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褚漣漪說了，鄭忻峰不能一點不信，因為之前韓立大師的事情都還歷歷在目，當然他也不全信，「那你說，現在滬市哪支股票漲勢最好？」
江澈想要倒杯水，找不到自己以前的杯子，準備去拿個紙杯。
「嗯。」
以褚漣漪之前積攢的人脈和關係，外匯和法國那邊的渠道應該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現在的她，未必那麼願意去用。
結果，電話沒人接。
人走後，褚漣漪忍不住笑著問：「鄭總不會是又誤會了什麼吧？」
但是江澈很想說：「這回估計還真不是誤會……得看小辣椒的了。」
鄭忻峰接起，出門，絮絮叨叨一陣，回來，恢復了笑眯眯的模樣。
細想一下，這大概才是褚漣漪那麼乾脆利落答應下來的原因，看慣了風雨浪潮，江湖沉浮，在這個層面，她一直在為江澈擔心、考慮。
「問我過年回不回去，什麼時候回去，要不要一起。」鄭忻峰猥瑣笑一下，立即正色起來，斬釘截鐵道：「我很坦誠地告訴她，明天，我，和我未婚妻，一起，坐飛機回去。」
他拉著陳有豎和秦河源解釋了一會兒什麼是股票，股票市場有ｍ•ｈｅｔuｂooｋ.ｃom•ｃｏｍ多賺錢，最後建議說：「怎麼樣，你們倆今年也存了不少錢吧，年後要不要跟我進去撈一把？」
鄭忻峰指著錄像說：「你會變牌嗎？」
「一般吧，沒買過。」鄭忻峰說：「不過我在外面認識好幾個玩得很厲害的老闆。那在盛海，都是坐大戶室的，一天幾十萬進出……」
「欸，你們倆要不要也跟一點？只管出錢就好，不懂沒事，你們不用管。」鄭書記是講義氣的，他還沒忘記江澈和褚漣漪。
「那就是會。」
考慮頂級紅酒一直都是相關專業公司投資、收藏、炒作的對象，升值出售，轉手再藏的情況很尋常，所以在目前階段，只要捨得加點價，這個數量應該問題不大。
專心看錄像的鄭忻峰突然轉過身來，也不管聊到哪，說：「買不著拉倒，不就葡萄酒么，我又不是沒喝過，貴的便宜的，其實都差不多。按我的意思，還不如投股票呢……」
「你會？」陳有豎表示懷疑。
「什麼好事啊？」江澈問。
氣氛有點不尋常了，秦河源和陳有豎左看看，右看看，有點兒覺得自己在這裏多餘，要起身告和_圖_書辭的意思。
「其實她的分紅也不算白拿，這半年，咱們十二家遊戲廳就沒來過警察，而且不論什麼專項行動都沒被查過。」耿直的陳有豎在旁幫忙說了句很長的公道話。
鄭忻峰坐下了，看《賭神》。
「然後呢？」
褚漣漪：「他真的是。」
江澈給他泡了。
還好，這時候，鄭忻峰的大哥大響了。
「哦，她找你幹嘛？」
「這有什麼好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少。」話是這麼說，鄭忻峰還是把西裝內兜的存摺掏出來給了江澈。
「她竟然不介意，還說正好招商團其他人都坐火車，就她一個坐飛機，正好跟我們一起。我也是沒辦法拒絕啊，那樣太不近人情了。」
「等等，別說話，你別想蒙我。」鄭忻峰捋了捋，心如明鏡，成竹在胸，充滿智慧魅力地一笑，說：「不對，以你這一年來的品性，真的是的話，你一定不會告訴我的。」
她有這懷疑，是因為鄭忻峰之前對她的誤會。
「遊戲廳百分之二的分紅給她，得可著勁兒物盡其用啊。」電話等待的時候，江澈又說。
他拿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他說這話倒也不是沒根據
