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林曾也沒有精力騎車跨越半個城區，回苗圃休息。
林曾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
江畫的微信留言，告訴他已經將奶果的雕刻給他帶來。其中包括江畫雕刻的兩張搖椅，還有衛小元所雕刻的二十幾張各種款式的單人床，雙人床。
只是當時林曾只考慮到，清一小兩千學生中的家長，並不知道僅僅是每周的學校參觀和檢查團，就能讓他的垂直綠化工程聲名遠播。
「都在這裏了。」江畫將箱子遞給林曾，笑著說道，「我雕刻的那兩張搖搖椅，單獨用袋子裝了，也放在裏面。」
「好吧，」江畫對林曾賣關子的態度頗為無語，「我看了衛小元的作品，雖然線條還比較生澀，但處理上很用心。裏面的小床款式，沒有一樣是重複的，各種風格，都被他雕了個遍，手法也越來越熟練了。我感覺他是一個蠻值得培養的苗子。沒有太大的天賦，但有下苦工的決心。」
「哈哈，你https://m.hetubook.com.com也猜到了。」江畫笑嘻嘻地聳了聳肩，微微湊近，小聲地說道，「學校領導非常重視空中花園的效果，聽說陳校長決定，以後每一個參觀視察的領導，第一處先帶去空中花園溜達一圈。」
「沒事，雖然我不太懂得你為什麼想要這種普通的雕刻傢具。你難道不想雕刻一些花鳥魚蟲之類的擺件嗎？」江畫對林曾的喜好有些困惑。
「真是謝謝你！」二十幾個奶果的分量，也不算很輕，林曾一把接住，對江畫謝道。
「謝謝提醒，我會回去早做準備。」
「還有一件事，你想要打聽的土地出賣信息。我農場所在的村子，聽說涉及到一個果樹批發市場的工程，據說村民都在觀望土地補償的價格，輕易不肯出手。倒是在隔壁的柳杉村，土地荒蕪，幾乎青壯都離開村子打工，村民轉讓土地的意願很高。我問過柳杉村的村支書，問題不大，和-圖-書價格根據土地的位置和自身條件不同，土地轉讓費用差異比較明顯。」
「那真是太好了。」隨著林曾培育植物的品種越來越多，租用的小苗圃的使用空間，越來越捉襟見肘，尤其是當初簽訂協議時，不能對苗圃進行工程改建，這制約了室內植物的培育範圍，導致林曾許多新的室內植物，都無法培育。
「額？這什麼？」林曾莫名其妙，家長會推遲。這有什麼關係？
他直接找到湖泊公園附近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捷酒店，開了一間鐘點房，放下背包，直接趴在床上睡著了。
林曾忍俊不禁，他在體制外，對這些事情感觸不深。
「你什麼時候有空，到柳杉村看看，只不過那裡山地多，平地少。地價雖然不高，但是開發的難度也大。每畝3-5萬五左右。當然我們平常所說的購買，只是私人的概念，華國土地實際上是沒有出售的概念，和村子也只是土地使用人之間的流轉。」hetubook.com.com
比如江畫的農場，她除了住宅用地是購買的，其他的種植用地，都是租用的。
他的精神還是很累。
大約就在三四周后，兩處空中花園，都能達到很不錯的觀賞效果。尤其是空中水果園，很多瓜果都能採摘食用。
而這點，不正是林曾當初選擇清小作為垂直綠化開始的最重要原因嗎？
沒想到陳若飛還有這些門道。
「那是，我們公司的設計還是很拿的出手的。」林曾聽到自己的設計被人如此重視，心情也非常的高興。
大概是晚上的爬樹活動消耗不少體力，他的肚子餓得咕嚕咕嚕直叫喚，添了三次稀飯，加了兩個包子，配了兩個煎蛋，一個茶葉蛋，還有一碟涼拌海帶絲和豆腐皮，才覺得黑洞一般的肚子，舒服許多。
林曾心中猛然一動，他明白江畫想說的真正意思。
林曾到清一小門口，就給江畫打了電話。美術老師的課程，大部分在下午，江畫正巧無事，在圖書館畫畫。林曾剛和圖書掛掉電話，就看到她抱著一個硬實的紙板箱走出來。
「你知道嗎？本來我們學校一直是開學后第三周開家長會的，這學期突然變更，推遲到第六周，你猜猜看什麼原因？」江畫將事情說完，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順口告訴林曾。
林曾掀開紙箱的蓋子，看到裏面奶果雕刻小床。正如江畫所說，雖然技法略有欠缺，但細節處理的非常仔細。比如一處床頭的雕花，雖然花瓣看上去有些僵硬，但卻能看出是用心雕琢。
用普通人的精力和體力，來完成異度空間入門者幾年積累才能做好的事情。
林曾找了一家提供早餐的快餐店，隨意吃了一些稀飯和小菜。
帶好東西，到樓下結賬離開。
「還有東南亞各國百人校長團體，本來也說是在開學初過來參觀學習的，也被陳校長硬生生延後了幾周。」
「難道……」看著江畫意有所指的笑容，林曾突然想起清一小最近最大的變化是什麼，可不是兩個天台的空中花園工和*圖*書程。
一夜無夢，醒來時腰肢酸軟，林曾伸了一個懶腰，一看時間，已經早上九點整十分。
「你知道我們學校被參觀的頻率嗎？」江畫指了指清一小門口的招牌，又問道。
「行，我忙完這一陣子，就去看地。」林曾有些擔心，自己的存款能買多少土地。他現在雖有百萬身家，看似銀行存款豐厚，但若是投入房產置地，也不過僅僅是清河市非中心地區的一套並不寬敞的居民住宅，或者不到二十畝的土地。
他真的非常疲勞。
「你以後就知道了。」林曾神秘地笑道。
強大的影響力和示範作用，會給林曾的綠化公司，帶來很大的聲譽，和龐大的客戶群體。
「平均每周一到兩次，來自全國各地，國外的學校也不少。」
「額？很高嗎？」林曾確實不知道，他只知道清一小的名氣很大。清河市大多數的父母，都希望子女進入這所學校就讀。
「還不錯。」林曾也不求能請到大師級的人物來雕刻奶果，「我已經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