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前台說：「實驗室那邊工資最高，平均月薪在8-10萬之間；研發部那邊差點，大概5-8萬之間；普通技術員跟銷售員2-5萬不等。」

巨大的成本壓力下，盲目擴張是要付出代價的。

韓義直接說：「我想做短視頻APP。

女前台笑道：「這個倒不清楚，大概有1500-2000人之間吧。」

線下實體店燒錢是事實，但線上發展已經到了瓶頸，再進一步就將觸動幾家電商巨頭的利益，到時候必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就那1000元回去后還交公了，被副主編拿去討好他的小情人。

這樣牛掰的老總，居然不好好裝點一下門面，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幾位負責人也有他們的顧慮。

今日頭條10億美元購北美音樂短視頻社交平台Musical.Ly；

從入行到現在兩年，收過最貴的一件禮物、是金陵一家初創科技公司送的1000元禮品券。

一個小小的公司前台，根本沒什麼技術含量，月工資居然高達15000，開什麼國際玩笑？

韓義把一直壓在胳膊肘下的文件分別遞給了兩人。

沈心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抬頭問：「你的意思是……」

都是憑技術、本事吃飯，你羡慕嫉妒你就上，幹不了你就別嫉妒人家工資高。

剛到大門口，前台走過來www.hetubook.com.com說：「韓總，揚子晚報的廖記者正在辦公室等您。」

……

隨著生活工作壓力越來越大，人們已經沒精力去看那些內容冗長的視頻，反而對那些短視頻越來越感興趣。

品牌認知度對線下實體店影響同樣很大，換到別的城市，沒了天義這塊招牌，單十一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輕鬆。

門店成本高，運營風險大。諸如租金、轉讓費、裝修改造費、水電費等等。

這些東西咱們都可以借鑒。

咱們公司什麼也不缺，技術上更是碾壓快手，要是不能做出一款爆款APP來，那咱們都可以集體上弔了。」

韓義問沈心，「你覺得呢？」

也就單位逢年過節給點色拉油、毛巾、香皂什麼的。

沈心考慮一下說：「要不這樣，先派人到幾個區域考察一下市場環境再說？金陵這邊的門店之所以能站穩腳跟，其實多虧了公司影響力，要不然現在還處於虧損狀態。」

另外幾位負責人也是一致贊同。

以她這種普通記者為例，每個月在扣除亂七八糟的費用后，到手也就是三五千塊錢。

單十一獲得了5000萬美元注資，擴張計劃擺到了眼前。

前台有些不好意思，說：「除掉五險一金還有個稅，每個月到手大概在12000到15000之間。m.hetubook.com.com」

沒有支付手段就跟幾大電商巨頭硬杠，這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

至於內容的話，我認為趨向于抖音比較好。

咱們公司要錢有錢，要技術有技術，為什麼就不能參合一腳？

「請問你們天義現在有多少員工啊？」

廖雨梵四處打量后發現，「傲嬌」的天義科技並不像她想象中那樣氣派非凡，顯得很普通。

這些無不在說明，如今視頻內容正處於轉型換代的風口浪尖；

作為天義董事長，韓義辦公室非常簡潔。

很平常的格子間辦公區，地上鋪著地板革，部門和部門中間由石膏板隔斷。

走在前面的前台說：「總部嗎？總部現在有470人，還有的調到分公司那邊去了。」

像她這種舅舅不親、姥姥不愛的冷門記者，想採訪別人都要三約四約，更別提給什麼好處了。

「啊……這麼高啊！」

「你們看看怎麼樣？」

對於廖雨梵話里的輕視，女前台笑了笑沒說話。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室內盆景，以及一個小小的酒櫃，擺了一些中外洋酒，別的辦公室里就沒有什麼了。

開完會後，韓義收拾了一下便準備離開公司。

去年新浪投了1.2億美元在秒拍；

至於什麼福利啊、好處啊什麼的，那是熱門欄目記者以及電視台記者才有的待遇。

韓義說：「我昨天ｈtｔｐs://wｗｗ•heｔｕｂｏok•ｃｏm.ｃｏm晚上研究過快手，其實拋開那些爭議性話題不說，快手幕後團隊跟我們公司非常相似，500名員工，其中八成是工程師。

