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玻璃窗刷地打開，一個圓臉細眼的年輕人露出腦袋，朝著林曾點點頭，回道：「藤本紅玉番茄。」
他的語氣，就像和一個親密的好友聊天一般。
林曾差點噴笑。
不出意料，那潛藏在幕後的指使人，估計還會給他帶來麻煩。
三層只有一個房間，房門半啟，在走廊的盡頭，林曾還沒走近敲門，半掩的深紅色木門就被一把拉開，葉空笑著迎了上來，說道：「稀客，貴客，這次前來，還得請你好好指點我們的工廠。」
而且這三人，僅是馬前卒而已。
林曾笑笑，沒有回答。
一個看似破敗的大門，任誰路過，都會無意識忽略此地。
「苗圃？」林曾一愣，倒是想起他的發家之地，不到兩三畝地的苗圃。
丟了也並不心疼。
以往都是他用此待客，如果角色對換，他倒是成了被招待的對象，真是有趣。
不過，不爽的心情，還是有的。
保安室大門打開，這個圓臉年輕人說道：「請進，葉主任的辦和圖書公室在左轉第一棟紅色樓房的第三層。」
「哈哈，這次請你過來，主要目的可不是為了看這三人，而是請你這位前輩，來參觀一下我們發展了幾個月的植物工廠。」葉空笑意寫在臉上，終於將這次邀請林曾前來的目的說出。
這難道是東南軍部設置的暗號？
林曾摸了摸鼻子，他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相比處理這些經驗豐富的東南軍部，他這個升斗小民，實在稚嫩地很。
葉空指著屏幕中播放出來的視頻內容。
葉空泡了一壺熱茶，給他斟滿一杯。
「什麼？」林曾隨他走進辦公室。辦公室明凈整潔，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什麼特殊地方。除了一株種植在牆角的一星番茄，生長出幾十個紅彤彤的果實，掛在枝頭。
「這就是我們東南軍部的植物工廠所在地。」葉空這次同他見面，不知為何，態度又親近許多，請他在沙發坐下，「針對秘境植物的研究，幾乎都在這裏完成。我們如今已和圖書經擁有數位秘境進入者。那是一個神奇的世界，接觸越深，越發對這些植物懷有更深層的期待。」
苗圃里負責照料植物的阿姨，早就拿了林曾的年終獎，回家過年去了。正月十五過完元宵節才會上班。
就像宅子被人偷了，雖然損失不大，但私人地盤被侵犯的不爽勁，還是無法散去。
他聽著有一股莫名的怪異感。
林曾神色坦然地回視葉空頗有意味的眼神，說道：「以一個過來者的經驗，我可以告訴你，隨著兌換植物種子的數量越來越多，能得到更多有趣的東西。」
噗！
因此，這時的苗圃，正處於青黃不接，大多數土地都閑置狀態。
「多少數量會產生改變呢？」葉空很明顯知道林曾從秘境中獲得的東西，比軍部更多，比如，出售給清河市市政府治理污水的凈泉鳳眼蓮，是目前軍部兌換者暫時無法獲得的種子，不過，他並沒有很急切地指出這點，而是走到電腦旁，打開文件夾，點ｈttps://ｗｗw•ｈetubｏoｋ.cｏｍ.cｏｍ擊一個視頻文件。
這方面，林曾已經在思考如何解決。雖然眼前有一個可以為他提供方便之門的勢力，但林曾還是決定，不求助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解決這些麻煩。
「植物工廠？」林曾從秘境空間的兌換數量，知道東南軍部成為繼封顏明之後，第二個晶源體兌換大戶。至於比封顏明實力強勁不知多少倍的軍部，會將秘境中的特殊植物，發展到什麼水平，林曾倒是聞所未聞，心中也非常好奇。
「幾個民間的小螻蟻，勞動改造吧。」葉空語氣平靜地說道。
說實話，從說話人的神情可以看出，這個大高個已經處於完全奔潰的狀態。說是招供，用癲狂式喃喃自語來形容更確切。
林曾道謝后，順著保安室年輕人指引的道路，直接走到紅色樓房三層。
林曾只好敲了敲玻璃窗，禮貌地問道：「你好，我找老葉，地毯草。」
「一萬？」葉空點點頭，表示明白，「來，你之前問我三個人的來歷，就m.hetubook.com.com在這裏。」
他下車之後，找到大門保安崗，綠色的玻璃，擋住來訪者的視線，看不清保安室里有何人。
「綜合他們三個人的口供，一個來自J國的民間組織，具有強烈的反華傾向，他們是組織內部的成員。目標正是你的種子。不過他們似乎並不知道種子來源秘境，只是想獲得植物，利用J國先進的生物技術，複製培育這些種子。」比起視頻里，在地獄噩夢花刺|激下胡言亂語的男子，葉空的描述明顯言簡意賅，清晰明確，他繼續說道，「他們應該是已經造訪你在甘樂村的苗圃，偷盜了一批植物種子，而這次造訪你住宅，只不過是進行收尾工作。」
就連為林曾開車的私家車司機，也用清河市本土口音好奇詢問他到此地何事，顯然對許多清河市市民來說，這個灰撲撲滿是上個世紀老建築的紡織廠，是一處極為落敗之所。
林曾聽著電腦視頻里傳出來的聲音。
「謝謝！」
「一萬。」林曾說道。
因為年後，網店要改變銷ｈｔｔps://wｗｗ.hｅｔuｂｏok.com.com售模式，直接從銷售種苗，轉變為銷售各品類植物的種子和種植工具。林曾沒有繼續在苗圃里種植更多的作物。
對於苗圃被人潛入，林曾也不擔心。就算有植物被盜走，也大多數是當時年少經驗不足時，煉製的低等植物。
「這三個人怎麼處置？」林曾指著電腦屏幕上繼續播放的視頻，隨口問道。
林曾一喝，好熟悉，這不是細藤玉石斛茶水嗎？
「這是一次毫不費力的審訊。」葉空說道，「甚至審訊人員沒有開口詢問，這三個人已經像倒豆子一樣，把他們所知道的內容，通通都告訴我們。」
「算了，」林曾聽了一陣，便失去了興趣，「你們從他們這些支離破碎的詞語中，能獲得什麼樣的信息呢？直接告訴我吧！」
畢竟，他嘴裏嘟囔著大多數都是「地獄」、「惡鬼」、「索命」之類充滿恐怖意象的詞彙。
能從他含糊的口音中，聽到一些「任務」、「獲得種子」、「苗圃」這一些詞彙，也算是很不容易。
對葉空的邀請，林曾欣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