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點點頭，「對，你說得沒錯，完全是這樣。」
趙根緊接著說道：「這樣一來，他們的目的不言而喻，除了取得開門紅以外，打擊我們的心思也就昭然若揭了。如果勢頭良好，也許會一直把我們壓制下去。」
趙根點點頭：「是啊，不容易，不過和她們利用身體賺錢相比，做銷售的似乎又要好一點了。動動嘴皮子而已，或許苦點累點，但好歹還有幾分尊嚴。」
陸恆喔了一聲，似乎早有所料的樣子，沒有做何評價，反而問了一句不太相關的話。
陸恆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問道：「我為什麼要擔心呢？」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陸恆抬頭瞥了他一眼，放下報紙，看著喝水的趙根笑問道：「怎麼趙經理？外面很吵？」
不理會趙根的愕然，陸恆接著剛才的話說道：「若是平常的你一定會知道為什麼慶發上午的簽單數比我們多，但今天你只是被亢奮的精神狀態給蒙蔽了而已，一門心思撲到和客戶談判或者簽單上了。你仔細想想，他們憑什麼能在大部分經銷商上午都簽不了太多單子的htｔｐs://m.ｈetuｂook•ｃｏｍ•ｃoｍ時候，簽下這麼多訂單？」
「但是，慶發那邊簽了有七個單子，僅僅只是一上午，比我們的兩單多了足足五單。」
「都是為了生存而已，她們之中有的僅僅是為了錢，有的是為了滿足被人觀賞的感覺，還有些是抱著成名的幻想，利用一下本身的資本無可厚非。和那些大明星相比，如果連車展這點聚光燈都承受不了，那又何談以後？」
「工作不分貴賤高低，看人怎麼想了，誰知道別人又是怎麼看咱們的呢？那些坐在事業單位，每個月兩三千塊錢死工資悠閑度日的老爺們還覺得做銷售的沒點臉皮呢。算了，不說這個，上午情況怎麼樣了？」陸恆也喝了一口水，不可置否地說道。
聞言，趙根深深吸了一口煙，再重重吐出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
趙根嘴巴砸了砸，說道：「吵，不是一般的吵，我們家的聲音已經夠大了，隔壁吉利家的聲音也不小，每隔兩個小時，模特就上來走一道，那聲音可一點不小。人也多，特別是和*圖*書
表揚團隊一開始的時候，你要是站在模特身邊，那些閃光燈足以把你的眼睛晃得暫時失明。也不知道這些模特怎麼練的，閃光燈那麼照，特別都是直指敏感部位，可不但不介意，還笑臉迎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有些膽子大一些的，當有人照過來的時候，還挺胸抬頭，故意把誘人部位對過去。」
陸恆卻是不拘小節的收回火機，拍了拍他的胳膊說道：「趙經理，你用不著慌，說到底你還是太過在乎這一次車展了，你有點害怕失敗而已。」
趙根一愣，他沒想到陸恆居然沒有深究慶發為何會比恆成多了近乎三倍的訂單，反而問了一句員工們的反應。
「忘了我們的準備嗎？在絕對的優勢面前，慶發的一切拙劣行為也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
「陸總，你就不擔心我們的銷量賣不過他們嗎？」
似乎他今天真的就只是一個把什麼都放給趙根管理的幕後老闆了，甩甩手，什麼都不管，你做主就好，我在一旁看著。
一提到上午的情況，趙根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轉身和圖書，來到趙根面前，陸恆又再度給他發了一支煙，並且親自為他點上。
聽到這裏，聯想先前的準備，趙根渾身一松，幾乎坐到在椅子上。
陸恆也不急，不催他，等他慢慢說。
趙根有點沒反應過來，待陸恆要拉開辦公區的玻璃門時，才站起來急忙問道。
中午時候，趙根口乾舌燥的進入辦公區，倒了一杯水喝，耳朵還嗡嗡作響。
隔了一會兒，趙根才說道：「上午沒成幾單，這其實在我預料之中，想必陸總你也清楚。本身就是車展第一天，還是上午，潛在客戶們都處於觀望狀態，急於下手的人基本屬於時間比較急的那種，大部分人都壓抑著沒買，下午才會是簽單爆發期。但是……」
趙根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說道：「那陸總你總得說說為什麼一切都在你預料之中的原因吧，說實話，我心有點慌了。」
「銷售顧問們的狀態如何？」
半分鐘之後，一臉恍然大悟的趙根猛然抬頭，興奮地說道：「他們這七個簽單客戶裏面，有很大可能是之前已經談好了的，強行拖到今天簽單。或hetubook.com.com許給了什麼平時簽單給不了的優惠，使客戶同意今天簽單。」
趙根有些受寵若驚，陸恆似乎很少為人親自點煙。不，不是很少，可以說自從自己來到恆成開始，自己就沒有見過他為別人親自點煙。
陸恆輕笑一下，搖搖頭，給趙根發了一支煙。
陸恆喔了一聲，擺擺手說道：「沒什麼好擔心的，一切都在預料之中而已，不管是他們車展經營多年的經驗在，還是今天早上和我談判時透露出的口風就註定了今天上午會有這個結果。可你要記住，車展共有七天，僅僅只是一天，不，僅僅只是一個上午並不能說明什麼！」
說到這裏，也許是天氣熱，趙根不自覺的居然冒出了一些汗水。
說完，陸恆就要起身往外走，一副悠閑的樣子。
不過有問必答是下屬的本分，這是一個不算太難的問題。
似乎察覺到了趙根因為自己的猜測而帶來的緊張，陸恆展顏一笑。
陸恆繼續說道：「你今天進入狀態很早，我當時很欣慰，現在想來也許是你過分在乎了，現在我告訴你，放輕鬆一點，一切都在我預料之中。hetｕboｏｋ.coｍ•ｃoｍ」
趙根有點急切地說道：「他們僅僅只是一個上午就超過了我們近乎三倍的銷量，不管是誰看了都會有點擔心啊！」
聞言，陸恆一愣，仔細看了看趙根的狀態，這才明白了什麼。
趙根微微張開了嘴巴，有些愕然的看著陸恆。
陸恆點點頭，摁熄了手裡的煙頭說道：「那就可以了，其他的別管，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吧！」
說到但是的時候，趙根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陸恆，卻發現陸恆臉色仍舊沒變，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抽煙喝茶。
聽著若隱若現的聲音，隔音效果非常不錯的牆壁也抵擋不住外面的嘈雜。
趙根隨即說道：「不錯，都挺好的，我剛才回來的時候還看到廖帆拉著兩組客戶說得不亦樂乎呢，總體來說每個人都還是精神飽滿，見人就上的樣子。」
以至於震驚下，趙根忘了用川渝人常用的手勢去把火機的風口圍上，少了幾分敬意。
倒了一杯水喝，掏了掏耳朵，搖搖頭，抖擻了下精神，從狀態上來說還是很好的。
有些自嘲地笑道：「是啊，我擔心個什麼勁，庸人自擾之，一切還是陸總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