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方展現在的容貌看上去像多少歲，六年前的他和現在肯定差別不會太大。既然華老對他的年齡提出質疑，那就意味著，當年那個真兇的年齡應該比方展大出很多。
進了車廂后，他們並沒有急著分配鋪位，而是立即關上了車廂門，把鋪位上下和各個角落仔細檢查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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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老離奇死亡，方展失控倒下，再加上之前華老所說的那段話，這足以讓蕭三才他們驚訝不已。但也只是驚訝了那麼一小會兒，因為時間根本不允許他們在那裡好奇發愣。
「解放路一百五十二號二十五樓……」蕭三才盯著那地址，「就在這裏的樓上！」
雖然雖然蕭三才他們三人的能力不能與天卜鬼算相比，但在卜者中也算是佼佼者，能夠同時避開這三人的注意，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
「邏輯不錯，那這和錢有什麼關係？」蕭三才來了興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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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彥和蕭三才再次查看了血泊中的華老，認定的確已無法搶救，這才把華老的遺體按著摔倒時的姿勢擺回原位。秦揚則一直在方展身邊，從頭到腳地檢查了一遍，發現他是處於一種類似體力透支而導致的昏厥狀態。
地澤臨，坤土在上，兌金在下；坤代表老年女子，也就是華老，兌代表金刃，也就是那個金屬簸箕；坤是體卦，兌是用卦，坤土生兌金也就是有體生用，有泄生氣的意思。這本不是十分兇險的卦象，但華老年事已高，經不起生氣外泄，因此而意外身亡。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做，他自己也記不清了，好像那時候是為了以防萬一，現在看來，那個萬一應該就是現在。
蘇彥並不理會他的解釋，轉問秦揚：「老秦，你這麼說的理由是什麼？」
蕭三才被問得一愣，他身上的確沒帶多少現金，買了兩次火車票后，兜里就剩五十來塊了。可方展怎麼會知道這個呢，難道他的卜術能力恢復了？
「說好了晚上要趕車，你還放開了量喝。」蕭三才大著舌頭道，「心裏有事是吧？上車咱們慢慢說。」
解放路，農工商超市，存儲櫃旁。
超市所在的裙樓屬於一座高層公寓，從後方的公寓通道進入大樓，一股冷風迎面襲來。
「她沒說完，『你的年』很可能就是『你的年齡』。」秦揚思索著說道，「華老可能是想起了什麼，六年前逼死她丈夫的人，年齡應該比方展大很多。」
會不會是紅五星提示和鑰匙號碼牌的組合？
秦揚蹲在那男子身邊，手中正撫摸著一把鋒利的剃刀。
「也許在你現在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這件事。」秦揚嘆了口氣，「或者是有人嫁禍於你。」
他的腦子下意識地轉了起來，那思路順暢得連他自己都吃驚。
參軍？蘇彥搖搖頭，在她記憶中，爺爺不是個喜歡戰爭的人，更不會和軍事有關的事情掛上鉤。作為一個卜者，如果將能力應用到戰爭中去，那將是一種極大的罪行，這是蘇正的和-圖-書原話。
「你說的是姓焦姓孟的那對老頭吧？」秦揚的聲音有些異樣，「他們不會管這種閑事。」
火車抵達目的地的時間是早上九點，城市的早晨很清新，可對方展來說，那陽光實在有點刺眼。
不知是夜間的道路比較順暢，還是因為眾人心中各有心事，車子到達火車站的時間似乎比白天要快許多。蕭三才去售票處購買當日前往下一個城市的火車票，秦揚蘇彥則在車站邊的小吃店裡守著方展。
「那是用MD5加密的。」方展笑嘻嘻地湊過腦袋，「要不要我來試試？」
「華老當時說的很肯定，也很驚慌。」蘇彥不肯罷休，「雖然她也沒見過你。」
話里充滿了懷疑，蘇彥的眼裡卻閃起了淚光，她為那個慈祥老太太不平，也為方展曾是這樣一個冷血動物而氣憤。
見他蘇醒，三人並沒有急著和他說話，秦揚搭著他的脈搏摸了半天，臉上完全沒了表情。一旁蕭三才沖他擠擠眼，示意他不要作聲，蘇彥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右臂。
「唉，睡不成懶覺。」方展一臉苦相，「人生最大的傷心事莫過於此。」
四十六號存儲箱里靜靜地躺著一個黑色的風琴包，包內放著一張刻錄光碟，從上面的痕迹來看，光碟中被刻入了少量的數據。
「其實很簡單，我資料庫里保存的MD5密碼欄位改成這個……」方展快速輸入一串數值，「然後再用密碼一二三登錄。」
