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天下一統

第三日,百官又集於大殿,令宦官入請劉馮,劉馮憂懼不敢出。
除此之外,最讓陳政心中難受的是,自己的母親張玲,以及姨母趙雨,因為陳旭去世悲痛欲絕,兩年之內先後去世。
陸遜乃江東陸氏家主,自然也要為自己家族利益考慮,居然也勸說孫權投降。
而且,魯肅也早就病逝,如今的東吳只有陸遜、呂蒙可堪重任。
「今有東吳孫權,寇居一方,陛下正當統領大軍,南下滅吳!」
田豐垂首說道:「伏睹秦王,自登位以來,德布四方,仁及萬物,越古超今,雖唐、虞無以過此。」
陳政沒有著急滅亡東吳,反而任用賢吏,與民修養,輕徭薄賦,培養人才。
劉馮哭著對群臣說道:「朕願將天下禪于秦王,幸留殘喘,以終天年。」
末代君王,是一個朝代的葬送者,必將背負千古罵名。
自那一天開始,一直到呂綺玲生命的終結,她始終沒有再跨出陵園一步。
相比起歷史上曹操南下的時候,陳政聲勢不知強了多少,而且東吳也沒有那個時候強盛。
劉馮聞言,面如土色。
張欽乃是張裕兒子,也繼承了張裕在玄學上的造詣以及爵位,亦是奏曰:「臣等職掌司天,夜觀乾象,見炎漢氣數已終,陛下帝墾隱匿不明。」
直到此時,朝中位高權重的大臣,幾乎都已經表態,劉馮當即面如土色。
公元230年八月,人報稱并州首府太原鳳凰來儀,故都蒲坂麒麟出現,黃龍現於長安城外。
「群臣會議,言漢祚已終,望陛下效堯、舜之道,以山川社稷,禪與秦王,上合天心,下合民意,則陛下安享清閑之福,祖宗幸甚!生靈幸甚!」
劉馮迫不得已,又令田豐草詔,遣人持節奉璽至秦王宮。
這個面容枯槁的女子,正是呂綺玲,此時她淚眼朦朧,眼中帶著一抹幽怨。
「夫大道之行,天下為公;唐堯不私于厥子,而名播於無窮,朕竊慕焉,今其追踵堯典和-圖-書,禪位於秦王。王其毋辭!」
陳政繼承秦王爵位,當即頒布了一條又一條政令,人事調動也非常頻繁,幾個被陳旭託孤的重臣,都得到了陳政的重用。
程武奏道:「自古以來,有興必有廢,有盛必有衰,豈有不亡之國、不敗之家乎?」
世間更有謠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大將軍斬赤龍征戰四方,秦王陳政恩澤天下,故此天降祥瑞。
他們都是正直忠義之人,可是如今王朝更迭,縱然他們戰功顯赫,若是缺少了擁立之功,也必定會受人排擠。
「為東吳萬千百姓計,還望主公獻城納降,好使東吳免受戰亂之苦。」
劉馮以茲事體大,需要仔細考慮為由,暫時支走了眾人。
須知,田豐說的是:臣等議定,特來奏請,也就是下達通知的意思,並非是在請求漢帝。
沒過多久,呂綺玲就帶上心腹丫鬟,前往陳旭陵墓探望、憑弔,此去卻再也沒有回來。
劉馮來到大漢歷代先賢的畫像面前,跪在地上大聲哭道:「不肖子孫劉馮,身無匡扶社稷之才,又無忠誠親信可用。」
孫權聽聞這個消息,當即臉色煞白,江東文武惶恐不安。
「皇靈降瑞,人神告徵;誕惟亮采,師錫朕命。全曰爾度克協于虞舜,用率我唐典,敬遜爾位。於戲!天之曆數在爾躬,君其袛順大禮,饗萬國以肅承天命!」
壇下群臣跪聽冊曰:「咨爾秦王!昔者唐堯禪位於虞舜,舜亦以命禹:天命不于常,惟歸有德。漢道陵遲,世失其序;降及朕躬,大亂滋昏,群凶恣逆,宇內顛覆。」
「臣等議定,特來奏請。」
沒有人願意背負這個枷鎖,劉馮自然也不例外。
「飛鳥都有伴侶,可是文昭你卻不在了。」
田豐上前說道:「秦王必不負陛下,陛下可急降詔,以安眾心。」
「秦國乾象,極天際地,言之難盡。更兼上應天道,下合黎明,還請陛下順應天意。」
