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兩位老婆，你們這樣看老公的笑話，真的好嗎？」
吳承苦笑起來，道：「看起來似乎挺多，可實際上呢？一集也就只有四萬而已，導演兼主演，要這個價，高嗎？而且，這還是我自己給自己壓了價的。如果不壓價，整個香江，誰請得起我啊！？」
看到吳承如此，趙亞芝繼續道：「還有，《網中人》這部劇的投資據說是有一百萬，不過以無線一向節儉的作風，估計有八成到位就算不錯了，他們的服裝道具，都是用了再用的舊貨。反觀我們，《上海灘》這部戲花了八百萬，若是加上宣傳費……這一塊就算了，這是龍鳳台自己負責的。但就以八百萬來算，單單一個香江，是完全不可能讓咱們收回成本的，那麼，咱們就只能靠海外的播放權，才能收回成本了。就算《上海灘》和《倚天屠龍記》一樣，創下高達五六千萬的交易額，除去稅務這些，剩下的，投入與產出比有一比五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但無線不同，他們投入只有一百萬，只要能夠買出一千萬的話，就已經算是比咱們賺了……」
不過，從這方面上來看，《網中人》確實是有優勢的。
看到兩個老婆沒心沒肺的樣子，吳承叫起屈來。
趙亞芝聳了下肩膀，道：「其實算起來，每一集，演員的費用差不多佔了十三四萬左右吧！特別是那些龍虎武師，因為數量多，而且一個個還是雙倍工資……其他和圖書地方用錢最多的，還是膠片，以及道具那邊，我記得最多的一次，有一個鏡頭，他拍上二十三次，結果同一個道具損毀了二十三個，每一個道具是一百港幣左右……我記得那次那個掃地的阿姨一邊掃一邊心疼的樣子……唉！」
而在她們之前，則是關妖精、梅燕芳、藍潔英，以及法國來的美少女蘇菲在內的四個美少女。
吳承不由微笑道：「芝姐行啊！越來越有女強的人風範了！」
趙亞芝將手中的果盤放下，掠了下耳鬢，道：「很簡單啊！你看看《網中人》現在的收視率，以及《網中人》播出時，那個時段播出的那些廣告……不要忘了，無線是不會和廣告商們簽收視浮動收費這樣的合約的，也就是說，這是一鎚子買賣，不論《網中人》的收視如何，他們的廣告已經賣出去了，那這一塊就算是賺了。」
事實上，她們看到這些報紙的時間，比吳承還早。顯然，她們也感覺到吳承應該是發覺自己被鄙視了。
從這個問題，就可以看得出來，邵大亨所站的層面，確實要比他們高得多。當大家的目光還關注著兩部電視劇收視的輸贏上面時，他的關注點早就在其他地方了。
時間如潮水，嘩啦一下就過去了。
吳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誰都知道，吳承在《都市娛樂報》那邊有自己的股份，《都市娛樂報》的記者敢問這樣的問題，倒也說得過m.hetubook.com.com去。而且，他還問出了大家心裡頭想問而又不敢問的問題，簡直就是絕世大好人，有木有？
頓了下，他似乎看出了大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又補充道：「而且個中輸贏，也並非單看表面。我只能說，《網中人》這部劇，我們無線已經賺了。如何看待這個結果，只看你從哪個角度去看！」
在他們走紅地毯之前，打扮得性感大方的鍾楚虹攜手《開心鬼3》的女主陳鈺蓮，一道出現在紅地毯上。
《人鬼情未了》，吳承這個導演兼主演，划拉一下，五十萬美元就到他手裡了。而赫本，划拉一下，一百萬美元就到她那去了。想較而言，拍一部《人鬼情未了》，可要比拍一部《上海灘》輕鬆多了。
「……」
這個話，說得有些模稜兩可，但其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還是有一些的，至少大家聽得出來，《網中人》這部居投資了一百萬，估計這一百萬，無線那邊已經通過廣告費給賺回來了。
「你不是一向自詡本領高強么？」芝姐回了一招。
趙亞芝瞥了他一眼，道：「別裝了！其實邵爵士可以不在乎這一次的輸贏，但是你不行，這不是格調高或低的問題，而是立場的問題！」
趙亞芝微笑道：「這很簡單，從他們的質量，以及投入的大小就可以估算得出來，以前無線那邊一部電視劇，一集有兩萬製作費，就已經算非常不錯的了。這次就https://m.hetubook.com.com算有姜達衛這樣的影星參与，投入也不會多多少，可想而知，這部劇至少是四十集以上。」
眾人看向那個膽大包天的娛記，居然敢直接對邵爵士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正準備認真看一下，膜拜一下這個傢伙呢！結果發現這個傢伙居然是來自於《都市娛樂報》的娛記！
