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提醒道，「今天的《黑暗騎士》難懂嗎？」
話說回來，電影產業如果不是有了這些庸俗的人，恐怕也不會成為如今能影響全世界的娛樂產業。
「作為一個商業片導演，克里斯托弗·諾蘭無論如何都不會把曲高和寡作為目標，所以他拍的電影歸根結底，都還是親民——也就是通俗易懂的。」
「回頭我去看看。」海倫·赫爾曼說道。
回去的車上，海倫·赫爾曼大致看了下如同草稿般的劇本，陷入思考當中，她對文字的理解能力遠遠勝過馬修，看完劇本再加上馬修剛剛說過的與克里斯托弗·諾蘭面談的情況，漸漸有了自己的判斷。
回到天使經紀公司，馬修得到了一個好消息，迪士尼影業方面已經將《加勒比海盜3：世界的盡頭》的後期分成支付到賬，他讓會計師聯繫《暮光之城》劇組，儘快向劇組第三方擔保的賬戶中注資，安定整個劇組的軍心。
雖然克里斯托弗·諾蘭與邁克爾·貝完全不同，拿他來與邁克爾·貝來做比較似乎也不合適，但馬修看過克里斯托弗·諾蘭大部分商業電影，覺得他與邁克爾·貝的作品還是有共同點的，也就是商業片必須具備的因素——通俗易懂和親民！
馬修不禁愣了愣，以前跟海倫·赫爾曼討論的時候，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好萊塢的商業電影，真正火爆全球的，無疑都通俗易懂。
沒錢的話，能拍什麼電影出來？
馬修輕輕點頭和_圖_書，說道，「這片子的製作預算在1億5000萬美元以上，以華納兄弟的做派，也不會拿這麼高的投資，讓克里斯托弗·諾蘭胡來。」
馬修沒想到海倫·赫爾曼會這麼說，看了她一眼，又問道，「有你說的這麼差嗎？」
大部分好萊塢頂級明星，都不會只與一家電影公司合作，就像他之前那樣，多點開花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看過《開戰時刻》和《致命魔術》。」馬修緩緩說道，「這兩部片子同樣通俗易懂，克里斯托弗·諾蘭與沃卓斯基姐弟是完全不同的導演。」
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複雜難懂的電影都不會成為爆款……
說不定早就在跟電視的比拼中被殺得落花流水，像歐洲文藝片一樣，在大眾群體當中徹底邊緣化了。
馬修點點頭，「克里斯托弗·諾蘭善於給一個普通的故事穿上華麗的外衣，卻改變不了其庸俗的本質，加上他的作品質量有一定保證……所以，他的商業片口碑都不錯。」
也就是影評人口中庸俗的作品。
「這話有道理。」海倫·赫爾曼與華納兄弟的管理層打過很多交到，清楚這一點。
說到底，那些自認為藝術逼格高尚的影評人，瞧不上他們這些庸俗的電影從業人士。
排練可能會導致模板化，但這在商業電影裏面從來都不是問題，像《速度與激|情》這樣的影片，本來就是按照一個成功模板流水線式打造出來的。
https://www.hetubook.com.com海倫·赫爾曼提醒道，「你忘記了？你曾經跟我說過，過於複雜晦澀難懂的劇情和哲學思辨，以及故意添加的深度與思考，都是殺死商業電影的利器，我們也從來不接類似於這樣的工作。」
由於《黑暗騎士》劇組去年跟他接觸過的關係，他也關注過克里斯托弗·諾蘭的電影，還抽空看了《開戰時刻》和《致命魔術》，並且在IMDB上看了下相關的影迷評論，克里斯托弗·諾蘭和他的電影無疑已經有了被大面積過度解讀的趨勢。
她指了指那本如同草稿一般的劇本，「這種有毒的項目？」
當然，這種想法永遠只會停留在他腦袋裡面，而不會說出來。
從一個普通人的角度去看，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追著一個明星滿世界跑，這不是有病又是什麼？
「這隻是劇本。」馬修聳聳肩，說道，「海倫，你看過克里斯托弗·諾蘭近幾部電影嗎？」
他緩緩說道，「海倫，你只要看看諾蘭的幾部商業片，就會發現他的作品實際上都很庸俗。」
大製作商業片成功的前提就是庸俗。