www.hetubook.com.com的，以1993年初而言，普羅大眾多數依然並不知道股票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鬧……」鄭忻峰說完頓一下，緩緩站起來，看著江澈眼睛，「老江，你看著我的眼睛，真誠地回答我，這個，不會也是真的吧？」
這樣下去，他會不會錯亂呢？江澈有點擔心。
「最近這一陣，應該都不錯。」
江澈看一眼，放進自己口袋裡，「你自己別碰股市，回頭我幫你買。」
「還真知道啊？……不對，這是剛剛我告訴你的。」鄭忻峰再次捋了捋，可惜他對股票市場的了解也就從別人口中聽過一些而已。
「哦。」江澈悻悻地坐下來，「那咱們等年後再說好了。」
「不會。」
畢竟褚姐姐的酒量實在太好。
以拉菲酒庄的產量區間估算，1982年作為豐年，實際出產應該在22—24萬瓶左右。
股票？江澈和褚漣漪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微笑看著鄭書記。
捋不出個結果，鄭忻峰真誠地看著江澈，「那你給我少投點啊，就這筆錢，我回去還得跟謝雨芬解釋半天，要是虧了，就完蛋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江澈站起來，輕鬆
和圖書說：「我先給蘇楚打個電話問問看，她家在港城，在法國，好像都有不少人。」
「那位蘇姑娘……她可能已經去港城玩了」，褚漣漪說，「上次來拿遊戲廳分紅的時候，我記得她提過一嘴，還問起你了。」
「我說我幫你買……你忘了？我是盛海灘小股神。」
他決定先回家跟謝雨芬報備。
鄭忻峰轉身的同時再次瞥江澈一眼，嘀咕說：「你不應該會啊！你怎麼可能會玩股票？三年啊，我跟你上下鋪住了三年啊，你懂個屁的股票啊！我緩緩。」
「哦」，鄭忻峰看一眼電視，又回頭，「你說什麼？」
「我看看。」
姿容絕色的大美女穿著一身居家睡衣，抱著瓶茅台，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吃零食……這樣的畫面，江澈兩世為人也就在她身上見過一回。
「幹嘛？」
不回頭說：「給我泡杯茶過來。」
江澈泡了茶端著走過去，說：「你的獎金存摺呢？」
這一刻，鄭書記是自豪的，尤其在江澈和褚漣漪面前，他終於找回了一些場子。
江澈：「……」
江澈弱爆了說：「一點都不想。」
鄭忻峰得意說：「平常小事。就之前那個劉姑娘，就那個，多情m.hetubook.com.com暫且爆劉繼芬，記得吧？她打的。我這都才剛回來沒多久，電話就來了，怎麼樣，魅力不小吧？」
這會兒粗略估算，現場五個人的需求加一起，應該是3000多不到4000瓶的樣子，其中褚漣漪佔大頭，3000瓶是有的，未來價值兩億不止——就怕她自己喝完了。
「你們這樣看我幹嘛？」鄭忻峰做著手勢說：「跟街上老百姓一樣，覺得股票不可信對吧？那是因為你們不了解股票。最近兩個月盛海股市漲得多凶，你們都不知道。」
而且這種頂級紅酒的收藏一旦達到一定的規模和層次，往往不止意味著價值，還意味著圈子。
褚漣漪起身把他的杯子拿過來，放桌上，說：「早上洗過了。」
「不想知道蘇姑娘打聽什麼了嗎？」褚漣漪突然歪了話題，問話的同時看了江澈一眼，眼神裡帶點兒小挑釁。
「還看我，我跟你們說正事呢……不是鬧著玩的。」搖搖頭，鄭忻峰覺得跟這倆有點缺乏共同語言了。
江澈點了點頭，剛想開口。
當然，二十年後的中國依然每年能賣出上百萬瓶1982年拉菲，其中淘寶網售價，128。
只是她不說，而江澈也就傻乎乎沒有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