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灌溉者藏著鐮刀
第六百三十六章 一場籌謀

「憑什麼那些老大能答應咱們?這裏又不是缺賭場,錢會給我們賺?」趙三墩失落一下,揮拳,悻悻說:「偏澈哥還說了,不許咱們跟人衝突搏命。」
「那曲沫家裡……」
林俞靜翻身趴起來,湊近說:「欸,要不要我教你神劍御雷真訣的口訣?不算我媽的話,學了你就是全天下第四個知道完整口訣的人了。」
至於眼前的情況……結婚么?
門外,話題斷了,江澈看看夜空西北,突然有些感慨,說:「也不知道河源有豎,還有老彪和三墩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我……我帶他們炒股,你看怎麼樣?這些人都是有錢也不知道怎麼拿著生錢的,除了挖煤。」胡彪碇試探著問。
趙三墩:「你是不是想說橢圓?」
要知道樓下那個傢伙,可是曾經連喜歡都不敢確定的,曾經一次次猶豫、退縮。
樓上曲沫聽見,心裏也揪一下。
「所以,得去提親啊,估計要挨頓罵。」鄭忻峰突然笑了笑,說:「老江你會陪我去吧……幫我轉移仇恨。然後我再跟曲家人一起臭罵你一頓,割袍斷義,表明立場。」
曲沫也沒好到哪裡去,收起來感動,拉著林俞靜躡手躡腳就回屋了。
趙三墩為人衝動直接了二十多年,難得一回糾結成這樣。他和老彪和*圖*書先前拿了江澈的錢,倒是也買了一座小礦試手,可是結果……
趙三墩:「那你身份不暴露了啊?」
「那我……我不會啊。」老彪:「但是江澈說我一身狗屎運。」
「嗯,先開個飯館。等人頭熟了再拜一拜各處碼頭,弄個賭場。」老彪的思路突然一下清晰起來了,說罷不由得有些佩服自己。
臉埋在肩后看不見,但從感覺上,怕是已經在哭了。
什麼帝國理工,還不照樣帶歪。
所以,儘管帶著幾分尷尬,曲沫依然忍不住抱著林俞靜雀躍了一下,藏不住的激動和幸福。
「你現在非但不擔心,反而很安心,還有點期待,對吧?」
趙三墩茫然,「這也行?」
「應該行吧?」鄭忻峰說:「必須請到的話,咱不行還可以讓林勝利去鬧啊……怎麼,有安排?」
「沒事,你先別急。」老彪沉穩說。
「回頭慢慢想辦法吧。」鄭忻峰接著說:「雖然沫沫現在已經跟家裡鬧翻了,跑出來跟著我,但是女孩子出嫁沒有家人的同意和祝福,總歸是不好……」
對於林俞靜,曲沫在接觸之初其實抱著不小的戒備和好奇,她猜想:一個能征服江澈的小女孩,肯定是不簡單的。
果然到最後還是這樣。
還沒來得及說,鄭忻峰已經急了。m.hetubook•com•com
「怎麼辦?一年三百萬,怎麼賺啊?」
躺在床上,林俞靜突然問。
……
老彪:「呃,賺錢這種事吧……」
起夜的林勝利迷迷瞪瞪摸到教室門口。
樓下,江澈說了一句。
就這一句,樓上的林俞靜一下感覺曲沫把自己抱得好緊好用力。
「是吧?哈哈,說著玩的。」鄭忻峰笑了兩聲,「我是想吧,咱們青雲雙驕,坑蒙拐騙,這麼大產業都坑出來了,還能騙不了老曲家一個姑娘?!