「說也沒用，隨他折騰去吧！」
只見他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年輕人，看重輸贏，你就輸了！」
吳承愣了下，而後直接上前拎起小傢伙，朝後院的泳池走去，邊道：「小子，走，老子帶你游泳去！」
當吳承在當天的晚報上看到這些報導的時候，不由呲了下牙。
這麼一算，似乎還真的不怎麼高。
「阿芝，你怎麼知道無線那部劇會這麼長？」林清霞問道。
感覺有種躺著也中槍的感覺，相比邵大亨如此高的逼格，自己似乎確實是太注重輸贏了一點，格調有些低啊！
吳承眸光一閃，微笑看著她，道：「哦？老婆大人有何高見？還請不吝賜教！為夫洗耳恭聽！」
趙亞芝看了某人一眼，道：「某人導演兼主演，眼睛一閉，一百萬就給划拉過去了……」
吳承見此，不由輕咳了下，道：「打住打住，怎麼說著說著，就變成我的公審大會了？我這麼做，不僅是較真，而是想讓那幕戲的效果更好！其他地方都做到目前能做到的最好的了，難道要讓一顆老鼠屎而壞了一鍋粥嗎？該和*圖*書省的地方可以省，不該省的就別省了嘛！」
聽趙亞芝這麼說，鄧俐君和林清霞一臉古怪地看著吳承。
眾人恍然，這就難怪了！
吳承輕咳了下，把爬到自己面前，準備抓他手中的報紙往嘴裏塞的三小子給抱了下來，放到地上，沉眉道：「喏，給老子站好了！你個懶小子，老子還治不了你了！」
「……」
鄧俐君仔細琢磨了下，訝道：「不是吧！《上海灘》一集就花了三十幾萬，這錢是花到哪裡去的？這也太奢侈了吧！」
「小女子佩服！」林清霞朝吳承抱了下拳，一副嚴肅的模樣。
然而，眾人還是估錯了邵大亨的圓滑度。
爸爸佯怒的模樣，嚇了小傢伙一跳，小傢伙愣愣看著這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爸爸，有些懵圈……但下一刻，小傢伙還是我行我素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朝著二姐姐所在的地方爬了過去。
趙亞芝擺手道：「還沒完呢！因為，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上海灘》這部劇只有二十五集，而《網中人》據說是有四五十集這樣的篇幅……一部電視劇，如果按集出售的話，那麼……」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早在年前就將一整年的廣告都給賣出去了，在這種情況下，不論《網中人》的收視如何，對他們的收入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會有影響的，就是這部劇發行到海外去的價格。」
那恬淡的風格，和鍾楚虹的性感，成了兩種反差極大的對比，就算是面對m.hetubook.com.com記者的時候，她的神情依然還是那麼淡雅。
爸爸的威嚴，完全被他給無視了！
林清霞依然帶著奇異道：「可即便有阿承在，這一集還有二十八萬呢！哪去了？二十八萬，要是放在寶島，完全可以拍一部非常不錯的文藝片了呢！這是拍電視劇啊！需要這麼燒錢嗎？」
至於陳鈺蓮，則是一席白色晚禮服，一頭黑長直，看起來就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果然不愧為老狐狸啊！
看著喜歡在地上爬的小傢伙，吳承一拍腦袋，嘆道：「唉！這懶上子我看是沒救了，芝姐，你兒子管不管啊！」
她們的打扮就比較可愛了，看起來多少有點稚氣未脫的感覺。
……
周四晚上，吳承帶著趙亞芝，出席了《開心鬼3》的首映禮。
有種被人鄙視的即視感！
至於赫本，她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吳承知道，原時空，這部戲是八十集，後面肯定會追加投資。
看到吳承像拎小雞崽一樣拎著自己的兒子，鄧俐君和林清霞不由面面相覷，而後看向趙亞芝，道：「阿芝，你也不管管？」
看到吳承那蛋痛的表情，鄧俐君和林清霞便不由輕笑起來。
這種問題，誰都想得到，但是，卻很少有人敢直接問出來。
「……」
如今的虹姑，穿起高跟靯來，自然沒什麼問題，只是平時她自己不太愛穿罷了。一席剪裁得體的大紅色曳地晚禮服，雙肩微露，使得她看起來大方又性感，成熟|女人的韻味，漸漸開始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