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這樣比較有意思。」鄭忻峰擺了擺手，無所謂道：「老江，晚上有沒有飯可以蹭？」
馬華騰安靜獨自看報。
劉文英：「哦，好。」
兩個人握了手，交換名片，坐下攀談起來……都是很能說的人，聊得很歡。
就一貫的思維來說，江澈肯定是會拒絕這種合影的。
照相館老闆的記錄單上留下的記錄：10……4、4。
「今天還真有。」江澈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把馬小雲介紹給鄭忻峰說：「Jack，馬小雲，我們臨州海博翻譯社的老闆……」
「你知道我不太願意出現在鏡頭裡的。」江澈苦笑說：「所以就這麼辦吧，倒數第一張洗四張，另一張洗三張……我們自己人手一張就好，底片給我。」
「等一下。」江澈從身後把她喊住了，上前叮囑說：「最後那兩張照片，不要多洗。」
前世，既看慣了二馬在現實中的叱吒風雲，也看多了他們在小說中作為NPC被踩倒甚至碾壓的情節，突然間兩個人都以他們未m.hetubook.com.com起時候，最平凡的，甚至是有點兒有趣的姿態出現在面前了。
但是他想了想：世界上能有一個人同時讓馬小雲和馬華騰一起幫自己考試作弊，並且同時辜負他們倆的一片盛情的，大概也就這麼一回了吧？
兩世的形象和印象交雜衝突，有點亂，江澈有點兒哭笑不得。
小米讓給丁三石，搭配他的養豬大業，形成「小米大肉」產業鏈。
劉文英端著相機出現打斷了江澈的這場「危險思考」。
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
三體的照片一直都是這家洗的，算合作商家。
「江老闆，一起合個影？」恰在這時，馬小雲也出現在了會議室門口。
「咔嚓。」
「哦，海博翻譯社啊，知道，知道，馬總，久仰了。」
「哦……知道，鄭總年少有為，真心久仰。」馬小雲看起來是真的聽說過鄭忻峰，畢竟營養快線這玩意最近半年廣告熱播，產品熱賣，實在太火了。
「哈，好。」
「等等，加一個，再
m.ｈ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ｏｍ來一張。」
「……也好。」江澈站起來，回身喊馬華騰說：「小馬哥，一起吧？」
其實他才沒聽過這個什麼海博還是海膽翻譯社，要說英語翻譯，他自己那邊辦公室里還蹲著一個英國倫敦帝國理工回來的呢……總歸人出現在江澈這了，那就熱情久仰就對了。
「沒關係，你拍出來能看到大概有這麼一張大頁紙就好了……具體，認不清才好。」江澈笑著回應。
這似乎很值得紀念一下。
這意見在馬小雲和馬華騰聽來，是因為江澈怕那份英語試卷的事情暴露，覺得很合理。
「來，紀念一下，都上手。」
當會議室里只剩下自己和23歲馬華騰的時候，江澈其實有惡作劇式地思考過這個問題：
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有那麼點可能去玩轉這場【超級—交換人生】遊戲的人，江澈現在必須先思考另一個問題：要不要拍照？
能這麼自作主張的人也就鄭書記一個了，他純粹是碰巧趕上的，看和圖書見拍照就跟著瞎湊熱鬧，說完自己走過來，玩笑似的，左腿抬起，身體右傾，做了一個整個人陡然斜進鏡頭畫面的動作……
其實也沒什麼攝影經驗，劉文英眯著一隻眼睛看著鏡頭說。
她其實沒交代錯，但是因為專註力不在這，說話調門一路低下去，而且說的話本身就繞口……照相館的老闆沒有聽清，問：「幾張？」
眼下這情況，好像真的只要自己隨便伸手推上一把，他們就都會沿著一條截然不同於前世的道路，就此一路狂奔而去的感覺。
馬華騰抬頭看江澈一眼，「好的。」
「文英等等。」位置站定，江澈猶豫了一下，回身把那張英語試卷拿上了。
至於余敏紅？不知道了，大概去搞藍翔也行。
「登峰乳業，鄭總，鄭忻峰。」江澈幫忙介紹。
於是，陰差陽錯，江澈和馬小雲、馬華騰的三人合影，就這麼在除人手一份外，多出來了一張。
至於這多出來的一張最後到底誰拿了？因為回來分發照片的時候人太多太亂，劉文英
https://www.hetubook.com.com沒注意，她甚至當時並沒有發現這個情況。
考慮馬小雲明天就要離開深城，乘火車回臨州了，劉文英說她現在就出門，抓緊時間去把照片洗一下。
馬小雲不是人生最後悔創辦阿狸嗎？那就幫他個忙，讓他搞新東方去，做教育相關，本身也更符合他的專業背景。
說著話，鄭忻峰伸出右手，快步向前迎去。
不如真的拐pony馬去做電商？或者免費殺毒也行。
專註的劉文英抓拍到了，拍完問：「要不要站好再來一張？」
「那張紙是什麼啊？密密麻麻的我這好像拍不清楚，怎麼辦？要不我再近點？可是過來的話，畫框又不夠大了，人塞不下……」
……
海鷗照相館。
這還是馬小雲到三體開始到現在，第一次受到這麼熱情地歡迎，他有些激動地扭頭看了一眼江澈。
「嗯？」劉文英困惑一下。
「咔嚓。」
姑娘到了熟悉的照相館，一邊迫不及待打開信封欣賞自己之前拍的照片，個人的，以及和管照偉或李南芳的合影，同時和*圖*書隨口跟老闆交代：「前面的每張洗十份吧，最後兩張，倒數第二張……」
「哦，知道了。」
劉文英沒抬頭，伸手說：「四張。」
就這樣，1994年，深城，21歲的江澈在中間，23歲的Pony馬在右，30歲的jack馬在左，三個人共同手執一份試卷簡單站立著，背景是三體廣告會議室的灰白色牆壁，面向鏡頭盡量做出微笑的表情，等待著會議桌對面的劉文英按下快門。
騰迅可以哄雷君來做，同時保留住他鬼畜大神的地位——「氪金，are you ok？」「I'm fine，除了早飯我還可以不吃午飯。」
於是，馬小雲和馬華騰各伸手執了卷子一個角，江澈拿著卷子中間……
馬華騰和馬小雲因為明白緣由，同時會心一笑。
還有……
於是馬華騰站了起來，馬小雲也走了過來。
三人正準備散開……
就這一瞬間，劉文英輕快地按下了快門，就像她剛才在門口拍下任何一張照片時一樣，說：「好了。」
江澈把試卷攤開，笑著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