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
兩人扭頭還偷偷做眼神交流，似乎很滿意，拿到意外驚喜的樣子。
一片慘綠。
鄭忻峰頓了頓，不屑道：「……搞得你知道似的。」
要是鄭忻峰前世瞎混半生，江澈也就沒這些糾結了，另外他覺得這次謝雨芬的做法，不管怎麼說還是不那麼恰當。
送女人，交兄弟，要股神寫兩隻「最漲」的股票。
這是……被「過來人」歧視了？
另外鄭忻峰前世仕途亨通，但是私下跟江澈說過，其實家庭生活一團糟，夫妻感情名存實亡，而他迫於岳父的壓力，不得不忍氣吞聲……
再三再三叮囑，冷處理，等雙方都想清楚，江澈掛上了電話。
【看來兄弟不喜歡那一種，這個怎麼樣？給個面子，股神兄弟。】
「我。」其中一個女孩子點頭印證了江澈的判斷，「胡總說他知道你是文化人，我……高中畢業，我們可以進去嗎？」
這輩子真的還是處呢。
又來，這回事敲門聲。
江澈一萬個願意相信，謝雨芬不是壞女人，她只是另一種女人，活得更沒有顧忌的那種。
她不掩飾和壓抑自己的渴望，想要的就表達，有機會就抓住，坦白而直接。
這尼瑪，不會是和-圖-書其實重生帶系統了吧，隨心所欲、想啥來啥、悶不吭聲只辦事系統。
隔天，1992年5月27，本就熱得不正常的滬市開盤大跌，指數下挫持續不止，狂熱的股民們如同通紅的炭火被兜頭交了一盆冷水，開始產生逆向恐慌情緒。
無奈，他拿過紙條，在上面寫了句話，把門關上。
另一個姑娘雙手遞上一張紙片，手寫的。
某一刻江澈心裏有個聲音，問自己：矯枉過正了么，這一世，我是不是活得太過理性了？
「……搞得你很懂似的。」鄭忻峰腦迴路再現，語氣裡帶著幾分傲嬌，一邊抽鼻子，一邊鄙視說：「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么，你根本就沒睡過葉瓊蓁。」
娟秀的筆跡，粗魯的口吻：
可是那是37歲的縣長啊，前世鄭忻峰說他到頭最多也就一個普通地市級市委書記，人脈能量頂多到這。
……
這樣一想，除了太年輕，其他似乎也挺好。
「篤。」
【兄弟，交個朋友，搞搞爽，給我寫兩隻最漲的股票，以後就是好兄弟。】
獎勵環節也相似，祁素雲不吭聲等江澈自己決定，唐玥拿了都會慚愧，而謝雨芬，江澈一提，立即兩和*圖*書眼放光直盯著他不放。
【胡總，你可能誤會了，我真的不是什麼股神，楊總的事，就是碰運氣而已。我不懂股票，現在自己手上連一股都沒有，給你寫了，明天跌死……】
兩位姑娘一臉的哀怨，沒一會兒，聽到腳步聲，她們似乎是走了。
對方很執著，但是敲門的聲音很小，節奏里似乎帶著膽怯，恐懼。
換人了，這次是個三十好幾快四十歲的，半老徐娘，身材豐腴，神情有些怯弱。
「……那，那她會不會真的被家裡打死啊？」
「為什麼？」
……
舉個例子，上次合作，在分成部分，祁素雲會鬱悶自己投少了，唐玥會慚愧於江澈按實際比例少賺了，而謝雨芬，會一直看著江澈面前那堆錢挪不開眼，哀嘆資本家真好。
一個姑娘抬眼，咬了咬嘴唇，嬌笑著道：「是胡總讓我們來的。」
「……篤篤。」
「因為男人剛開始接觸某些事，會有時候……完全被下半身支配。」
瘋狂拋售。
收了，玩了，寫了，跌了……對面那位「走私大佬」會不會私下裡找個人把他捅死在盛海街頭？
江澈沒接，先問：「對不起，胡總是？我好像不認識……」
「叮https://www.hetubook.com.com咚，叮咚……」
