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到三天。」
江畫無語翻了一個白眼，對林曾解釋道：「戴小弟是一名私人麵包師，通過網路出售自己手工製作的麵包，他的麵包手藝非常非常棒，而且原料都是精挑細選，除了價格貴一點，幾乎沒有缺點，讓人非常放心。」
「不過，我剛才一直在考慮一個問題。」江畫一手托著下巴，一手夾起過桌面上一塊香煎的南瓜餅，臉上寫滿想法。
「懷疑並沒有什麼卯用，不是嗎？要驗證很簡單，照你說的做就是了。真假一目了然，我又何必心累多做猜測。還不如簡單相信。」江畫聳聳肩，從架子上取下一罐透明玻璃瓶裝的紅色果醬，舀了一勺，裝入碧色小碟中，推到林曾面前，「嘗嘗看，你上次送給我的草莓苗，被我移種在卧室里，已經結果好多，我每周回來，都能看到一牆的草莓，竟然都沒有壞。熟透了的草莓果，最適合做果醬了。這是我做過最好吃的草莓果醬。」
「我在深深的思考，你說的奶果植物。像不像在家裡養了一頭植物奶牛？」
如果地毯草，換成元氣草，就更棒了。
濃稠的醬汁，經過長時間的熬煮，失去了生果的新鮮，卻多了入口潤滑的口感，已經被熬煮出的和圖書果膠，帶來的粘稠感，讓味蕾有一種非常愉悅的體驗。
林曾覺得江畫的聯想能力完全是往吃上不斷靠攏，從來沒有偏離軌道。
他拿了一片小餅乾，在面前一碟顏色漂亮的草莓醬上輕輕一蘸，放入口中咀嚼。
而林曾也問起她農場建築圍牆，改變環境的原因。
「好吧，第一個果實，我決定先嘗嘗味道。真的能變成我最喜歡的飲料嗎？」
一陣長時間的響鈴，電話接通。江畫將通話音量調整很大，所以林曾也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私人麵包師？」林曾第一次聽說這個職業，細細琢磨了一遍，大概明白了這個職業的模式，「就像現在網路私房菜一樣。」
江畫和林曾許久未見，從簡單的話題閑聊起來。江畫詢問奶果的用途，她對繼續雕刻奶果傢具非常感興趣，從林曾手中又要了幾個奶果，幫他免費雕刻。
看著江畫興緻勃勃，躍躍欲試的模樣。
她毫不猶豫，迅速應下。
聽到江畫提及奶油，林曾好奇地問道：「你會製作奶油？」
「牛軋糖也很好吃。」林曾把自己愛吃的食物添加進去。
「沒錯。」
「據說沒問題。」林曾自己還沒嘗過。
「需要幾天時ｈtｔｐs://wｗw.ｈetｕbｏoｋ.cｏm.cｏm間我才能收穫到第一個奶果？」
「行！哇，有草莓醬，分我一罐，我怎麼都沒在你網店看到連接，肯定是好東西，你捨不得賣，我馬上過去，你別一個人吃光了，給我留點。」對話那頭的男孩哇啦哇啦半天，被江畫迅速掛斷。
林曾聽著江畫的碎碎念，終於知道她的廚房，為什麼設計了那麼大的空間。有些機器他以前都沒聽過。
「算了，畫畫姐，我可不指望你。對啦，我現在有剛出爐的香蕉松糕，你要不要買點？」這個被稱為戴小弟的男孩，說的話，對江畫有致命的吸引力。
「聽上去是非常美好的童話，但我為什麼特別願意相信呢！」江畫和林曾坐在她小別墅一樓的待客室，那張由她自己親手打造的大矮桌上，擺放著一些可口的小吃食。
酥香的餅乾，和香甜的草莓醬簡直是絕配。林曾在一瞬間愛上了這個小食。
「畫畫姐，開門開門快快開門，是我啊！」
「我只會用淡奶油打出奶油來，用牛奶的話，我不知道。不過，等等，我打電話問問別人。」似乎對手工狂熱愛好者而言，不能自己動手完成奶油製作，是非常遺憾的事情，江畫皺著和圖書眉頭，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擦，畫畫姐，你又有什麼奇思妙想，製作奶油，用純牛奶，很麻煩，你想吃奶油，直接購買淡奶油就可以了，別指望用純奶去做。現代工藝製作淡奶油，需要專門的離心機器，進行油脂分離。」
