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噁心了。
「幫我在倉庫以及其他可能的地點找了一遍，沒有我的畫，」江畫搖搖頭，「倉庫大門的監控壞掉了，沒有任何有價值的錄像，警察說等待他們調查。」
「別急，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警察什麼時候過來？」林曾雖然知道這個主任肯定有些問題，但是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並沒有告訴江畫。
不過，她沒有同林曾抱怨，而是滿腹心事，在思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林曾溶化了一粒普通的肥水微子，然後將葫蘆形的種子掰斷，將兩粒種子都泡在器皿中。
「那就讓警察同志來找吧。」林曾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也轉身離開辦公室。
大約二十分鐘后，林曾從煉製爐里取出四粒種子。
林曾走進一家風格清新的園藝店，詢問正在插花的店主，說道：「請問你們有空氣鳳梨嗎？」
在展覽館的走廊上，江畫掛掉電話。
江畫一愣，臉上有些赫然。
「這帽子扣得倒是很大，」林曾氣極而笑，「我們用來參展的畫作丟失了，倒是我們無理取鬧了。馬上就要到春節年假了，被你這麼一拖，等到過完年，黃花菜都涼了。」
……
林曾將這家店
和-圖-書數量最多的一個品種的植物全部買下來。
這家綠植店所賣的空氣鳳梨，都是小苗。所有數量加在一起，也不過一點兒分量，因此，林曾在煉製的時候，格外小心，避免出現損耗過多，而無法凝聚成種子的情況出現。
此人說話可氣，說完之後，手背身後，大搖大擺地走回辦公室。
中年婦女所指的那間拐角的辦公室坐著，是一個頭髮稀薄到只有額頭上一縷的中年男子。
林曾冷眼觀察著這位中年主任的表情，育種師能區分符紋繁雜線條的細微不同，因此他們的觀察力都非常敏銳。他能明顯感覺到眼角不易覺察地抽搐了一下，眼神變得有些不善。
「有的，不過品種不多，你想要哪種？」店主好奇地抬頭，這家店和平常的插花園藝店不同，店內大部分是多肉和一些草葉植物。
江畫平日里和人交流的時候，都是平靜溫和，很少有火氣。但她本質上，卻不是一個會忍氣吞聲的軟柿子。
「嗯，你放心，我應付得來。」江畫點點頭，她的手機聯繫人目錄，停留在一個頁面，並沒有撥打出去。她聽到林曾所說，點頭說道。
而那
m.hｅtu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位滿口推諉之詞的主任，則笑容可掬地送那位民警離開。
林曾平日，因為沒有需求，所以一時也沒有煉製這種種子。
出於禮貌，林曾和江畫沒有打擾他。而是等他東拉西扯，結束電話之後，才把來意告知。
一個非常微弱的變化。
「嗯，」江畫壓下準備脫口而出的「謝謝」二字，雖然她這方面神經大條，但是這種時候，也意識到冒出這兩個字並不妥當。她將感謝暗放心中，輕輕反握林曾的大手，反而安慰林曾說道，「沒事，最糟糕的情況，是丟了就丟了唄，大不了我再畫一幅。」
這家店的空氣鳳梨數量並不多。
林曾走出展覽館，按照手機電子地圖的提示，尋找最近的花店。
「怎麼樣？」林曾詢問江畫情況。
當林曾和江畫來找他時，他正扯著嗓門，在打電話。
一種他平日里很少留意的種子資料類型。
確切的說，它就像融化在空氣中，是完全隱形的狀態。
這些工具，育種空間都有。
「既然你們無法解決這個，那我只好報警了。」江畫不再和他啰嗦，取出手機，轉身離開這間辦公室。
他進入育種空間，用最和*圖*書快地速度，從系統處兌換了煉製資料。
這棵植物的葉片和根系，非常特別。如果不是育種師特殊的感知能力，林曾是無法看到這株植物存在。
大約十分鐘的時間，那粒小的種子，已經發芽，長出了三片葉子。
林曾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溫熱的掌心，微微有些乾燥，手指下還有薄薄的細繭。這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細膩手掌，但碰觸的時候，清爽舒服。
「就是嘛，」送完那位民警的那位中年主任，走過他們身邊時，一副見怪不見的樣子說道，「本來就沒什麼大事，非要折騰出來什麼，最後還不是回去等消息。」
這株不被人看到的植物，緊緊地黏在這個主任光頭頭頂上。
「數量最多的那個品種都賣給我。」
等他找到江畫的時候，一位大約四十多歲，濃眉方臉的民警，正轉身離開。
「哎呀，我的老領導，就這麼辦，我就聽你的。」中年人一口清河市口音，看起來一副老油條的模樣。
「那可不行，」林曾餘光瞥向那個主任的辦公室，意有所指地說道，「那可不行，總不能讓壞人得逞，小人牟利。」
「哎喲，」這個展覽館的主任，一臉詫異地說道，「丟了？這和*圖*書個事情，我不知道呀，這樣，你們兩位先回去等等，我核實一下，再給你們回復。」
她氣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煉製的過程，並不複雜，但是兌換這份資料，用了一百個單位的晶源體。
「大概半個小時。」江畫翻看著自己的通訊錄，雖然心事重重，還是抬頭笑著對林曾說道。
這個油滑的中年人，又恢復了初見時笑眯眯的神情，對林曾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現在的年輕人，性子真是太著急了，還沒核查，報什麼警啊，說不定畫根本沒有丟失，只是在倉庫的哪個角落，一時忽略，找不到而已。」
但是，江畫卻沒有那麼容易被忽悠走。
「那我也沒辦法。」此時，這個中年主任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轉變，他的語氣比之前的中年婦女更加蠻橫，「你們愛等不等。」
這株長出葉子后，也只有蠶豆大小的植物，藏在手心中，林曾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清河市展覽館。
這個地中海髮型的中年主任，看似態度比之前那個中年婦女好多了。
「那什麼時候能給我一個答覆？我需要具體的時間。」江畫沒有被他忽悠搪塞，而是語氣有些凌厲地問道。
這是地球上唯一一種完全生長在地球上的植和*圖*書物，無需土壤，即可生長，也能綻放出鮮艷的花朵。
林曾在他轉身後，趁他不備，將隱形的植物，扔到他的腦袋上。
「我去找一個朋友，看看能不能請他幫忙。」林曾心裏有些頭緒，準備離開一下，於是對江畫解釋道。
而且在注意到林曾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時，這個異樣的表情很快就消失了。
「這我說不好，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你們總不能無理取鬧，總要讓我核查一下吧。」這個不知姓名的中年主任，有些不耐煩地捋了捋自己額前那一條少得可憐的頭髮，面色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這種種子的模樣非常奇特，它就像一個葫蘆形狀，上面有一大一小兩粒種子。大的種子，大約黃豆大小，小的種子，只有一半。
得手了！
這種植物，在清河市種植者不算普及。
路途上，他已經和系統溝通完畢，將自己的需求告知，而系統也為他找到需要的資料。
然後帶著這些植物，走進麥叔叔家的漢堡店，目標男廁所。
耗費了很多心血的畫作突然丟失，江畫的顯然沒有好心情。
……
育種空間的書桌上，放著幾片透明的花瓣，這是天水蓮花的花瓣，能夠幫助林曾全神貫注，完成種子煉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