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內亂

兩人都是才華橫溢之輩,他們齊心協力輔佐袁譚,自然很快就穩住了冀州局勢。
黑衣人看了一下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說道:「此地不是說話之處,三公子還是隨我等一同離開吧。」
話畢,他就揭開了飯盒蓋子,露出了裏面十分豐盛的酒菜。
袁紹臨死前,已經將爵位傳給袁譚,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袁譚幾乎將冀州、幽州、兗州,徹底掌控在了手中。
逢紀看著手中的情報,臉上不由露出了喜色,繼而又是眉頭緊皺。
而且前幾天,曹操也傳來了消息,聲稱將會與冀州永結盟好,這也讓袁譚徹底放下行了。
審配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也想要前去投奔袁尚,可他思量許久,始終都沒有下定決心。
黑衣人笑道:「三公子若有野心,只需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能助你重新執掌一州之地。」
「站住!」
審配對於袁譚也十分不喜,而且與袁尚走得很近,還與辛評、郭圖結怨,剛好辛評、郭圖又是袁譚親信。
來到許攸身旁,袁譚右手虛引,示意許攸坐在蒲團上面。
本來以審配的忠誠,絕對不會背叛袁氏,所以縱然最近生活一直非常不如意,他也沒有想過轉投他人。
袁譚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若是聽之任之,袁尚必成心腹大患。
一朝天子一朝臣,也正是這個道理。
然而,看著門口全副武裝的甲士,袁尚心中縱然有再多不甘,也只能發出了一聲嘆息。
許攸嘆道:「我本不欲如此行事,可三公子活著一日,終究是一個禍患啊。」
冀州,鄴城。
然而,凶神惡煞的盜匪,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們的喊叫,一窩蜂衝殺過來,沒過多久便將這些人悉數斬殺。
故此,對於這兩位河北大名鼎鼎的名士,袁譚也是十分器重。
「啾啾啾!」
「噗嗤!」
「死吧!」
「見過三公子。」
幾個手拿弓弩之人,眼見四個守門甲士都已經斃命,紛紛從外面竄了進來。
和圖書袁尚在心中吶喊著,臉色有些扭曲。
「殺!」
盜匪頭目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意,喝道:「你猜呢?」
為首那個盜匪頭目,細細打量了袁尚一陣,當即哈哈大笑道:「相比起你們身上的財物,你的人頭更值錢。」
「三公子已經逃出鄴城,並且在幽州拉起了一支軍隊,還招攬了以前的部曲,佔據了兩郡之地。」
他急忙點了點頭,道:「不錯,還是先離開這裏再說。」
「嗤!」
「嘿嘿嘿。」
縱然袁尚佔據兩郡之地,袁譚也並不覺得叛軍會有什麼氣候,只要大軍一至,叛軍定會望風而降。
這段時間,逢紀待在鄴城,一直感覺心驚膽戰。
「踏踏踏。」
袁譚臉上也露出了沉痛之色,道:「為了能夠守住父王留下來的基業,吾甘為千古罪人。」
那些護著袁尚逃出鄴城的侍衛,聽見盜匪的話卻是臉色大變,喝道:「自己人,我們是自己人!」
袁尚如果沒有謀士,也不過是無根浮萍罷了,假如得到了這兩個人相助,絕對會將幽州后攪得天翻地覆。
袁尚見這些人戰鬥力如此強悍,不由心中駭然。
就在此時,本來還點頭哈腰的男子,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厲芒。
雖然許攸私下向逢紀說過,他會在袁譚那裡進言,袁譚早晚都會重新啟用逢紀。
最開始送飯那人,聽見袁尚的話以後,道:「此地並非說話之所,公子還是先隨我等離開吧。」
……
盜匪頭目雖然沒有明說,袁尚卻已經知道了結果,不由感覺渾身冰寒,心中也產生了絕望之情。
袁尚先是指了指護他出城的那些人,而後又指著盜匪,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袁尚此時已經受傷,手中武器也掉落在地上,看見盜匪頭目向他殺來,當即失聲叫道:「吾命休矣!」