重生一世，面對各種事，江澈的腦子很少出現混亂狀態。
「胡總說小股神你不認識他沒關係，不過他是楊禮昌楊總的好兄弟，今天看到過你，想跟你交個朋友……我們倆，是，是初次見面的禮物，這幾天陪你解悶。」
江澈鬆了口氣，同時……急需洗個冷水澡。
不說這倆女的身上風塵味已經太重，江澈很容易推斷她們本身可能幾小時前還在那位胡總身下，就是「兩隻最漲的股」，江澈哪裡找去？
「是不是就是因為你這樣想，你才不追唐玥啊？」他居然還有空關心江澈。
「哦，那我聽你的……反正我發現你自從被葉瓊蓁甩了之後，你就直接築基了，牛逼得要死。」
江澈不理。
就這麼放棄？
江澈在想，這樣下去待會兒會不會來個六十的。
江澈把紙條遞迴去道：「字是你們倆誰寫的？」
到目前為止，包括那晚唐玥被圍攻那樣的緊急場面，他都可以捏著後手，用另闢蹊徑的方式輕描淡寫地化解。
這種人相處起來其實比較不累，至少可以不瓊瑤，尤其她還和鄭忻峰一樣，腦迴路神奇，個性外放，扎一堆沒準真的不錯。
但和*圖*書
問題這一世他還能加上江澈的助力，以年齡來說，坐上省委常委的位置，機會不小。
「不會，而且她其實也需要冷靜一段時間。」
「老江，你倒是說句話啊，我自己現在已經完全慌了。」江澈一直不說話，對面鄭忻峰的聲音里已經開始夾雜抽泣，偶爾幾聲。
「……」
紙條上的話是：
楊禮昌的朋友，走私那一塊的人，因為楊禮昌在認購證上賺了大錢，眼熱，跑來跟風，但是認購證市場已經固化了。還好，股票正熱。今天楊禮昌在包間里跟江澈揮手的時候，他也在，然後關上門，楊禮昌大概隨意說了一句比如「我這次多虧遇到他」或類似的話，語焉不詳。於是，這位應該沒什麼文化，但是十分剽悍的走私大佬，可能是直接走船的那一類，就盯上江澈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什麼小股神，其實我根本不懂股票。」
江澈開門，兩個穿著這個年代略嫌暴露的裙裝，化妝，戴耳環的二十來歲美女姿態嫵媚地站在門口，正欣喜地看著江澈。
與此同時，6月3日認購證第二次搖號就在眼前，更多的人，都把目光和期待放在了即將發行的新股上。
江澈對這波股市沒有具體的記憶信息，本身和圖書還判斷，這一波太瘋狂，要出事呢。
綜合目前擁有的信息，江澈迅速把整個事情推理了一遍：
……
與其糾纏下去陷入危局，不如早早拒絕，小小地得罪一下，江澈認為這樣反而不至於讓對方動自己，強硬地，他直接把門關上了。
選錄音機的時候，她也坦然選了個貴的。
倒是正好很需要，但是，當然不行啊！
未來縣長，縣委書記這腦迴路，江澈也是完全跟不上。
姑娘說完恰如其分地瞥江澈一眼，嬌羞低頭，雙手再次把紙片遞上。
但是這件事讓他有點亂了。
「阿姨」又遞上一張紙片，還是剛剛的字跡：
「篤篤。」
門鈴響。
「說你呢」，江澈暫時真的什麼主意都沒有，只好說，「先冷處理幾天吧，在我回來之前，你要麼教室，要麼宿舍，一步都不許出去，更不許去找謝雨芬。」
「滾」，江澈受不了他的腦迴路了，沉聲罵了一句，跟著努力冷靜下來道，「可是我覺得你會去找她。」
「你自己本身想娶她嗎？」
「你們是？」
江澈被吵得不行，只好再次開門。
「想你大爺哦，你才十九歲，哪來的把握？你知道什麼叫婚姻嗎？知道兩個人相處到底有多難，需要多少契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