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射線望遠鏡加工中心。」
側躺在床頭的韓義，笑道：「蹲在船邊尿唄。」
韓義停止接收石頭，爬到船艙里抽了張遞給盧夢琳。
採購會議已經持續了半個月，之所以遲遲沒有結果，主要在於供應商選擇上出現了分歧。
就像看漫威電影，當裏面的英雄真得出現在你面前時，絕對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了，會議室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你們覺得天義怎麼樣？」
「怎麼啦沈姐？」見沈心臉色有些不好看，盧夢琳上前關心到。
而每台設備前都有一名穿著無塵服、戴著全封閉頭盔的「工作人員」，站在設備前面的工作台處，盯著面前一台虛擬顯示器看。
一排排綠意盎然的景觀林，一座座龐大的不知名建築物，一輛輛排列整齊的工程車，還有裏面隨處可見的現代化管理程序，都讓宋芸香看的目不轉睛。
「啊……」沈心有些不好意思。
國防採購委員會主任馬克·埃文思說：「我不同意！我認為完全沒必要花那麼高昂的價格，而且我認為有些附加設備跟我們自有設備出現了重合……」
這還僅僅是外圍的，實際上內部更加的複雜。
宋芸香很難得的翻了個白眼，非常的嬌媚，「能跟我說說你們還做什麼嗎？」
萬一……萬一要是能防住F-22/F-35這樣的隱形戰鬥機，那就賺大了！
宋芸香問：「這東西我記得很貴吧？」
首先這個公司技和*圖*書術應該是沒問題的，另外紐西蘭政府跟該公司達成了多項合作項目，雙方關係也不錯。
「我不想聽……」
至於中國及以色列這兩個國家，僅僅是備選項，之所以把這兩個名單放上去，只是因為售價相對便宜一些。
韓義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轉過身去。」
「拿張紙給我。」
「好吧，我知道了。」宋芸香點點頭，跟著韓義繼續參觀。
又或者捷克雷達製造商RETIA公司生產的REVISOR型地對空監視雷達，對超低空飛行擁有很強的壓制力。
等掛斷電話后，盧夢琳哭笑不得說：「有人找我們買雷達，怎麼辦？」
「那個……」愛麗絲沃倫遲疑了下說：「我是覺得既然天義飛機能輕易躲開咱們的軍事雷達，說明這個公司同樣具備高水平雷達研製能力，我們為什麼不能問問他們呢？」
……
儘管對錢不怎麼敏感，但韓義輕飄飄的口吻，還是讓宋芸香有些暈菜，現在美金這麼不值錢了嗎？
韓義憋著笑說：「我們做的東西多了。比如維修核潛艇，核彈頭翻新，保養，改裝，拋光，噴漆；大修核反應堆、清洗航母油槽、太空梭保養換三濾，高空作業擦洗衛星表面除塵，更換太陽能電池板等等。」
當宋芸香看到規模龐大的衛星發射中心時，內心比乘坐時速高達3000公里的大貓號還震驚。
因為怕衣服濕了，所以三人都穿得那種連hetubook.com.com體的水手服，此時沈心衣服脫了大半，他的餘光白花花一片。
儘管猜到韓義可能有些特殊的地方，但是猜到跟親眼目睹是兩碼事。
馬歇爾點點頭，「你剛才說天義是什麼意思？」
副部長馬歇爾問：「你叫什麼名字？」
現在問題在於，對方肯不肯為他們設計？如果設計的話價格又是多少？
面對眾多的大人物的眼光，坐在角落裡的金髮碧眼的女人有些緊張，「我……我只是一個提議。」
「那你說到底答不答應啊？」
「當然是賣給別的國家，我們自己哪用的了這麼多？」
過了這片區域，前面是無塵車間。
「要紙幹嘛……噢，知道了。」
「錯了！我們男人都是用擰的……」
兩天後，紐西蘭。
「這裡是幹什麼的？」
盧夢琳拉著沈心呢，騰不出手，就說：「韓義，下來抽張紙給沈姐。」
「……」
南郡島。
但是詭異的是，走了幾十米遠，居然一個人都看不見。
「什麼，防空雷達……」盧夢琳愣了愣，隨後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們公司不生產銷售任何軍事裝備……」
再往前走就到了產區，入眼到處都是高速運行的機械手臂，以及焊接設備發出的「嗤嗤」聲。
「我想上廁所。」
至於為什麼突然要採購雷達，原因正是出在天義集團身上。
最重要的是，這個公司走的是純商業化道路，不涉及政治。這也是紐西蘭政府願意