這一次,盜匪頭目親自揮舞著大刀,氣勢洶洶殺向了袁尚。
自從他成為冀州之主,並且得到了沮授、許攸和圖書的支持以後,就感覺整個人生都發生了改變。
忽然之間,山嶺兩旁響起了雜亂無章的戰鼓聲,猛然出現了一群衣著各異的盜匪,將眾人團團圍住。
鄴城,逢府。
許攸捋了捋鬍鬚,笑道:「已經出城了。」
審配屬於冀州派系,逢紀屬於荊州南陽派系,兩人之間關係並不算好,審配想不明白,逢紀為何會來見自己。
「啾啾啾!」
袁譚聞言當即面露喜色,道:「這件事情還多虧了先生謀划,這樣他縱然身首異處,也不會有人懷疑到我這裏。」
卻說袁尚被人救出鄴城以後,馬不停蹄往北方逃去,走了半日路程,居然來到了一座山嶺下面。
黑衣人輕笑兩聲,道:「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公子是否還有野心。」
一行人急速往北方行軍,路途之中黑衣人向袁尚問道:「三公子可願奪取冀州基業?」
轉頭看著雄偉的鄴城,袁尚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居然如此輕易就逃了出來,這怎麼可能!」
雖然看守袁尚的甲士沒有多少,可是距離此地不遠的位置,卻駐紮了不少士卒,只要這個甲士喊出聲音,很快就會有大量士卒趕過來。
「噗嗤!」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弩箭從遠處射來,直接射進了那個甲士口中。
只不過袁尚的橫空出世,卻讓審配心思活絡了起來。
「噗嗤!」
「主公。」
他雖然和許攸都是荊州南陽人氏,關係十分密切,然而這次許攸得到了袁譚器重,逢紀卻被一貶再貶。
可僅僅是一瞬間,袁尚臉上當即露出了狂喜之色。
一個黑衣人厲喝一聲,頓時有很多盜匪拿起武器,殺向了身邊的袍澤,看得袁尚目瞪口呆。
許攸坐定以後,袁譚臉上露出了一絲激動之色,問道:「先生,那件事情辦得如何了?」
袁尚險死生還,如今又是孤身一人,根本不敢怠慢眼前黑衣人,急忙還禮。
「噗嗤!」
變故又生。
「召集文和-圖-書武,聚集大軍,北上消滅叛軍!」
黑衣人笑道:「別人不能,不見得我家主公也不能。」
與之相反,逢紀與袁尚的關係,卻是非常密切。
燕王府邸之內,袁譚正坐在王位上,臉上帶著意氣風發的神色。
袁尚狠狠點了點頭,就讓漢子幫自己改變形象,沒過多久就好像已經換了一個人。
袁尚聞言,眼中喜色越加濃烈,一個箭步就竄了出來,說道:「是誰派遣你們前來救我。」
袁尚眼神猛然一縮,而後冷笑道:「幫我執掌一州之地,閣下口氣也未免太大了。」
袁尚也知道自己處境不好,想起了距離這裏不遠的軍營,不由心中一緊。
袁譚雖然有些驕奢淫逸,卻對於名士非常看重。
最後一人回過神來,當即心中駭然,就要張口大叫。
「為什麼,為什麼,父親不是最疼愛我么,為什麼不將冀州之主的位置傳給我?」
黑衣人看了袁尚一眼,口中吐出來兩個字:「秦王!」
正猶豫不決的審配,忽然聽到了下人的聲音,當即收斂心思,就去會見客人。
最讓袁譚難以接受的事情,卻是審配、逢紀二人逃出鄴城,前往幽州投奔了袁尚。
袁尚見此情形,不由心中一寒,急忙開口說道:「諸位壯士若要財物,我等絕對不會吝嗇,只希望諸位能夠放我等離開。」
這場戰事來得突然,結束得也十分迅速,那群暴起殺人的盜匪,很快就已經將其他人斬殺殆盡。
隨著飯盒蓋子的打開,一股濃郁的香氣也在空中飄揚,守門甲士都是將目光投了過去,而後吞咽了一下口水。
甲士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而後睜大了眼睛,重重倒在地上,顯然已經斃命。
只見他從袖中拿出了一柄短劍,迅如閃電般殺向幾個守門甲士,出手狠辣無比。
戰事平息以後,黑衣頭目排開眾人,緩緩走到了袁尚身旁,向他微微施了一禮。
「咚咚咚!」
故此,袁譚成為冀州之主以後,沒有m.hetubook.com.com重用逢紀,倒也是在情理之中,若不是顧忌逢紀名聲,甚至會直接將其處死。
如此一來,幽州兩個郡城已經被袁尚佔領。
守門甲士看著送飯之人有些面生,當即將其攔了下來,喝道:「汝乃何人!」
現在想要佔據一州之地,無異於痴人說夢。
