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季
第二十五章 絕對安全

鞏新宇乘坐電梯來到摩天大樓的88層頂樓,守候在電梯門口的兩個保鏢看到他后,鞠了一躬:「副董事長好。」
賀靜怡說:「你這種老想著作弊的思想,會害了你的。我不知道彭羽的能力是什麼,你也別指望從聞佩兒那裡問出來。我早就跟她交代過了,不要向任何人透露競爭者們的超能力。」
也許,我也應該嘗試使用自己的超能力來戰鬥?
乘坐電梯來到81層自己的房間,鞏新宇打開冰櫃,拿出一瓶高級紅酒,注入玻璃杯中,呷了一口,然後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發獃。
鞏新宇感到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不能叫作弊!這是我們聯盟的意義!」
聞佩兒接起電話后,第一句話就說:「抱歉,鞏新宇,我們都得遵守遊戲規則,我沒法告訴你彭羽的能力是什麼。」
鞏新宇為之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緩緩轉過身,突然又回過頭來喊道:「賀靜怡,你什麼意思?!」
聞佩兒沉默了一陣,看來這一點,賀靜怡並沒有吩咐過不能透露。她說:「陸華剛才跟彭羽通了電話,約他在南大街的星巴克見面。」
「可我怎麼能保證他們,或者買了他們贏的人,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呢?陸華暫且不說,這個彭羽,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天知道他會不會來找我的麻煩。」
賀靜怡靠近他,輕聲和圖書道:「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分組結果,真的是電腦隨機生成的,你相信嗎?」
20多個保鏢一齊側身,讓出一條路來。鞏新宇瞪了他們一眼,走進賀靜怡的房間。
鞏新宇怔怔地望著賀靜怡,他還真沒想過。
「一部電影,如果提前知道劇情,是一件令人沮喪的事,對吧?」
「這本來就是一場遊戲。從一開始就是,不是嗎?」
鞏新宇不知道該怎樣反駁賀靜怡的話。他沉默許久,說道:「那好吧,起碼你能告訴我,彭羽的超能力是什麼?」
他們的合作是從大概半年前開始的,當時,在澳門的賭場內,賀靜怡處心積慮找到他,提出「金錢」和「概率」合作的想法。鞏新宇一開始是被脅迫的,後來,他發現這是一個絕妙的主意。事實上,他們成功了,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協助賀靜怡成為了世界首富,而他,也幾乎擁有了僅次於賀靜怡的財產。
聞佩兒的性格乾脆利落,一句話不多問,直接掛了電話。
「當然,我就是這樣想的啊。」賀靜怡聳了下肩膀,「可惜都到第四組了,還沒輪到我出場。」
鞏新宇不耐煩地說:「你跟她說,是我要見她。」
保鏢不卑不亢地說:「抱歉,董事長剛才吩咐過了,她現在誰也不見。」
可是,在世界末日面前,又hetubook.com.com如何呢?
賀靜怡搖頭道:「你怎麼這麼沒有自信?他要是真的找到你,你就用你的能力跟他一戰,不行嗎?說實話,我只見過你用超能力賺錢,還從沒見過你用它來戰鬥,真是挺好奇的。」
鞏新宇心頭一寒:「你真的……把我都當成遊戲對象了?」
「可我們是超能力者,我們總比一般人……」
賀靜怡回過頭來,望著鞏新宇說:「你只是出現在這一組,不一定要去跟他們對戰呀。」
鞏新宇瞄了一眼這些保鏢,對賀靜怡說:「我要單獨跟你談話。」
「所以,為了不引起人們懷疑,你就把我——你最重要的合作者——拋出去,跟另外兩個超能力者對戰?」
賀靜怡望著他,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絕對安全?鞏新宇,你告訴我,什麼叫絕對安全?」
走廊里的20多個保鏢一齊側過身來,面對鞏新宇。似乎直呼董事長之名,都構成了一種威脅。鞏新宇惱怒道:「幹什麼?你們敢對付我不成?!」
鞏新宇對他們說:「你們去通報一下,我要見董事長,馬上。」
鞏新宇托著下巴思考了5分鐘,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這件事情,是SVR公司的內部機要。安排分組的人,直接對董事長一人負責。所以鞏新宇還真是不知道內情。但他顯然不相信賀靜怡的話:「https://m•hetubook.com.com電腦隨機生成?哼,就是說,如果電腦分配結果是讓你第一組登場,你也會坦然接受?」