m.hetubook.com.com與其展開合作的基礎。
後勤部那邊提供的一份大名單包括美國、德國、義大利、捷克、丹麥、中國以及以色列。
會議室突然變得安靜無比，所有人都朝那個說話的人看去。
一直在跟塞隆說話的韓義，轉頭道：「常規火箭里的核心零部件。比如動力裝置、制導系統。」
一位肩膀上扛著兩顆星的將軍說：「美國那邊已經作了官方回復，答應為我們量身定製一套相控陣雷達，同時火控攔截採用薩蒂全系統……」
沈心可能也是真憋不住了，爬上了船舷。
大貓號飛機在紐西蘭領空多次出現異常飛行情況，且雷達無法偵查到。
現在問題是，一部分傾向於購買美國跟德國貨，價格是貴了點，但是勝在穩定高效；
「要看是整套買還是單獨買配件。比如光學系統，行星照相機，暗天體照相機，暗天體攝譜儀等等，我們都可以提供，價格從幾千萬到幾十億美金不等。」
「……」宋芸香忍不住了，「你能不能正經點。」
等韓義轉過身，很快響起了淅淅瀝瀝的聲音。
非禮勿視，韓義轉過身又爬回到了船頭，仰躺在那裡說：「說真的，做女人真得挺不容易，還要擦，哪像我們男人……」
盧夢琳笑嘻嘻道：「我知道，你們抖兩下就行。」
穿著職業套裙的女人站起來說：「長官好，我是採購委員會的精算師愛麗絲·沃倫。」
雖然天義保證「下不為例」，但還是令紐西蘭國和-圖-書防部為之焦慮，購買更先進的防空雷達自然成為了當務之急。
一幫高官立刻商量起可行性來。
從最東面一個巨大的入口走進去后，兩邊到處都是數米高的設備，發出低頻率的「嗡嗡」聲。
韓義朝她眨眨眼，「我很認真的，不相信你找個核潛艇來，我修給你看看。」
宋芸香有些奇怪，「都是你們自己用嗎？還是賣給別的國家？」
採購委員會的人一想也是。
「買的人多嗎？」
可是看看並不寬敞的快艇，以及碧波萬頃的海面，哪有廁所給她上？
坐在快艇船頭拋石頭的韓義笑說：「好事啊！國防裝備居然想到了咱們，說明咱們天義名聲徹底打響了啊。」
「雖然我也不知道中國雷達怎麼樣，但是相關數據表明……」
雖然大家這麼熟悉了，但畢竟她比韓義大十幾歲呢，怪難為情的？
韓義笑道：「看你又犯傻了不是。當然不多了，你以為每個國家都像咱們中國那麼有錢啊？」
盧夢琳跟沈心兩人「噗嗤」一聲大笑了起來……
還有一部分傾向於其他幾個歐洲國家，比如義大利「塞萊克斯」公司的RAN-40L型雷達，這種雷達安裝在一個集成的桅杆上，配備4套固定天線，能夠提供360度全方位覆蓋範圍；
……
讓宋芸香沒想到的是，門臉挺大的車間，裏面卻並不大。確切的說，裏面的空間都被三台巨大的正方形設備給擠佔了，留給人活動的空間便顯得很小。
對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和_圖_書
「我認為中國的IBIS-400型S波段雷達很不錯，可以跟我們自有裝備形成一個互補，你們認為呢？」
沈心突然感覺小腹有些脹痛，想小便。
「嘶嘶——」會議室里眾多高官及將領，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下國防部的副部長馬歇爾·奧古斯丁不樂意了，「我們那套雷達還是六年前的德國貨，你們認為還有多少利用價值？另外我不得不提醒各位一句，我們現在是在商討國家安全，而不是在和菜市場的菜販子討價還價，別想拿那些便宜貨蒙我們。」
由於船舷有些陡，再加上浪大，船一直在晃，盧夢琳就站在船艙里拉著沈心。
那種多年培養出來的三觀被衝垮的感覺，真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嗯！要不然你以為搞什麼？」
如果再給他們設計一套同樣水平的火控系統，握了個大草……
一幫將領想著想著哈喇子都出來了。
就在韓義帶著宋芸香參觀衛星中心時，位於惠靈頓西區的國防部大樓，正在召開關於採購新型防空雷達的會議。
幾個人換了無塵服，經過幾道嚴苛的除塵工序后才允許入內。
宋芸香搞不明白，那麼快的數據，他們能看到什麼東西？
「這些都是幹什麼的？」
就在兩人聊著的時候，站在船艙里的沈心，腦袋一直處於懵逼狀態。
宋芸香驚嘆道：「這東西你們也做？」
韓義想了想說：「這事等過兩天回去再說吧。」
顯示器上劃過一道道墨綠色的數據流，速度非常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