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利益？能詳細說說嗎？」文慧自然全程配合到底。
「接下來我要調查調查他！」程明歌握住自己的小拳頭。
而且一做就是兩年多接近三年時間。
「你是怎麼回答他的呢？」文慧帶點好奇地問。
這差不多等於傳說中的不死葯。
「所以你和木頭一直不願意運作上市對嗎？」文慧微笑道：「這是他們仇視你們的原因？」
因為她就是這樣做的。
「因為東山軍警方反應迅速，敵人蒙受了巨大的損失，有可能會消停一段時間，但只要我們繼續走我們的道路，利益碰撞之下，他們早晚會繼續那些無法見光的骯髒手段來報復，來掙扎。而暫時弱勢一方的我們也要保持警惕，做好準備，繼續努力，爭取保持自己的優勢，因此無論敵人接下來使用什麼手段，我們都要做好自己。」程明歌表示不會麻痹大意。
但異常堅定。
「所以他們派了那麼多歹徒前來行兇，給你和木頭一個血腥的警告，希望以此來嚇退你們是嗎？」文慧又問。
如果她和木頭打敗了傳統勢力，卻又變成了新的傳統勢力，那豈不是毫無意義？
可以想像。
對於敵人沒有半點輕視也沒有任何恐懼，世間任何事都不能左右她原來的信念和未來的方向。
文慧微微沉吟一下，然後神色特別嚴肅地看著面前的程明歌：「班長，我假設，你和木頭以後徹底打敗傳統勢力了，成為了新的掌握話語權的人，會不會變得跟現在的傳統勢力一樣？」
基因藥劑如果說有軍方壓著拿不到還好點，強化藥劑和即將推出的基因活力飲料他們肯定想插手的。
還有快被強化馬給毀滅了的各大賽馬場賽馬會，遠的不說單單是香江賽馬會，就集合了整個香江的大富豪在裏面，賽馬會越來越艱難了，這些人難道一點兒想法都沒有？要知道當初老馬的女兒「行運小公主」第一場以秒殺之姿跑完，賽馬會就作出了禁賽的決定。
她沉默了。
「打他一頓？」文慧帶點試探地看向程明歌。
「利益。」程明歌很簡單地作了一個結論。
無可計算！
至於相接跟賽馬相關的人員就更不用說了，馴馬的技|師和職業騎手還好一點，轉行到強化馬也能用上，那些重金囤積大量賽馬準備藉此發財的大商人就欲哭無淚了。
收看節目的觀眾忍不住爆笑起來。
「你和木頭，如果想上市，資本力量的確會很歡迎你們，可惜你們走帶給普通人希望的路子！」文慧點點頭。
「經過這次打擊后，你認為以後還會不會有類似的襲擊？」文慧又問。
「有道理，太可疑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也覺得有可能是這樣！」文慧一本正經地配合。
「傳統勢力的確很強大，可以說根深蒂固，我們生活中任何一個角落，都有他們的存在。如果他們一起動手對付我們，那我們還真的難以抵抗。所幸的是，他們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彼此之間也有利益衝突，一部分人看見了我們的潛力，會轉投到我們的身邊進行結盟。有些人則認為我們的威脅還沒有到他們的身邊，他們在自己的地盤還是非常穩固的，再加上一些東西跟我們合作比較有保障，畢竟我和木頭都不是貪婪的人，同時非常有信用，跟我們合作可以比較安心，所以他們會選擇我們。」程明歌簡單介紹道：「當然了，也有極度仇恨我們的傳統勢力，無論我們怎麼爭取，他們都不會接受，他們一心就是滅了我們！」
「你不生氣？」
現在木頭和班長手裡握著青春|葯劑，一點兒不拿出去跟別人分享，那些大富翁明面上得不到，暗裡地不找人來搗亂佯裝恐怖襲擊才怪呢！
「應該說我們自一開始，就沒有幻想過敵人的仁慈。當然早有預備的不僅僅是我們，而是那些默默無名一直悄悄保護著警察和軍人，他們在，我們就能安心工作。」程明歌將功勞推在軍警兩方身上，表示自己只是受保護的一員。
