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審團討論了24個小時，最後還是做不出判決，比爾和凱瑞無罪釋放。」
見到漢尼拔痛快的答應了，方澤將方成給他說的事情又給漢尼拔說了一遍。
「什麼意思？」方澤看著漢尼拔問。
「很簡單，可以換位思考一下。」漢尼拔對著方澤說道，「如果你是這個犯罪者，你會怎麼在不留下證據的同時，完成自己的犯罪，或者直接點就是，你怎麼避免留下金液。」
「那你為嘛要拍我的屁股。」
「這樣還不是和，等等。」方澤終於頂不住漢尼拔鄙視的目光，停下了自己要說的話。
「你是不是對我的防範有點過分了。」漢尼拔吃著沒有骨頭的肌肉說道，「難道你認為我會用雞骨頭磨開繩子逃出來嗎。」
「警方接警後去了現場，現場慘不忍睹，兇器就落在受害的女性躺著的血泊之中，她是被用棒球棒活活打死的。」
「我。」漢尼拔聽到方澤的話之後徹底無語了，不再說話，方澤則美滋滋的開始吃起了外賣，他原本點了兩份雞公煲，但是現在可以一個人全吃了，當然吃不完剩下的那點還可以給漢尼拔吃。畢竟大喵不吃這玩意兒。
「這還是不能解釋你為什麼要打我屁股的事情。」漢尼拔很嚴肅地說道，「我的人體器官不只是只有一個屁股。」
「你幫ｈｔtps://m•hｅtｕｂｏｏｋ•ｃom•ｃｏm我個忙，我給你吃頓好的。」
方成看起來是真的很忙，說了幾句話，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小睡，方澤也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去整理論文，組織順序。
「我的雞呢？」漢尼拔問。
「沒錯。」漢尼拔點點頭說道。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要比打我臉給容易引起我的仇恨嗎。」
漢尼拔得到了方澤的允許，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一個年輕的媽媽被害，在場僅有的兩個人給了幾乎相同的供述詞。」
「有么，沒有吧。」方澤夾了一塊雞肉丟進了嘴裏說道，「現在是中午，我又不是大半夜的端著這個到你面前吃的。」
「對了，你想吃嗎？」方澤賤兮兮的問。
「戴套啊。」
「卧槽，我特么怎麼沒想到呢。」方成恍然大悟，然後匆匆掛斷了電話。
「其他地方咯手啊。」
「好啊。」方澤一邊吃著雞公煲里還剩下的墊菜，一邊拿出了一面小鏡子立在了自己的面前，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
「你們國家的外賣很方便啊。」
「你是狼我是羊，用怎樣的方法都不嫌過分啊。」
「警方當場相信了他的話，去查詢比爾，發現比爾也受了傷，被刀子刺中，正在醫院里接受治療。而凱瑞呢，在另外一家醫院htｔps://m•ｈetuｂｏok•ｃoｍ•ｃom裏面看被打斷的胳膊。」
方澤的話顯然把年輕的漢尼拔氣出了內傷，畢竟這個時候的漢尼拔還不是以後那個被FBI抓取蹲了好幾年大牢的漢尼拔，本質上還是一個年輕人。
方澤看著方成走之後，正要打電話問一下剛才點的外賣人家做好了沒有，沒做好的話能不能退一份，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你吃的什麼？」漢尼拔問到了味道，好奇的問到。
「兩人的證詞是一樣的？！」
漢尼拔這會兒果然又陷入了淺眠之中，保證自己的精神，方澤隨手拍了一巴掌，正好拍在漢尼拔的屁股上，把他給拍醒了。
「很簡單的一個案件。」漢尼拔看著方澤說道，「這個案件的難度不在於它本身有多複雜，而是在於你們的思維陷入了誤區。」
「檢方將兩人告上了法庭，但是所有的證據簡直讓人迷茫，陪審團根本無法沒看懂這個證詞，兩個人打了一會兒架，休息了一會兒，然後又打了一會兒，又看了電視劇，這個劇情比電影還離奇。」
方澤從貓眼一看，外面果然是外賣小哥來了，方澤只好接過了兩份外賣，然後邁著小碎步，來到了漢尼拔的卧室里。
總感覺這台詞有點糟糕啊，換個場景的話污破天際啊。
「你給吃嗎？」漢尼拔反問。