如果不是呢？這個問題大家心裏都明白，但現在顯然沒有再討論下去的必要。
「華老的丈夫是不是你逼死的？」蘇彥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紅五星上與數字相關的是離三、五角、「八一」字樣，鑰匙的號碼牌是四十六，這樣看的話密碼很可能就是「三五八一四六」之類的數字組合。
「啊～」方展打了個超大的哈欠，兩眼淚水長流，蘇彥促狹地打趣著，說他看著像碰到了什麼傷心事。
只是對大腦產生了影響，那方展最多也就是腦子好使點，如果卜術能力不恢復，他的處境依然危險。
一包煙遞到了方展面前，還夾著根荷氏超強薄荷糖，那是秦揚在車站邊買的。雖然遞過來的時候，他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但這舉動似乎是在為昨晚的不快緩解氣氛。
像秦揚一樣的老婆？蘇彥被他說得差點噴了出來，蕭三才忙不迭地扶著眼鏡，就連秦揚的臉上也綳不住了。四人沉默了兩秒，爆出一陣笑聲。
華老摔倒前已經有些語無倫次，方展那時正糊塗著，也沒留心她說了些什麼。但蘇彥記得很清楚，那句話的內容是：「不，不對，六年前，你的年……」
南方這座城市是我國主要的電子產品生產基地，相對陸路交通而言，其水路交通更為發達便利，當然空中交通的優勢也不容忽視。但蕭三才卻早早地帶著三人趕去了最近的輪船碼頭，預先購買了當日傍晚、和圖書深夜和次日凌晨這三個時段的船票。
「不夠我還有。」方展撩起衣服，從后腰上解下一個兩掌大小的數碼包，遞給蕭三才。
紅五星在四人手中傳了一遍，大家又從顏色到形狀再分析了一次，可還是沒找出相應路名的道路來。
走到樓下，蕭三才讓蘇彥用投幣電話向警方報了案，聲稱是華老的病人，在造訪時聽到屋內有異常的響動，卻沒人開門，希望警方能派人檢查一下。
蕭三才是個很整潔的人，身上很難聞到汗味。這點從第一次坐上火車的時候開始，方展就已經有所查覺了，只是他那時並沒怎麼注意。但剛才蕭三才坐下之後，方展立刻就聞到了汗味，雖然不怎麼濃重，可這一路奔波下來，他還是第一次聞到蕭三才身上有汗味。
醒來時，方展發現自己已經在一輛顛簸的計程車上，衣服的前襟滿是酒味，蕭三才和秦揚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身邊，蘇彥正在前排不住回頭張望。
那是條位於城市東南面的道路，路名是「解放路」。
「紙條是在火車站放到我身上的，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是要去找華老。」方展躺在上鋪道，「也就是說，那人早就算出了今天的事情，看樣子是個很高明的卜者。」
船票的目的地是位於東面的那座城市，方展起先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卻也合理。一則，航空路線雖然快捷，但要實名登記，相對容易暴露行蹤；二則，有了前車之鑒，他們的行動必須周詳考慮，如果在這裏也出現了突髮狀況，及時離開便是上上之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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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晚了一步。」
「老蕭去的時間並不短，要是認識人，應該很快就能回來。」方展撓撓頭，「他又是個慢性子，走路從來不急沖沖的，按理說是不會冒汗的，除非他是在人堆里擠的。」
密碼？蘇彥退出光碟看了下，盤面上一片空白，蕭三才也在風琴包里翻查了一下，同樣是一無所獲。
「姥姥的病很重，醫生說沒救了。」蘇彥依舊盯著方展，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
「看來放紙條的那人並沒有跟上我們。」蕭三才倒了杯水，「我一直有個疑問，『地澤臨』的卦象為什麼會和華老的死有關？」
打開數碼包，蕭三才嚇了一跳，裏面塞滿了成卷的百元大鈔，估摸著有好幾萬，包的夾層里還放著兩張嶄新的銀行卡。
「也許那人是想提醒我們。」蘇彥坐下道，「可惜直到華老出事後我們才明白過來。」
「現在來看，那人也沒有跟上我們。」蕭三才一付好好先生的口吻，「總之今後大家多加留心，以防不測就是。」
「這裏離火車站很遠，我們必須叫車才能過去。」蘇彥擔心道，「但現在方展這個樣子，我們帶著他上車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方展先是愕然，而後苦笑不迭：「不是我，來這之前，我壓根兒就沒見過他們。」
車廂的條件不錯，四人共用，面對面和圖書的上下鋪位。
對方展這個前高級程序員來說，這種資料庫再熟悉不過了，從前在華德軟體的時候，他就私下對很多資料庫的加密進行研究，迎刃而解的不在少數。
