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名揚州郡

眾人也都鬆了一口氣,然後紛紛詢問陳旭殺人的原因。
村中幾乎所有人都圍了過來,聽說陳旭殺人,大家七嘴八舌地說道,一時間,村口變得猶如菜市場一般,鬧哄哄的。
「大家先靜一靜,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知道大兄現在如何。」
他視陳旭為親生骨肉,對待陳旭,甚至比對待自己的兒子還好,聽聞陳旭犯下如此大罪,當即感覺天昏地暗。
一支注重認識論、邏輯學、幾何學、幾何光學、靜力學等學科的研究,是謂「墨家後學」(亦稱「後期墨家」),另一支則轉化為秦漢社會的遊俠。
陳虎父親乍一聞言,面無人色,緊緊抓住報信少年的手臂,聲嘶力竭地喊道。
「是啊,大郎怎麼會殺人?」
很多沉浸在喜悅之中的人,聽到少年的喊聲,全都跑了過來。
「咳咳,你先鬆手。」
他雖說是一介儒生,但是崇拜族父橋玄,亦是一個頗有心機,殺伐果斷之人,不然只是憑藉橋玄餘蔭,又如何能做到兗州刺史?
「如此,郡國兵雖眾,卻不敢向前,張家家奴更是膽寒,只敢在後面鼓噪。」
「哈哈,好,真是太好了!」
講到這裏,橋宇也是搖了搖頭,他雖說希望陳旭安全逃跑,卻對郡國兵的表現非常失望。
眾人聞言,猶如晴天霹靂。
「話畢,陳旭揚長而去,張家家奴雖多,郡國兵雖眾,卻無人膽敢追擊。」橋宇說到這裏,有些意猶未盡。
陳旭無論犯下多大罪行,都是族中和圖書子弟,是族中少年們敬佩、愛戴的對象,既然殺人已成事實,原因比起結果,自然不足一提。
「大郎怎麼會殺人?大郎怎麼會殺人?」
他所知道的一切,還是事發之後,從其他人口中聽來的消息,聽聞此事,他不敢耽擱,立馬回來報信。
想到這裏,陳靜心中陡然平靜下來。
建寧三年(170年),遷司空,次年,轉任司徒。
「可是,為揚名而殺人,已經背離『俠義』二字,大兄若有個三長兩短,我如何向堂伯、堂伯母交代?」
雖說被十常侍打壓,現在只是東郡太守,但是他的能力亦是不容小覷。
「什麼?」
陳靜心中暗暗思量:「若是能夠度過此次難關,大兄日後必能飛黃騰達。」
橋瑁是橋玄族子,橋玄文治武功,曾任度遼將軍,在任三年,保境安民,擊敗鮮卑、南匈奴、高句麗侵擾。
陳靜握緊拳頭,心中有些懊悔。
聽說陳旭不畏強|暴,膽敢殺掉張家三口,橋瑁對他十分欣賞,聽到郡國兵追來,自然非常關心。
「殺得好,大郎之舉,大快人心,真不愧是我陳家男兒!」
就在此時,一位陳家村少年從村外跑來,氣喘吁吁地喊道。
「哼!」橋瑁一拍桌子,憤怒地說道:「將乃兵之膽,吳豐那廝花錢買官,他帶出來的兵又有幾分真本事?眾人見主將被殺,本就心虛,又有十人頭盔被射掉,如何肯上前?」
陳家村車馬如龍,如hetubook.com.com此多的糧食,足夠全村吃上一年,每一位村民臉上,都綻放出發至內心的笑容。
「說,大兄出了什麼事?」
光和元年(178年),遷太尉。
橋瑁聽到這裏,撫掌大笑,顯得心情非常不錯。
如今不僅張家被滅門,就連兵曹掾史吳豐也死去,正所謂「樹倒猢猻散」,這正是他掌控濮陽郡的絕佳時機。
其他人也是拍手稱快。
太守府之中,橋瑁拍手稱快之後,追問自己的兒子:「郡國兵到了,陳家大郎是怎麼逃脫的?」
少年跑步回來,本來就消耗了很多體力,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這個時候被陳靜提著衣領,頓時有些呼吸困難。
「大郎無礙,連殺十七人之後,從容離開,張家一百多家奴,加上郡國兵幾百人,無人膽敢追擊。」
陳家村,回來報信的少年吐沫橫飛:「幾百郡國兵,一齊撲向大郎,只見大郎彎弓搭箭,一連射掉十個郡國兵的頭盔。」
「陳家大郎,真虎士也!」橋瑁嘆道,「聞你所言,此子不僅勇武過人,還能知道理,曉大義,真國家棟樑也!」
橋宇講到這裏,面有得色。
「大郎見郡國兵不敢向前,便大聲說道:『我所殺之人,皆罪有應得,爾等既為大漢官兵,吾不忍殺之,若再敢追擊,休怪某箭下無情。』」陳家村報信少年揮舞著手臂,臉色激動。
陳靜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著,時不時望向村口,因為手臂受傷的緣故,這次去濮和_圖_書陽城賣虎,他並沒有跟上。
「男兒自當取功名,若不拼搏,難道要碌碌一生?大兄若是有所閃失,我便以身相殉便是,何須思量許多?」
