事情,我等並不需要解釋。」南域使者笑了笑,接著,目光也從平陽的身上移到了方正直的身上:「方正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們幹什麼?這裏可是七星坊,不能在這裏殺人啊!」一個侍女看著幾名南域使者要關門,也立即出聲阻攔。
因為,他發www.hetubook•com•com現方正直的臉上已經再沒有了剛才那種恐懼的表情。
「有完沒完!」南域使者們在忍了足足半刻鐘后,終於忍不下去了,這種被完全忽視的感覺,換成任何人都會不爽,而且,還是非常不爽。
「南域使者在七星坊下毒殺人啦!」
什麼時候,自己會被稱為不堪一擊?
難道,燕修沒有中毒嗎?
而且……
「……」
「是嗎嗎?可是類似的話,你們剛才已經說過一次了。」方正直輕輕一笑,一臉的不屑,接著,也慢慢的站了起來。
「不堪一擊。」淡淡的聲音從女人的嘴裏傳來,與剛才的驚慌相比,現在的女人,語氣冷淡,沒有絲毫的感情。
「……」
「我也覺得我演得比較好。」燕修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語氣冷漠,就像在說一件完全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
而且……
正這樣想著的時候,一股寒意也突然從他的背後升起,那是一道尖銳無比的氣息,如劍,如槍,寒冷如冰。
不明白。
冷得他們的身體都僵硬得無法動彈,不單是身體,甚至是身體內的血液和肌肉都像是完全被凍住一樣。
為什麼自己中毒了,可是他們卻好像沒事人兒一樣?
無數的問題在世家公子們的腦海中升起。
「來人啊,救命啊!」正在南域使者們一個個神情疑重的時候,方正直的聲音也突然響了起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和方正直還有燕修喝的是同一壺酒,吃的是同一桌的菜,坐的是同樣的位置。
「快來人啊!」
隨著方正直一聲「霸氣無比」的救命喊出,南域使者們的臉上也充滿了古怪,而周圍的世家公子們更是再也堅持不住,一個個紛紛跪倒在地。
手裡,還拿著一把劍,一把刺穿他胸口的劍。
不單如此,燕修的身體更是微微顫抖起來,一道一道紅色的氣息在他的身體周圍繚繞著,感覺極度不穩定。
其它的侍女們看到這一幕,頓時也都是身體發抖,不斷的往坊內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聲的叫著。
「撲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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