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冰明白陸恆所指，搖頭苦笑。

不過看到陸恆在打電話，林素就不打擾他，而是安靜的坐在一旁。

陸恆的提醒雖是恰到好處，但是沒有準備，就是沒有準備，不是他三言兩語，就可以解決的。

陳鷗低沉的嗯了一聲，「下一次，一定會及格的！」

陳鷗有些低沉的聲音陸陸續續的傳過來，飽含愧疚之意。

就像這一次的約談，若不是之前姿態擺得足夠高，拋出條件時，對方也不會接受得那麼爽快。

離開之時，神情喜悅，頗有幾分自得之色。

除開規模的變大，接下來湧入的計程車司機們，其實也會是滴滴打車未來將要收割的韭菜之一。

無一例外，眾多消費者都提到了在聚美優品購物時，遇到的困難。

差評！幾乎讓心情極好的聚美員工們，臉上掛上了一層寒霜。

但是在陸恆和李華冰這種目光長遠之輩來看，卻不是這樣。

或許現在司機們跑一單還能賺幾十塊錢，交給平台的抽成，忽略不計。

不出預料，以蔡光民為首的計程車行業代表們，欣然接下了李華冰拋過來的橄欖枝。

「對不起！」

陸恆沒有否認，「聊的東西，並不深入。但我確實讓寧局長未來多照拂一和圖書下公司，這也算為你以後的工作，打個基礎。」

就是這一點！

畢竟以一個行業施壓，以成千上萬人的生計作為籌碼，政府是偏向他們的。

而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要表現得更加痛惜、不舍，甚至讓蔡光民等人咬牙切齒。

在這種情況下，滴滴打車可以再趁機發展一段時間，而蔡光民他們，也只會覺得，是李華冰等人不甘心，故意拖延。

微眯著眼，陸恆似乎看到了2012那一年。

面對這份成績，陸恆是高興的，自然也就不會去責怪陳鷗。

在已經設計好的滴滴打車平台上，再開一個計程車預約窗口，可以簡單，也可以弄得複雜一點。

姿態，也就是通過這些細節，一點點表現出來的。

或許在蔡光民他們看來，這樣做，對計程車一方很有利。

上面擺著色澤誘人，可愛十足的餅乾。

「吃一塹，長一智。這一次，就當是對公司全體部門的一次考驗了，雖然考試結果不及格。」

明年這種事情，只會更多，他已經可以想象到時候的情形了。

等到未來市場成熟，用戶習慣培養起來，所謂補貼，所謂返現、所謂折扣，也就是他們一句話，就能更和-圖-書改的規則。

林素從樓上下來，進了廚房，端著一個餐盤坐到陸恆身邊。

李華冰神情一凝，堅定道：「要想管理好一個企業，光是悶頭干，肯定出不了成績的。至少這一次，給我累積了不少經驗。相信以後再遇到類似情況，我會處理得更好的！」

李華冰深以為然的點頭，姿態擺得高一點，談什麼都方便。

陸恆拿起一塊印有小熊的餅乾，對素素笑了笑，微微咀嚼著，開始安慰陳鷗。

「謝謝你的信任。我原以為你會罵我幾句呢。」

「話說陸董，你在會議中間休息的時候，與寧局長聊了什麼？我邀請他們參觀調研公司的時候，他直接就接受了，我想，這裏面有你的原因吧！」

回到家中的陸恆，尚未洗漱，就接到了千里之外的一個電話。

這已經幾乎趕得上淘寶一個月的訂單數量了。

陸恆對樓上探頭出來的林素笑了笑，一邊松下領帶，一邊反問：「怎麼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

陳鷗體的爆紅，讓聚美優品全體上下驚喜交加的同時，其實也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最終的約談成果出來了。