男子出手實在太快了,三個甲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劃破了喉嚨,而後永遠倒在了血泊之中。
送飯那個漢子,再次開口說道:「公子若是就這樣離開,肯定會被別人認出來,還需喬裝打扮一番尚可。」
這些不速之客,看到袁尚以後紛紛上前行禮,道:「我等見過公子,還請公子速速跟隨我等離開!」
逢紀現在過得並不算好。
雖然這裏距離鄴城已經很遠,然而只要袁譚得到消息,定會派遣甲士不顧一切代價,前來追殺袁尚。
袁譚剛剛穩住局勢,本來想要無聲無息殺掉袁尚,好解決後顧之憂。
化妝完畢,袁紹就在眾人的帶領下,急匆匆往城外趕去。
袁尚已經逃到了幽州,並且得到了一支軍隊的支持,再加上袁尚在幽州的威望,很快就招攬到了許多舊部。
話畢,盜匪頭目大吼一聲:「兒郎們沖啊,將這些人全部殺死!」
……
袁尚只不過是一個階下之囚罷了,縱然再如何怨恨,也都不濟於事。
深吸了兩口氣,袁尚說道:「有野心如何,沒有野心又如何?」
可是逢紀對於此事,卻並不抱太大希望。
特別是沮授、許攸二人,還在袁紹面前力挺袁譚,才讓他坐到了如今的位置之上。
看到來人以後,審配眼睛不由瞪得滾圓,一臉的不可置信。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人提著飯盒往袁尚房屋走來。
有沮授與許攸的支持,再加上辛評、郭圖一直與袁譚交好,如今袁譚已經慢慢穩住了冀州局勢。
「元圖,怎麼會是你?」
他壓低了聲音,有些期盼地說道:「你們是來救我離開的人嗎https://m.hetubook.com.com?」
「該死,該死,該死,怎麼會這樣!」
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袁譚抬頭觀看,才發現說話之人乃是許攸,他急忙起身相迎。
那個時候,就算黑衣人想要相救袁尚,都有些不太可能。
正待在屋內的袁尚,聽到動靜以後急忙出來觀看,發現這群氣勢洶洶之人,再看到那些已經氣絕身亡的甲士,眼中不由露出駭然之色。
在這群盜匪之中,忽然有一些人拿出了弩箭,將臉色猙獰的盜匪頭目射成馬蜂窩。
然而,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
燕王府邸之內,袁譚右手拿著一封書信,臉色變得鐵青。
很快,場中就只剩下袁尚一人,只不過他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三公子若無野心,就當我們今日沒有見過。」
袁尚正在思量,這個黑衣人為何會救自己,聽見他的話以後,當即渾身一震。
「呼呼!」
袁尚看著門口站立的甲士,眼中閃過一道陰霾。
審配是冀州本地名士,以前也深得袁紹器重,只不過他的情況與逢紀有些相似。
「這些人,還有你們都是我兄長派來的?」
故此,當他聽見袁尚逃走,並且在幽州起兵的消息以後,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他忠於袁氏,也不一定要忠於袁譚,袁尚也是袁氏子弟,更是深得袁紹喜歡。
「主人,有客求見。」
袁紹在世的時候,逢紀就對袁譚的驕奢淫逸感到不滿,與袁譚關係很差。
男子放下了飯盒,臉上帶著卑微的笑容,點頭哈腰道:「各位軍爺,小人只是一個送飯之人,盒子裏面都是飯菜。」
與此同時,審配也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袁尚心中猛然一跳,問道:「你家主公乃是何人?」
袁尚本來以為,自己離開的可能性非常小,卻沒有想到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就逃出了鄴城。
「你是何人?」
故此,他現在的遭遇,絲毫不比逢紀好上多少。
可是轉念一想,審配心中就已經有了一絲猜測,當即揮手讓下人離去。
「先生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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