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的平穩氣場終於還是怎麼都穩不住了……
「你，哭了啊？」
明明書上不是說的這個，但是林俞靜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好的，反正我也沒空思考別的」，江澈說：「倒是你，乾脆再請一天好了，反正你之前說的，公司從上次投標后也沒什麼事情。」
「書上說的？」
「我……」江澈偏過頭，藉著微弱的燈光看了看自己的左肩，都有點兒出血了，「我還好。」
「這回不是拿親嘴頂了。」她說。
江澈手忙腳亂穿著褲子，「不就打電話么，幹嘛這麼急？」
「哦，那對不起嘛。」
「你好美。」
「兩天么？」
江澈：「這樣也要去么？方便嗎？」
「沒，沒事。」林俞靜掙扎了一下，試著坐起來的同時說：「我是說，我要起床去上班了。」
「嗯，那就好，我還以為我咬的太狠了呢。」
「那個，沒事的。」林俞靜意外地自信滿滿，閉著眼睛朝旁挪了挪，手朝床頭櫃摸過去，拉出來半扇抽屜。
她開始喜歡上和圖書這種感覺了，跟以前很像，但又有些不一樣……偷偷想了想，這樣的日子，一定會很長很長啊，那真好。
林俞靜咬咬牙準備掀被子，突然定一下，看江澈，「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呃……不許問我問題，不許你思考。」
「我就努力到這裏。」她躲回去，儘力掩飾緊張，用歡快的語氣地說：「剩下，就，就靠你啦。」
「如果我說其實上輩子我就見過你，喜歡你，你相信么？」
江澈一手扯住被角，試著用腳把不知何時打橫的被子捋直來。
「別慌。」江澈努力鎮定，柔聲安慰了一句。
難怪她說準備了好幾天，準備好了。
「對了，關燈。」躺下前，林俞靜想起來，提醒了一句。
「先穿衣服。」
「……好吧。」林俞靜想了想，說：「那我起床去給師姐打電話。」
江澈緊張加困惑一下，「真的？」
「真的呀。」林俞靜狡黠地笑起來，「書上說男人在這個時候總是什麼甜言蜜語都說得出hetubook.com.com來，喜歡聽，就聽著好了，不要想太多。」
似乎真的有些歉意，為了補償，依舊緊閉著眼睛的林俞靜伸手摸索到江澈的衣扣，說：「這樣呢？」
江澈忍不住笑起來，伸手摸她的頭。
「不是，貓咬的。」江澈笑了笑，輕鬆打趣說：「我正在想呢，不知道要不要打狂犬疫苗。」
林俞靜試著平靜，說：「書上說……」
「嗯。」跟著，林俞靜不經意瞥了一眼，看到江澈的肩膀，有些驚慌，說：「我，我咬的啊？」
江澈有些哭笑不得，順手給關上了。
「我……」林俞靜苦著臉，「我尿急。」
「哦。」明知他是故意耍賴，可還是沒辦法，林俞靜裹著被子好不容易在床尾找到了江澈的衣服，扔給他，然後閉眼睛，不斷催促：「你快點啊，快點穿，快點出去。」
林俞靜迷糊一聲，悠悠醒過來，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看了看江澈，綻出來笑容說：「你醒了呀？醒很久了么？」
江澈：「看來床單且得和圖書曬幾天呢。」
暖黃的燈光打在她眸子里，像前世今生一樣保存多年的那張泛黃的舊照片。
「這個，能不能留一點？就一點。」江澈旋轉開關，把燈調到將熄未熄，然後用眼神徵詢林俞靜的許可。
……
江澈懷裡人慵懶得像只貓，整個埋在他的肩窩裡，露出來白皙炫目，漂亮的肩膀和鎖骨。
她試著要幫忙解開衣扣，雙手指尖像是受驚的小鳥，躍起時撲棱著，落下凌亂著，點在江澈胸口。
其實大概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會嫁給他，也從未懷疑過他的決心，但是提前把自己交給他，肯定還是不對的……
————
林俞靜朝後躲開，兇巴巴威脅說：「不許笑，不許得意……看，你還得意。我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林俞靜笑：「灣灣的言情小說。」
原來是這樣，江澈笑起來。
江澈：「嗯。」
林俞靜：「下雨了。」
「沒，沒有。」說著沒有，其實眼角都是眼淚，林俞靜拿手背抹了一把，說：「主要是嚇的，其實沒有師
https://www.hetubook.com.com太說的那麼嚴重……你呢？」
到底是看了多少書啊，這都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江澈苦澀：「……什麼書上還教這個？」
林俞靜用力把眼睛閉上了，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嗯？」
俯身看著她彷彿準備受刑的樣子，江澈想起來一件事，說：「可是手刀還沒練好。」
林俞靜沒猶豫，在江澈手心裏點一下頭，下巴磕在厚肉上，笑著說：「信。」
下了一夜的小雨停了，微光時分，清新的空氣從窗子縫隙里透進來，沁在臉上，有一絲涼。
大概……前者咬著忍疼，後者直接昏迷止疼？
「嗯？……唔。」
隔窗的沙沙聲和房間里的安謐氣氛對照明顯。
大概這樣特別的日子，略微嬌一點也正常，林俞靜在江澈懷裡又窩了一會兒。
「我，我現在一點都不愧疚了。」看著江澈肩膀上的傷口，林姑娘惡狠狠說。
「可是，我都22了。」林俞靜嘀咕出聲。
江澈看了一眼，裏面有團成一團的乾淨毛巾，還有一瓶小二鍋頭。
「和_圖_書嗯。」
林俞靜：「是……是哦。」
江澈也掀了一下被子，「我這樣出去么？」
「你……」林俞靜惱羞成怒，看動作大概準備動手，但是剛一步動作，自己先「嘶」了一聲……蹙著眉，苦著臉，小心收斂回去。
江澈手掌貼在林俞靜面頰上，指尖觸碰耳垂，拇指肚輕且緩慢地劃過她眼眶下緣，一時間有些恍惚和感慨。
一個話題終止，接著又是一段沉默，雨聲主導了一會兒這方小世界。
「也才一會兒。」
「什麼啊，這都是。」他苦笑，打趣埋怨說：「氣氛都被你破壞了。」
但是眼神和呼吸在空氣里，彷彿都有紋路。
林俞靜皺了皺眉：「可是我都兩天沒去了。拿了工資就連續請假，好尷尬啊。」
江澈靠上去，她整個顫一下。
「找不到啊，我的衣服昨晚是你扔的。」
「唔。」
「唔……那，我閉眼睛。」
終於，林俞靜從江澈懷裡拱上來，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抿住，又鬆開。就像當初茶寮山上的第一次親吻……
「什麼？」
是瘦哦，腳也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