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半，林曾正在給明天課堂的學生繪製新的符紋範例，徐鵬曉這技術宅男老爸，帶著小圓敲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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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皮貴山根據自己對林曾的了解，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和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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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手腕施展，並非無所顧忌，若處處對人姦猾，步步利益為先，看似佔了便宜，到最後指不定吃虧的人是誰。

潘若明負責異度綠化公司的業務，已經分身無術。可再讓林曾再找一個和她一樣靠譜而且能力出眾的下屬，難度比林曾親自上台還難。

饒是徐鵬曉非常尊敬林曾，想到自家兒子花了兩個多月，為了一張基本不可能成功的圖紋，耗費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也覺得林曾這句話實在太欠扁了。

「唉，」唐文靜從冰箱里拿食材，看了眼廚房外，才低聲說道，「小圓兩個多月了，還是沒有把林老師教導的第二張符紋畫好，自己生悶氣呢！」

皮貴山將自己的合作意向，對林曾一五一十說出。方案不複雜，林曾提供天音喇叭花和凝晶多色冰仙草的植物種子，他負責ｍ•ｈｅｔｕboｏk.ｃｏm.ｃoｍ後期種植出售，所得利潤，五五均分。

兒子這半年來，表情多了，有時歡喜，有時也有自己的小情緒，當爸媽的心中高興，卻也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林老師，你先休息會兒，吃點夜宵吧！」

他和林曾早就混得很熟，把老婆手工製作的十寸大蛋糕往餐桌上一放。

皮貴山也不強求林曾馬上答覆，雙下巴一顫一顫，笑呵呵著說道：「林老師你考慮完，打電話給我一個答覆。秘境這塊蛋糕，說實話，我老皮也想分一杯羹。如果合作條件上有任何問題，我們都可以開誠布公的談。我老皮合作的誠意滿滿。」

不拐彎抹角，不隱晦曲折，坦坦蕩蕩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行！」

徐鵬曉從廚房拿出一個大碟子，切了四分之一的冰淇淋蛋糕，放在林曾面前，接過話說道：「林老師，今晚來，其實是想請教一下，小圓最近繪紋的時候，遇到難題了。這張圖紋，好像比上一張難多了，他總是畫不好，心裏著急。」

皮和圖書貴山一步一步走到目前地位，並非沒用過非常手段。

所謂商人逐利，老皮能將蘇美電器開滿全國，正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聰明商人。天音喇叭花的商業價值，不言而喻，而他看中的絕不僅僅只有喇叭花。

小圓抱著心靈舞者，悶聲不吭坐在林曾旁邊，看了一眼師父，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清清白白的合作，快快樂樂的賺錢。

「老婆，寶貝這是怎麼了？」徐鵬曉放下筆記本包，一邊洗手一邊悄悄問道。

「讓我考慮一下。」林曾點點頭，沒有馬上應下。其實聽完皮貴山所說，林曾心裏覺得方案倒是不錯。

林曾看皮貴山一邊拍著肚皮，一邊把合作的事情說完。

皮胖子雖然滿肚肥油，但卻不會抱著頑固思想與舊物一同被淘汰。蘇美電器發展將近三十年年，他從當初一個修理錄音機電視機的學徒，成為掌控華國國內數百家連鎖電器商城的傑出商界巨子，正是因為他絕不停止的步伐。

林曾拿起勺子，舀了一口冰淇淋蛋糕，笑著說道：「別緊張，這張圖和-圖-書紋，又稱之為智慧紋，難度遠在第一張熔煉紋之上。就算是小圓對線條有著極為敏感的感知能力，要將它畫好的概率也極低，基本不可能。」

新事物取代舊事物的過程無可避免。

他的種子數量極多，但沒有其他勢力的人脈和人才。想要依靠種子，開拓商業版圖，形成龐大集團，雖並不算艱難，但必須投入大量精力管理。

徐鵬曉獃獃地看著林曾，有些欲哭無淚。

「嗯！」唐文靜認同地點頭，「我下午用冰淇淋果做了一塊冰淇淋蛋糕，你等一會兒一起待下去給林老師。」

「悶頭畫了一個下午，然後生氣全撕了。」唐文靜無奈地說道。

手中掌握著誰也不知道的底牌，卻對麻煩事務避之不及，喜歡宅居生活，十天半個月不出房間是常態。

這樣的植物，怎能不讓人心動。

兩盆植物，空調淘汰。

皮胖子提出的合作模式，他出人出力出渠道出關係網，林曾負責供應植物種子，讓林曾想到異度世界里，育種師常用這樣的方式，與普通人合作，省心省力，又有和圖書足夠利潤。

「要求這麼高啊！」徐鵬曉對自己不到五歲的兒子非常無語，據林曾所說，小圓已經是他所教進度最快的學生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還是不滿意。

麻煩事由皮胖子頂著，他除了提供種子，無需操心別事，也能一起賺錢。

兒子小圓，一個人站在陽台，抱著心靈舞者，望著遠處發獃。

「這樣吧，」徐鵬曉甩了甩濕噠噠的手，想了想決定道，「等會兒我給林老師打個電話，然後帶小圓下去請教請教。這圖紋的畫法太過複雜，咱們都不是專業，說不上話，最終還是得請教林老師。」

皮胖子正兒八經，挺著將軍肚來找林曾，可不像之前來接女兒時那般，和他閑嘮嗑。

清河市的異度綠化公司，甩鍋給曾經的福利院女院長。

林曾笑著看徐鵬曉表情變化，由轉了一個大彎，說道：「想畫成智慧紋，有一個關鍵的東西，不能缺少。」

「行！」林曾放下繪紋筆，笑著說道。小圓媽的烘焙手藝很不錯，吃慣了她用料十足，手工製作的蛋糕和麵包，讓林曾去吃街邊麵wwｗ•ｈｅｔｕbｏok.ｃoｍ•com包店裡的成品，倒是不習慣了。

他看人透徹，每周親自接送閨女，和林曾的交流接觸，對林曾的性格，也摸透了幾分。同時，這些日子，他也詳查了林曾過往的方方面面。

小圓聽爸爸幫他解釋，抱緊了心靈舞者，連連點頭。

從第一天看到那盆凝晶多色冰仙草開始，皮貴山就對這種讓室內涼意襲人的植物無比感興趣。

徐鵬曉笑著和同事道別，一路地鐵，回到家中，卻發現氣氛不對。

符合他的性格。

用他的眼光來看，這年輕人沒有追逐錢財利益的野心，重視繪紋課堂的教育，卻似乎帶著某種目的。

「小圓，怎麼了？」林曾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主動問道。

如今京城市的心靈舞者康復中心，也丟包給曾經的武警總醫院主任醫生。

這林老師的意思是不是說，他這教這圖紋的時候，壓根就沒打算小圓能繪製成功？

小圓咬著下唇，還是沒有開口。

林曾還嫌自己研究資料的時間太少，怎麼會分心這種事情。

而妻子唐文靜無奈地沖他搖搖頭，使了一個眼色，讓他跟進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