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兵臨壺關

匈奴人與漢人,不管是在語言上,還是在行為習慣之上,都有很大的差別。想要觀察他們中間是不是混入了其他人,亦是非常容易。
這一日,壺關城外灰塵大作,戰鼓與號角之聲震耳欲聾。
直到現在,上黨太守還生怕兩人被趙雲俘虜,而後被趙雲脅迫著,前來詐城。
可以說,現在的上黨郡,完全如同一個國中之國。如今天下大亂,上黨太守未嘗沒有干一番事業的心思。
「而後,趙雲又親率大軍,突襲南匈奴營地。四千駐守營地的南匈奴騎兵,只逃出了不到一半人馬。」
兩人被吊籃拉到壺關的城牆上,上黨太守與他們客套了一陣,就要置備酒席,為兩人接風洗塵。
一個守城小校,來到上黨太守面前,跪在地上說道:「主公,外面來了兩千騎兵,他們自稱是南匈奴騎兵,領軍將領乃是於夫羅與張揚。」
趙雲帶著一萬精銳騎兵,在壺關城外排開陣勢。
好在他謹慎過人,到了現在,仍舊對兩人說道:「你們若是真心前來投奔我,我自然歡迎之至。」
張揚看到上黨太守,臉色一喜。
在上黨太守看來,於夫羅完全是在胡吹大氣。
張揚見狀,急忙來到上黨太守面前,說道:「使君,賊人氣勢逼人。若是我軍不出城迎戰,挫掉賊人鋒芒,城中守軍必定士氣大降。」
「吾乃朝廷親封的上黨太守,諒陳旭這個出身卑賤的黃巾逆賊,如何敢覬覦上黨郡縣?」
他略一思量和圖書,心中就已經產生了疑惑。
張揚亦是上前,大聲說道:「某也願意出戰,好為單于掠陣!」
於夫羅忽然說道:「我麾下七千兒郎,被趙雲那廝殺得只剩下兩千人馬。」
「至於兩位,還是先行沐浴更衣,而後我為兩位接風洗塵。」
上黨郡以前雖然名義上依附董卓,但是仍舊保持著自己郡國的主權。
壺關下的張揚,臉色亦是非常難看,他大聲說道:「使君明鑒,我當初被使君擊敗,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沒有容身之地。」
他也不怕壺關上面的弓箭手,急忙拍馬上前,大聲說道:「某往日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使君虎威,還請使君莫要放在心上。」
「陳旭小兒不來尚好,若是敢來攻打壺關,某必定要他有來無回!」
縱然壺關可以擋住,沒有攻城器械的騎兵。待陳旭親率大軍來攻之時,勝負未可知啊。
上黨太守自是大喜過望,已經完全相信了兩人。
「若是冥頑不化,執意抵抗天兵,待我軍攻破城池之日,爾等都要命喪黃泉。」
若是兩人肯單獨上城牆,就可以確定,他們不是受脅迫而來。只有這樣,上黨太守才能完全放下心來。
長子與壺關相隔並不太遠,騎上快馬一日便可到達。
除了安插|進去兩員副將以外,上黨太守還讓於夫羅兩人,領著本部人馬。
上黨太守雖然口中大放厥詞,但是他卻不敢有絲毫懈怠,親自點了五千人馬馳援壺關和-圖-書
上黨太守聞言,心中一喜,而後又有些不屑。
壺關之險,天下莫及。
「上黨郡本來乃是洛陽北方門戶,我等駐紮在此地,亦是深得董相重視。」
如此一來,為了拉攏張揚和於夫羅,他就沒有再將兩人與匈奴騎兵隔離。
「今日我與匈奴單于,被趙雲那廝逼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特意前來投奔使君,還請使君收留。」
聽到這個消息,上黨太守心中一動。
「現在你們兵敗,不去投奔袁本初,反而來投我,莫不是想要賺開壺關城門?」
提起袁紹,於夫羅與張揚全都有些情緒激動。
上黨太守耍了一個小手段,雖然現在放那兩千匈奴騎兵進城,但是卻可以暫時不讓兩人與那些士卒相見。
上黨太守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於夫羅和張揚聞言,對視一眼,而後齊聲說道:「我等真心來投,願意先上城牆。」
郡丞說道:「使君,陳征北以趙雲的為主帥,帶領一萬騎兵,南下取上黨郡。」
上黨太守冷笑幾聲,對著張揚大聲說道:「爾等與袁本初的關係,天下皆知。」
「某向使君請戰,出城斬殺賊人將領!」
董卓數次想要插手上黨內務,都被上黨太守斷然拒絕。
他剛到壺關沒多久,就聽到關外人喊馬嘶。
陳旭自從出道以來,屢戰屢勝。這幾年以來,坐擁八百里太行山,休養生息。
「然而趙雲軍現在已經進入上黨境內,我不能不防。」
待兩千匈奴www•hetubook.com.com騎兵進城以後,他就可以再派人悄悄前去打探。
