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伯，我找潘院長有事，剛才已經跟她約好了。」林曾笑道。
「怎麼說？」潘若明不以為然，潘若明從不認為林曾會接手福利院這種吃力卻沒有回報的攤子，僅僅是為了的能力。
「明白明白，你進去吧，潘姐這時候肯定在辦公室。」雀伯也沒挽留，熱情地指路。
「……」
林曾用手機叫了一輛專車，三分鐘的時間，車就到了。
潘若明抬頭，看到林曾進來，立刻起身。她天生的表情，並不顯得親和，稜角過於分明的臉上，更多給人一種冷硬和難以親近的感覺。
林曾觀察到潘若明拒絕的眼神，平靜無波，沒有絲毫猶豫，一時對說服潘若明接受公司的職位，有些沒底。
林曾穿過福利院的小操場，操場上有玩耍的孩童，不同年齡層都有，有些還在襁褓里，有些蹣跚學步，還有些已經六七歲。
其實潘若明並不清楚林曾的來意，而林曾正考慮怎麼將挖角的話題引入。
「你好，哪位？」
他給潘若明打了一個電話，確認她目前在福利院辦公室。
「和多少錢沒有和-圖-書關係，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烏拉，西瓜叔叔太棒了！」兩個小女孩舉著水桶歡呼道。
「孩子的生活，最需要保障的就是食物，我能夠為福利院每一個孩子，提供健康充足的奶源，只要你在我們公司一天。這種奶擁有充沛的營養，有清河大學檢測實驗室的證書。不用擔心市面上商品奶是否有對孩子不利的物質。」林曾提出了他想到的第一個條件。
「還有第二個條件。」
「好，以後我給你們弄更多好吃的植物來。」林曾笑著回答他們。
「等等，先別急著答覆我，先聽聽我說得條件。」林曾擺擺手，開始將腹稿拿出來，勸說潘若明這塊難啃的骨頭。
習慣了用手機軟體叫車出行的林曾，越發覺得買車沒啥必要性。他自己開車的話，就平白浪費了路上駕駛的時間，而如果直接叫車出行，他可以留出一段思考的時間，無論是考慮煉製種子的細節，還是規劃行程，都不浪費時間。
他早上在花園私立小學，現在在兒童福利院，兩個地方有幾分相https://www.hetubook.com.com似，都是孩子的地盤，但待遇卻有天壤之別。
潘若明第一次對對方的招攬條件，產生強烈的好奇心。
這幾條條件中，沒有一條涉及到金錢，全是和福利院有關的事情。
「潘姐，其實我今天過來，也是想請你到我公司，負責公司事務的管理。」
一邊佔有大量教育資源，另一邊卻被人遺棄，靠著政府並不多的財政撥款和社會人士捐助掙扎生活。
林曾走過滿牆西紅柿的前廳，看到提著塑料小水桶在給草莓澆水的兩個八九歲的女孩子。
看著那些好奇盯著他看的小傢伙們，突然有些感慨。
「潘姐，我剛才隱約聽了一些，我聽果德說，有很多知名企業都拿高薪以及很好的職位聘請你，到都被你拒絕了。」趙果德和父親和兒童福利院的老院長是好朋友，兩父子一直都有幫福利院里長大的孩子介紹工作，林曾網店的幾個客服小弟和小妹，就是從福利院里出來。
潘若明對林曾的到來有些驚訝，以為他是來福利院商談植物的事情和圖書。
「潘姐你拒絕許多豐厚待遇，留在福利院，是希望能給福利院孩子更好的生活。如果說這點，我能夠幫你呢？」
辦公室大門敞開，林曾站在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引起辦公室正在專心看材料的潘若明的注意。
專車在兒童福利院門口停下，林曾熟門熟路，敲了敲門房的老式木門。
閑談了關於福利院植物種植和生長的問題，潘若明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哦。」這個答案在林曾意料之中，林曾考慮片刻，最終還是將自己的來意明說。
「林經理，我……」潘若明有些意外，但表情平淡，她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直接搖搖頭想要拒絕林曾。
潘若明給林曾倒了一杯清水，兩人坐下交談。
「是小涵他們的老闆，快進來。」
他們在操場是進行室外活動，兩個微笑的中年女子，站在幾個年齡最小的嬰兒身邊，照看操場上奔跑的孩子。
還有？
大概因為贈送給福利院內種植的蔬菜，讓孩子們的飲食水平提升一個台階。日常的水果，也不用選擇最廉價的品種，甚至還能通過出售https://m.hetubook.com.com果實，獲得一些額外的收入。
半個小時過去，林曾在自己的隨身筆記本中，列出了幾點梗概，這些都是他認為能夠吸引潘若明的條件。
林曾離開大夢公館后，計算了時間，恰好夠去一趟清河市福利院，然後再回花園私立小學接紅仔放學。
「雀伯，在嗎？」
「好。」林曾努力地接受了這個稱呼，感覺自己就像西瓜太郎長大后的版本。
如此特別的條件，估計也就林曾能夠提供了。
甚至刷一刷都市農家論壇，或者是種植客戶的微信群，也比坐在駕駛室上開車來得有用。
「……」
林曾聽到後來，倒是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這位江總想來目的和他一樣，想聘請潘若明，被她直接拒絕了。
「……」
木門打開，披著一件薄大衣的門房老伯看到林曾，有些兇悍的臉，露出善意的笑容。
潘若明掛掉電話后，剛想對林曾說什麼，林曾突然清咳了一下，搶先問道：
「西瓜叔叔，你給我們的西瓜苗太棒了，我一輩子也沒吃過這麼多西瓜。」另一個看起來像男孩子的小姑娘，咽了咽m.hetubook.com.com口水，笑嘻嘻地說道。
潘若明對林曾說了一句抱歉，接聽電話。
不過，她對林曾的態度很好。
「好的，不用考慮，江總可以另尋高明。」潘若明似乎拒絕了對方，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啊，西瓜叔叔！你好！」一個短髮的女孩，看到林曾眼睛一亮，想起福利院種植的西瓜和草莓，還有各種蔬菜都來自這位叔叔的贈與，趕緊打招呼。
「原來是江總，你好。」潘若明表情平靜，電話那頭聲音很低，林曾也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只知道潘若明傾聽對方講了很長一段話，然後才回應道：「感謝江總的抬愛，不過我志不在此，只能說抱歉。」
不過，她的稱呼，讓林曾嘴角微抽，險些一個趔趄絆倒。
告別兩個小女孩，林曾沿著草莓覆蓋牆壁的樓梯，找到潘若明的辦公室。
「也沒什麼理由，」潘若明丹鳳眼微微一眯，似乎奇怪林曾詢問這個問題的用意，「就是放心不下院里的孩子。」
果然，話一出口，潘若明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抓住，她怎麼也沒想到，林曾聘請她管理公司，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