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義這才明白。
走過去扯閑篇笑道：「于教練你看我人都過來了，你就不請我進去坐坐？」
于正華打斷說：「不是薪水的問題。你剛剛說職業聯賽？」
但俱樂部可不一樣了，這是真正的大投資，在上元區這個寸土寸金地方，一年光房租恐怕就要好幾百萬，另外裝修、設備什麼的，他已經估算不出來到底要多少錢了？
青春痘男生點點頭，「我看也是。那麼大個俱樂部，換我也不可能找個沒有工作經驗的，估計是為了打開知名度使用的策略。」
正在掏鑰匙開門的于正華不耐煩道：「都跟你說了，我現在不打籃球了，你還來幹什麼？」
于正華人脈豐厚，一個人抵得上一支籃球隊，而俱樂部要想迅速打開市場、必須要有個鎮場子的人，所以韓義才特地過來請他出山。換一般人早就讓他玩鳥去了。
……
于正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你以為你開個運動館就能去參加聯賽了？你知道參加聯賽需要有什麼資格嗎？你知道球員的價格嗎？你知道要多少投資嗎？你知道我國籃球俱樂部現在的經營情況嗎？」
羅春在他高低不平的臉上看了眼，心裏暗自點頭。
後面孟慶生呵呵笑著上了車，啟動車子朝校外開去。
「我不知道你到和圖書底投資多大，說實話現在不是過去了，設備場地，後勤保障這些都好說，關鍵球員不好招募，有資質的人才都被大俱樂部挖走了，就算培養出來也留不住人。」
這點韓義倒是沒想到。他原來想的是招募業餘愛好者，天義俱樂部提供場地以及師資力量。可現在看來，他是有些想當然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過來說聯賽，你知道有多可笑嗎？」也不知道韓義戳痛了于正華哪根神經，這個老男人顯得非常生氣。
韓義盯著于正華看了會，說：「我記得大江好像沒參加過聯賽吧？」
後面韓義笑了笑，也跟了進去。
韓義一句話把于正華所有的質疑都堵回去了，站在那愣了好長時間才走到沙發邊坐了下去。
于正華看了眼巷口的沃爾沃，嘴動了動還是沒說出太絕情的話。打開鐵門后，一言不發走了進去。
「這個嘛……」于正華遲疑著不說話。
羅春擠開韓義的身體，伸頭朝駕駛室里看看，「好車就是不一樣，真大氣。八檔手自一體，是全時驅動不？」
「應該是同名吧……」
就在手機正在連接的時候，羅春突然又掐斷了，因為遠處的銀杏樹下、一輛嶄新的沃爾沃車門突然打開了，走出來的隱約就是韓老闆m.hetubook.com.com。
青春痘男隨口到：「好像是叫天義。」
「嘶嘶……瞧瞧這做工，真不愧是全進口的。這是一鍵啟動啊？」
見羅春一副眼饞的樣兒，韓義笑說：「孟子，下來給他兜兩圈。」
羅春是和動力學院的人一塊回來的，公交車上他鬱悶道：「這個面試官問的都是什麼破問題，我家有沒有錢跟我工作有什麼關係啊！」
「不到50萬。」韓義摸摸鼻子說。
孟慶生笑道：「對！換擋撥片旁邊的是電子手剎，雙跳燈旁邊的是自動啟停，停車的時候不用換擋踩剎車，它會自動熄火，起步的時候給點油就行。」
韓義不以為意。這種打了半輩子籃球的人，籃球已經深入他的靈魂，怎麼可能說不打就不打？
羅春腦海里此時翻江倒海，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韓義拽過來問問，俱樂部到底是不是他開的？
「不是有合同嘛！」
說完羅春才想到正事，摟住韓義的肩膀朝寢室樓走去。
「要我看啊，這傢俱樂部肯定已經找到總經理了，所謂的招聘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罷了。」
韓義開的組裝廠他看過，投資規模不超過100萬，數碼店他也去過，雖然銷售額看著挺高，但那個就是薄利多銷的生意，刨除員工工資，賺的ｈｔｔps://m.heｔuｂｏoｋ•ｃｏm.cｏm應該不多。
「噢~」羅春剛走了兩步，轉回頭驚問道：「啊……叫什麼？」