於是和-圖-書方澤趕緊給方成打電話。方成這會兒還沒有回警局呢，嘴裏像是在咀嚼著麵包，一邊走一邊問方澤出啥事兒了，方澤將自己的推斷結果告訴了方成。
「那這怎麼判？」方澤自個兒也開始迷糊了。
「對啊，戴套啊。」漢尼拔用一臉看白痴的眼神看著他。
方澤解下了漢尼拔的耳塞和嘴裏的毛巾，漢尼拔出口說道，「其實，你真的是一個gay吧。」
「你剛才諮詢的那個問題一點意思都沒有，需不需要我給你說一個案件，你來猜一下事實是怎麼樣的。」漢尼拔開口說到。
「不是。」方澤堅決否認。
「但是戴套之後受害人體內根本不會留下金液啊？」
「快中午飯了，我叫了外賣了，吃完飯再走吧。」方澤對著方成說。
「本來想拍臉的，但是想了一下覺得打你臉了你萬一哪天能掙脫出來，我會死的比較慘。」
「最後呢？」方澤問。
「正確的說法是我的雞肉呢。」方澤嘆了一口氣，將一塊雞肉剃去了骨頭，然後丟進了漢尼拔的嘴裏。
「警察第一時間沒有想到，是因為他們在辦案思考習慣導致了他們的思維有誤區，對於他們來說，金液DNA對不上，就代表這個人有可能是抓錯了。他們的辦案壓力和思考習慣都不容易讓他們發現他們遺漏了什麼，但是你作為一個旁和圖書觀者，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的話，我只能說你智商有問題了。」
中午不到十二點的時候，方成的手機鬧鈴的聲音響起，方澤出去的時候，方成正在穿衣服準備走了。
「聽起來好像事實清楚，沒有什麼疑點。」方澤問。
「電視劇看完了，凱瑞去廚房拿了刀子，然後捅了比爾幾刀，比爾就跑了。凱瑞回到廚房，這時候才看到老婆珍娜躺在客廳的地上，血肉模糊。」
「戴別人的啊。」
「成交。」漢尼拔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畢竟在短短的五天時間內，漢尼拔最後如果不想被方澤捲成一捆扔出去的話，一定會尋找獲得自由的方法的，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保持較為健康的身體狀態，如果真的被方澤用麵包屑蘋果塊喂三四天，到時會就算是方澤放了他，他也不見得能打過方澤。
「兩份供詞基本一樣，區別只是誰先打了誰。可是他們都沒有看到珍娜被殺，沒有看到進入客廳時候珍娜躺在客廳，並且在這個過程里兩個人一直互為對方的不在場證人。凱瑞指認比爾殺了珍娜，可是對於珍娜是怎麼被殺的什麼時候被殺的他全不知道，反過來比爾也一樣。」
「按照凱瑞的證詞，事情是這樣的：當天下午3點多，他回到家，打開門，走過走廊，就看到棒球棒向他打來。他抬手抵擋，手骨劇痛。他沒wwｗ•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oｍ•ｃｏｍ有看到妻子，即使客廳就在走廊旁邊。他開始反擊，於是兩個人從玄關糾纏著打到卧室，繼續纏繞打鬥，打著打著，兩個人都累了，停了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然後接著打。又打了一會兒，兩人想起來一個不錯的電視劇就要開播了，於是兩人坐下來開始看電視劇。」
「你接著再聽一下比爾的證詞。」漢尼拔接著說道。
「畢竟我們可是大吃貨帝國。」方澤說著特意端到了漢尼拔面前，當著漢尼拔的面吃。
「雞公煲，你可以理解為特殊方法製作的很好吃的雞肉。」
「比爾的證詞里事情是這樣的：他去凱瑞家，打開門，走過走廊，就看到刀子捅向他，他被刺了幾刀，跟凱瑞扭打起來，他也沒有看到珍娜躺在客廳地上，兩個人一路打到了卧室，他看到一旁的棒球棒，然後打斷了凱瑞的手骨，在那之後跟凱瑞的說法相同，他們打著打著去休息喝水看電視去了。看完又接著打，最後打了一會兒他就離開了。」
「我想到是怎麼回事了。」方澤低下了頭，終於想到了犯罪嫌疑人是怎麼擺脫自己的嫌疑的了。
「警方最先接到的是丈夫凱瑞的報警電話，他在電話里說他的妻子珍娜遇害了，死在客廳里，兇手是他的朋友比爾。」
「哪有那個閑工夫，回頭我買兩麵包路上對付得了。」方成擺擺手，出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