那怕是收看節目的敵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姑娘，的確是一個讓人很頭疼的對手。她根本無法用常規辦法來對付，商場之中許多約定俗成的東西，對她來說只是個笑話。再想在個人德行上發動攻擊也不行，想在道德制定點進行擴大打擊，偏偏她又無可挑剔……
「當然，這個問題其實並不尖銳，最少對於我和木頭來說完全不是什麼問題。」程明歌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似是回憶又似是想到某個可笑的問題，唇角浮生一絲笑意：「我看過論壇上有的網友給我發來疑問，姑且他的利益方是哪一個陣營的，我就以他的問題來說事。他問我，為什麼不能消停一點？為什麼不能跟傳統勢力打好關係共同進步，為什麼不迎合這個世間的規則，迎接更多的資本，將東山的經濟水平全面提升起來？」
收看節目的觀眾有點悟了。
她的聲音很輕。
要是別人說這句話，大家聽起來說不定會有點噁心的感覺，騙誰呢這是！
或許有。
他們難道一點兒惱火都沒有？
「那怎麼辦？傳統勢力如此巨大，在我們生活各方各面都有，他們聯手起來，一起打壓你們，那你和木頭怎能應付得了？」文慧hetubook.com.com站在觀眾的角度來看待問題，看向程明歌。
「那你怎麼就上了他的賊船了呢？你不勸勸他嗎？」文慧奇問。
「理想？」文慧敏銳地捕捉到關鍵詞。
特別是可以將生命重新煥發時間倒退三十年的青春|葯劑。
電視前。
你是嫌木頭聽不到還是怎的？
「我們不會後退的。」程明歌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懷疑是那傢伙給我吃了某種葯，比如迷魂湯什麼的，弄得我智力一下子降低了許多，否則我原來那麼聰明的人，不太可能跟他做這種傻事才對！我懷疑他用腦波或者什麼的催眠了我，又或者某種促進腦垂體分泌的基因藥劑，反正不是好東西，然後才會變成今天這樣，你覺得呢？」程明歌說得文慧樂得不行。
「現在就有啊！」程明歌雙手一攤。
程明歌笑了笑：「沒事，能回答的我都可以回答，實在不能回答的我就保持沉默好了。」
許多專門馴養賽馬的農場，養馬技|師以及無數以此為生的中介，還有打著純血品牌一波波炒高價錢的推手。
「不生氣！」
「你是如何回擊他們的呢？」文慧想知道這個。
「我們不願意上市，一是沒必要，我們有足夠的錢，不需要融資。二是我們不會按照別人的規則去做，那些規則看起來很合理，可是核心根基就是維護資本力量的，這跟我們的觀念不符。」程明歌又解釋道。
木頭他研發的東西要是一兩樣沒事，可是他研發的東西太多了，多不勝數。
班長你真有這個心你這麼大聲說出來想幹嘛？
「班長，你好像還沒有回答我那個尖銳的問題？」文慧忽然記起了之前有個問題沒回答。
強化馬摧毀了多少跟賽馬相關的產業？
「班長，我想問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希望你不要生氣。」文慧這麼一說，所有觀眾都提起了精神。
「班長你和木頭不願意按照世間約定俗成的套路去做，自己創立了天空騎士團，創立了眾多星團，觸動了一些傳統勢力尤其是資格力量的利益對不對？簡單來說，你和木頭動了別人的蛋糕，所以他們就想了各種辦法來對付你們，不擇手段地打壓你們？」文慧問出了觀眾的心聲。
魔力香水，燈塔國急需它來保命，身為村霸的他們又豈會讓這種弱點一直給木頭把握著？
該不會是問她什麼時候結婚吧？
