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下了樓梯，拐角處有家賣OPPO的，湯蜜兒過去問：「您好，請問您認識五樓天義數碼的老闆嘛。」
寶龍商場二三樓的交界處，心有不甘的湯蜜兒、忍不住說：「我就不相信那店是他開的，肯定是他們打腫臉充胖子。」
代婉婷終於是忍不住爆發了。
鮑蕾氣呼呼道：「那你剛才怎麼不說，害我們被她們看笑話。」
張敏就看著她一臉詭秘的笑，笑得湯蜜兒汗毛都豎起來了，「他確實是我們老闆，至於你是不是老闆娘，那就有待商榷了。」
「韓老闆啊，認識，不過沒打過交道。」
湯蜜兒愣了一下，譏諷道：「他是老闆，我還是老闆娘呢！」
代婉婷乾脆好人做到底，走過去指著LED燈念到：「天——義——數——碼！」
「切，誰稀罕啊，還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天義數碼……天……義……韓……義……」
「他怎麼可能是你們老闆？」
說完眼鏡男感慨道：「你們這個同學為人處世確實挺大氣的，可惜了，哎！」
「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你家店嗎？你憑什麼趕我走？」湯蜜兒朝她一連串的質問到。
「你說韓老闆啊，認識啊，怎麼啦？」裏面的男銷售員笑眯眯的問到。
代婉婷嘴角抽搐著，心裏差點沒笑死。
韓義沒工夫跟她hetubook.com.com們繼續扯了，同幾個女生招呼了一聲，自顧自走人。
代婉婷還要說，被韓義攔住了，朝湯蜜兒問道：「那你還看不看了？」
湯蜜兒跟鮑蕾也反應過來了，但卻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獃獃的站在那裡不說話。
佇著拖把的阿姨熱情道：「姑娘是要買手機吧？我告訴你，買手機就去天義數碼，小韓老闆是個老實孩子，不坑人，找他買准沒錯……」
「你們老闆呢，叫他出來。」
又找了一家賣VIVO的，「請問你認識五樓天義數碼的老闆嗎？」
「三星S8。」
等聽說代婉婷歧視湯蜜兒后，也是氣憤不已。
「你怎麼知道我們不買？快點！」湯蜜兒頤指氣使到。
如果說以前湯蜜兒只是有點討厭韓義的話，自從代婉婷跟她大吵一架后，她現在真是打心眼裡厭惡他了。
而正也是湯蜜兒厭惡的地方。家裡又窮，學習又不好，還整天招三惹四，也不知道臉皮怎麼那麼厚的！
一看這邊吵起來了，和湯蜜兒一塊來的同伴全圍了過來。
陶綏等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除了個店名，什麼也沒有啊！
「真得假的？」鮑蕾不相信的問到。
「……」
寶龍商場手機都是明碼標價，基本沒有還價的空間，而九五折一分不賺，甚至還要和-圖-書倒貼錢！她就搞不懂了，明知道人家不會領情，幹嘛還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難道看上她了？
旁邊代婉婷忍不住撇撇嘴。
而這一切都源自韓義大學三年帶給她們的印象。
短短几個字，但殺傷力對顧客來講不啻于核彈級別的，沒有幾個人受得了這樣的侮辱，湯蜜兒也是一樣，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刻就炸毛了。
至於道歉，想都別想。而且以韓義的性格也不可能讓她道歉。
湯蜜兒陶綏的臉陣青陣白，站在那裡徹底凌亂了……
看著她們傻眼的樣子，代婉婷冷笑不已，讓你們狗眼看人低，活該！
「看什麼？」
「看！為什麼不看？」
鮑蕾臉上就跟萬花筒一樣，五彩繽紛，想到之前韓義說給她打九五折，心裏突然有點後悔了。
……
天天幫人跑腿代購早餐，打個電話送貨上門，如同老黃牛一樣「服侍」了何瀟瀟兩年多，這樣的一個人，他憑什麼開那麼大個店？
和她們同行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問：「我剛聽說那個走掉的男的要給你們打九五折是吧？」
陶綏腦子「嗡」的一聲就炸開了。
旁邊陶綏拉了拉她，「蜜兒，別說了。」
陶綏也很難接受這個事實，今天如果不問清楚了，她肯定是寢食難安，「咱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嘛。」