鞏新宇僵在原地,一時之間,進退維谷。
鞏新宇沉吟片刻:「好的,我知道了。」
「鞏新宇,你喜歡看電影嗎?」
「那是為什麼?」
鞏新宇深吸一口氣,知道沒有繼續交流的必要了。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賀靜怡的房間。
想到這裏,鞏新宇撥通了聞佩兒的電話。
這間套房的寬敞豪華程度,難以用筆墨形容。若要在這裏打一場小型高爾夫球賽,也未嘗不可。賀靜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俯瞰整座城市。她背著身子問道:「你找我,是對這一輪的『競猜遊戲』名單有疑問嗎?」
賀靜怡開始大笑,一種可怕的、沒有歡樂的大笑充滿了整個房間:「方舟計劃,沒錯,假設我們的設想真的成立,假設我們能騙過上帝,也許方舟計劃真的能讓我們暫時活下來。但是,你想過之後的事嗎?」
當然,登上「方舟」,對鞏新宇來說是毫無問題的,但賀靜怡剛才的話提醒了他,方舟上,一樣避免不了爭鬥,而且可能涉及一個更嚴重的問題——登上方舟后,金錢會徹底失去意義。如果他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又無法利用金錢來駕馭他人,顯然會處於被動和劣勢。
「方舟計劃,不就是hetubook•com.com……」
「對,電影。」
鞏新宇凝視了賀靜怡足足一分鐘:「好奇?你是說真的?這就是你安排我跟他們一組的理由?」
「不是。」
鞏新宇想起了賀靜怡剛才說的一句話——這麼久以來,他只是使用超能力來賺錢,從未用來戰鬥過。
「什麼……電影?」面對賀靜怡突兀的發問,鞏新宇反應不過來。
反觀杭一、陸華等人,他們身經百戰,對超能力的運用駕輕就熟。其他的超能力者們,恐怕也是如此。鞏新宇突然覺得,跟他們比較起來,自己真是弱爆了。
他有種不好的感覺,自己對於賀靜怡來說,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
鞏新宇說:「對,我想問一下,我怎麼會出現在這一組的名單之中,跟陸華和彭羽成為競爭者?」
保鏢頓了一下,說:「董事長特意吩咐了,包括您在內。」
賀靜怡說:「那你希望我怎麼安排?把你留到最後,跟我和赫連柯,或者聞佩兒一組?然後我們相安無事地度過這一輪。你不覺得這樣做,是把全世界的人當成傻瓜嗎?」
片刻后,走廊最里端的房門打開了,一個身穿淺色套裝的女人從房間里走出來——正是SVR公司的董事長賀靜怡。她雙手交疊抱在胸前,問道:「鞏新宇,你在這兒瞎叫嚷什麼?」
「沒錯,我們是超能力者。」賀靜怡打斷鞏新宇的話,「但不是唯一和_圖_書的,更不是最強的。這個世界只要還有人類,就不會停止爭鬥。要想活下去,只有讓自己變得強大。所以回到之前的話題,你要是現在連陸華或彭羽都對付不了,到了方舟裏面,難道就能高枕無憂嗎?」
「我不是問這個。我只想請你幫個小忙——陸華和彭羽,他們兩個人現在分別在幹什麼,你肯定知道吧?」
「你想說什麼?」
「那就進來吧。」賀靜怡對保鏢們說,「讓他進來。」
「方舟是一個縮小版的世界。況且比起整個地球來說,它裏面的資源和能源實在是太匱乏了。不管我們如何對外宣傳,人們始終會發現,方舟里的食物、能源和水是極其有限的,是會在某一天徹底枯竭的。想想看,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你以為人類自私的天性,和好鬥的本性會隨著境況的改變而改變嗎?」
保鏢們沒有一個人接話,但是從他們嚴陣以待的表情和行動來看,如果鞏新宇敢擅闖董事長房間的話,他們會不由分說地出手制止。顯然,即便是SVR公司的二把手,跟一把手相比,仍有巨大的地位懸殊。這些保鏢,猶如御前侍衛,只聽從皇帝一人調遣。
鞏新宇發現,他完全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心思。他說:「不管你是不是在敷衍我,我必須提醒你——作為你的合作者,以及整件事情最重要的參与者,我有理由保障我自己的絕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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