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明羽開了門，走進去，又推開了一間小辦公室的門。
身後倆姑娘一串兒問。
「有嗎？」鄭忻峰努力回憶一下，「好像是。」
「好的，那我們中午來找你。」
倆姑娘走了。
「嗯。」游明羽只得朝走廊一頭指了一下，說：「就那兒……大雨。」
「會扣工資嗎？你工資高不高啊？」
「還好，沒遲到。」游明羽看一眼牆上的始終，開始思考，「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今天幹什麼好呢？」
「可是你不是一個人嗎？誰考勤啊？」身後姑娘納悶地問道。
「欸。」電梯里，游明羽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兩個穿著精緻職業裝的女孩子在跟她打招呼，「你好。」
他知道江澈說的其實已經不是這盤棋。
「……嗯。」
打掃，喂貓，交物業費水電費，這就是她的大部分日常了。
……
曲沫最好的朋友游明羽現在就在這棟大樓里上班，算算時間，其實也已經兩個多月了。
還比如說，上個月她實在孤單壞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就壯著膽子在彙報文件的最末詢問老闆，自己能不能養只貓。
這樣算不算荒廢？
作為這個時代唯一能跟江澈飆騷話的人，鄭總對於即將到來那場媒體發布會的期待和熱情甚至要高於江澈本人。
公司的牌子在牆上，倆女孩子看了看，沒見過。
對了，她的老闆是個女人，雖然游明羽至今沒見過她，但是通過幾次電話交流，游明羽很確定，那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因為僅有的幾次工作意見反饋，她總是言簡意賅，但一針見血。
這樣推拒幾次后終於把副行長得罪了，游明羽乾脆辭職出來，想著先休息一陣再說。
時間一轉眼就是好幾個月，鄭書記現在越來越怕她就這麼一去不回來了。
但是她看完材料發現，這個字不能簽，她也不敢簽。
老闆打電話過來說可以，而且買貓的錢和相關花費，都可以報銷。
「哦。」電梯門開了，游明羽連忙抱歉的笑一下hｔtps://wｗｗ•ｈeｔuｂooｋ•ｃom.com，「我到了，下回聊。」
這也就是說，當她想請假，她得寫一個假條，然後自己簽字同意，再然後存檔。
而現在，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後悔還是……享受。
同時那也是一個很好的老闆。
「那個，經常在電梯里看到你」，其中一個女孩子猶豫了一下，問，「可是好像沒看過你和同事一起……我們倆都好奇你是哪家公司的。」
她說完腳步匆忙地往前走。
這棟大樓里雲集外資大公司，能在這上班的，當前應該都算是國內富裕階段，素質該都還不錯。
「……嗯。」
但是兩個多月前，一家國外獵頭公司突然找上了她，並且開出了一份在深城堪稱頂級的待遇。
江澈笑了一下，說：「誰讓你沒能弄死我呢。」
敲門聲傳來。
這很難抗拒。
「嗯」，游明羽想了想說，「還有一隻加菲貓。」
「老闆……目前還沒來過。」游明羽說到這，自己都已經有些無語了，看一眼手錶https://www.hetubook.com.com，忙說：「抱歉，我快遲到了。」
抱著試試看的心理，游明羽答應了邀請進入這家公司。
「啊？」姑娘驚了，「就你一個人？」
在另一個戰場上，江澈……要落子了。
「……我，我自己啊。」游明羽說完自己都覺得荒唐。
深城，國貿大廈。
「自己給自己考勤嗎？」
同時它大概也是國內最早的寫字樓之一。
「嗯。」江澈已經把棋盒撒手放一邊了。
而她每個月的工作，就是將這些公司發來的經營情況報表整理出來，再收集公司投資所涉及相關領域的一些動態，做一個初步分析，最後一起通過網路彙報給她的老闆。
當然不算，一來她的工資確實很高，二來，只有游明羽自己知道，這家註冊地是開曼群島，目前只有她一個員工的公司，其實掌握著國內連鎖家電巨頭之一，果美家電百分之十三的股份，還有幾家家電企業的少量股份，以及相當數量的分散投資。
游明羽站住了，思索了一下，「休息時ｍ•ｈeｔｕbooｋ.ｃｏm•coｍ間的話，大概……可以的。」沒辦法，她太孤獨了，而且實際情況似乎真的完全沒問題。
「你好。」游明羽禮貌地回應了一句。
「是啊，可是之前我們聊天的時候，你連下少說七八步，我也一步沒動啊。」
她的貓從辦公桌上跳進她懷裡。
「……」游明羽猶豫了一下，「那個，我們公司，目前就我一個人。」
「會扣。工資還可以。」
「好吧。」鄭忻峰唰啦一聲，爽快地投子認負。
這棟53層大樓竣工於1985年12月，曾因其三天一層的建樓速度震驚全國，為特區贏得「深城速度」的美譽。
人可以因為公正無私虧待某些親近的人，但是絕不應該拿這個來秀。
「可是不對啊」，鄭忻峰說，「你以為我反應不過來么？剛剛我問你這次想幹什麼的時候，你說一點下一步，連下了五子，期間我一步沒動。」
之前她在銀行，經手一筆副行長私下協調的貸款，數額過千萬，程序上需要她這裏簽字過場……
「篤篤篤。」
想完他捻ｈtｔｐs://www•ｈｅtubｏｏk•coｍ•cｏｍ了顆棋子看棋盤，琢磨一會兒后驀然抬頭，看著江澈說：「如果我沒看錯，我的大龍，好像快要被屠了對吧？」
「大雨？」「不小啊，那你們公司做什麼的啊？」「哪個國家的？」「人不多嗎？怎麼門還關著？」
在這裏，她能看到、接觸到很多相關行業原先很難接觸的，最前沿也最深層的信息。
比如說游明羽有時候想要請假，打了兩次電話后，老闆乾脆把批假的權力也給了她。
「那，你老闆呢？」
去了，江澈解釋曲家產品質量問題的時候，他要怎麼做？
但是他什麼都沒提，因為壓根不敢去。
「那，中午休息可以來找你玩嗎？能去看貓嗎？能帶同事來打麻將嗎？有小廚房嗎？可以下來一起煮火鍋嗎？」
曲沫小姐大概是只貓，曾經好逗好欺負，也乖巧粘人，但是其實是敏感的，誤會了，委屈大了就不好哄，而且逞強又傲嬌。
她走出來，沒想到的是那兩個女孩子竟然也跟了出來，一邊左顧右盼，一邊問：「你在這層啊，哪家公司啊？」
「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