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無月站了起來，拍了拍長袍：「本座醒來之時，就看到這幅場景。」
徐陽逸凝神看著，忽然，眉頭抬了抬。
「不過，我有這個。」
那是……一隻巴掌大的蝴蝶。
「這……是虛靈仙體『奠基』的標誌，也是代表正式開啟仙體，原來，小青說過的，實質性攻擊無法命中，只是『特徵，』任何階段都有。是了，她並未修行過虛靈仙體，當然不知道……不過……」他頓了頓，喃喃道：「她，也是某個仙體之主么？」
他沒有想下去，目光看向氣海，掃過食夢的時候，對方感應到了，只是微微動了動翅膀表示親熱。
「而我已經不只是坎坷了……」他苦笑了一聲：「萬古丹經王已經擴展了一次，這一次，是在上一次的基礎上再擴展，要填滿這些靈氣，等於變相延長了我的修行時間，或許一天並不可怕，但是無數個一天聚集在一起，就可能達到十年。」
抽離目光，他忽然笑了。
「更困難的，是靈氣化液。」他目光再次內視：「這擴張了一倍的氣海……要填滿並非是用靈氣，而是……靈液！」
「這是……」他眼睛顫了顫：「虛靈仙體的煉法！」
七個國家，只剩下了四個國家。每個國家的人，幾乎都跪在地面上，或者海邊，感謝神靈的寬恕。
他現在都完全不想笑了。
「食夢？」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面前的蝴蝶。這……是青雲之種的進化品！同樣，和圖書它也是南華蝶母的幼蟲形態！
「真是意外之喜……」他若有所思地搓著下巴：「青雲之種要進化為食夢，必須吞噬一個金丹級夢魘，本來，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金丹級夢魘，現在看來，夢行獸本尊就是。但是，它僅僅是築基後期，沒想到盡然也能讓食夢進階。這是它太過珍貴，還是別的原因？」
「也就是說，經過我『允許』的才能接近我。幾乎免疫了一切攻擊！但是……這個虛空漩渦是有上限的，上限等於……」
「只要我想……我就是開雲界的神……主宰他們所有生死……」
幾乎是條件反射，魚腸應聲而出，但是，毫不猶豫地斬中黑影！
他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東西。
「一百枚金丹級或以上的，帶有空間屬性的法寶……不知道儲物戒行不行？或者，吞噬一百株最精純的木靈根植物……這哪一個是現在地球可以完成的？金丹就那麼幾個，法寶有沒有一百件？單木靈根植物？現在的地球還有這種東西？」
就在這一剎那，徐陽逸腦海中一陣眩暈。無窮的記憶，朝著他潮水一樣湧來。
同時，一股濃濃的困意襲來。而黑光一閃，他腦海中，所有片段和困意，全部消失無蹤！
除非自己顯現，否則金丹以下，絕不可能發現它的蹤跡！因為，它同樣處於「常與無常」之中。
徐陽逸尷尬一笑，立刻放開禁錮，食夢嗖的一聲就飛入了他的氣海和*圖*書，休息起來。
他嘆了口氣，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體內靈氣儲量會增加了。
「呀！呀！」徐陽逸剛剛看到蝴蝶，一陣相當不滿的意識就傳了過來，他感受了一下，卻愣住了。
空間沉默了下來，他一字一句地看著說不得之中記錄的東西。他這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軀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氣海的擴張，導致進階上一個大境界需求更大，對於能進階就謝天謝地的修士，這個條件，真的太過坎坷。
那裡，有一個金色的法陣，六道環形符籙縈繞周圍，而在法陣之中，是一片光幕，光幕之上，映照出無窮大海！
「如果不是，光是境界，也能如此強大？」
看來，自己距離虛靈仙體小成還早得很，現在才僅僅一倍擴張，最少還要兩倍。同時，他也明白為什麼十大仙體這麼難以練成。
「原來……攜臨字決降臨，成為開雲界之主，是這個意思。不過，臨字，指的卻是完全解封的帝器，魚腸劍。」
徐陽逸深深看著他：「你到底是不是方程？」
在這個法陣上，是背靠背而生的悟滅，夢行獸。它們的羽翼早就完全破碎，這裏只有兩個枯瘦的屍體，乾枯失去光澤。
「而虛靈仙體晉級的條件……」
他繼續看了下去。
「十大仙體，種子並不少，但是相應的『載體』卻非常難。虛靈仙體，可怕的……並非是躲避實體攻擊，而是……！」他豁然睜開了眼睛：「小成ｈttps://ｍ•ｈet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