「總數呢？」

沈心笑道：「你都說完了，還讓我說什麼？」

不像很多公司採取保密條例，甚至泄露自己公司會遭到處罰，天義沒有這個說法。

等人都離開后，韓義把沈心跟郁巍留下了。

「廖小姐，這邊請。」

也不怪廖雨梵驚嘆。

消費者在逛街時認識了你的品牌后，在下次網購的時候，出於對品牌的認識和體驗，很有可能就會選擇你的品牌。

「一個怪人。」這是廖雨梵對韓義的評價。

這樣的辦公室，在廖雨梵採訪過的對象中，可能是最「寒酸」的董事長辦公室了。

董事長辦公室里，廖雨梵已經等了快2個小時，咖啡已經喝了三杯，廁所也去了兩次，但那個韓總一直沒出現。

據她了解，天義不缺錢，發展到今天這一地步，都是別人主動「送」錢給他們花。

不僅要參合一腳，而且要成為業界最大的一批黑馬！」

兩個人翻開文件，扉頁寫著「短視頻APP市場調研報告」。

拿著話筒和採訪記錄本的廖雨梵以及扛著攝影器材的攝影師，臉上布滿了好奇的神色。

但還是那句話，學人者生，似人者死！

快手沒有人工的內容編輯ｍ.ｈｅtuｂｏok•cｏm•cｏm，沒有明星導向，也不捧紅人，一切以機器演算法完成。

韓義知道沈心說的是實情。

騰訊投了3.5億美元到快手；

「我啊……」

見沈心也不贊同，韓義就說：「那好吧，門店議題暫時擱淺。」

韓義俯身托著腮幫沉思。

廖雨梵問：「那你呢？」

而阿里巴巴旗下的土豆網也在全面轉型短視頻網。

但是線下實體店對於解決用戶體驗感、售後服務、提高品牌形象等短板問題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廖雨梵又問：「那工資呢？外界一直說你們天義現在是整個金陵工資最高的，能告訴最高是多少嗎？普通員工。」

別看記者聽起來挺高大上，其實遠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麼風光。

大會議室里，韓義正同公司幾個主要負責人開會。

他不怕戰鬥，但目前還沒有到那個地步，而且天義還有一樣短板—支付手段。

廖雨梵驚嘆了一聲，忍不住問道：「你……你不是前台嗎？」

房間大約20個平方左右，裝修的很尋常；仿紅木辦公桌，上面放著一台蘋果筆記本；左側靠牆位置有一整排書架，擺放的滿滿當當；

看了眼時間，已經三點半了，差不多趕得上回去吃晚飯。

現在問題是怎麼擴張？

「呵呵……」郁巍忍不住笑了起來。

創始人蘇華跟陳一笑也是技術出身，他們非常重視技術，GIF快手轉https://www.hetubook.com.com型為短視頻應用后，演算法便一直是平台核心；

唯一顯得不同尋常的是，每一個部門裡都是人頭濟濟，顯得非常忙碌，電話聲此起彼伏，探討聲聲聲入耳。

單十一市場部總經理雷明說：「韓總，我認為現在還是以發展線上銷售為主要目標；線下實體店這一塊佔用資金多，回收成本慢，並且跨地區對市場環境這塊也有很大的考驗，貿貿然推進風險太大了。」

就在廖雨梵想著的時候，辦公室門被人推開了，那個她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次照片的年輕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記者？」韓義愣了一下才想起來採訪的事情。

轉身又走了回去。

郁巍現在是天義項目部總監，原來的業務部也撤併到項目部。

對於韓義想到一出是一出的毛病，沈心已經習慣了，問說：「那你打算從哪方面入手？是複製快手模式又或者抖音模式？」

另外韓義提前布局線下，主要還是為將來做考慮。

如果說電商是「得女性者得天下」、那麼企業就是「得渠道著得天下」！

另外快手畫面也非常簡潔，只有『關注』『發現』『同城』三個欄目，這個界面至今沒有變過。

而現在呢？

……

廖雨梵心情從最開始的激動，到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甚至還有心情打量辦公室環境。

在前台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廖雨梵走入了神秘且光芒四射的天義科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