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周興苦笑不已，搞研究的就是這個德行，他們已經連續進行十幾個小時的實驗了，但是，一旦有新情況發現，原本疲憊不堪的他們，這會兒又變的精神抖擻起來。
趙國良看著操作台的操作員，下令道：「啟動信號儀，向原子團輸送特定信號波！」
波愛冷凝態是物質的一種奇特的狀態，處於這種狀態的大量原子的行為像單個粒子一樣。它們就像練兵場上的士兵剛解散不久，突然指揮官發令「向東齊步走」，於是，所有士兵「渾然一體」齊步向東走去，反應集體一致。
「周總，說的沒錯，大家趕緊回去休息吧！這樣明天才有精力繼續實驗。」趙國良看著眾人吩咐了一句。
三維的動態界面呈現著一個微觀的原子世界，球形原子團由磁場與激光組成的磁-光囚禁著，原子團中的所有原子都形成玻愛冷凝態。
周興點頭笑了笑，大方地承認道：「是的，我確實是要研製一款設備，一款有助於開發人工智慧的設和_圖_書備。」
然而，三進位模式存儲數據的要是1，0，-1三種狀態，至少需要原子團能同時擁有三種「命令」狀態，與波愛冷凝態下物質的特徵有著巨大的差異。
說完，趙國良看向周興，比了個邀請的手勢，熱情地招呼：「周總，我讓人安排了一間休息室。」
周興皺了下眉，歉笑地婉拒道：「謝謝，不過，我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打算回去一趟。」
「嘩啦」一下，專家教授們一窩蜂地將周興團團包圍，爭先恐後地追問起來。
「……」
源於周興的影響力大幅提升的關係，隨著他的歸國，紫荊玫瑰園附近的安保力量進一步增強了，方圓五公里被列為禁飛區，普通車輛禁止通行區，明崗暗哨，再加上戰鬥機器人，無人機組，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監控，就算一隻蒼蠅飛進去了，也會被檢測出來。
「明白！」操作員點頭應命，旋即，打開操作信號儀，向原子團傳送特定信號波
聞言，專家教ｍ.hｅtuｂｏoｋ.ｃom•coｍ授們一個個雙眼放光，狂喜不已，這是一項名垂史冊的大項目啊！如果能協助周興開發成功，他們的復歷上也能劃上濃厚的一筆了。
周興的話音一落，現場專家們精神一振，跟打了雞血似的，接連不斷地追問起來。
「周總，原子物質波干涉式陀螺儀對捕獲原子的方向和移動的精確控制方面好像存在技術缺陷，不足以勝任吧！」
周興的話音一落，在場的專家教授們不由都想到了一個可能，紛紛激動地追問起來。
「……」
「既然是開發原子硬碟，為什麼需要原子材料呈玻愛凝聚態呢？有什麼原因嗎？」
趙國良理解地點了點頭，隨：「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強留了，我送送你！」
周興看了下表上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凌晨兩點。
「應該沒錯！周總那篇『二線準則與變數』我有拜讀過，人工智慧之所以無法誕生，是因為存儲數據的空間不夠大。」
「周總，是超流體物質波干涉式ｈetuｂoｏｋ•cｏｍ.coｍ
陀螺儀對不對！」
既然已經被眾人猜出了「目的」周興索性不再隱瞞，大方地承認道：「沒錯，我是要開發一款『原子硬碟』，接下來的研究，還望大家能積極配合。」
很快，在趙國良的禮送之下，護送周興的車隊駛離了驗室所。
「……」
「是了！是了！周總，您是要開發『原子硬碟』沒錯吧！」
「實驗安排在明天下午進行吧！」周興點了點頭，跟著趙國良的腳步向實驗室外走去。
周興理解地笑了笑，看著眾人道：「今天的實驗就到這裏吧！辛苦大家了，下一個實驗我們將進行：超流體陀螺，請大家準備一下。」
實驗室所有人全神貫注地盯著掃描隧道顯微鏡的顯示界面。
「是啊！周總，這個研究方向錯了吧！」
「周總，三進位的數據存儲，需要原子團能進行三種變化，原子團達到冷凝態之後，它們的行為只有一種，這個矛盾是沒辦法解決的！」
夜深人靜，寬敞的路面車流稀疏，護送周興歸家的和*圖*書車隊行駛地飛快。
超流體是超低溫下具有奇特性質的理想流體，特點是完全缺乏黏性，如果將超流體放置於環狀的容器中，由於沒有摩擦力，它可以永無止盡地流動。而，超流體陀螺是基於超流體的物理原理敏感載體相對慣性空間角運動的感測器。
家裡發生的事情，周興無從知曉，就算知道，這個時候他也無暇分心，玻愛凝聚態實驗已經進行至緊要的時候，這個時候容不得周興離開。
實驗結果出來了，波愛冷凝態的金屬原子團是可以接受「特定信號波」指控，但是，遠遠達不到數據存儲的要求，專家教授們看著周興，不解地接連表態。
「周總，實驗的目的是什麼呢？你是要研製某樣東西嗎？」
今天這場實驗十分累人，不過總算有所收穫，接下來，再完成其他實驗項目的數據收集，就可以嘗試著研製無限智子盒三大主體之一的原子芯盤了。
經歷一天的忙碌，實驗總算達成周興指定的要求，接下來是檢測玻愛冷凝態金屬原子存wwｗ•hetｕｂｏｏk.ｃoｍ•ｃom儲數據能力的時候。
現場一片寧靜，所有人屏息凝視地盯著液晶屏幕，觀察原子團的反應。
周興看著眾人勸說，道：「大家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有什麼疑問我們明天再說吧！」
結合剛結束的波愛冷凝態實驗，在場都是人類精英中的精英，不難猜出其中的關聯，他們不由都想到了周興準備利用超流體陀螺來影響「冷凝態原子團」的可能。
「沒問題，沒問題，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周總，超流體陀螺分為超流體量子化渦旋陀螺儀、超流體相位滑移陀螺儀、超流體物質波干涉式陀螺儀，您要進行的是那一種實驗？」
「周總，超流體陀螺實驗跟今天的實驗有什麼關係嗎？您是要研究某種新發明嗎？」
「周總，你要開發一款什麼設備？『原子硬碟』嗎？」
「不行啊！原子團有信號『反饋』，但是它們的行為是一致的，無法進行複雜演化，達不到存儲數據要求的。」
聞言，在場眾人齊齊一呆，驚訝不解地看著周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