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訊專家就問了兩句題外話，「你家境好，工作好，為什麼想到以這種不勞而獲的方式來獲取錢財呢？」
何媽媽略微有點吃驚，不過隨後便說：「就算自己奮鬥也離不開家庭的支持，要不然他年紀輕輕哪有資本去創業？」
去年剛認識韓義起，那是他還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當時自己也是順路辦案才用警車送了他一下，沒想到兩人就此接下不解之緣。
「都有哪些人？」
不過緊跟著又說：「新刑法對於積極退贓、挽回受害人損失這塊非常重視，如果楚洋和他的家人能全額退贓並且取得單十一原諒的話，法官可能會在10-15年之間量刑。」
問了二十多分鐘，心裏的彷徨、緊張、無助、恐懼、悲傷、痛苦等各種複雜情緒讓楚洋忍不住淚流滿面，抽泣著問：「你……你們會通知我家裡嗎？」
然後又嘻嘻笑道：「媽，這是我的SUPERMAN。」
「……760萬。」
「……」
「……」楚洋低著頭不說話。
就像這回，先不提涉案金額，像詢問室這樣的重地，一般人是絕對進不來的，哪怕他是受害人，哪怕他跟自己私交不錯，廖偉也不會帶他進來。
何媽媽不跟她
m.hetubook.com.com在這上面爭辯，轉而說：「那你告訴我，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韓義點點頭，「我懂了。」
最後涉案人員分別被判處3-15年不等的有期徒刑；其中首犯楚洋因為有立功表現，再加上是初犯，被判處有期徒刑最高年限15年。
這些人大多都是木馬代理商，他們負責銷售楚洋製作出來的薅羊毛軟體；另外還有一批銷贓人員，都是楚洋的下線。
刑訊專家說：「你公司已經通知過了。」
後來兩人聊了兩句，韓義主動告訴他，他和夕向晨是朋友。
……
金陵到中海大約300公里，金陵警方花了3個小時不到、於4月12號下午五點鐘趕到了中海，辦了交接手續后又連晚把人帶到了金陵。
「你在此次攻擊事件當中一共獲利多少？」
韓義想了想，楚洋起碼滿足了兩個條件，數額特別巨大和影響特別惡劣，就問：「無期？」
大門外，穿著件米黃色夾克衫的韓義、推開門匆匆走了進來。
「我只有他們的QQ……」
「贓物都賣給誰了？」
楚洋雙手掩面，沉聲哭泣了起來。
韓義擺擺手說：「錢不急。我就是比較好奇和*圖*書，像他這種情況會判多久啊？」
可他偏偏就進來了，而且還是市局裡一位分管刑偵的局長親自領進來的，差點沒讓他眼珠瞪出來。
「他……他開公司的。」何瀟瀟不確定到。
有消息人士透露說，天義不要錢，就是要他坐牢！
9000多萬啊，這是金陵歷史以來最大的一起網路盜竊案，包括現實里也是。偏偏還是網路高智商犯罪，令很多刑偵專家束手無策。
新聞報道，楚洋家人代為賠償300餘萬元，希望取得受害者公司諒解，結果被拒絕了。
「贓款呢？」
……
隨後伸出手說：「麻煩廖副隊長了。」
本來私交就不錯，又有了這層關係，兩人感覺更親近了。
何瀟瀟站起來揮揮手，「這邊這邊……」
「我的馬呀~」
楚洋戴罪立功，主動配合公安機關，抓捕了30幾名和403案件有關的犯罪嫌疑人。
何瀟瀟就紅著臉撒嬌，「媽~他真是臨時有急事，不是故意遲到的。」
「在幾個境外賬戶里。」
另外有小道消息稱，這回楚洋不是栽在公安機關手裡，而是栽在頂尖黑客「美杜莎」手裡；至於美杜莎為什麼會跟楚洋過不去，據說是單十一所屬公司開出了巨額懸hetubook.com.com賞。
何媽媽是禮拜五上午到金陵的，過來參加為期兩天的醫師講座。
先不說天義科技現在是金陵的科技界的明星公司，但說單十一報案金額高達9000餘萬元、就令公安機關備受壓力。
廖偉看了看裏面淚流滿面的楚洋，點點頭：「嗯！」
「不是。他自己奮鬥出來的。」
廖偉笑著和他握握手，眼睛里升起了一絲絲感慨。
