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在電腦前的椅子坐下來，聲音有些低沉。

林素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去拿清潔工具，「屋子這麼臟，不先做清潔，也虧你待得住。到底什麼事情，讓你想得這麼入迷？」

隨著他投資的產業越來越多，他的精力就不可避免的一分再分，他並不能做到完美的去處理每一處產業的監督。

尤其是像京東、YY這種還沒有設立董事席的公司，他的權益更加無法受到保護，若是對方要動什麼手腳，他也不可能時時監控到。

陸恆理所當然地說道：「對啊，像YY、京東，餓了么，這些投資的時候，你不也在我身邊嗎。」

陸恆猛然丟掉燒到手指的煙頭，咳嗽兩下，跑到窗口處把窗戶打開。

從在計程車的時候，陸恆就開始萌生一個想法。

到了最後，那些潛藏的想法才逐漸浮出水面。

陸恆低聲感慨了一句，不由自主的點上一支香煙，緊繃的精神舒緩下來，然後開始更深的東西。

就連陸恆都沒有意識到，他的那些和_圖_書幻想如果全部實施會造就什麼存在出來。

就在這輛平平無奇的計程車上，陸恆興之所至的開始了他對於過去一年的年終總結。

安寧靜謐、異味煙味瀰漫、灰塵顆粒漂浮的大學宿舍中，沒有人知道此時的陸恆在想些什麼。

陸恆腆笑著過去替林素拿下她手上的東西，「嘿嘿，剛才想事情，下意識就抽了兩支。」

「抽煙了？」

陸恆笑道：「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啊！」

林素搖搖頭，咬著嘴唇說道：「在你身邊是一回事，一次兩次還好，但是真的把所有產業擺到一起的時候，我才發現你是多麼了不起。太快了，你的腳步太快了！」

陸恆嘀咕道，片刻后，不由自嘲一笑，「這算不算自己挖自己牆角呢？」

只是說著說著，林素做情節的動作越來越慢，臉上表情也越發吃驚起來。

陸恆愣住了，一直以來在他心中，林素才是特殊、優秀的代言詞，但是當從她口中知道她與平凡、普通掛和_圖_書上鉤的時候，他真的有些反應不及。

「立志成為最大新車零售公司的恆成集團、面向全國範圍的二手車網站，潛力無窮且能幫助汽車配件銷售的京東，以及網點鋪滿崇慶市的何氏修車行。如果將其統合成為一個整體，以恆成為中心，全面發力，那麼一個橫貫汽車的商業模式就成立了。」

「是挺好的，只是我擔心我已經跟不上你的腳步，和你相比，我是那麼的平凡，普通……」

這個想法也不算是突然來的，平常奔波在繁雜瑣事的時候，陸恆就有類似的想法，直到剛才，才徹底成型。

趁林素做清潔的時候，陸恆就將先前的想法給林素說了一遍。

「汽車之家其實也可以加入這個鏈條中，而且是遠比京東、何氏修車行更加合適的存在。但隨著澳洲電信入主，李響這個創始人的話語權削弱，利益關係清楚的同時，小股東也更加難以染指。尤其是我所佔百分之一股份太少、太少，少到別人都敢覬覦的地步和圖書。」

「剔除掉餓了嗎、YY直播，剩下的就是何氏修車行、汽車之家、柚子科技、京東這四個產業。根據所佔股份權重，柚子科技最為重要，其次是何氏修車行和京東，但京東的潛力價值明顯比何氏修車行強，所以排名還得往上一些。沒想到，我這一年，不知不覺間還真幹了些實事！」

「想什麼？」

重新回到電腦面前，陸恆揉著額頭，「倒是可以先搞個公司了，本以為今年可以輕鬆一些，沒想到還是有需要去做的事情啊！」

「裏面也有難點，何氏修車行的老闆安於現狀，並沒有想法擴大規模。隨著恆成集團擴張步伐變大，勢力在未來遍及全國，雙方合作的局限性太大……」

男人的嘀咕聲，在泛著異味的房間中若隱若現。

「你是說，去年一年的時間，你就在那麼多公司中擁有了自己的股份？」

「這一次公司就不招聘類似趙京一樣的職業經理人了，自己擔任便是，至於主要的員工，完全可以借鑒自己那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投資小組，甚至直接把整個團隊拉進來。就是秦信坤那裡不太方便，他是恆成集團未來重啟投資部的火種，這得慎重考慮一下。」

也不管一個多月沒人居住的房間裏面有多大的味道，陸恆簡單用衛生紙擦了擦桌椅，就打開電腦，在上面繪製去年一年的成果。

他需要先梳理透徹，才能確定心中那個想法能否施行。

因為涉及東西太多，陸恆整個人都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劉強冬並不願意其他股東插手公司經營，開始汽車用品的自營店已經是我能拿到最大的優惠了。若是還想加強話語權，就必須得擁有更多的股份，但很明顯，那個男人絕對不會再給我這個機會。或許下一次京東融資，接觸的對象就會是老虎基金、軟銀這些風投大鱷了……」

陸恆眉頭緊皺，滑鼠在屏幕上快速晃動著，一個個點子浮現在腦海里。

林素拉下臉，瞪著陸恆。

只不過一看到林素進屋嗅了嗅味道就皺眉的表情，陸恆就知道栽了。

從人和圖書事關係、事業擴張，資金情況，從頭到尾的來了一遍梳理。

晚自習下了！

就連到達了目的地，也是在司機的提醒下，才匆匆付錢下車。

從最早開始投資的何氏修車行，到最近的京東融資，一筆又一筆或大或小的融資案例出現在他所繪製的表格上。

右手操縱著滑鼠，在電腦屏幕上劃出一條紅線，將何氏修車行、柚子科技、京東聯在一起，最終落到「恆成」上面。

不過，若是自己新建立一個公司，將除開恆成集團以外的其他股份都併入其中，再任用一些人手，那麼打理起來就格外方便了。

寒冷的夜風灌入脖子，陸恆打了個哆嗦，也沒關上，只是掩上一點點，留著口子通風去味。

埋頭進入校園，沒有太多感慨，陸恆二話不說就回了宿舍，他心中漸漸萌生了一些有趣的想法。

不同於中小學的刺耳鈴聲，清大的鈴聲在夜間時顯得低沉緩和，就像有人在耳邊低語一般。

門鎖轉動的聲音響起，陸恆剛轉過身，就看到圍著呢子大衣的林素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