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定定地看著他。
抽著煙，喝著酒的馬華騰終於不再拘謹了，開始變得話多，也親近。
「那這樣，你看什麼時候拿一個比較具體詳細的方案和報價表出來，我也可以去試著跟一些尋呼機製造廠商聯繫一下。」馬華騰說。
「我也有。」
江澈：「我們可能還需要汽車……等等，我知道你們有人能弄到。籠統說吧，我們需要數額不小的資金……」
而在創業項目最終確定為「廣告公司」后，江澈也終於第一次明確，自己當初選擇來到深大，到底是多麼正確的一個決定。
就是在這樣一個時代，UFO社的大爺們終於還是讓他們的新任執劍人徹底見識了他們的中二和單純——UFO社的新時代，他們覺得不能再停留在只是看雜誌，看星星，分享故事和信息的初級階段了，他們說想試著去實際捕捉一些東西，比如說追尋UFO，比如嘗試聯繫外星文明。
是內功，不是氣功，當然也不是多麼正式地練，只是看過武俠片后眼熱，自己也和-圖-書盤腿拿手掌對疊著比劃。
江澈無奈看他一眼，「我不認為這種龐大的運算是人力可以完成的。」
必須得帶回來。江澈想了想了，堵不如疏，我既然能把你們帶偏了，就能讓你們再偏偏偏……又偏回來。
點菜的時候，江澈一點沒替馬師兄心疼。
「那樣的話，首先我們就需要一批高端相機，攝像機。」江澈說：「那我們……」他想說那我們就需要錢，我們先一起想辦法賺錢吧。
作為一個對外星文明的存在持中立態度，但是很確定眼前這些人在不自量力的先知，江澈可以確定自己當場後背出了點汗，當然額頭上沒有，畢竟他是一個很穩的人。
有很多人渴望過擁有哆啦A夢。
雖然前世後來有聽說好幾個國家官方承認自己在做這方面的研究，江澈依然認為如果自己把眼前這批珍貴的深大學生帶到這條路上，帶偏了，尤其把現在坐在教室後面的那位馬師兄帶偏了，是對國家和人民的一次重大傷害。
「其實和-圖-書社團以後的研究活動也一樣啊，你應該是知道一些這方面的研究情況的對吧？」馬華騰神秘兮兮地對江澈眨了下眼睛，說：「想辦法拿來，複製一下就好，都自己弄，太浪費時間和金錢了。」
還好，沒有人反對他們的新任執劍人。
這不是才1994年嗎？深大的學生，這麼有錢？！江澈無奈點了點頭，說：「好，但是還不夠，我們假定啊，假定我們之後真的收穫了一些信息，甚至是信號，你們覺得那會是什麼？我覺得會是一串符號，要破解，就需要大量的運算和分析……」
「不好，捐款只能維持一時，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江澈廢了好大的工夫，到最後還是只能強行轉到自己預設的拐彎處，說：「我們先創業吧？身在特區大學，只是讀書，太浪費了。」
「哦。」馬華騰微醺，笑了笑，說：「其實不必那麼費事的。吶，我跟你說，你去找個別人弄好的方案，複製然後稍微修改一下，就好了。」
現場從神情和語氣上判斷hｔtps://wｗw.hｅｔuｂｏｏk•ｃoｍ•ｃｏm，他們大概是認真的。
他有一艘很大的賊船。
「咱們的計劃是先做一個校園推廣會是吧？」
所以，是深大的學生真的都這麼富嗎，還是富家孩子，都來UFO社研究外星人了？
這個國家從80到90，有整整兩代孩子中的很大一部分，練習過內功。
要走仕途他或許應該去燕京的學校，但是要經商，他就是應該來深大。
其他不說，單是在場的十幾名順德籍同學當場表態可以聯繫和打聽一下的企業，就包括了容聲、美的、萬家樂、格蘭仕在內的諸多家電廠商。
「……」你大爺的，你1994年就有電腦，你是想幹嘛？
「我就是數學系的。」社長楊辰空說。
除了楊辰空，接下去竟然還有十多名UFO社的成員舉手稱自己擁有私人電腦。
所以，是該誇獎他們的科學精神呢，還是說他們不知天高地厚？
同樣的，在深城及周邊地區背景能量不俗的社員，還有很多。
……
另外還有七人舉手，表示能弄到品和圖書質不錯的攝像機。
「……」江澈心說我要是個單純騙錢的多好？
「所以，我認為咱們UFO社需要有自己的電腦。」江澈露出誠懇的表情說道。
「……」
「……」江澈：「不用試了，像這樣的數據運算和分析，我認為只有一種東西可能完成，那就是電腦，computer。」
剛剛我擔心什麼來著？哦，我擔心自己把馬師兄帶偏了。可是現在看看，完全沒必要嘛，人天賦技能在那呢。
江澈當然也沒辦法告訴他，其實這裏除我之外的每個人，將來大概都逃不過被你把錢賺回去。
在這個絕大多數國人都還沒接觸過電腦的時代，作為國內較早引入計算機並開展相關教育的高校之一，且身在經濟發展的最前沿，深大的學生對此並不陌生。
江澈忍不住嘴角上翹，「……好的，謝謝師兄。」
結果……
就好像真有一串外星符號在眼前一樣，楊辰空誠懇說：「我可以試試看。」
晚飯的時候，馬華騰看著眼前坐了足有三桌的師弟妹，神情有些苦澀：江師www.hetubook.com.com
弟是真不客氣啊，UFO的劍人們就算了，他竟然還叫了室友，室友的女朋友……
說話的同時，他把殷切而誠摯的目光投向所有人。
當場，近二十人舉手，表示自己能弄到高端相機提供使用。
因為這一年評選的全國十大鄉鎮企業中，五席在順德。同時順德還是全國最大的冰箱、空調、熱水器和消毒碗櫃生產基地，全球最大的電風扇、微波爐和電飯煲製造中心。
「那我們捐款吧？」有人輕鬆而愉快地提議。
撐得久了偶然覺得掌心有點熱，就以為自己練出來一點了……結果被爸媽胖揍的時候依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江澈點了點頭，說：「對。」
「我有。」楊社長再次舉手示意。
有些意外，最後發問的人是馬華騰。
「高端相機我有，佳能最新款，行吧？」
「……」江澈緩緩轉過頭，看著他。
有很多人曾幻想過遇見一隻ET。
「對了，你那個校園推廣的策劃方案，會做的吧？」兩人挨著坐，他小聲問江澈。
「會的，我就是廣告系的，我們有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