沒有將領統帥的軍隊,哪怕有些問題,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
他一馬當先,夷然不懼的來到壺關城下,大聲喝道:「我奉并州牧,征北將軍,晉陽侯軍令,前來攻取上黨郡。」
趙雲聲如巨雷,整個壺關的守軍全部聽到了他的聲音。
「如今陳征北為并州牧,上黨郡自然要受其節制。更兼陳征北麾下兵多將勇,威震北方。如今他派兵來取上黨,我等何不開城納降?」
他正要開口大罵,一旁的於夫羅忽然上前,咬牙切齒地說道:「賊人使用奸計,害我手下五千兒郎性命。」
上黨郡,長子,太守府。
雖然那個上黨太守,並不認為他們會與陳旭等人勾結。但是出於謹慎,他還是這樣行事。
「若非如此,某又豈會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但是董相離開洛陽之時,卻是將其燒毀一空,百姓也都遷入長安。如今的洛陽。卻是一片瓦礫,上黨與相國而言,再無用處。」
上黨太守聽著南匈奴,與陳旭帳下兵卒之間的戰事,眉頭皺在了一起。
如今他們被陳旭軍擊敗,又不能前去投奔袁紹,只能前來上黨投奔自己了。
匈奴騎兵,雖然被趙雲殺得丟盔棄甲,傷亡大半,但是仍舊還有兩千騎兵倖存。
他定了定神,看到於夫羅與張揚衣甲破爛,渾身鮮血,不由高聲喝道:「張稚叔,上次你攻打壺關,被我大敗,難道和圖書還不死心?」
上黨太守見狀,勃然大怒。
上黨太守以為趙雲領軍攻城,心中大駭,急忙來到城牆之上,大聲喊道:「是不是賊兵來犯?」
他們的這種表現,更使得上黨太守滿意。
「於夫羅與張揚在小燕谷中伏,三千鐵騎傷亡殆盡,只有他們兩人帶著少許人馬拚死逃跑。」
對於於夫羅、張揚、袁紹之間的關係,他早就有所耳聞。所以聽道兩人的話,他心中並無任何懷疑。
於夫羅脾氣暴躁,破口大罵道:「袁紹那廝向我借兵,說好了給我的錢糧、土地,一點都沒有兌換。」
連續三日,上黨太守早已查明,進城的兩千騎兵,全部都是正宗的匈奴人。
「他們現在衣著破爛,又累又渴。還請使君打開城門,讓兒郎們可以進城休息。」
然而,上黨太守能夠坐到今日的位置,自身亦是才能過人之輩。
「哦?」
「爾等既然身為并州官吏,自當歸屬我家主公節制。若是爾等打開城門,獻城投降,我家主公必定不會吝嗇官職。」
張揚的頭盔早已不知道掉在了哪裡,他頭髮披散,形象頗為狼狽。
「趙雲攻破於夫羅與張揚,下一個目標,必定是取上黨。」
上黨太守正是看中這點,才敢大放厥詞。
他身後的騎兵,也都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大聲喊道:「殺!」
「卻不想,袁本初不但將我手下人馬盡數奪走,還將我送給南匈奴當作人質。」
所以當他聽到郡丞的話以後,勃然變色,厲聲說道和_圖_書:「上黨郡土地肥沃,扼三州之要衝,易守難攻。」
上黨太守聞言,大笑著說道:「還請單于放心,我這就派人打開城門,讓兩千匈奴勇士進城。」
上黨太守聞言,對著身旁的諸將問道:「何人敢出城迎戰?」
「若非趙雲剛好帶兵出現,我早就帶著手下兒郎攻破冀州,活捉袁紹那廝了。」
「我先派人放下兩個吊籃,你們兩人先坐著吊籃進城。待確定兩位身份一后,我自當大開城門,引兩千匈奴勇士進城。」
張揚滿臉悲憤,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若是張揚等人,果真前來投奔與他,上黨郡的實力,必定能夠大大增加。
張揚和於夫羅,好像沒聽出上黨太守的言外之意一樣,滿口應諾。
上黨太守聞言,大喜過望,說道:「單于出戰,我必定親自為你擂鼓助威。」
一萬精銳騎兵,散發出來的殺氣,簡直駭人聽聞。壺關守軍見狀,全都駭得面無人色。
壺關上面的諸將,聞言全都低下了腦袋,不敢說話。
「某錯以為袁本初乃世之豪傑,率領手下數千兵卒前去投奔。」
上黨太守聞言,先是一愣,爾後大喜過望。
郡丞聽到太守的話,默默無語。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充滿了憂慮。
如今的黃巾軍有多麼強大,誰也無法猜測。
於夫羅手下七千匈奴騎兵,被陳旭手下的一員大將,領兵打得落花流水。他還口出狂言,說要攻破冀州,生擒袁紹。
想到這裏,上黨太守對於兩人的戒心,就開始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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