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事實，別看工人工資一直在漲，但是建築費用，尤其是「總部大廈」級別的建築，其整體的建築費用，其實在一定階段內是呈下降趨勢的。
「石教授好久不見。我來，接她畢業回家。」
很快，電話打回來。
話鋒一轉，江澈接著說：「不過下面人考察了一下當前的建築材料價格和施工技術、費用，有意見說是可以再等兩年……」
這天一直到吃過晚飯，江澈安排把教授老師們一個個送回家，林俞靜都在掩耳盜鈴地裝瘸……
包括石教授。
儘管答辯現場一片狼藉，慘兮兮的林同學最後還是拿了優秀論文和優秀畢業生。
再比如，同學老師告別的場面。
「嗯……石教授說……我都畢業了……你，你要不要把……以前，那，幾首詩……補，補齊，啊？！」
沒人說話，最多點頭。
林俞靜也顯得很欣喜：「在浦東咱們蓋的房子這呢，你回來了啊，現在在哪呢？江澈，我跟你說哦，今天……」
偶爾忘了。
因為和江澈異地，這四年時間里，趙師太給了林俞靜很多陪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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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很彈。
「我總不能說這些你們說不合理和奇怪的東西，都是江澈跟我提的吧？他又不是學建築的，而且學習那麼差……」
還有一次她差一丁點哭出來，是畢業設計答辯。
哎呀不管了。
作為大學期間成績優異且拿了許多獎項的專業學霸，又有青雲門徒石教授做後盾，林俞靜這幾年一直深受專業老師們的喜愛。
「我……腳，嗯，我腳崴了。」林俞靜終於開口，然後很努力地，瘸了兩步，把一旁作為石教授的研究生一起過來陪她的趙師太拉過來，幫忙裝。
可就是這個畢業設計答辯，林俞靜在一眾輕鬆過關的同學面前，遭遇了極為猛烈和密集的炮火。平時和藹可親，當天也寬容大氣的老師們當場看起來幾乎都特別針對她。
還一個原因，是當時當場，林俞靜實在被問急了，百口莫辯了，沒轍了，就說了一句話：
比如單是因為即將要跟趙師太分離，就哭了好多場。有時候兩個人一起吃個飯，打個水，或一起逛個操場什麼的，突然httｐs://ｗｗｗ•hｅtｕboｏk.com•ｃｏm被某個畫面觸動到了，就臨時哭一下，然後繼續互相嫌棄。
太過分了。當時講台上林俞靜急得臉都紅了，都想跺腳了，然後再念個口訣……咔嚓……清凈一下。
有人唱吳奇隆的《祝你一路順風》，唱到眼淚鼻涕糊一臉，唱不下去，大家就一起唱，也一起哭。
「啊？！石教授你怎麼又爬高了？你忘了阮教授每次怎麼交代的了啊，唉，我負不起責任啊，我來我來……」她一時著急，往前跑了兩步，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呃，我，腳崴了。」
江澈很坦誠地說：「深城和臨州兩邊，政府方面都找過我，也都規劃了土地……我的計劃，沒辦法，只能是兩邊都不得罪，都建。」
目的當然是佔地啊，這話江澈當然是不會說的。
林俞靜不自覺地偏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側邊牆，站在梯子上的石教授。
不哭的話，看著那個同學的鼻涕掛下來，林同學怕自己忍不住會笑……那就太過分了。
林俞靜當時想著，「對哦，既然這樣，我怎麼會聽他的呢？他懂個屁啊，嗚…和_圖_書…」
房子他之前就已經看過了，小別墅很漂亮，也很溫馨，很適合作為兩個人廝守的窩，然後可以再養上兩條狗，兩隻貓，再一兩個娃。
飯桌上，也有老師側面打聽起宜家總部大樓的設計情況。
人都走後……
停住……我剛才是哪只腳崴的呢？
連牆上都有……
更過分是，自身設計里有一些東西，林俞靜發現自己也不太知道怎麼解釋。因為她的畢業設計並不是什麼大項目，而是自家的那棟私人小別墅……
話說這房子在之後幾年，住的時間估計不會太多，想想有點可惜了。
直飛盛海，因為沒帶國內的手機，江澈下飛機找地方打了林俞靜的傳呼。
車到地兒。
當場，教授老師們面面相覷，忍俊不禁，然後漸漸都笑出聲來。
在場差不多都知道江澈是誰。
林俞靜說著回頭指了指江澈。
相應的，技術更進步，質量和功能也會有所提升。
所以，這位剛畢業的林同學，她把自己的畢業設計，蓋出來了。
「終於可以試床了。」江澈再次把人抱起來，話說這床，還是他專門從國外選購發回來的呢和-圖-書。
這才真的過分呢。
「你現在在哪啊？」江澈有些急切問。
又往前瘸了兩步，「石教授你快下來啊，你……你讓他爬。」
電話掛斷了，江澈讓來接機的其中一輛車直接送他去浦東新家。
一個相對年輕些的老師，攀著梯子在牆上，正彆扭地扭頭看著他。
就都不關心一下么？還是壓根都不信啊？
江澈下車，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圍牆外等候的林俞靜。他連忙跑過去，先是一把把人抱在懷裡，然後，又打橫抱了起來。
林俞靜好不容易掙扎落地，站那不知道說什麼好。
林俞靜點頭。
院里有教授老師，好幾個，本來拿著尺子正在做測量的，現在都整齊一致地看著他。
所以，這頓飯，沒有人推拒。這跟傲不傲骨什麼的沒關係，作為大學里的老師教授，一定社會活動能力和人脈關係，幾乎都是必須的。
「幹嘛啊。」林俞靜開心又害羞地掙扎著。
這四年，能遇到一個明明比自己高大很多，卻還比自己「平」的人，也是不容易，真的很難捨……
有時候左腳，有時候右腳。
「老師，他們，來看咱們的房子和_圖_書……你快放開我呀。」
「試試床。」江澈在林俞靜耳邊小聲說完，順勢又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口，然後也不等林同學說話，直接大步流星，走進院門……
「好好好。」石教授笑著，小心下了梯子，說：「那個材料，是專門國外弄回來的吧？」
江澈先找熟人打了個招呼，然後「教授好，老師好」，一圈問候下來，接著說：「我去訂下飯館，請老師們賞光，待會兒一起吃個飯……謝謝大家一直對林同學的指導和照顧。」
再然後，他就這樣抱著人，愣在了院門口。
這並不含照顧的成分，因為她的設計之所以激起老師、教授們這麼大的討論和質詢，恰是因為它整體很優秀，而其中有一些細節，其實也很讓人意外和驚喜。
畢業季，林俞靜哭過很多場。
窗戶上也有兩個老教授。
「可是這個房子，都已經蓋好了，而且就在盛海，不信我帶你們去看啊，嗚……」
三層側邊小陽台上也有。
「等我。」
他們個個一臉專業嚴肅，振振有詞，搶著說話，似乎早有預謀，急不可耐……
江澈也很尷尬啊，還好剛才那句話是小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