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老師，我……入選了。」
「嗯？」被江老師誇上天了，周映喜悅又害羞，想了好一會兒才接上，說：「就，很會跳。郎指導和陳指導都說我是屬鹿的。」
「那肯定啊」，曲沫開心說：「只要你願意學。」
他努力不讓自己給周映造成壓力。
曲沫忍不住笑了起來一下，「那樣你會很悶吧？而且我是怕你累了啊，不識好人心。」
「鈴鈴鈴。」
「……嗯。不過，也說不定，會上一下。」周映頓了頓，像是給老師報告成績，說：「上次測試，我的扣球高度，是隊里第一。」
「是入選啊？還是落選？」怕自己激動過頭了，江澈小心確認道。
「……」作為一個普通排球迷，江澈對這個數字還是有概念的，那是後來朱婷的扣球高度。而朱婷的身高，比周映高六厘米，「所以，你是飛人吧？」
鄭忻峰莫名聽出來一種鄉下孩子第一次跟媽媽進城的感覺。媽媽要辦事，所以你乖乖的。
她今天可高興了。
這，鄭忻峰就沒法理解了。「可是我的出軌對象，不也是你么？」他說：「你難過個屁啊。」
「嗯，江老師https://m.hetubook.com.com。」電話對面的聲音很輕，周映說：「我打電話想跟你說，我們隊里上午開會了，對內公布了奧運會參賽名單……」
「還有，記得別自己亂跑，否則丟了我可不管。」
那邊鄭忻峰和曲沫早起出門的時候，江澈這邊已經睡完午覺了。
「扣死她們。」
「……就是，選上了，能去。」
「好的，曲總。」
……
「咯咯。」周映笑了一下，「可是，就不一定能上場，郎指導說這次主要是讓我去積累大賽經驗，感受氛圍的，所以，江老師……」
曲沫掰他手臂，溫和掙扎了幾下，發現沒用，只好轉身突然一下用力把人推回床上，板起臉說：「麻煩鄭秘書注意一下你現在的身份。」
這角色、情境，畫面，再加溫言軟語，體貼照顧……
「願意，肯定願意。就是，我們平時都那麼忙……」鄭忻峰神情似乎糾結了一下，跟著有了主意，豁然開朗，「要不這樣吧，沫沫，咱們把學英語和生活結合起來，以後在床上，你就只說英語……」
鄭忻峰：「那你會教我吧？」
和*圖*書所以，到計劃真正去實施的時候，談，雖然都是曲沫在談，但是每一個關鍵的點，她都會徵詢鄭忻峰的意見。
鄭忻峰拎包坐著，難得老實了一會兒，突然很認真地說：「沫沫，我剛想了想，我這個英語，真的應該好好學一下了。」
「嗯，是啊，我都跟你提了多少遍了。」
「這麼說就過分了啊，沫沫……不，曲總。」鄭忻峰一邊刷牙，一邊口吐白沫含糊說：「我……我可以幫你拎包啊。」
「……」
拎上公文包，曲沫站到鏡子前，無奈地整理著被弄皺的衣服，同時竭力保持嚴肅說：「對了，你要是實在嫌悶，想出去轉轉，可以打床頭寫的那個電話，我幫你找了個留學生，他可以帶你出去玩。」
「所以，你是秘密武器吧？」像是地下工作人員在討論軍事機密，江澈壓低了聲音問道。
「別鬧，哎呀你……我這剛整理好呢。」
但是對比深城提前到來的炎夏，終歸是好多了。
出門坐車。
江澈腦子嗡一下，他一直期待著周映去打奧運，也堅信她能打奧運，但是之前最樂觀的估計，也是2000年，畢竟小丫頭和圖書現在才17歲。
曲沫罵了一句，把手上的包遞給他，幫他把領帶系好。
「無恥之徒。」曲沫說：「到了，下車。」
「喂，江老師……我是周映。」
「我會去看的。」江澈直接說：「7月正好放假呢，郎指導說得對，你還這麼小呢，就算不上場也沒關係。」
五個月，又長了三厘米多。就好像連老天都擔心她趕不上亞特蘭大百年奧運似的。
「就難過……哼，勒死你。」
曲沫化了好妝，換了衣服，一副精緻幹練的女強人模樣，偏又還那麼年輕。
「……」實在是拿他沒轍了，曲沫嘆了口氣，「那你快點。」
「嗯！」
「3米30。」
「哦。」鄭忻峰：「忘了跟你說了，其實我自己做的角色定位呢，是一個色膽包天的秘書……呵呵，大不了就被開除唄。」
喝了半杯冰箱里儲備的自製檸檬水，感覺精神好了一些，江澈在沙發上坐下來。下午沒課，他想著看會兒書準備考試，翻了幾頁后停下來，發現腦子裡一片空白。
「嗯~~」周映似乎也終於放開了些，笑著說：「可能是。」
「那？」
空調房並不讓人感覺舒和-圖-書適，午睡睡醒感覺嘴苦，腦子昏沉。
「哎呀，你不要再演了啊，混蛋……我這突然心裏有點難受，就好像你真的出軌了一樣……」
「啊，是小周映啊。」
「怎麼了？」鄭忻峰無辜地問。
生活中的很大一部分時候，鄭忻峰都是愛胡鬧和不靠譜的，但是真的面對生意，他又有著天才的敏感和冷靜。
江澈一下不論神情還是語氣，都變得喜悅起來，他至今堅持叫小周映，儘管上次打電話，周映說她已經一米九二了。
座機電話響了。
「還不能跟外面說。」
一邊收拾著要帶去的東西，她一邊對仍然躺在床上的鄭忻峰說：「我出去辦事了啊。你累的話先繼續睡吧，睡醒餓了就叫客房送餐，放心，我都幫你點好了。」
「喂，哪位？」
曲沫站門口無奈說：「你也去？你又不會英語，也幫不上忙。」
大清早的，鄭忻峰一聲不響就爬了過去，從后把媳婦兒抱住了。
「好的。」
背著身，微微彎腰。
原先她還犯愁呢，好不容易見到鄭忻峰自己「醒悟」，一時心裏有些歡喜。
她這麼板著臉仔細交代著。
「……」曲沫轉過頭，氣鼓鼓地m•heｔｕboｏk•coｍ•cｏm瞪著他。
江澈很少能接到周映的電話，這孩子似乎總把給江老師打電話當作一件很重大的事情。有時候，江澈甚至能透過電話察覺她聲音里的輕微顫抖。而且總是每一次，她似乎都會提前把要說的話提前練習許多遍。
中英時差約7個小時。
「多少？」
「……哇。」
鄭忻峰點頭，神情一斂，換了一個人。
就學英語這事，曲沫自己就是現成的老師，而且之前也提過很多遍了，無奈鄭忻峰一直都不上心。
曲沫說著似乎也有點兒進入角色了，就連眼神里都透著委屈。
鄭忻峰麻溜兒穿褲子，穿衣服，最後拿著領帶走到曲沫面前，雙手把領帶捧著，說：「麻煩曲總……在家都是我老婆幫我系的，我自己不會。」
「都什麼啊，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你等我，我很快就好。」鄭忻峰跳起來衝進衛生間直接對著水龍頭捧水洗臉。
「我會累？我一向都龍精虎猛好不好，不信曲總可以問我家沫沫，反正你們也認識。」鄭忻峰漱了口，回頭接著說：「既然這回被要求單獨跟老闆出差，我就是有心理準備的……」
曲沫：「……那好，你現在被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