湯蜜兒不忿和*圖*書道：「你不過就是個店員，你有什麼資格趕我們走！我們就不走，怎麼啦？」湯蜜兒嗤笑到。
儘管萬分不情願，但在韓義的示意下，代婉婷還是從柜子里給她拿手機。
「換一部，把P10拿給我看看。」
那邊許琳跟張敏聽到動靜也過來了，等了解清事情原委后，也是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老闆明明就在眼前，一幫人卻在那咋咋呼呼的叫老闆。
又是一巴掌抽在臉上。
看了看後面貨架上的整機，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手一指說：「把後面架上的拿給我看看。」
「就是，搞得自己像是老闆一樣。」鮑蕾不屑到。
見韓義已經走了，代婉婷豎起指頭，戳戳身後貨架上的LED燈，「那麼大個字，你看不到嗎？」
「PIA」的一巴掌抽在她們臉上。
看了好一會，湯蜜兒還是不滿意，因為兩個人「認慫」，讓她找不到發飆的借口。
見她那副難受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湯蜜兒心裏差點沒笑岔氣，同時暗自打定主意，今天就要好好折騰折騰他們，最好把他們的工作都折騰黃了。
男生推推眼鏡、搖頭說：「這你們就錯了，我家也是做電器生意的，寶龍商場里的手機全部是批發價。這麼跟你們說吧，九五折的iPhone8，你們倒手就能賺200塊。」
「所以說啊，www.hetubook.com.com你們那個同學十有八九真是老闆。你們想想，咱們一人買一部的話他要凈虧2000以上，一般的員工有這個魄力嗎？就算是親朋好友都捨不得這麼干吧？」
「對！」
趁著幾人愣神的功夫，韓義朝她們點點頭，笑著說：「看上哪部儘管說，給你們打九五折。」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啊？我買得起買不起關你什麼事？你不過就是個銷售員，你憑什麼說這話？」
代婉婷真是一秒鐘不想摜著她，「你到底有沒有事的，沒事請你出去，我們還要工作呢！」
她又不是傻子，如果沒有關係的話，代婉婷這樣自視甚高的女生，怎麼可能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跟她吵架？
「買不起你看什麼看？」
「我們買不買關你什麼事？就沖你這態度，就算要買手機也不在你們家買。」
旁邊的鮑蕾也跟著起鬨，「我也要。」
「對，讓她給我們蜜兒道歉！」
後面的陶綏看看幾間燈火通明的店鋪，目光又掃過櫃檯里動輒三五千的標價牌，打死她都不相信韓義是老闆。
韓義說：「你既然這樣講，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還要工作，你們請便吧！」
代婉婷說：「那是整機，只有確定購買才能拆封的。」
「小韓啊，認識啊！」
這邊張敏見她們還是不依不饒，一指韓義的背影說：「你們不是要找hetubook.com.com老闆嘛，喏，他就是老闆！」
「嗯！」
換一家，「請問你認識天義數碼的老闆嗎？」
陶綏不可置信的問：「照你這麼說，他一分不賺，還要倒貼錢嘍？」
「就是，什麼態度嘛，顧客是上帝你不知道啊？」
有些人對有些根深蒂固的認識，是很難輕易轉變的，就好比很多人堅信「雙會火腿腸」、「中嘩牙膏」、「南俘電池」還是國產品牌一樣，湯蜜兒也堅信韓義不可能是天義數碼的老闆。
「韓老闆」幾個字好像巴掌一樣摑在湯蜜兒和陶綏的臉上，讓她們整個人都有點懵懵的，說了聲「沒什麼」就離開了。
「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
正如她想的那樣，湯蜜兒對韓義的話嗤之以鼻，哼道：「怪不得某人要跟我吵架呢，原來早就勾搭上了啊！」
見湯蜜兒臉都氣白了，代婉婷憋的一口氣總算是出了。
說著湯蜜兒指著櫃檯里的手機說：「這台，這台，還有這台，都拿給我。」
果然，韓義見她們一直在那胡攪蠻纏，就問：「那你們到底買不買的？」
也許是代婉婷的目光太銳利，看得鮑蕾等人臉上火辣辣的疼，趕緊拉著傻眼的湯蜜兒出了店。
「Plus的。」
湯蜜兒猶自不死心，「我不相信。」
湯蜜兒被噎得直翻白眼。
陶綏隨手拉住過路的清潔阿姨，問：「天義數碼你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