「華老的針法並沒有讓我恢復卜術能力。」方展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但似乎對我的腦子很起作用。」
客廳的沙發旁跌坐著一名中年男子，脖子上被割開了一道血口，大股的鮮血正汩汩地流淌著，身上地上流得到處都是。
「對，就是這兒。」方展手指點著地圖上的一處。
他們的行動是按照鬼算蘇正的設計來進行的，在保密和隱藏信息上，蘇正已經處理得很周詳了，而且錦囊一直是帶在蘇彥身上，兩個儲存箱也不像有人動過的樣子。
「出事了。」蘇彥瞟了眼左邊的通道，臉色沉了下來。
從獲得卜術能力的那天起，好事從不多來，麻煩是一個接一個，而且麻煩來的時候，很難有誰能幫得了他。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話沒人喜歡，可經過現實生活的實踐證明，這是句至理名言。
「四十分鐘內發車的火車票，你光靠擠是擠不到手的。售票處那些人堆里，只有黃牛才能給你弄到這種票，但價錢肯定貴得離譜。」方展繼續道，「你出去的時候數過一次錢，我記得那數目，要是買了高價票，能剩下的只怕就不怎麼多了。」
不單是他，蘇彥和秦揚也覺得奇怪，方展現在說話的口氣和以前卜算時有點相似，大有未卜先知的味道。
雖然剛從昏迷中蘇醒沒多久，可對方展這麼聰明的人來說，他倆話里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的了，趕緊哼哼兩聲跟著裝腔。
拉開門，三人走進屋內，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直衝鼻尖。
蕭三才想了想，讓秦揚把方展扶去門邊，隨後自己和蘇彥仔細地打掃了一遍屋子，把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一一清理乾淨。在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后，三人架著方展，悄悄地離開了華老的住所。
那是一個資料庫的登錄界面，提示要求輸入密碼。
「對了，老蕭，咱們晉級賽時，不是有對老人精嗎？」方展突然想起那對焦不離孟的老頭來，「那可是神仙級人物，會不會是他倆放的紙條？」
「蘇老的這個提示原本很清楚。」蕭三才端詳著那枚紅五星，「上面又有『八一』字樣，會不會是被改了路名？」
離開時，他們特意留心著周圍的動靜，三人把方展夾在了中間。
太過引人注目對他們並不是件好事，秦揚皺了皺眉頭，讓蕭三才去街邊的小店裡買來瓶酒。打開酒瓶蓋，秦揚仰脖灌了一大口，隨即將半瓶酒灑在了方展的衣襟上，又讓蕭三才也喝了一點。
嘩，方展一把拿過地圖，埋著頭在上面找起什麼來，似乎是有了想法。
蘇彥對這個倒是有點心得，打開硬碟存檔中的一個窮舉軟體，製作了一個窮舉密碼字典，當即運行了起來，可窮舉的結果卻是無一匹配。
ｈetuｂoｏk•cｏｍ•ｃom「蕭大哥，你是不是和鐵道部有什麼關係？」蘇彥訝異道，「到什麼地方你都能買到四十分鐘內發車的票，而且還都是連號的。」
意外死亡是一種很特別的事件，蕭三才他們擔心由此引發的信息會招來追蹤者的注意，在向警方報完案之後，三人決定，連夜離開這座城市，趕往南面的下一個目標地點。
其實是蘇彥的話提醒了他，現在他的大腦雖然思維敏捷，但卻總是會不自覺地去分析，像蕭三才怎麼買到票這種事情似乎不必那麼深究，可他卻脫口而出了。
關於紙條的討論悶悶地結束了，時間也已接近了深夜，索性各自休息，養足精神等待明天的行動。
「卜術界能和蘇老相比的，除了你就只有戰家老爺子。」蕭三才搖頭道，「但老爺子做事向來大開大合，從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屏幕一閃，一個資料庫窗口跳出，裏面記錄著一個地址。
在夢裡，似乎有什麼人正直直地盯著他，身上有種被灼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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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以前有沒有參過軍？」秦揚想了想，「也許和部隊番號之類的有聯繫。」
「未必是提醒，也許是警告。」秦揚靠在門邊，「讓我們不要對此抱希望。」
如果那人只是憑藉卜算來預知這一切的話，這個高手未免也太高了。
