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老董彷彿猜出了方澤的心思，拍了拍方澤的肩膀說道，「德里警察這幾天已經在幫忙找人了，只要錢給到位，這群人幹活還是很給力的，你放心好了。」
在沒有認識印度人之前，你或許會認為霓虹人的英語發音很差，但是認識印度人以後，你就會覺得，哇，霓虹人的英語發音真親切。
印度的語言很複雜，雖然憲法中規定了官方語言是印地語和英語，但是因為各邦的情況不同，所以印度各邦又可以自己制定官方語言。
耳朵里聽著老董說話，方澤眼睛四處亂看，觀察新德里國際機場。
「你們已經來了。」少婦被吵醒，睜開迷糊的眼睛看著老董和方澤，用英語趕忙說道，「你看我這一睡就睡遲了。本來是想等你們的。」
說實話要不是被英國殖民了幾百年，使得英語被廣泛傳播，印度各邦之間的交流還真的很成問題。
「你好。」方澤走了過去，對著那個坐在小板凳上面玩手機的華人喊了一聲。
「好的好的。」老董站了起來，推了一下他旁邊的印度人，用印地語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幫人拿行李。」
「這是我家，你這幾天就住在這裏吧。」老董指著房子對方澤說。
「你是？」
老董是一個看起來快有四十的中年人，整張臉上都透漏著精明，他站起來之後，趕緊從臉上擠出熱情的笑容說道，「我還以為再過一會兒您才到呢，沒想和-圖-書到這麼快。晚上吃東西了沒有，我帶了一點水果和麵包。」
「多謝了。」方澤對老董道謝。
畢竟如果樊學姐他們三個人不是遇到搶劫的話，那麼只有可能是樊學姐本人可能引起了一些麻煩。
「沒事兒你讓他們拿吧。」老董聽到方澤的這個英語水平，眼珠轉了一下，然後對著方澤說道，「這兩人是我家裡的僕人，你不讓他們幹活，他們還不安心呢。」
當然如果你有印度人作為朋友的話，千萬不要當著他們的面說他們的英語發音很糟糕，因為作為英國人的前殖民地，印度人一直堅信自己的英語發音是最標準的，美國人的發音和他們比起來都是鄉下話。
「我叫董晨，叫我老董就行了。」這個人慌忙站起來說道。
「臨時找的話恐怕得一兩天，不過這幾天我可以跟著你，倒也沒什麼大問題。」
「這個沒問題。」老董點頭說道，「不過看起來你好像不會英語啊，這樣在印度很難和別人交流，需不需要給你找一個翻譯。」
「是的。」方澤說道，「等一會兒回去了以後，麻煩你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訴我。」
「沒事兒沒事兒，沙哥的朋友也是我朋友，在德里咱們華人本來就少，肯定要互相幫助。」
在來這裏之前，方澤曾聽過不少有關於新德里國際機場的吐槽，聽著讓人感覺是隨便找了塊地鋪了跑道的樣子。
從德里機場出去大概不過和*圖*書兩千多米的距離，兩邊的道路上就很難見到燈光了，方澤剛開始以為這裡是荒地，結果仔細一看，發現兩邊都是大片大片的棚戶區。
而且值得一說的是，印度人的英語發音是真的很糟糕。
老董這麼一說，方澤反倒是擔心了起來。
「嗯，誰叫我？」這個華人聽到有人說話，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母語，一抬頭就看到了方澤。
上了車，方澤的心裏開始變得沉甸甸起來。
「對了，你有鼻炎或者呼吸道有問題嗎？」老董又問道。
當其實實地看來，新德里國際機場並沒有網上說的那樣破舊。單論基礎設施而言的話，雖不上國內的一線城市，但是也只比二線城市的機場差了一點點。
「德里的確是很亂。」老董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機場外面停這的一輛車，並且將車鑰匙給了拿著方澤包的那個印度人，那個印度人趕忙背著包拿著鑰匙去開車了。
那個華人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面玩手機，兩個印度人則懶散的東張西望，不知道是在看誰從出口出來了還是在胡思亂想。
「吃過了。」方澤對著老董說道，「咱們還是先到住的地方吧，我有事情要問你。」
「德里嚴重的時候，空氣指數很少下九百。」老董對著方澤說道，「所以如果真的有問題還是戴上口罩，論霧霾，比起德里，帝都還是完敗啊。」
要不是方澤看見了其中一個印度人手裡舉著和圖書寫有「方則」的牌子，他差點兒以為這三個人並不是來等自己的。
「沒，怎麼了？」
「如果有可靠的話，可以給我推薦一個。」方澤對著老董說道，「最早什麼時候能到。」