和-圖-書僅過去了兩年時間,陳政治下就變得欣欣向榮,兵強馬壯,百姓安康,士子踴躍。
劉馮大哭不止,進入後殿去了,田豐、趙雲等人雖然心中不忍,卻也知道事已至此,只能表明態度。
忽然之間,天空飛過一對鳥雀,他們在空中盤旋,還時不時交錯身位,顯得十分親昵。
劉馮涕淚俱下,哪怕他知道,這個皇位早晚都會被人取代,仍舊忍不住心中的悲痛。
陳沫排眾而出,引李琪、張欽近前奏曰:「陛下若不信,可問此二人。」
哪怕後來,陳政、陳艾先後來前來勸說了呂綺玲,讓她回到秦王府邸之內居住,都被她拒絕了。
讀冊已畢,秦王陳政即受八般大禮,登了帝位。
李琪走在最前面,見到天子劉馮也不下拜,正義凜然地說道:「如今天下種種瑞徵,乃秦當代漢之兆,還望陛下能夠闡讓于秦王。」
陳沫再度奏曰:「『天無二日,民無二主』。漢帝既禪天下,理宜退就藩服。乞降明旨,安置劉氏於何地?」
因為劉馮知道,陳旭的去世,也就代表著一個嶄新的時代將要來臨。
而且田豐之言,也已經沒有了商量的餘地。
劉馮覽表,心甚驚疑,謂群臣曰:「秦王謙遜,如之奈何?」
從那以後,陳旭陵墓附近,就多了一個簡陋的茅草屋。
李琪乃李儒之子,李儒去世以後,他也繼承了李儒的爵位。
可是看到過來之人,都只是關中新一代將領,老一輩戰功卓絕之輩,都沒有前來之時,心中還存了一絲希望。
至於朝中大臣,亦是各有封賞,其中詳情太過繁瑣,遂不一一言之,只是封賞過後,眾臣盡皆歡欣鼓舞。
只有呂蒙,以及少量將領求戰。
呂綺玲雖然也悲痛欲絕,年齡卻也最小,倒也熬了下來,只是身體一日差過一日。
他自己更是統領重兵,巡視東郡濮陽,拜訪居住在那裡的族人。鄉中父老,揚塵遮道,奉觴進酒。
陳政當即傳和圖書旨,大赦天下,謚父陳旭為太祖武皇帝。
陳政再次推遲,直到第三次才答應接受闡讓。
黃初元年,陳政登基為帝,田豐上表曰:「陛下初臨大寶,承天受民,兵強馬壯,百姓歸心。」
哭了許久,劉馮知道這樣哭哭啼啼,也根本沒有絲毫辦法,只得抹了抹眼淚。
可以說,現在的東吳內憂外患。
言訖,陳沫扶獻帝跪于壇下聽旨。
劉馮曰:「祥瑞圖讖,皆虛妄之事;奈何以虛妄之事,而遽欲朕舍祖宗之基業乎?」
秦王後院之內,一個面容枯槁的女子,目光獃滯的望著天空。
劉馮從之,乃遣太常院官,卜地于長安北郊,築起三層高壇,擇於十月庚午日寅時禪讓。
「漢室相傳四百余年,延至陛下,氣數已盡,宜早退避,不可遲疑;遲則生變矣。」
最為重要的是,大秦有如今局面,都是他們一刀一槍打出來的,而且他們忠誠的對象乃陳氏也。
「朕雖不才,初無過惡,安忍將祖宗大業,等閑棄了?汝百官再從公計議。」
「賴武王神武,拯茲難於四方,惟清區夏,以保綏我宗廟;豈予一人獲乂,俾九服實受其賜。今王欽承前緒,光于乃德;恢文武之大業,昭爾考之弘烈。」
陳政讓人將兩人屍體,葬在了陳旭的身旁。
可是劉馮心中不甘,看著百官哭道:「朕想高祖提三尺劍,斬蛇起義,平秦滅楚,創造基業,世統相傳,四百年矣。」
「罷了,罷了,與其一直待在皇宮之內,宛若被囚于籠中的金絲鳥雀,不如若心放下華貴的外表,在外面自由翱翔。」
他們看到劉馮痛哭流涕,都忍不住冷笑不止。
卻說秦王陳政繼承王位以後,將文武官僚盡皆升賞。
只不過,相比起田豐等人,關中后一輩文武對於漢室,卻沒有絲毫忠誠。
無奈之下,陳政只得派遣重兵,守衛陳旭陵墓,以及呂綺玲。
飛鳥仍在鳴叫,微風吹過樹葉,發出了沙沙聲響。
「也許在你和-圖-書離世的那一刻,我就應該隨你而去,可是你卻讓我好好活著。」
「嘰嘰喳喳!」
故,哪怕眾人對於漢室,心中多少還有些留念,對於天子劉馮還有些憐憫,也只能如此行事。
以張昭為首的東吳士族,紛紛上表:「秦王接受闡讓,天命所歸,如今天下一統勢不可擋。」