虛靈仙體……將在身體外生成一個五十米的漩渦！可以縮放，但無法隱藏！任何進入這個虛空漩渦的神通，法器……以及任何一切，全部都會被漩渦吸收！」
他嘗試了數次，幾乎每一次念頭一轉，都能看到不同的地方。
「它們不是應該早就被南華蝶母一掌捏碎了么？」徐陽逸疑惑道。
彷彿……整個開雲界，他都能「看」到。
「百慕大三角……」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這，就是通向地球的路！
他看到了，地面上，已經風平浪靜，被夢行獸毀滅的地方不可能再出現了，但是剩下的地方，總算保存了下來。
「沒數。」無月淡淡道：「一兩個月吧。」
「不知道。」無月此刻絲毫沒有一絲方程的跡象：「本座只記得，許多年前，有一位金丹真人，取出了本座一縷精魄，留下了這個後手。你這是第二次問本座了，本座希望是最後一次。本座更希望，我只是我，不是任何人。看，現在那個方程的記憶，不是並未出現么？」
和夢行獸有些相似，展開的黑色翅膀上，卻有兩隻眼睛，並非紋路，而是真實。它的翅膀上，一道道和夢行獸極其相似的煙霧繚繞而起。
「鵬程進入了我的身體……所以，我被認為是開雲界的界靈？」他沉吟片刻，恐怕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不等他考慮，這具詭異的屍體，忽然之間……喀喀喀聲響不停，悟滅和夢行獸肚的屍和_圖_書體彷彿蛻皮那樣，一層層皮膚翻飛，而裏面，赫然是空的！
收斂心神，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迫切地希望回到地球。
製造夢境，吞噬一切夢境！
他看向自己的身體：「體內可以容納靈氣的三倍。這是小成。」
「刷！」下一秒，一道黑影，疾沖徐陽逸小腹而來！快若流星！
無月在不遠處，複雜地看著徐陽逸，許久才說：「你醒了？」
他的靈識……竟然動了！
「這是……」他想到了一個可能，心念一轉，剎那間，他就看到了上陳國的領導人，他們同樣坐在椅子上，不過，臉上有一种放下心來的表情。
剛說完這句話，食夢發出更加不滿的意識，徐陽逸感應了很久才明白，現在食夢已經能斷斷續續地用靈識表達一些簡單的想法，比如現在……
「築基後期衝擊金丹，所有靈氣化液，排除靈氣中一切雜質，成為靈液，從『無形』到『有形，』再凝液為丹。而每一滴靈液的凝練，幾乎都要抽空本座所有靈氣。擴大一倍的氣海……固然讓我一旦金丹，可說初期最強，但是，要衝擊金丹，也是難上加難啊……」
不知道……上面的世界怎麼樣了。不知道……二十年前自己血戰南州，現在還有沒有人敢動那裡。
就在他凝神看著這一切的時候，忽然，菩提子，也就是說不得，微微一轉。頓時，他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忽然，已經彷彿平靜下來的說不得輕輕一顫，一圈圈綠色光華和_圖_書從上面發出，隨即一段古老的記憶，浮現在他腦海之中。
彷彿……有什麼東西牽引著他，讓他意識朝著兩人的屍體中移動一般。
有人在練劍，周圍的樹忽然變成了妖怪，有人在跑步，卻忽然地震……場景很多，很破碎，也很斑駁，但是卻絕對沒有任何合理性而言。
「我好不容易回來，爸爸你用劍打我！」
他的目光掃過夢魘空間，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入眼之處，夢魘空間平靜無比。雖然之前的一場大戰，空間裂痕到處都是，卻並未崩塌。
「而且我冥冥中感覺到，一旦本座死去，開雲界也會覆滅……看樣子，很可能是我取代了界靈的地位。這到底是誰做的預言？」
無聲鬆了口氣，養南華蝶母的幼蟲，是冒大險的事情。但是，收穫同樣豐富！因為，就在食夢進入他身體的時候，他已經感覺到了食夢的變化。
「最少二十年後，就是我衝擊金丹之時！」
徐陽逸點了點頭：「我昏迷了多久？」
他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心潮澎湃地看著久違的外界：「開雲界，十年一次，數億人的靈力聚集，必定能將本座的靈液推到滿級。」
讓他目光熾熱的是，這個吞噬夢境，絕非單純的製造吞噬那麼簡單！
「你活下來了？並且……還進化了？」
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無月，心念再動，頓時，海面上掀起一道滔天龍捲，捲起無數海水。
沉默，過了許久，兩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兩人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