從表面上看，他們此刻是三個喝高了的傢伙，作為唯一的女性和唯一的清醒者，蘇彥堂而皇之地攔下一輛計程車，教訓著兩個「酒鬼」，把「爛醉」的方展扶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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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查看地圖的時候，他們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座城市並沒有「八一路」。
「那難說了，說不定他們暗中跟著我們。」方展還耗上了，「如果是別的什麼人，你們三個會沒有感覺嗎？」
這錢是從馬思行那裡弄來的，方展只提了個小小的零頭，其餘的全存進了新開的卡里，而戶頭卻用的是秦揚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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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瞎分析。」蘇彥不屑地撇了撇嘴，「現金不夠，蕭大哥還可以用銀行卡提現。」
天卜鬼算，卜術界能出其右的本來就是鳳毛麟角，這麼看來倒也沒什麼人值得懷疑了。
「沒事，喝多了有點虛。」秦揚一語雙關地說著，放開了方展的手。
「老秦……」方展一聲沒叫住，連忙按開了電梯，「他想和電梯比賽？」
「放紙條的肯定是高手，但絕不是他們。」秦揚也耗上了，他似乎知道點有關焦孟二人的事情，但卻又不願說明。
「帶在身上我都快忘了。」方展沖他一呲牙，「還是放你那裡合適。」
說話間，蕭三才慢悠悠地走外面走了進來，靠桌邊坐下，從兜里掏出四張夕發朝至的卧鋪票來。蘇彥拿過看了看，居然和上次一樣，也是四十分鐘后發車的。
「那對老爺子是爺爺再三邀請來的。」蘇彥插嘴道，「據說他們的輩分很高，但平時很少出面。」
這一夜方展睡得不好，向來不怎麼做夢的他ｈttｐs://ｍ.ｈｅtｕｂｏｏk.cｏｍ•cｏｍ，竟做了一夜的怪夢。
三人雖然沒有開口問，但「你怎麼知道」這五個字都寫在臉上了。
「老蕭是個老江湖，到哪兒都能應付自如。」方展若有所思地看著蕭三才道，「不過，你身邊現金不夠了吧？」
「風陰柔，陰冷，色灰黑……」蘇彥的眼睛眯了起來，「這裡有點不對勁。」
「華老摔倒前的最後一句話。」秦揚摸著絡腮胡道，「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是不是方展。」
「嗐，還是老秦了解我。」接過煙和糖，方展順手搭著秦揚的肩膀，「要能娶個像你這樣的老婆，那可就此生無憾了。」
「你說沒錯，我身上剩下的現金是不多。」蕭三才嘆了口氣，「華老的針法看來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可惜卻沒有完成。」
「嗯，也有道理。」蘇彥的疑慮減輕了不少，她瞟了眼方展那張扭成苦瓜狀的臉，不由轉怒為笑。
「不太會，如果是這樣，爺爺一定預先會考慮到。」蘇彥搖頭道，「也可能這代表的是別的什麼含義。」
不管別人是不是承認，至少對方展是這麼認為。
他倆越這麼說，方展的興趣反而越大了，索性從上鋪躥了下來。
車廂內並沒有什麼異樣，連一張多餘的紙片都沒有。
「我的確不記得。」方展撓了撓頭，「至於是不是嫁禍，我也不清楚。」
「我只是說他身邊現金不夠了，可沒說他不可以提現。」方展有些訕訕地打住了話題。
對他來說，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蘇正，因為無論從閱歷還是本事上來說，鬼算蘇正都能算得上是高人。可高人安排的第一站就出現了意外情況，這點讓方展很鬱悶。更讓他鬱悶的是，自己居然是那個意外狀況的起因。
場面有點僵，蕭三才連忙打了個哈哈：「老秦固執，方展頂真，你們倆半斤對八兩，誰都別爭了。如果真是那對老爺子，對我們也沒什麼壞處。」
方展渾身一震，他知道蘇彥口中的「姥姥」是暗指華老，那個慈祥和藹的老太太就這麼莫名的死了？
從電梯到左右通道是一個「工」字形的結構，左邊通道上有三戶人家，最西頭的一戶大門正虛掩著。
他們不想再看到一張莫名其妙出現的紙條。
「氣味生腥。」秦揚補了一句，側了側頭，一轉身躥進了樓梯通道。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是汗味。」
蘇彥從背包中拿出一台小巧的筆記本電腦，將光碟塞入光碟機，隨著光碟的急速轉動聲，屏幕上跳出了一個界面。
蕭三才倒也沒推脫，仔細地收起了那個包，看看時間不早，招呼三人一起進站上車。
對方展，眾人是放了心，但現在華老的情況卻很是棘手。像這種離奇的死因，警察是斷然不會相信他們的供詞的，即便是如實告知。
電梯直上二十五樓，中間遇上兩層停頓，是一些住戶上樓串門。等電梯抵達二十五樓時，已過了近五分鐘，方展他們快步走出電梯，走廊里空無一人，秦揚似乎還沒有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