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際網路論壇更便捷，到時你們肯定也會去那邊玩的……包括我自己。」馬華騰苦笑了一下。

馬華騰說著還是把目光投向江澈。

「……所以你這幾天還在找他？」江澈說：「他不是去跑生意了嗎？」

「能的。」鄭忻峰說。

當場，丁三石多喝了幾杯，突然說起自己在廣州工作，有一回出差，在燕京的一家咖啡館看到一個美女，可惜當時沒敢上去搭訕……回來後悔不迭。

我覺得惠多網，其實不能算是真正的互聯網，估計最後肯定會被淘汰。」

要真能做到那個程度的話，有用戶、流量、知名度做基礎，以後再做別的，不管是門戶網站還是即時通訊，似乎都確實步步先機。

「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我現在的一個思路是，等來的人多了，看能不能借鑒馬小雲的中國黃頁，在BBS上收費打廣告？」

「當然叫登峰BBS啊。」鄭忻峰說。

「確實，大海撈針。」

次日晚上的小飯館里反覆播放著鄧麗君的歌。

這個江澈就不懂了。

百分之十，除江澈外，還有一位姓何的，再一位姓宋的，也分別持有中國黃頁百分之十的股份，而馬小雲自己和妻子兩個人，佔了百分之七十。

最後一個晚上，她夜裡跑ｈｔtｐs://wwｗ.hｅtｕｂｏok.ｃｏｍ.ｃoｍ過來鑽被窩，試探著親了一下江澈的耳後，還有脖子，把人點著了，掙扎的時候又說：「你要有耐心哦，實習，等實習我就跑不掉了。」

他會一次次碰壁，但是從不害怕碰壁。

馬小雲當然不知道江澈在想的是這個，他滿懷憧憬和喜悅離開了深城。

「這個……」江澈當場捋了捋，發現自己一時間還真沒有思路。

蝴蝶翅膀撲啦啦……

江澈想了想，沒忍住，情緒複雜地笑了一下。

「欸，老江……咱不說牛，人呢？小了，會不會喂不飽？」

4月底，中國黃頁上線，比前世早了一些。它不屬於此時流行的惠多網，而屬於真正的網際網路。

「嗯，我跟著他跑了好幾個地方。」

對於這個國家的某一代人來說，鄧麗君的那首，叫做《甜蜜蜜》的靡靡之音里，包裹了太多他們青春年少的時光，還有最初，對於愛情的憧憬。

「到底能不能啊？」馬華騰好委屈，自從上次推廣會後，他推測江澈鄭忻峰可能認識韓立大師，已經哀求引見無數次了。

江澈懂了，心說我還沒想著拉你入夥呢，你竟然先來拉我入夥了？！

其中最核心就是他的眼光，決策力和行動和-圖-書力……當然還有一貫強大的忽悠能力。

「嗯，今年前4個月，聯想電腦大幅降價，銷售已經破紀錄了。」馬華騰說：「我估計未來上網際網路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只不過做這個，花費可能會比較大，而且等國外那批人回來，或米國那邊的公司進來，咱們未必競爭得過……」