「如果木頭只發明基因藥劑、強化藥劑、青春|葯劑、美容活力藥劑、魔力香水、強化馬以及全息虛擬影像等等眾多發明的一種，那麼我們可能只會成為一個大富翁，要是我們再乖一點，拿出去上市，將利益拿出m.hetubook.com.com來共享，說不定會有很多人甚至很多國外的人喜歡我們，不會跟我們為難。」程明歌調整一下坐姿，緩緩地解釋道：「可惜他發明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應該說，我們另外創立了一個新的大蛋糕，這個蛋糕越做越大，他們想用他們原來制定的規則來管理，我們如果不同意，就會出現你所說的那些東西。」程明歌如此解釋道。
在家裡收看節目的木頭先生是如何的抓狂！
換成別人。
你可以說她在作秀，可是她每天往外送錢的作秀，一送就是兩年，如果這是作秀，那麼舉世之間也就她這麼一個！如果這是作秀，大家不介意永遠看著她永遠秀下去！
所以作為她的敵人真的很絕望。
「班長，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襲擊，你和木頭是不是早有預備？」文慧佯裝不知道內情。
「我知道他這個人勸不動的，所以沒勸，反而覺得這麼白痴的傢伙必須得好好看著，否則肯定會被人騙得找不到北，要不然我那麼辛苦管著幹嘛？還不是怕他被人騙慘了？幼稚是幼稚，不過他既然想這樣做，那我就照著做唄，事實上將希望帶給有需要的人，然後在他們的眼中看見感動和歡喜，自己的內心其實挺爽的，有一種帶給別人幸福自己也分享了幸福的愉悅！後來就喜歡幹上這事了，按照你的話來說，就是上了那小子的賊船下不去了！不僅是我，還有好多人，比如彤彤啦，比如希望之星大大小小的姐妹啦，都是這樣！」程明歌說得輕鬆，事實上受到其恩惠的人早哭得稀里嘩啦。
「你不知道，木頭他其實是一個非常幼稚的人。」程明歌如此介紹道。
收看節目的觀眾帶點複雜的情緒看著她。
但這種人如果不是聖人，就是大權在握職責所在！
武力威脅不了她，商場算計不了她，道德攻擊不了她……
可惜這個無處不靈的封殺招數在她這裏一點效果都沒有，因為她壓根本不需要，只要那個該死的木頭還活在這個世上，那麼她就永遠不缺支持和資源。
程明歌樂完之後，又擺擺手：「其實我說的幼稚，還不是你說的那個幼稚！當然你說的那種幼稚也有，我說的幼稚，是他的理想很幼稚！你知道嗎？他的理想是讓希望、歡樂、笑聲、幸福、健康等等等等這些散布身邊每一個角落，甚至擴大至更大的地方，擴散至更多的人群……慧姐，你說在這個年頭怎麼還有人如此的幼稚，還有這種傻子都會嗤之以鼻的理想呢？」
在傳統勢力看來，他和班長這是要另立爐灶啊，木頭和班長自己動手，自己做蛋糕，等於拋開傳統勢力和*圖*書自己開創新的路子，不帶傳統勢力玩了，那麼傳統勢力肯定抓狂。
他肯定會把自家的電視給砸了吧，竟然在背後吐槽身為天才科學家的他幼稚？簡直沒天理！
「繼續唄，都上了他的賊船了，就沒想過中途下來！」程明歌一本正經地反問文慧：「你有沒有覺得我有點反常呢？」
執著。
班長你其實是想拿這個跟觀眾隱蔽地秀一波恩愛撒一把狗糧吧？
大家聯合起來，以後任何事都不帶她玩了，各方面從大到小一項項絞殺。
一本正經討論這個真的好嗎？
「我對有錢人沒有偏見，相反，我對於窮人也沒有任何偏見，在我的眼中，他們都是人。」程明歌微笑道。
你這個秀恩愛真夠秀的，還真是讓你給秀出了新境界，秀出了新天地，秀出了獨一無二的真恩愛……咱服你了行不行？放咱們單身狗一條生路吧！
尖銳的問題？
自信。
「我沒有回答他，我懶得理會他。」程明歌擺了擺手：「我們為什麼不跟傳統勢力打好關係呢？是的，如果我稍微退一步，那麼我們就會變得舒舒服服，什麼都不用做，就會有人幫我們做好。可是我和木頭兩個有錢了，省事了，那些需要受幫助的人就不能像今天這樣看見有個希望之星了……我們幹嘛要吃力不討好，做這個大家都不理解讓人討厭還自己受累的事？我傻了嗎？不是的，我們這樣做是為了我們的理想……」
世間真有為窮人著想對窮人毫無偏見的人？
