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光頭

「媽,我這邊有事,先不聊了,我掛了。」
光頭的細小的眼睛張大,「我汪福財最煩的就是別人摸我的頭,更別提你小子還在上面留下五個手指印。若是平常,估計你現在已經被我狠狠揍一頓了。」
汪福財冷哼一聲,「我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昨晚喝多了,不太清醒。是你救了我,這事我認,所以腦袋上的手指印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老弟認識一下,怎樣?我來自四川成都,耀陽現代銷售公司的老闆,汪福財。」
光頭興許喝多了,在被陸恆一手攔下之後,雙腿一軟就跪坐在地面的地毯上了。
沒想到居然是跟自己一般的經銷商。
汪福財嘿嘿笑道:「那你知道年會為什麼會讓那麼多經銷商趨之若鶩,想方設法的參加嗎?」
「小子,你居然……摸我的頭……不想活了嗎?」
但一路參觀過來,浩浩蕩蕩的經銷商代表團著實吸引了不少眼球。
「嗯,好的,注意休息哈!」
汪福財左右看了看,「也是,這地兒不是個談話處,邊吃飯邊談。」和*圖*書
「老汪!」
叮!
只不過陸恆走了,光頭還不依不饒的在後面說著難聽的話,要不是喝醉了全身無力,估計還要爬起來找陸恆麻煩。
聽完陸恆的自我介紹,汪福財的小眼睛眨了眨,他還以為陸恆只是個跟著領導或者長輩來見世面的小輩呢。
汪福財呼嚕嚕的將紅滾滾的麵湯一口喝完,意猶未盡地說道:「一點都不辣,哪裡有我們四川的小面巴適喔!」
若是砸實了,想來肯定特別疼。
「汪總!」
老周是另一個穿著短體恤的男人,聽到光頭說的話,皺著眉頭說道:「汪總,我們湖海公司雖然銷量比不上你們,但好歹也不錯,哪裡有你說得這麼不堪。」
陸恆噗嗤一笑,這光頭挺有意思的,語氣挺自大的,明明被人救了,偏偏還擺出一副兩清的樣子。
放下筷子,汪福財掏出煙盒給陸恆遞過去一支,剛想點燃,就看見埋頭吃面的陸恆往旁邊禁煙標誌指了指。
隨後光頭試探著說道:「是你小子昨晚打我的頭,https://www.hetubook.com.com現在頭上還有五個手指印。」
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對一群普遍四五十歲的大人以訓誡的口氣說話,幾乎讓所有人都驚愕住了。
早餐很簡單,陸恆和汪福財又都是川渝人士,乾脆就在酒店點了兩碗小面。
白依靜已經將房間安排好了,陸恆回到住處簡單的洗漱之後便進入夢鄉,彷彿剛才發生的不過是一個插曲而已。
「上一屆年會,沒見過你呢。崇慶那邊我就只認識一個老狐狸韓朴生,你是新加盟的?古大通呢?」
不過陸恆這邊行程安排略緊,這一趟北京之行,可能就不能見到自己女朋友了。
陸恆眉頭瞬間皺起,來不及思考,就伸出了左手。
第二天一早,陸恆走出房間門,準備去吃早飯。
到達北京的第一天,就在參觀現代總部的時間中度過。
「嘿嘿……嘴硬!」汪總不屑的笑著,或許是喝多了,走路的時候搖搖晃晃的。
趙華這個副總應該也是負責有關工廠這邊的,做嚮導時介紹東西m.hetubook.com.com條理清晰,一些汽車銷售方面的賣點說出來也比普通的銷售顧問顯得真實可靠。
一個趔趄,竟然朝著陸恆身上扎了過來。
陸恆停下筷子,扯過一張紙,緩慢的擦著嘴,眼睛注視著汪福財,等著這個光頭繼續往下說。
不過看得出來,這隻是個人性格導致的嘴硬,陸恆也就不計較了。
但有時候,並不是你擋著別人,別人才會撞到你身上。
說完,陸恆轉身就走,跟這種喝醉了的傢伙沒什麼好聊的。
無趣的將煙夾在手指上,汪福財擺出前輩架子說道:「小陸啊,雖然昨晚的事兩清了,但我這人厚道,好歹也是你救了我。所以得給點好處給你,你是第一次來參加年會吧?」
當然酒店的小面和外面不同,不論味道的話,賣相十足。
一聲電梯輕響,就有人從電梯裏面走了出來,是五六個男人,一身酒氣表明他們喝了不少。
陸恆個頭很高,一米八的身高几乎可以俯視這個不到一米七的光頭,確實能清晰看見光頭頭上的那五條指痕。
「來自崇慶https://m•hetubook.com.com,我叫陸恆,恆成現代的老闆。」
陸恆攤攤手,眯著眼睛說道:「那現在呢?」
掛了電話,陸恆甩著自己的手膀子,看著圍在光頭面前那群人,冷冷地說道:「喝醉了就別亂跑,出了事可沒人負責。」
陸恆聳聳肩,「如果我不用點力,估計你現在就是一個纏滿沙袋的腦袋了,瞧瞧這大理石的牆壁有多厚。」
「老周啊,沒想到今年又見到你們了,還以為你們湖南那邊的名額被別的人拿走了呢,看來湖南那邊整體銷量並不怎麼樣嘛!」有個光頭吵吵嚷嚷著,語氣里毫不客氣。
寬厚的手掌一下撐住男人倒下來的光頭,強烈的撞擊力,讓他手肘壓到牆壁上,有些疼。
晚飯和住宿都由現代總部包干,這是一筆不小的花銷,但相比這一百家經銷商給他們帶來的好處就顯得九牛一毛了。
「第一次來!那些事待會再說,先一起吃個早飯吧!」陸恆邀請道,並手往外一擺。
接近一百號成年人一起行動,那是怎麼一個概念,身為當事人的陸恆並不清楚。
陸恆將烏骨雞殘留的https://m.hetubook•com.com骨頭吐出來,然後喝了一口麵湯,「是啊!」
先前被陸恆救下來的汪總向是清醒了一些,先是摸了摸自己光滑亮潔的腦袋,然後迷離的酒眼看著陸恆。
驚呼聲紛紛響起,光頭這個趔趄打得有點大,是直愣愣的朝著牆邊那個年輕人身上砸過去的。
要是這個年輕人躲開,就這大理石的牆面,汪總這光頭撞到上面,少不得得頭破血流。
陸恆皺著眉頭,捏了捏手,「狗咬呂洞賓!」
有一種人,或是禿頭或是光頭,極為反感別人提起,甚至在被人觸碰到時,惱羞成怒也是家常便飯。
出乎預料的是在門口又遇到了昨晚那個光頭,對方似乎也對他有點印象,認真的瞅了瞅陸恆。
走廊很寬,站在一旁不會影響到任何人路過。
這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把陸恆目光看向了正在打電話的陸恆,企盼他別躲開,疼也只是疼一會兒,但要是流血那就不好了。
吃完晚飯,陸恆站在酒店走廊里給自己母親打電話,陳蓉知道他來了北京,讓他去跟林素聚聚。
說話同時,陸恆還敲了敲旁邊的牆壁,咚咚聲格外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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