「可是網際網路，是真的很近了……」馬華騰突然略顯惆悵地接了一句，說：「你們知道曙光站嗎？去年建的。

這年頭要找個人實在太難了，江澈這麼想著，腦海里突然一個激靈，接著一陣苦楚：今年系統給的支線任務，真的是這個么？

小財迷隔天中午和同學一起乘火車離開了深城……

江澈並不那麼在乎黃頁的股份多少，他請馬小雲在餐廳吃飯，有些好奇問。

「這個很麻煩吧，估計很費錢。」

「人海茫茫，怎麼找？」有人替他惋惜。

面前這個31歲男人瘦削的身體里，充滿著熱情和彷彿怎麼都用不完的精力。

「好啊，你先做個計劃出來，回頭咱們再一起研究。」江澈笑一下，說：「像鄭書記說的，要做，咱們就要做最好，人最多的。」

「對了，你們有沒有聽說，國外可能近期會出一種新的編程語言，叫Java的。和-圖-書」旁邊的人則在聊這個。

「國外剛要出？那估計早著呢。」

就讓他多受點打擊好了。

江澈沒有答案，這個問題暫時就擱下了，話題漸亂。

「倒是也沒那麼快。」馬華騰說：「但是趨勢，肯定是這樣的……我想過段時間想辦法弄一個網際網路BBS，你們覺得怎麼樣？」

「馬老闆這幾天都沒回去？」

馬華騰愣了愣，兩眼放光，「做氣功論壇，特異功能？……你們能聯繫到韓立大師來發帖教學嗎？」

「……會么？」現場這些人多是在惠多網上認識的，甚至他們上一次的聚會，還找來了此時業內大名鼎鼎的金山求伯軍……要被淘汰了嗎？眾人一下都有些鬱悶。

「不清楚。」

「怎麼就競爭不過了，不就花錢么？咱們要做就做最好的，人最多的。」財大氣粗的鄭總輕鬆說道，跟著話鋒一轉：「不過你要先告訴我，這玩意，網際網路的BBS，到底能不能賺錢？」

三天後，馬小雲一身風塵僕僕找到江澈，拿走了江澈手上的那份目標企業名單，同時也給了他股份協議。

在場其他人都是一種猶豫的態度。

他接受不了馬小雲這個什麼都不懂的英語老師，比他先靠互聯網獲得成功。

某種程度上來說，馬小雲此時和圖書的個性大概並不那麼討人喜歡，但是江澈同時不得不承認，他前世的成功，終歸是有道理的。

「嗯，沒回。」馬小雲抬頭，臉上有些得意說：「說個好消息……劉老闆答應當我們的第一個客戶了，我給他打了八折，收一萬六。」

5月份，5月8號。歌后鄧麗君在泰國清邁因哮喘病發逝世，享年42歲。

「……很好啊，要是能做到領先一步，並且做好，BBS流量大了，再有粘度的話，以後再想做什麼，都會容易得多。」江澈的用詞在場其他人都還有些陌生，但是想一想，也就理解了。

馬小雲得意笑一下，躊躇滿志，他似乎有些餓了，低頭大口扒著飯。

「不能。」江澈說。

BBS的內容當然是開放的，但是初期，要靠什麼吸引用戶呢？他們去做，可沒有「水木清華」那樣的大招牌和天然吸引力。

所以，先做BBS么？江澈腦海中冒出來一個詞，叫：水木清華。

「不能。」江澈堅決說。

「叫青雲BBS吧。」江澈笑著說。

「哦，那咱們做什麼內容？」

江澈在旁看著，猜測馬華騰說到曙光站其實只是一種遷移思維，這一階段真正衝擊馬華騰的思維的，應該是馬小雲的中國黃頁。

正好這時，馬華騰也扭頭問江澈hｅｔｕboｏk.ｃom•cｏm，「江澈你覺得呢？」

「對啊，咱們自己玩不就行了。」

從他的這個神情里，江澈看出來另一個意思，他在為流量擔心，1995年，小馬哥想要更多人。

所以……

其他人回應。

所以，接下來的六個月對於江澈來說也會十分漫長。

但是在1995，這個後來被稱為中國互聯網商業化元年的年份，在拿互聯網賺錢這件事情上，他異想天開，毅然決然，甚至還走在了業內精英馬華騰和丁三石的前面。

鄭總甚至還實現了科學問題研究的偉大遷移。

馬華騰、江澈、鄭忻峰……大家都舉杯。

要知道，馬小雲其實並不太懂互聯網和電腦。

馬華騰前世弄過這個嗎？江澈回憶了一下，大概是沒有的。

「為《甜蜜蜜》喝一杯。」身在廣州過來聚會的丁三石說。

從抗壓，抗打擊能力方面來說，江澈認為馬小雲是要遠高過馬華騰和丁三石們的。

這就意味著資金有著落了，馬華騰輕鬆一下，滿懷憧憬開始思考，「那咱們叫什麼，主要做什麼內容？」

那傢伙是不是也快要上線了？

杯酒下肚，話題很快轉換，一群專業人士又聊上了。江澈和鄭忻峰在旁只能交流「關於牛的奶大奶小，跟產奶量的關係到底大不大」這樣一個同樣十分專業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