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個就是我所說的一步之差。」韓義討巧到。
「過兩天。」韓義回到。
「真是我寫的。」打死不承認。
「為什麼？」
愛迪生有沒有說過「1%的靈感比99%的汗水都重要」這句話，韓義不敢確定，但他知道一件事，這個世上是真有天才的。
初中時他有個同學，人很壞，調皮搗蛋，各種你想不到的玩法沒有他不會的，但獨獨成績很好。因為大家都在一起學習，他們學的時候他在玩，他們玩的時候他還在玩，搞不懂成績為什麼那麼好？
韓義問：「那我的研究生……」
直挺挺站在那的韓義，臉上毫無羞愧之色。
抿嘴想了想說：「國家在保護知識產權這一塊，可能還有很多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但你要相信一點，國家一直在努力。比如影視、文化、歌曲這一塊，你也能看到，相比過去來說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滑頭。」鄭教授如是說到。
據他的調查，鄭老頭的風評不錯，而且在十幾個弟子中的口碑也是相當好；這樣的人如果是「岳不群」，那也只能說句「人生如戲，全靠演技」了。
插著小紅旗的辦公桌後面，鄭教授在他https://m.hetubook.com.com臉上不停打量著，最後笑說：「看你一臉自信的樣子，是不是認定報告一定會通過我的考驗？」
他除外。
韓義九點鐘過來的，就那麼一直站到了十點半，中間一動不動，哪怕身後兩米處就是沙發，但他沒有去坐。
韓義在幫人送貨的那兩年裡，臉皮已經練的比城牆還厚，鄭老頭的目光算得了什麼？
15000字的報告，韓義從頭到尾看了三遍，最後又上網查找相關資料，愣是沒找到宋芸香這報告里的數據從何而來？
面前這個年輕人年紀小小開的起實驗室，也算年輕有為了，這樣的人也代表著心高氣傲，如果沒有求到他的地方，萬萬不可能站在辦公桌前面一個半小時不動身的。
理論和實際相結合，用現實跟數據說話，拋磚引玉，引經據典，娓娓道來，看得韓義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了起來，十年後全息影像的時代真得會到來嗎？
正因為她太完美了，韓義總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她就是個美麗的泡沫，盛開的僅是一剎那的花火。
鄭教授先是從頭到尾大致看了遍，然後再從頭細https://www.hetubook.com.com細往下研讀。
「我寫的。」韓義嘴犟。
現在這樣他就覺得很好，不會太近，以免被她的才華亮瞎24K鈦合金狗眼，導致對人生產生懷疑；也不會太遠，防止有居心不良的給他半路截了胡。
韓義遲疑了一會說：「天才跟瘋子只有一步距離，而全息影像跟全息投影其實也只有一步之差。這一步只要走對了，全息影像也許明天就能實現，而這一步如果走岔了，可能就是下一個70年。」
晚12點的清河嘉苑租住房裡。
都說人老成精，韓義的前後兩次的行為已經讓鄭培生看出了端倪。
她是上帝的寵兒，滿天神佛在她身上加持了各種眷顧；聰明，知性，美麗，大方，簡直完美無缺。
很快到了應用光學範圍。
……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克制著心底的悸動，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很淡然。
繼續往下看。
果然，在他視死如歸的眼神中，鄭老頭敗下陣來。
「說吧，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
終於鄭教授抬起了腦袋，一語驚人道：「這不是你寫的。」
「未來十年全息影像發展之路預測？」
等了大概一分鐘和*圖*書左右，提示音響起。
剛剛還霸氣十足的「鄭院士」，轉眼間又變成鄭老頭了，緩緩坐下后看著他好笑道：「想做我的弟子，總得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
韓義也不想兜圈子了。
剛看了不到十分鐘，鄭教授抬頭問道：「你怎麼那麼肯定全息影像會在未來十年到來？」
「斯坦福、麻省理工以及加州大學都有我的朋友，這些數據在那邊的學術圈裡都是公開的。」
鄭教授那雙本來略顯昏黃的眼睛，很快綳現出精光，逐字逐句在那看著，有時候還會停下來仔細思考著。
鄭老頭眼睛里露出狡黠的光芒，「想知道我是怎麼猜出來的嗎？」
見他不回答，那邊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
鄭培生感興趣地問道：「噢，你說的應用在國內處於什麼地位呢？」
韓義突然發現，鄭老頭這一刻看起來挺可愛的……
韓義謙虛道：「國際領先地位！」
「裏面關於MR的成像數據來自斯坦福；光子導論的數據來自加州大學；而增強現實的推導論則是麻省理工大學學生ChadDyne，在2014年發表在自然科學上的文章。」
「差不多吧！」
這一次沒用張濤引薦，很輕鬆的m.hｅｔuboｏｋ•cｏｍ.com便見到了鄭培生教授。
韓義謙虛的說了句，拉開肩包拉鏈，拿出幾張薄薄的A4紙，厚顏無恥的說：「這是我這幾天寫出來的報告，鄭教授您看看怎麼樣。」
宋芸香肯定是天才，這點毋庸置疑，而且她不僅勤奮，還懂得積累，這一點從她拿過來的《未來十年全息影像發展之路預測》報告里就可見一斑。
韓義汗了一個，忘了她參加過國際奧林匹克競賽。當年和她同台競技的人，現在估計都在常春藤名校吧！
鄭教授戴上老花鏡，細細看了起來。
「你答應過的事情，什麼時候兌現？」
當然了，後來那個同學只是考上了當地一所普通的二本學院，還沒他考的好呢！
鄭老頭看著他不說話。
看著韓義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鄭老頭莞爾一笑，「不過值得稱讚的是，寫這篇報告的人沒有照抄，而是賦予了自己全新的見解。我倒是很想見見這個人，能告訴我是誰寫的嗎？」
五天前，一個對全息影像還處於門外漢的人，五天之後寫出來的學術性報告、簡直堪比專業性的論文。
「我想讀您老人家的研究生。」
第二天一早，韓義拿著宋芸香寫出來的報告去了金陵大學的物hｅtubooｋ.coｍ•cｏｍ理大樓。
「……」韓義就那麼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面前的「鄭老頭」。
說這些只是想表達華羅庚那句「聰明在於勤奮，天才在於積累」，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他想說國際頂尖地位的，但到底還是沒敢。
鄭教授好笑道：「純空氣是不可以反射或折射光的，這一點你應該明白。那麼請問在此基礎上，你要如何實現真正的全息幻影？」
不得已，他只好發微信給她，他知道她肯定還沒睡覺。
韓義如實說：「我正在全力攻關虛擬影像的現實應用，目前已經到了關鍵時期，但我不敢繼續往下走了。」
「嚯，口氣蠻大的啊！」
要不說是院士呢，韓義連續兩個「不敢」讓鄭培生明白了問題出在哪裡。
這下鄭培生坐不住了，「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為什麼不敢繼續往下走？」
說實話，在沒有利害關係的情況下，院士、教授都只是一個頭銜而已，讓人尊重，讓人敬佩，但絕不會讓人怕。
頓了一下，好像感覺力度不夠，鄭培生擲地有聲說：「至於你擔心的問題，我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證，沒有人可以巧取豪奪走你的科研成果，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小子不敢說。」韓義謙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