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忻峰起身，看了看表。
看來她沒發現不對……
「聯繫銀行是你的本分和積極表現，但是怎麼決定，是我的事……做好你的事，提意見要有提意見的樣子，不然就給我滾蛋。」鄭忻峰又說。
「對啊，怎麼辦？」
「怎麼？……對了，我聽說空姐訓練都要夾紙站的，你行不行啊？」鄭忻峰拿了一本薄冊子，說：「張腿……夾好。」
這可太好玩了！鄭總抬手揉了揉鼻尖，保持住霸道總裁的狀態。
「教訓我，誰給你的自信這麼做？你拿著父母的錢在國外舒適生活的時候，我，已經坐在宜家總經理的位置上，走遍全國大半主要城市了，你回來的半年，遊山玩水的時候，我已經建起來一個登峰了。姑娘。」
「咱打不到……可是老毛子可以啊，而且它離咱們好近不是嗎？」
「如果我沒記錯，你現在這裏的身份，應該是我的秘書，曲沫小姐，小梅和安紅因為這事說不定正在給你扎小人呢……」
「所以，按理說，你應該叫鄭總的，滿口你你你……你有點規矩嗎？」
「倒杯茶，不，咖啡。」
「……什麼意思？」
曲沫腦子裡一團混亂，但是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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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果然是個混蛋。鄭忻峰想著。
曲沫：「……」咬牙，改雙手。
鄭忻峰一瞬間收起所有無辜可憐，惹人同情的神態。
這倆果然都是混蛋啊，也不知道潘寧現在是什麼心情。曲沫想著，突然有點兒忍俊不禁，正如她自己之前所說，她從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人，偏偏，他們還風生水起。
曲沫：「……」
「十分鐘，十分鐘后我回來。」
「很簡單啊，打個電話……老毛子啊，幫我對付米國去，把它嚇回去吧，不然我要是挨打了，就第一時間把所有核彈扔你頭上，拖著你一起死。」
「站姿，曲秘書。」
「沒談成，我讓她拜拜了。」
所以在曲沫雜糅各種信息碎片后看來，那似乎真的就是一個惟利是圖，花招百出的混蛋，可是偏偏當他落魄，有那麼多人伸手。
「哦，那個小娘皮啊，上午談了。」鄭忻峰點頭說。
曲沫突然很想擼袖子打人。
「這根本就是故意捆綁……我們現在比誰都更怕宜家破產，更希望你們能贏。就算幫不上忙，也不可能落井下石。」她又說。
1994年，和_圖_書鄭總還沒看過一部叫做《五十度灰》的電影，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所以，他當然也就不知道，其實剛剛這一幕，大概已經可以算是一出深城的十五度灰了。
「那……談得怎麼樣？」
等到她噼里啪啦急完了，才緩緩開口說：
沒有人知道，其實剛才，他情緒真的很不好，因為他找了，想看看那張名單上有沒有一個名字，叫：謝雨芬。
他回想著江澈在給他解釋這事的時候舉的那個例子：
完全意外，以為這小姐會轉身就走，老娘不伺候了呢……結果，強勢而幹練的曲沫竟然弱弱地道歉。
「在中國的核彈還覆蓋不到米國的情況下，如果面臨米國的核打擊威脅，怎麼辦？」
他說完抬著頭，整個人顯得憂心忡忡，眼神焦慮……可憐脆弱。
「嗯……鄭總。」曲沫竟然真的去了，倒了自己帶的咖啡過來，雙手遞上。
曲沫：「為什麼？」
鄭忻峰覺察了，心中莫名酥麻一下。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你，你不可理喻。」
「嗯。」
「那樣要出大事的。」
他拿起一個文件夾，隨手一遞，說：「這份材料，儘快幫我整理出來。」
www.hetubook.com.com感慨和困惑過後，曲沫很快注意到了另一個普通人很容易忽視的點——在這所有助力中，江澈始終都還沒有動用過任何一個實力和能力高於他自身的力量。
曲沫其實也是最近兩天才明白過來，為什麼之前，在江澈和廠商的溝通中，他會在「出廠價」和「付款方式」這兩個細節上，更執著於後者。
「銀行的，我朋友啊，叫游明羽……你忘了嗎？我讓你跟她聯繫，談抵押貸款的事啊。」曲沫有些鬱悶說：「你不會是沒談吧？」
「哪個？」
「……，鄭總不要搏同情好嗎？沒那個必要。」曲沫有些鬱悶地瞪他一眼，從自家工廠的立場出發，無奈道：「實際你們自己比誰都清楚，我們不會，也來不及了……因為你們現在已經欠了我們足夠多貨款了。」
只是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她對此什麼都沒有多問。
沒有。
莫名地征服感，讓鄭忻峰玩性大增，神態不變，但是行事一下有些脫韁了。
說完，他突然習慣使然的很想說：怎麼樣啊，剛剛這段，是不是很帥？
這聲「嗯」從身後傳來，跟平常有點不一樣，它是個奇怪的鼻音。
這讓她莫名安心了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些，當然隨之而來困惑也更多了，比如那會是什麼，為什麼不用，到底要到什麼時候用……
「你想吞掉登峰啊？」鄭忻峰指了指自己，「還有我。好好追不行嗎？好好追，不都是你的？感情這種事，用不得太多心機手段的，曲姑娘。」
曲沫接了，「嗯。」
這個雖然不完全一致，但是邏輯是共通的，簡單來說，就是一損俱損，借刀殺人，不借不行。
說完他出門。
還好，這回他控制住了。
「不相信她啊……她怎麼也是個小領導吧，這年頭，一個怎麼暗示都不要回扣的銀行領導，你讓我怎麼相信她？而且她看起來又不像是對我有什麼企圖。所以完全不可信。」鄭忻峰瞥一眼曲沫，頓了頓，嘴角帶笑說：「而且，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找人一起給我和登峰挖坑啊？」
「那你呢？你不著急嗎？」站在辦公桌一側，曲沫轉換角度，笑著問鄭忻峰。
到衛生間洗了把臉。
跟著嘴角一勾：「怎麼會幫不上忙……又怎麼能不幫忙呢？你們也要想想辦法啊，主動點，看怎麼從旁打擊一下果美。」
從小到大，她就沒被人這麼欺負過，也從沒有這麼被動過。
然後逐漸提高https://m.hetubook.com.com音量，嚴肅表情。
鄭忻峰損江澈是不需要刻意的，那是日常，是條件反射，自然而然，而且一般藏都藏不住。
整個過程，鄭忻峰都看著她，面無表情。
沒有也好，沒有才好。
「對了，我之前給你介紹那個朋友，你見過了嗎？」利益關聯，現在必須更徹底地站在登封和宜家的立場了，她突然想到問。
「我？」鄭忻峰扭頭看她，「不是應該你們這些廠商想得更多嗎？江澈現在這情況，說實在的，我好擔心你們會不會改換立場，站到果美一邊去啊。」
「對不起，鄭總。」
「雙手。」鄭忻峰看她一眼，「不懂得基本禮儀嗎？」
曲沫愣住了，張了張嘴，沒說出半個字來，然後眼神逐漸變弱。
「玩呢？留學生了不起還是帝國理工了不起？！」
姑娘怒了，她甚至拍了一下桌子。
可以徹底忘了。
「這麼干，你是打算真到需要的時候，直接動用登峰的全部資金去幫宜家嗎？我知道你幹得出來，可是那樣，登峰自身的資金鏈很可能會出問題，會斷，你明白嗎？」
「你……」
以當前社會背景和商場生態分析，出身並不那麼普通的曲沫內心篤定，認為這樣的力量在江澈背後肯定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