陳靜聞言,心中一松,只要陳旭安然逃出濮陽,再躲入山中,晝伏夜出,定然能夠逃脫官兵追捕。
當眾連殺十七人,這可是罪大惡極,要判死刑的,更不用說還殺了一位兵曹掾史。
少年歇了一會,緩過來氣,非常興奮地說道,臉上滿是激動神色。
然而,不管是遠古的執劍之族,還是先秦的「國士」,甚至兩漢「權行州域,力折公侯」的豪俠,他們靠的都是結私交,講義氣,重然諾,輕生死,言必信,行必果,「不愛其軀,赴士之扼困」。
他的謀划,雖說有些歹毒,違背了「俠義」精神,然而誅殺張其一家,替鄉人去後患、為民除害,總是沒錯,既然做下了,就沒必要後悔。
「阿翁,後來我才知道是自己多管閑事了。」橋宇收起得意之色,繼續說道,「哪成想,陳旭他出了城門,居然並不離開。」
哪怕張家不仗著張恭的勢,在郡中老實本分,憑藉他是閹黨親戚之事,橋瑁都不會給他們好臉色,更不用說張家在濮陽郡處處與橋瑁為難了。
少年大口喘了幾口氣,臉上露出驚駭之色,斷斷續續地說道:「大,大郎在城中當眾殺了十七人,就連兵曹掾史吳,吳豐,也都被釘死在地上。」
雖說陳旭勇力過人,但是在鬧市中殺人,哪怕經過謀划,還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很大風險。
別人都不知道陳旭留在最後幹嘛,但是這件事由陳靜策劃,他又如何不知?
「這次一定要清理掉一批人。」
他們這才想起,陳旭昨晚說過要給族中眾人一個交代的,卻沒想到陳旭的做法如此直接、暴力。
少年被眾人問得頭昏腦漲,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陳靜見狀,立馬大聲喊道。
陳靜聞言,心中一沉,顧不得當初苦肉計肩膀上留下的傷口,迎向跑來的少年,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狠狠地盯著他。
他在整個大漢國都有很大威望,這也是橋瑁能夠安然成為東郡太守的原因之一。
「後來,我與一些士族子弟派家奴製造混亂,擋住了郡國兵去路,讓陳旭安然出城。」
漢靈帝初年,遷任河南尹、少府、大鴻臚。
橋瑁繼承族父之志,他痛恨閹黨之事,眾人皆知。
雖說戰國以後,墨家已經衰微,特別是到了西漢時,由於漢武帝的獨尊儒術政策、社會心態的變化,以及墨家本身並非人人可達的艱苦訓練、嚴厲規則及高尚思想,墨家在西漢之後基本消失。
少年不敢怠慢,從陳旭挾持張家父子開始,一直講到殺了十七人,郡國兵到來之後。
東周以來,墨家崛起,一直到後期分化成二支。
橋瑁心中暗暗想到,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少年因為要在城中購買一些東西,並沒有與眾人一起回到陳家村,也沒有看到陳旭殺人的場景。
橋瑁雖說是東郡太守,但是郡國兵一直不被他掌控,www.hetubook.com.com甚至還有很多郡中官吏私下投靠張家,使他在濮陽郡行使權力的時候,處處被掣肘。
聞得陳旭殺人緣由之後,退伍老卒大聲喊到。
但是喬玄性格剛強,不阿權貴,待人謙儉,儘管屢歷高官,且不因為自己處在高位而有所私請,為士人稱頌。
眾人聞言停了下來,也都齊聲問道:「對對,快說大郎現在如何了?」
至此,陳旭聞名州郡。
陳旭若能做成此事,成為「權行州域,力折公侯」的豪俠雖說有些困難,亦不遠矣。
「胡說,大郎講義氣,重然諾,又怎麼會胡亂殺人?」
……
雖說後來十常侍弄權,國家日益衰弱,兩次黨錮之禍,更使得他對朝廷心灰意冷,於是託病被免職,任太中大夫,現在只是一個閑職。
陳靜見少年臉色極為蒼白,知道自己太過激動,連忙鬆手,向少年道了一聲歉。
「大郎出事了!大郎出事了!」
眾人聞言,彷彿身臨其境,皆是熱血沸騰。
雖說他一直教導橋宇,君子當「虛懷若谷」、謙遜知禮,但是這次能夠借陳旭之手,剷除閹黨爪牙,他心中十分高興,所以對於面露得色的橋宇,並未過分追究。
「好,殺得好!張其狗賊一家,飛揚跋扈、欺男霸女、強買田地,不知做下多少壞事,吳豐那廝也是閹黨爪牙,敢欺辱我陳家村,當殺!」
陳虎父親此時也急匆匆的趕過來,急忙說道:「阿靜先鬆手,讓他說說大郎到底出了什麼事?」
他看到面露得意之色的橋宇,也並未出言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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