想到這裏，馬修突然記起了一件事，曾經在太平洋對岸觀看的克里斯托弗·諾蘭的電影，從《蝙蝠俠》三部曲到後面幾部，沒有任何一部複雜難懂，連《盜夢空間》都能很輕易的看明白，克里斯托弗·諾蘭製作的那幾部獨立影片他不知道，也沒有看過，但後面的商業和圖書大片好像很符合好萊塢商業電影一貫的要求。
或許是隨著最後2000萬美元到賬，索菲亞·科波拉和肖恩·丹尼爾徹底沒了後顧之憂，也或許是這部影片的拍攝確實難度要小很多，《暮光之城》劇組在攝影棚中的拍攝異常順利，僅僅十天時間，就結束了內景戲分的拍攝。
比如曾經看過的《星際穿越》，這部影片披著科幻的外衣，在科學理論和技術細節上做足了功夫，然而其內核，卻不過是在宣揚「愛」而已，這在好萊塢，早已是俗到不能再俗的主題。
「接這部片子，還有個好處。」馬修繼續說道，「可以讓我們保持與華納兄弟的合作，我們總不能像湯姆·克魯斯與派拉蒙影業那樣，只是把未來跟迪士尼綁在一起吧？」
海倫·赫爾曼能理解馬修的話，在他們兩個人的嘴裏，這種所謂的庸俗從來都是褒義詞，而不是貶義詞。
「我很奇怪，你看不上沃卓斯基姐弟那些高深莫測的故事……」海倫·赫爾曼卻反問道，「為什麼能看上……」
再說了，跟一位《黑暗騎士》之後被很多影迷封神，自身就帶有強大號召力的導演，建立不錯的合作關係，對於他這樣的明星演員來說也是好事。
三月初，索菲亞·科波拉和肖恩·丹尼爾帶領整個劇組趕往波特蘭地區的一個小鎮，繼續拍攝外景戲份。
反正一個商業片，能讓絕大部分觀眾看著有意思，願意買票，也就行了。
「有毒？」馬修再和*圖*書一次問道。
海倫·赫爾曼微微搖頭，「這創意看上去很不錯，實際上與沃卓斯基姐弟在《黑客帝國》兩部續集裏面做的差不多。」她略一思索，說道，「故弄玄虛！」
想想來到好萊塢看到和遇到的影迷的一些情況，很多鐵杆支持者，比如菲莉斯·貝瑞塔這樣的人，對待自己支持的人完全是缺乏理性的。
馬修也笑了笑，「有競爭，我們的利益才能最大化。」
大致還有點印象，沒有任何一個導演的影迷，能向克里斯托弗·諾蘭的影迷那般瘋狂。
馬修沒有去那邊，肖恩·丹尼爾是位認真負責的製片人，有他在足夠了，而且他也要留在洛杉磯，為《速度與激|情4》做最後的準備。
這些粉絲想的絕對比克里斯托弗·諾蘭多得多。
好像那時他下載《盜夢空間》時，在資源網站上看過一句話，克里斯托弗·諾蘭的影片並不複雜，反應的也是好萊塢一貫的主題，卻被瘋狂的諾蘭粉絲以更加瘋狂的勢頭過度解讀了。
現在克里斯托弗·諾蘭的粉絲還比較低調，但等到《黑暗騎士》上映，一切都會不同。
在他看來，從進入商業電影圈開始，諾蘭本身並沒有在電影中故弄什麼玄虛，只是太多腦殘粉非要過度解讀，才讓他們眼中的諾蘭電影變得晦澀難懂起來。
槍械、駕駛、搏擊、排練……這些都要事先做到位，賈斯汀·林也不是那種臨場型的導演，大部分有難度的戲份，事先都要進行一定的排練。
和圖書業內公認的，像是《2001太空漫遊》、《教父》、《肖申克的救贖》以及《黑客帝國》等等經典影片，都被喜歡它們的影迷過度解讀，這些影迷不但容不得別人說一句片子不好，發表的各種見解，絕對比導演、編劇和製作人當初構思影片時的想法多上一百倍都不止。
馬修又對海倫·赫爾曼說道，「事實上，即便像我這樣藝術修養很有限的人，也沒有感到克里斯托弗·諾蘭的任何一部商業作品晦澀難懂，諾蘭電影的一大優點就是邏輯硬傷較少，因此片中各種情節轉折變化都基本上能給出充分的鋪墊和解釋，理解起來幾乎沒什麼難度。」
海倫·赫爾曼將草稿劇本還給馬修，問道，「你是想接這部片子了？」
事實上，在專業影評人眼中，克里斯托弗·諾蘭的情況跟他差不多，並不怎麼招職業影評人待見。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作何解釋。
「呃……」海倫·赫爾曼被他問的愣了一下，接著反應過來，「通俗易懂，與《記憶碎片》完全不是一個類型和風格。」
海倫·赫爾曼難得笑了笑，「你考慮問題越來越全面了。」
在電影拍攝當中，作為一個投資人，許下再多的承諾，也不如金錢更有效用。
海倫·赫爾曼接著回答道，「我只看過《記憶碎片》，然後徹底對他沒了興趣，這也是我建議你不要接小丑的一個原因。」
「你覺得怎麼樣？」馬修問道。
三月中旬，這部影片在攝影棚中正式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