「你是問我和木頭會不會成為傳統勢力是吧？」程明歌笑了，笑著搖頭，又擺擺手：「我們沒想過，我們對於那個也毫無興趣！我想，像我和木頭這樣的傻瓜，註定不可能成為傳統勢力的一員了，註定不可能取代他們了，我們或許會用我們的方式繼續下去，繼續吃力不討好地幹下去，直到有一天，我們干不動了，我們就會考慮退休，過我們自己的日子……我想，傳統勢力沒那麼容易消失的，他們說不定會改頭換面，變成比我們更受歡迎的存在也說不定呢！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就是壞人了，很難說的，不過我可以肯定的就是，我們沒有做那個的天賦，我們的天賦點在了別的地方，比如幼稚啦，比如盲從啦，等等等等！」
那些大富翁怕的是什麼？
班長說她對窮人毫無偏見，她的確有資格說這句話。
又或者是特別秘密的事情？比如關於木頭大玩具的？
像班長和木頭這樣毫無官職在身又整天想著怎麼幫助別人的奇葩，世間還真沒幾個……希望之星完全是班長和木頭利用個人魅力帶動出來的，有兩人作為榜樣，於是無數的年輕m.hetubook.com.com人心中生鳴，加入到這股希望的洪流中。
「應該說，原來有一個大蛋糕，這個大蛋糕被傳統勢力牢牢地把持住了，外人想進去分一杯羹，如果沒有他們的允許根本不可能。我舉個例子，你去申請上市，需要在幾千個傳統勢力代言人中接納他們指派的一定數量的股東作為基本保證，否則他們就不讓你進入股市。換句話來說，你想上市，就得在進入股市尋求融資之前，就先分出自己的利益切出一部分給別人做保證金，否則人家就不帶你玩！一個新人，如果想加入，那麼必須接受他們制定的規則，按照他們的方式去做，那怕明知吃虧也得那樣做，否則你就沒有進場的資格！」程明歌舉了個例子。
天知道好萊塢那些掌控著話語權的老牌勢力會愁成什麼樣。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人不理解你們，你怎麼辦？」文慧追問。
全息虛擬影像快把傳統電影和電視這類視像作品掃進垃圾堆了。
程明歌聽了表情微愕，她似乎沒有意識到文慧會問這樣的一個問題。
觀眾們情不自禁為之鼓掌。
「如果你發現真是？」文慧問。
世界各大賽馬場和賽馬會肯定想禁絕強化馬，他們只是不知道強化馬會猛到這種不可阻擋的地步，更想不到木頭完全不在乎他們的禁止，自己就可以用強化馬來走出新的道路。
「不，我會反過來控制他，是迷魂湯的就給他灌個肚飽，是腦波催眠的就催眠他聽我一個人的，是基因藥劑就給他打上，反正我得控制他，讓他個孫猴子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程明歌攤開手掌做了個收攏的姿勢，直樂得電視前的觀眾捧腹大笑，淚花四濺。
「不是吧？我怎麼不覺得他很幼稚呢？」文慧先是否定，再仔細想了想，然後又點頭：「是挺幼稚的，像個大小孩，一點兒不像超級科學家！」
「哼哼！」程明歌冷笑兩聲。
「那你能不能回應一下？」
這些人，掌握了相當大話語權的資本力量的一員，他們能不憤怒？
程明歌忽然笑了，笑得唇紅齒白，笑得陽光燦爛：「慧姐，謝謝你問我這樣的一個問題！」
「有嗎？」文慧想知道這個疑問是從何而來？
不就是怕死嗎？
話說。
「班長你的意思是他的發明動了很多人的蛋糕，所以為了利益，那些人於是就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警告你和木頭是嗎？」文慧佯裝不明真相地問。
「那接下來？」文慧看向程明歌。
「一般情況下我懶得管，也沒有時間管這個，我的事情太多了！至於木頭，他的興趣也不在這上面，我們乾的事情，本來就有很多人不理解，甚至很仇視！」程明歌點頭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