「陸董，我們的初步作戰計劃，算是成功了。」

陸恆怔了怔，www.hetubook.com.com大概懂了。

陸恆輕笑，「或許下一次，你應該奔著優秀去，而不應該只想著及格。你有這個能力，只是這次考驗，來得過於倉促和突然而已。」

到那時，也該是自己收穫的時候了！

源於陳鷗，電話開始，陳鷗就是三個字開場。

離開酒店的時候，寧中振帶著微笑，蔡光民等人也是帶著微笑。

計程車司機們，現在是可以享受一陣子優惠，未來習慣依靠滴滴打車這個平台後，要再想脫離出去，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而在客服售後這一塊兒，人員不齊，導致服務質量也下降眾多。

一個是世界範圍內都有數的電商巨無霸，一個是成立不到三年的新起之秀，還是只經營美妝產品的小公司。

爆紅之後，網上的段子還在玩，大有持續兩三個月的架勢，可消費者的評論，也陸續出爐。

畢竟那麼多補貼，那麼多客源，怎麼看都是賺。

所謂複雜，就很有文章可以做了。

「罵你？我罵你幹嘛！公司上個月的業績彙報，我今天也拿到手看了一下，其實挺不錯的。」

聽完這些，陸恆久久不語，陳鷗也陷入沉默。

從場面上來看，他們終究是勝利了。

他反倒是對陳鷗產生自己會和圖書罵他的想法，感到好奇。

滴滴打車，將對滴滴司機以及計程車司機，一視同仁！

「2012年，對你來說，可能就沒那麼輕鬆了。」

到那時，就真正是開始割韭菜的時代。

何止是不錯，可以說任何一個有著電商從業經驗的業內人士，在看到聚美優品八月份的業績時，都會震驚。

說到這裏，陸恆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李華冰大腿。

李華冰已經給出了先決條件，只不過對方都沒有聽進去，沒有絲毫重視。

從三號開始，訂單數量不斷上漲，到月中時候，幾乎每天穩定在三十萬以上。一個月下來，更是取得了單月八百多萬的訂單成績。

有一點，陸恆沒有對寧中振說，李華冰也沒有透露給蔡光民等人。

沒有人會拿兩者相比，但是聚美優品確實做到了，雖然僅僅是這一個月。

譬如技術研發過於繁瑣，需要幾個月，才能上線這個功能。

但就像陸恆對寧中振說的那樣，這一次看似滴滴打車割肉讓步，但何嘗又不是一次利益互換的結果。

回公司的路上，李華冰上了陸恆的車。

這是林素今天早早下班后，順便在家烤的，就為了等陸恆回來，讓他嘗嘗自己的手藝。

網站技術支持方面，維護運m.hetubook.com.com營這一塊兒，以及最重要的產品倉儲，上游商家對接，還有直面客戶的物流體系，在這一個月內，或者說後面半個月，全都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問題。

陳鷗後續也做足了工作去彌補，可仍舊沒有挽回一部分損失。

陳鷗沒有讓他的好奇持續多久，在一聲苦笑中，道出了緣由。

面色沉重的李華冰等人，私下裡，何嘗又不是帶著微笑。

網站打不開、沒法支付、買的東西過了二十幾天，還沒送到，甚至有少量商品，送到了，也出現了破損。

……

可淘寶是誰？聚美優品又是誰？

「你的那個廣告策劃，本來價值幾億，可惜我準備不足，硬生生讓這次可以大豐收的八月，沒有畫下最圓滿的句號。」

陳鷗繼續說著，一些比較細節的內容，也傳到陸恆耳中。

光是與崇慶一地的各方勢力打交道，即便成竹在胸，還有陸恆作為靠山，他就心力交瘁。

但以後，沒了補貼返現等優惠，抽成將直線上浮。

陳鷗愣了一下，半晌才回話。

陸恆點了點頭，「事情的發展，沒有出乎意料，接下來你再敷衍他們幾個月，務必得把姿態做足了！」

「我相信你！」陸恆給與自己這員大將，以最大的信任，對方也值得自己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