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曾將羊排放入烤箱之前，用鹽，生薑腌制一會兒，他沒有用重口味的醬料，希望最大程度保留羊肉的原味。

「是的，來自彩雲省。」快遞員回答道。

「好的，請稍等。」

「好的，謝謝，麻煩你了。」林曾接過紙箱，感覺手上一沉，紙箱里份量十足。

「剛才我到市政府，和方區長談論關於凈泉鳳眼蓮的價格問題。從他口中，無意透露，東街90號的問題，似乎眼下有辦法解決，可以進入出售階段。這棟僅僅只有三層的爛尾樓，會以每平方米5萬元的價格出售。」潘若明的音調在「出售」這兩個字上，重重的強調了一下。

「在東街和平南路交匯路口的一條巷子，往裡走一百米左右。說起來，東街90號在清河市還是很出名的。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那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立著一棟爛尾樓。這棟爛尾樓是十多年前興建，不明原因停工，之後一直都沒有啟動，外牆還是水泥。後來一直出租給服裝店和-圖-書經營。」潘若明顯然比林曾這個外地人更為了解東街90號的情況。

林曾拿起一塊切好的羊排，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然後鋒利的刀子，在肉鮮氣泡的那層透明紅色薄膜上劃了一刀，一塊一斤左右的羊排，就被取出。

正在思考的時候，林曾的手機突然又響了，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嗯，我明白。」

說實話，林曾在做菜的時候，就感覺到劉山老家寄來的羊肉，果然不同凡響。

「東街90號？」林曾下意識地喃喃自語，腦中倏然閃過一道靈光，但速度太快，還沒捕捉，就消失。

「好的，既然如此，那我去打聽一下，稍後給你回復。」潘若明並沒有被林曾的異想天開嚇到。

選了兩包羊腿肉，兩包羊排，大約有四五斤，林曾做了幾樣羊肉菜。

大約過了五分鐘，林曾家的門鈴被按響。

「原來是那裡。」林曾恍然大悟，這個地方，確實很搶眼。朝東是繁榮和_圖_書的商業中心，不遠處就是孔廟紅牆屋檐，可是這棟樓完全就是一個沒建成的毛坯結構，又經歷十幾年風吹雨打，看起來非常寒磣。

「那你直接送上來吧。」正巧林曾餓得能吃下一頭羊，可以馬上嘗一嘗這被劉山讚不絕口的羊肉，是什麼樣的滋味。

簽收好快遞，找到美工刀裁開紙箱，晒乾的乾草，鋪墊在紙箱裏面，保護著裏面壘在一起的肉塊。

林曾想到紅仔和艾薩克即將放學回來，正好可以一起品嘗劉山寄來的羊肉。

他記得那棟爛尾樓。

他甚至還在那一樓服裝店搞特價活動的時候，到裏面買過衣服。

在掛掉電話之前，她還是出言提醒道：「不過，能在這麼繁榮的地段閑置十多年，這其中的糾葛和關係，肯定非常複雜。如果一個弄不好，就會很麻煩。這也是我打電話給你的原因，我擔心如果市政府是打算用這筆錢支付凈泉鳳眼蓮的款項，我們要留心一下。」

「包裹？」林曾不記得自己有https://m.hetubook.com.com網購什麼東西。

「噢！」林曾想起來，劉山前幾天給他發消息，說是給他寄了一份他們村子里養殖的上等羊肉，用肉鮮氣泡包裝好，給他快遞過來。

她是一名很盡職的管理者，雖然覺得林曾的想法不太切合實際，但卻沒有立刻出言反駁，而是打算用調查來的數據說話。

紅色肉鮮氣泡保護下的羊腿和羊排，看起來有些詭異的鮮紅。

「額？」林曾肚子「咕嚕」一聲長響，飢餓的感覺，突然讓他驀然一瞬之間，將先前消失的靈光捕捉到，「出售？政府的土地，一向不都是以拍賣的形式進行嗎？每平方米5萬元，在東街這個地域算是很廉價的，為什麼會賣這麼便宜？」

「你有意向？」潘若明敏感地發現林曾話中的意思，轉而問道。

它肉質極嫰，捏在手裡，卻非常有彈性。

蒜末烤羊排，清炒羊肉片和花生羊肉湯。

林曾的想法，就像噴涌而出的火山，讓他心緒有些激動。

「你知道這棟m.hetubook.com.com樓一共有多少平方米嗎？」林曾詢問道。

那棟樓的佔地面積看起來並不算大，大約和自己目前租用的辦公室差不多，估算是幾百平方米的空間。倒是足夠完成自己的設想了。

他知道東街的位置，那是清河市最繁榮的位置。清河市中心區域，清河市最早的百貨，西餐廳，許多清河市出名的老字號的老店，都開在那裡。這條街道，既擁有繁榮的商業貿易，也擁有清河的文化底蘊，不僅存在著高端的購物中心，附近還能找到清河孔廟，清河古民居等老建築。

「是的。」林曾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他解釋道，「我心裏有些想法，就算想在沒有買下這個地方，以後也要自己建設。當然，如果金額和我們公司現有的錢款差異太大，那也沒有辦法。」

林曾開門，門口一位穿著快遞公司制度的小哥，扛著一個非常沉重的紙箱，他看到林曾開門，將紙箱遞給林曾，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說道：「您好，林曾先生，快遞請查收。」和*圖*書

「這個，具體我沒有問，但是，我猜測，可能和大樓的停工，然後一直以毛坯的外形存在，這一點有關係。」潘若明告訴林曾自己的猜測。

鮮紅的肉上，還留著非常新鮮的羊血，能看出這些羊肉，從宰殺到切割，最後被肉鮮氣泡密封保存，期間沒有放置太長時間。

林曾結束和潘若明的通話，滿腹心思，走進充滿現代感的廚房。從對開門的大冰箱中，取出準備烹調的食物，一邊煮飯，一邊想著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

「喂，您好，請問是林曾先生嗎？我是大通快遞，這裡有一份您的包裹，請問您在家嗎？還是需要我將包裹放在小區門口的包裹櫃中，您自己領取？」一個年輕的男聲傳出來。

「東街90號在東街的哪個位置？」林曾問道。

據劉山所說，他自從離開老家，去外面闖蕩開始，就壓根沒吃過市面上的羊肉，豬肉也吃的很少，寧可買魚，也極少吃肉。實在是對比太過鮮明，市面上那些豬羊肉，對他來說，食不下咽，味同爵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