「沒,商量給你包多大紅包呢,你別偷聽哈。」鄭忻峰連忙說。
胡彪碇心裏其實也急,但是眼下的情況,江澈的態度已經擺明了,就是撒手不管,要考驗他們倆……
樓下兩個人此時已經聊完了曲沫家裡這個話題。
「哦。」林勝利迷迷糊糊擱操場邊草叢裡尿了一泡,回頭又趴水龍頭底下咕咚咕咚喝了一肚子水,回去躺下就著。
要不是兩分鐘前鄭忻峰手上zippo打火機的響聲太清脆,現在大概就是樓上樓下的對話。
林俞靜和曲沫因為孩子夜裡哭鬧過一回,醒過來就沒睡著,乾脆跑到外面來聊天,其實已經有一會兒了。
但是賭場這東西,可不是說開就能開的,這一點連三墩都知道。
「哦……」鄭忻峰緩緩點頭,和圖書然後突然一下跳起來,「不是,你不會打算哪兒也坑老林一把吧?!」
同一時間。
老彪:「那咱,跑啊。」
「那你會炒股嗎?」
特么的完全不掙錢啊。
林俞靜滿額頭黑線。
「嗯?」曲沫有些茫然。
兩人太拿工人當弟兄了。在目前,煤炭業整體形勢並不算好的情況下,壓榨黑煤工的血汗才是最核心的利潤點,偏偏他倆在這一塊就差了別人好大一截。
「……」趙三墩今晚思維超級敏銳,立即想到,「那要是你狗屎運不靈,把他們帶虧了呢?」
他還想說「也不敢」。
「嗯~」曲沫搖頭,很嫌棄說:「咱們不要聽這些。」
「奇怪吧?他們,哦不,我們青雲門就是這麼神奇。」
「唔,是欸。」曲沫答完才發現,自己確實如此,而邏輯上她本不該這樣,對於這件事,她應該憂心忡忡,擔心,發愁才對。
是鄭忻峰私下幫著求情,才促成了這件事,卻不想事情最終演變成了壓死曲家工廠的最後一根稻草,也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啊……要。」好鄭重,好有儀式感的感覺,曲沫用力點頭,說:「我想學。」
「欸,你說到你結婚,能不能請到林大援?」江澈突然問。
「怎麼不急啊,我就沒替澈哥賺過錢,何況咱倆現在還虧著呢。和*圖*書等回頭,就算澈哥不計較,將軍肯定也得罵我沒出息。」趙三墩鬱悶說。
「她說她很累很累了。」鄭忻峰頓了頓,最後篤定地說:「我想她輕輕鬆鬆,開開心心地出嫁。」
「一點靈光,還沒想好。」江澈說。
「他想……你……哇。」林俞靜嘴型誇張,但是沒有出聲,笑著扯了扯曲沫的胳膊,替她高興。
「不算是什麼意思?!三思啊,老江,就算老林人處著再和氣,那也是手上有槍,胸前還兩枚一等功的戰鬥團長。我使一使他兒子也就算了……」
至少老彪是這麼以為的。
「不聽聽他們怎麼騙你……不是,是怎麼從你家把你騙走嗎?」一直就想學壞融入青雲門的林俞靜同學耐不住好奇,還有些不情願。
胡彪碇和趙三墩一夜沒睡,熬得兩眼通紅。
「嗯?澈哥,鄭總,你們叫我啊?」
同時她發現自己完全錯了……
「……不算。」江澈一邊思索,一邊說。
因為事情確實麻煩。曲家工廠的敗落本身其實與江澈和鄭忻峰無關,生產設備的陳舊老化,以及作坊式經營亂鋪攤子等問題只能打破再來。
偏偏林同學人是自來熟,心寬也有趣,曲沫接觸起來完全生不出惡感,這兩天行程下來,早已經親近起來了。
……咱們先計劃計劃。」
畢竟江澈本和圖書身就讓人很難看透。而他在商場上的心機狡猾、老謀深算,乃至狠絕果斷,曲沫之前又都有一些了解。
一時沒人能幫著出主意了,作為一個老江湖,同時作為闖蕩西北二人組的軍師,老彪覺得自己至少應該這麼說一下。
「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雖然歸來后的相處,方向貌似很明確,但是真的聽到這句話從鄭忻峰嘴裏說出來,曲沫內心的興奮感和幸福感依然都有些爆棚。
後來宜家組織中小家電廠商推廣,本也沒有曲家……
胡彪碇:「那我不用自己身份啊。」
樓上樓下都凝神在聽,鄭書記難得一次這麼認真說話。
而且這樣抱著部分未知的期待,其實挺讓她幸福的。
樓上樓下頓時都安靜了一下。
說了一會兒瑣事。
既包括司馬鵬澤那邊最近的消息,也包括林勝利結婚紅包包多少之類的小事情。
江澈:「……倒也是個主意。」
趙三墩想了想,「有道理。」
「……」胡彪碇被懟中一下,突然靈感乍現,「咱們開飯館吧?」
「曲家那頭……連沫沫這回都是被罵出來的,老江你知道么?確實麻煩很大。」鄭忻峰開口,語氣有些鬱悶和喪氣。
倒不是她不好奇,曲沫只是怕再聽下去,剛那些感動,就要全沒了。
鄭忻峰說這兩段話的時候,樓上有人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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