不過即便如此，你來到印度，會一點英語也不見得能聽懂其他人說的話。
當然這個差一點點只說的是基礎設施，實際上新德里國際機場看起來破舊的最大原因是衛生有一點糟糕，不少地方的牆上有污漬，不過大體上還是不錯的，機場快出門的地方，還有兩頭大象雕塑，製作非常精良。
「我聽沙哥說你是來印度找人的。」
那個印度人聽到了老董的話，趕忙伸手過來要把方澤的背包拿下來，方澤擺了擺手，用蹩腳的英語說道，「no，no。」
方澤正在觀察新德里國際機場，老董突然開口問方澤道，「對了，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在機場的貨幣兌換處兌換盧比使用？」
方澤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在印度的話相當於凌晨一點左右，所以機場基本上看不見工作人員，不過好在去電子簽證的地方並不難找。摁了指紋通過了電子簽證，敲章走人。
「有帝都嚴重？」方澤笑了，「我是帝都人。」
「嗯。」方澤簡單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看著汽車發動了起來。
方澤和老董進入到了房子裏面以後，發現客廳的沙發上，半躺著一個印度少婦，少婦的旁邊還有一個印度女hetubook.com.com僕人。
據統計，印度加起來一共有二十九種官方語言，如果兩個官方語言不通邦的人聊天，文化程度較高的話，他們一般選擇使用的是英語。
「沒有。」方澤搖頭。
「走這邊。」老董伸手之路，然後拉著方澤向前走去，兩個印度人一個拿著方澤的包，一個則拿著小板凳。
「沒有就好。」老董指了指外面說道，「新德里的霧霾很嚴重，如果有的話，還是戴上口罩比較安全。」
「好吧。」方澤想了一下，手錶在自己的手腕上戴著呢，五毒珠則貼身方澤內衣口袋裡，背包里的確也米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於是就把背包遞給了這個印度人，然後說了一聲謝謝。
因為印度使用英語的歷史太長了，所以印度人習慣於將英語和自己的母語混合使用。特別是北部幾個使用印地語的大邦，常常在日常用語中混雜入英語，並且他們在長期的使用英語中，還自創了不少的英語詞彙在裏面。
「德里的貧民窟很多的。」老董對著方澤說道，「如果你之後要去貧民窟找人的話，記得一定要帶上本地人。雖然一般不會出事兒的，但是免不了會有一些流氓。」
「那就好。」老董對著方澤說道，「如果想要兌換盧比的話，直接找我就可以了，我們可以網上轉賬，比官方價還便宜。不要去兌換處，那裡不論是你用美元，人民幣兌換盧比還是用盧比兌換人民幣美元，都是要收手續費的。」hetubｏｏｋ•coｍ•com
「這樣啊。」方澤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對了，聽說印度的治安不好，有沒有什麼注意的情況。」
方澤和老董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天，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在一棟小別墅外面停了下來，印度僕人推開車門然後讓方澤和老董下來。
候機廳外面，等到方澤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華人和兩個印度人正在那裡等人。
「不是讓你先睡嗎。」老董看著這個印度少婦在這裏等著似乎有點生氣，不過這種生氣倒更多的像是一種關心。
所以除非你同時精通英語和印地語，不然你還是放棄和普通的印度人溝通的想法吧。
「不過安全的話其實不需要太擔心，特別是男人。」老董跟方澤解釋道，「在德里，只要你不是女人並且晚上外出的話，一般不需要擔心。這裏主要是小偷和騙子比較多，直接搶劫的反而很少。一般只要自己別主動招惹權貴，不會出事兒。比起美國的黑人社區，德里算是相當安全的地方了。」
「方則。」方澤用漢語做了回答，然後對著這個老哥說道，「怎麼稱呼？」
新德里國際機場的下面是地鐵站，這會兒是晚上，地鐵已經停運了，方澤直直的從右邊的通道往地面走去。
飛機停在了新德里國際機場，方澤給機組人員道謝以後獨自一個人走下了飛機。
新德里國際機場不知道為什麼廣告牌很少見到，而且方澤剛剛出來經過免稅店的時候，發現免稅店也並不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