而且我國的籃球俱樂部目前基本都處於虧損狀態，要靠體育總局和企業冠名才能生存下去。不像NBA，人家有成熟的經營機制，靠電視轉播、廣告、門票收入就能實現盈利。
孟慶生知道羅春是老闆的室友，笑道：「對！」
旁邊臉上長滿青春痘男生比他還鬱悶，吐槽道：「你那還算好的，那個四眼妹問我談過幾個女朋友，MMP，這不是在人傷口上狂妄的撒鹽嘛。」
「真先進！」羅春感慨了好一會，最後還是下來了。
跟青春痘男分開后，羅春立刻翻出韓義的電話號碼撥打了出去。
「好你個韓老闆，看我笑話是吧，說，今天……」
經過一番促膝長談后，于正華勉強答應到天義俱樂部幫忙，不過有個前提條件，必須要等球員招募到位后他才會過去。
他知道籃球俱樂部不是隨便什麼人能玩的，國內現在30餘家籃球俱樂部贊助商，哪個不是實力雄厚？就好比原金陵軍區俱樂部，現在就由蘇省大型國有企業「躍達」集團冠名贊助。
韓義也看到走過來的羅春了，好笑道：「幹嘛這副表情？」
羅春驚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再次問道m.hetubook.com.com：「真……真得叫天義啊？」
現在他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跑過來跟對方說聯賽，難怪人家發火呢！
「不用不用……真不用。哎呀，我說了不用……那怎麼好意思啊……」嘴上說著不用、不好意思，羅春的屁股已經邁到了駕駛位上。
有本子沒車的人手都癢，見到車就想溜一圈，包括韓義這個沒本子的，這兩天在沒人的地方還偷摸著開上兩圈呢。
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話，這個老男人應該想征戰男籃職業聯賽。據他所了解，這麼多年的CBA總冠軍並沒有蘇省，說不准他心裏就有一個總冠軍的夢。
「全名叫天義運動俱樂部。怎麼啦？」
「我是不懂，所以這不來請于教練您的嘛，您懂就行了，我只管出錢。」
估計是大江籃球俱樂部的倒閉令他的夢破碎了，心灰意冷之下才會說不打籃球的。
……
兩個人一路聊到紫金園，下車后兩個人在動力大樓分開，臨走前羅春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問：「對了，你知道那個俱樂部叫什麼名字啊。」
房子是老式的通房，一直連到後面，前面的客廳不大，也就十來個平方，屋裡冷冷清清，桌上放著隔夜的剩菜剩飯，靠牆的黑色皮沙發上蒙滿了灰塵，看這樣子于正華現在過的並不如意。
于正華生氣，和_圖_書韓義卻暗笑不已。
「如果學員不是問題，于教練肯不肯過去幫我？」
「合同不能當飯吃。現在很多人家都是獨生子女，你得為人家家庭考慮，如果不能成為職業運動員，將來的生存是個很大的問題。」
球員確實是個大問題，城裡孩子嬌生慣養，有個磕磕碰碰肯定也是個麻煩事。就算那些想成為職業運動員的，金陵有好幾家專業俱樂部，人家憑什麼來你這裏？
「啊！外牆上那麼大個字你看不到啊？」
也沒說倒點水什麼的，于正華進來后就徑直去了裡屋，過了好一會才出來，說：「韓老闆是吧，籃球我不會去打了，你還是請回吧！」
1000萬？2000萬？5000萬？股份制？貸款？同名而已？
「您是不是還有什麼顧慮？」說著韓義問道：「是不是薪水……」
跟著他又回到公安大學，把車停到路口，韓義一個人走進了里弄。
不過不要緊，這個世界上沒有「大餅」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有，那就畫兩個。
「不開一圈？」
「手太潮，萬一給韓老闆你蹭了，我可沒錢賠。」羅春看著車子戀戀不捨到。
羅春摸了把沃爾沃V90車頭，咬著牙讚歎道：「真漂亮！多少錢？」
想著想著，突然韓義眼睛一亮，「有了！」
「……」羅春是真的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