「喂，戴小弟，問你一件事情，你知道怎麼用純奶製作奶油嗎？」
「好的，給我一半。對了再幫我各帶三包白吐司和全麥吐司過來，我有新鮮的草莓果醬，明天正好當早餐。」
是一個略顯稚嫩的男孩的聲音。
這是和江畫相處很舒服的原因之一。她很尊重每一個人的隱私和個人空間。即便心中對這些植物充滿好奇，但她一直都沒有詢問這些植物的出處。
「感覺你一點懷疑的模樣都沒有。」林曾對江畫無比迅速的接納能力，不知該說什麼好。
「第二個，我試著做酸奶看看。」江畫從矮桌底下，摸出一本牛皮紙封面的筆記本，然後開始記錄。
林曾喜歡坐在這個待客室的矮桌旁，無論是盤腿還是自由伸腿，都不束縛。如果更隨意一些，還可以整個人躺在軟軟的地毯上，手枕著腦袋，去看窗外美景。
「這主意不錯。」林曾表示同意，他這方面的知和-圖-書識還是挺匱乏的，「可是酸奶可以自己做嗎？」
「哦，對，牛軋糖，用棉花糖製作牛軋糖，很簡單，我就能夠搞定。」江畫一邊寫寫畫畫，「麵包很簡單，我有麵包機，烤箱我也有，牛軋糖用到不粘鍋就可以了……其實簡單的芒果千層，哦！對了，奶油！烘焙很重要的材料，奶油，不知道這種奶液能不能製作奶油！」
林曾確認，自己距離一個正統吃貨的距離，還比較遙遠。
江畫難得無奈地一笑，說道：「沒建築圍牆之前，很多附近的村民大大咧咧地走進來，隨意採摘種植的番茄和瓜果。不僅如此，還踏壞了我的月季叢。偶爾為之也就罷了，但是他們越來越猖獗，前一陣子，丟了三箱蜜蜂。所以咬牙下決心建造圍牆。」
「那我在想，這種奶果產生的奶液，能不能像牛奶一樣，用在各種食物的製作上呢？」江畫說起這個，表情很興奮，「其實我一直很想在農場養一隻產奶的動物，奶牛或者奶山羊。可是我除了寒暑假，根本沒辦法整日管理，只能將這個想法作罷。可是，這種奶果，簡直是完全代替奶牛的存在。我想，它能不能像牛奶一樣，可以製作酸奶，乳酪之類的加工品。」
當然，他可以學著https://m.hetubook.com.com往這個方向努力一下。
林曾聽到江畫的描述，不知想起什麼，嘴角勾起冷笑，說道：「人心不足，天性貪婪，恨不得把人身上的肉，都榨出油來。」
林曾之前根本就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考慮。
「很像。」林曾點點頭，在他所知的異度空間的世界中，不同育種師，都以奶果為原始植物，煉製各種各樣的奶果衍生植物，異度世界的居民，都根據自己的財力和喜好，種植奶果，作為家庭植物奶源。
「很麻煩嗎？好吧！你幫我了解看看吧，自己製作奶油，你不覺得很酷嗎？說不定你以後都不用去買那些店裡的奶油了，直接找我就好。」
林曾自然不會讓她做白工。
「什麼問題？」一小碟草莓醬被林曾很快蘸完，他自己動手，拿過桌面上的草莓醬，再添加幾勺。他和江畫很熟悉，做這樣事情的時候，一點也不突兀。
「沒問題，我有酸奶發酵機以及菌種，一天時間就能搞定。我先嘗嘗，好吃分你吃。」聽起來，江畫以前沒有少折騰這些東西。「然後還能做什麼？牛奶饅頭，牛奶麵包，還有試試牛奶布丁。」
江畫微微一怔，察覺林曾情緒不太對勁，正想說些什麼，農場鐵門「砰砰砰」的敲擊聲，打斷她要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