後來的事情發展也證實單十一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精神。
說了一句廖偉跟著道：「退贓可能要等一段時間，韓老闆公司如果需要資金周轉的話，回頭我幫你向上面催一下。」
楚洋沉默了一會抬起頭，面帶驚恐之色的問：「警……警察同志，我會判多久？」
單十一案件也被稱為「403慘案」「薅羊毛慘案」，在以後的日子里，除了那些初生牛犢外，大凡經歷過這次事件的黑客，避天義如蛇蝎。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韓義今天要去見一位特別重要的人士—何瀟瀟她媽。
「真不是！他……」就在何瀟瀟剛打算解釋的時候，餘光正好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審問室外面，韓義和廖副隊長抱胸而立，看著裏面痛哭流涕的楚洋，轉頭感激道：「謝謝廖副隊hｔtps://m.hetuｂoｏｋ.ｃom.cｏm長了。」
何瀟瀟拽著她媽的胳膊搖啊搖，「你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經歷了什麼，就妄下斷言說我們不能修成正果，你這是主觀成見，我不贊同。」
楚洋在計算機方面也許能稱為高手，但是在心理素質方面差了公安老手一大截，何況人已經落網了，那種無助的感覺讓他很快「坦白從寬」。
等韓義過來后，何瀟瀟代為介紹說：「這是我媽。」
消息一經傳出，更是令人為之側目。這種自損一千也要殺敵八百的彪悍作風，讓那些曾經對單十一動過歪腦筋的人兩腿打顫。
晚上九點半人帶到了金陵市，隨後立刻展開強大的心理攻勢。
緊跟著何媽媽又說：「我跟你講，我是明確反對校園戀的！你自己看看數據統計，大學畢業最終能修成正果的有幾對？百分之一都不到。」
「能有什麼事啊！天塌啦？」何媽媽一臉不快的說。
「那要看你主不主動交代了。如果表現好的話，我們會幫你向法官求情，念在你是初犯，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夕向晨這個名字讓廖偉感覺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然後看韓義笑嘻嘻的表情，腦海靈光一閃，他頂頭大BOSS家的公子可不就是叫夕向晨嘛。
寶龍商和圖書場被盜案，電話詐騙案，直到此次的特大網路盜竊案，連市局領導都驚動了。而伴隨著每一次的接觸，韓義身份也隨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嫌犯抓住了，他們也算鬆了口氣。
中午12點20，紫金園西大門外的茶座里，何媽媽看著自己女兒，恨鐵不成鋼的說：「看看你那樣兒，還沒嫁人呢就開始護著他了，以後還不得由著他欺負啊。」
刑訊專家聽的一愣，說：「2000餘萬的貨值你就賣了760萬？」
如此大規模的抓捕令國內所有底下黑產業鏈上的人風聲鶴唳，全部藏身匿跡，不敢露頭。
「不客氣！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廖偉知道，當時自己的表情肯定萌萌噠。
「賣給下線了。」
廖偉沉吟了下說：「網路盜竊跟現實盜竊一樣判罰，至於定罪按照三個特別來衡量，數額特別巨大，手段特別殘忍再加上社會影響特別惡劣；只要滿足一個條件起步十年。」
楚洋抹了把鼻涕眼淚，帶著鼻音說：「剛……剛開始就是刺|激，受別人崇拜；後來就有些上癮了，想賺點錢來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慢慢就越來越收不住了……」
何媽媽皺眉問：「富二代？」
刑訊專家安慰了一句，繼續審問。
「把頭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