陳政聞言,卻是推遲道:「臣才疏德薄,請別求大賢以嗣天位。」
九月初,威武將軍典滿,奮武將軍關平,奮威將軍姜維,中郎將程武,太史丞李琪,長安令賈穆等四十多人,忽然闖入皇宮之內。
陳政降旨封帝為山陽公,即日便行,劉馮無奈,只得謝恩而去。
沒過多久,陳沫、陳季、吳迅、典滿帶劍而入,再次邀請天子進入大殿,天子顫慄不已,只得跟著陳沫等人回到殿中。
不少黃巾舊部後人,盡皆上表陳政,希望他能順天應命,代漢自立。
對於各地紛至沓來的表問,陳政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既沒有滿口答應,也沒有出言斥責。
田豐引大小官僚朝于壇下,改年號為黃初元年,國號大秦。
與此同時,陳政調動天下兵馬,三月時間聚集了水路大軍七十萬,一路南下,兵馬浩浩蕩蕩綿延百里。
朝中文武見狀,皆是心中一喜,開始私下串聯。
陳沫奏曰:「陛下可築一壇,名曰受禪壇,集公卿庶民,明白禪位;則陛下子子孫孫,必蒙秦恩矣。」
李琪曰:「秦王畢竟是大漢臣子,陛下可再降詔,秦王自當允從。」
至期,劉馮請秦王陳政登壇受禪,壇下集大小官僚四百余員,御林虎賁禁軍三十余萬,天子親捧玉璽奉陳政。
程武開讀詔曰:「朕在位幾十載年,正值天下動蕩之際,幸賴祖宗之靈,使得大漢殘留至今。」
老一輩關中將領,有很多都先後去世,李儒也在陳旭離開世間的當晚,枯坐于靈堂之內。
來到大殿,只見階下披甲持戈數百餘人,皆是秦兵。
過了許久,他嚎啕大哭起。https://m•hetubook•com•com
「然朕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炎精之數既終,行運在乎陳氏。是以前王既樹神武之跡,今王又光耀明德,以應其期。曆數昭明,信可知矣。」
「如今主弱臣強,陳文昭又在此時去世,大漢江山即將易主!」
……
孫權之子繼位,上表納降,天下乃定。
茅屋裡面,有一個面容枯槁的女子,還有兩個年輕精明的丫鬟。
可是在這兩年時間,也發生了不少事情。
由於孫策的事情,許多孫策舊部也都懷有二心,縱然是幾個忠心耿耿的老將,也都要麼戰死沙場,要麼老死化為一捧黃土。
「我早就知道,這一天會來臨,只是沒想到大將軍這麼快就去世了。」
李琪奏曰:「自秦王即位以來,麒麟降生,鳳凰來儀,黃龍出現,嘉禾蔚生,甘露下降。此是上天示瑞,秦當代漢之象也。」
劉馮沒有絲毫話語權,滿朝文武都是陳氏爪牙,劉馮只得應允。
可是第二日,田豐卻帶領周瑜、陳群、趙雲、徐晃、甘寧、張遼、張郃、龐德、徐賢等人,再次進入皇宮,勸說漢帝闡讓皇位。
陳政受之。
黃龍降世,更是代表黃天當立。
令人奇怪的是,自從呂綺玲住在陵園之內以後,身體居然開始慢慢轉好,又活了十幾年才離開人世。
陳旭去世以後,世子陳政當即上表,請求繼承父親爵位。
至於他劉馮,就是舊時代最後的君王。
「嗚嗚嗚!」
陳政登基為帝,趙雲之女被封為皇后,陳駿被封為燕王,陳艾被封為西涼王,陳婷被封為長樂公主。
孫權憂憤交加,居然一病不起,在大秦雄兵尚未抵達之際,就已經去世。
田豐上表過後,大秦眾文武亦是紛紛效仿,陳政當即派遣天使,前往東吳勸降孫權。
皇宮之內,劉馮聽到了陳旭去世的消息,忍不住呆立當場。
須知,周瑜投降,太史慈離去,甘寧也歸屬大秦。
劉馮只得令陳群起草禪國之詔,令程武齎捧詔璽,引百官直至秦王宮獻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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