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卧虎
第0220章 七步流血

這老狗深知猛鷲勇力,我能輕描淡寫的就將石庭堅打退,自己都沒這份功力,因此目中無人的狂妄態度,登時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彎。
不同於猛鷲的目不識丁純粹是個莽夫,讀過幾年私塾、見識頗多的魚天盪,表情時陰時晴,忽青忽白,他沉索良久,才咬著唇,抗聲道:「咱們里通星國背棄大夏固然不對,但你們無禮犯上,欺師滅祖也是事實,如果你們不給大夥一個交代,咱們很難讓你們活著離開此地。」
我踏前一步,斬釘截鐵的道:「擅殺長輩之事,我們自會去聯盟宗祠向我師父請罪,要打要殺,自有定論。」
一眾人對視一眼,都是半信半疑。
剛一接近宗祠大門,尾隨而至的游魚等一眾族人,便慌亂高喝阻攔,我二人沒有時間詳細跟他們理論,邊沖邊打,人到處落花流水,抱頭鼠竄。
我抓住機會,正義凜然的高聲道:「山狗勾結十二星國,斷送聯盟基業和圖書,自毀光明前途,罪有應得,難道你們也要跟著他們死撐到底,甘為三部千古罪人、被後代兒孫戳脊梁骨唾罵不成?!」
場中豺狗國手下紛紛變色,頓時嘩聲一片。
大驚失色的猛鷲,根本沒有時間揮杖,單臂一招「舉火燒天」,硬架了拓跋羽一掌。
崔山狗沉吟一下,道:「你小子就是哥舒一刀的首徒,帝國之虎李虎臣?」
吃癟的猛鷲,臉色憋得跟紫茄子似的喊道:「狗哥——」
這半百老者的武功要遠高於猛鷲,但當同伴魂飛魄散的慘叫聲,傳入耳際那一刻,老人神志激蕩,髮髻便被高出他一個頭的我探手抓住!
我昂首向天,長笑如雷,發衣飛舞,狂霸無倫。
晃至山狗身近,我一口氣連劈出八刀,刀光如虹,瞬間將山狗周圍的護衛,全部逼得狼狽後退,同時也阻礙了同伴的救援之路。
見大夥紛紛放下武器,似有鬆動,拓跋羽冷聲道:「我們可hetubook.com.com以保證聯盟各部族人逃過此劫,不過在局勢未定之前,爾等不可妄動,若十二星國了可乘之機,聯盟便立有滅頂之厄,希望各位言而有信,好自為之。」
我跟出一闊步,豪聲道:「把陰謀分裂本盟的姦細天秤王子交出來!如若不然的話,你山狗就是欺兄滅弟的聯盟叛徒、帝國的害群之馬,誰都別想活過今日!」
拓跋羽一躍而起,當空自上而下,一掌猛擊猛鷲腦心,右手彎刀幻起一圈寒芒,迫得石庭堅身邊的人紛紛避讓。
這時,五桿竹矛,兩把長刀,一口闊劍,自四面八方向我二人襲到。
拓跋羽上前一大步,冷冷的道:「既然狗叔說是自家人,聯盟走向和族人命運,咱們少不得也要管上一管了。」
崔山狗厲喝道:「閉嘴!」
我向二師弟低聲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咱們只有全力消滅以山狗為首、跟十二星國勾結的分裂勢力,才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機會保全師父和哥舒部」
蘇醒過來的魚天盪呼聲未落,我惡向膽邊生,手起刀落,已經崔山狗一顆狗頭殘忍梟首。
魚天盪身手較硬,奮力之下,竟擋住了我六招,終給跟到的拓跋羽極度不耐的,一腳踢了個跟斗,摔到階下。
「狗哥當心!」
山狗大呼長聲,擎出護身雙短鐵棍,連擋「尊神刀」六刀!
而一系列艱苦殘酷的戰鬥,早已將我送進一流高手級別的境界,距離超高手級,僅有半步之遙。
我二人旋風般闖進宗祠,堂上的眾人,齊齊面帶驚愕地向兩人望去。
豺狗國小弟眼見首領和朋友身首異處,一時之間,似都接受不了眼前的現實,全部愕異當場!
念頭方閃,拓跋羽掌心指尖驀然透出絲絲冰寒之氣,只一瞬間,就侵入他的奇經八脈,石庭堅大駭欲死,張開嘴說不出話來,緊接著兩掌迫力突地大空,猛鷲怪叫半聲,腦袋突地一轉,當他驚駭m.hetubook.com.com空洞的瀕死眼神,最終定格在身後拓跋羽冷峻無情的面龐時,脖子已被少年生生扭斷。
「圓月彎刀」一掃,拓跋羽逼退五個撲上來玩命的兇徒,與我高舉猛鷲和山狗血淋淋的首級,厲聲喝道:「叛首已伏誅,你們還要做無謂的抵抗嗎?」
說罷,我二人手拎血肉模糊的人頭,飛快穿過默立的人群和死傷狼藉的長廊,出了門廳,兩道旋風般的直奔一街之隔的聯盟宗祠。
是以,那些不認識我的普通豺狗國小弟,一聽二人大名,無不心凜容動。
虎吼一聲,身形閃了兩閃,我突然出現在崔山狗身近,寒光卷雪,立刻就有三人中刀橫地。
當下形勢,縱使我倆藝高人膽大,也無法將不乏山狗、猛鷲等硬手在內的百余名豺狗國族人搏殺殆盡,如果長時間纏鬥下去,待對方大舉後援殺到,勢難有脫身之機。是以,我二人同一心思,欲以雷霆萬鈞之勢分別格殺山狗和猛鷲,震懾族群。
須知道,這一和_圖_書年多來,就連龍青邪、鯤鵬可汗、騰蛇大酋長等這些大人物,都在我面前鬧個灰頭土臉身敗名裂,帝國之虎聲名之盛,如日中天,無人不知。
崔山狗畢竟是個能屈能伸的老光棍,他壓下怒火,正色道:「狗叔以哥舒部能有你這樣的少年英雄而自豪,既然是一家人,有什麼誤會,大家不妨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動刀動槍的豈不太煞風景了,也教外人笑話。」
崔山狗變色怒道:「以下犯上,不知死活!」手下小弟們紛紛抽出刀劍,出鞘之聲響成一串。
「嘭!」
猛鷲肉臂臂微曲,內心竊喜道:「掌力不過爾爾,只要我抵擋他片刻,大家一擁而上,還不將這小子亂刀剁為肉泥!」
拓跋羽雙目殺機大盛,快疾地道:「打蛇打七寸,先除首惡山狗,余者可不戰而降。」
聞聽此言,大堂內外多數族人都羞愧的垂下了頭,沉默不語。少數飛魚和禿鷲的近支親脈,直把遲疑不決的目光,投向前面僅存的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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