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就是這樣啊，大家都那麼忙，哪兒有時間慢慢了解，不如先把籌碼和要求一口氣擺出來，對等或起碼不差太多再考慮其他的。」
「嗯……等我再試幾天，確定能長期干，我就找你借錢。」方彤彤忍不住笑著戳了戳屏幕，「反正你已經是大債主了，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
等司機大哥走了，浦傑還是有點心虛地說：「我就是寫了一天稿，悶，下去跟趙曉珂轉了一圈。」
方彤彤一愣，「你屋裡還有人啊？」
「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他想了想，壯著膽子問。
砰咚，浦傑的心臟猛地往胸腔撞了兩下，表示著被誇獎的開心。
他指著浦傑瞪了瞪眼，真跟路見不平一樣說：「你可知點足吧，沒成狀元呢就想當陳世美。」
既然聊到小說，浦傑乾脆就順便說起了她那些作品，一來是比較合適的共同話題，二來，這也能表示他的的確確把她的書認真看完了。
方彤彤幫著同學吆喝hetubook.com.com了幾天，就忍不住動了小心思，把前些日子省下的打工所得湊了湊，從網上進了一批小商品，也擺起了地攤。
很快，鄭馨就回了一個單獨的動態表情，一個穿著裙子的小姑娘，雙手捧著心口，一個小桃心在那裡撲通撲通撲通跳動。
她看了看浦傑戲謔的表情，無奈地說：「好吧，其中多少有我一點影子就是了。」
酒店的wifi速度感人，浦傑回去後跟孟沁瑤聊得費勁，跟方彤彤的連線更是卡到天際，要不是方彤彤及時提醒他切到流量，他差點一氣之下直接睡覺。
這時洗了澡的司機大哥裹著浴巾晃蕩過來，往床上一躺，說：「浦老師，你女朋友？」
「那我以後相親的時候，就帶個本子，現場表演寫小說好了。」
他笑著問：「你這一聽就是相過的。」
他想了想，只好回了同樣一句。
「光棍節快樂！」感嘆號後面，還跟了一個象徵意義很微妙的https://m.hetubook.com.com紅色桃心表情。
她的唇角微微垂了一下，旋即笑著說：「那可得遇到識貨的女孩子才行。」
趙曉珂趕忙搖搖頭，「那怎麼可能。我是膽小，可……沒那麼多愁善感傷春悲秋。」
她無奈地笑了一下，「是啊，不然我也不至於跟傻子一樣去和陌生人見面，討論一些完全就是交易一樣的話題。每次想到那樣的場合，我都覺得自己跟上了稱的貨物一樣。」
臨睡前，鄭馨給他發來了一條信息。
「哪會有什麼女孩子，」他趕忙把玩笑繼續開下去，「都是單身大齡女青年，沒那個耐心的。我寫不了仨字，她們就該問你在哪兒工作啊家裡幾套房啊有車嗎巴拉巴拉。」
「你本金夠不夠啊？要不要我投資你入股，到時候賺了錢給我分紅就好。」浦傑笑眯眯地開上了玩笑，反正只要是跟她聊著，心情不知不覺就會直線上升。
諸事未定，浦傑總不能真承諾什麼，只好打個hetubook.com.com哈哈，轉去聊別的事情。
浦傑板起臉，半認真地說：「誰這麼瞎，如此可愛的女孩都注意不到？活該他單身一輩子。」
「你寫的那些小說女主角，不會都是以你自己為原型吧？」
果然，她很開心。
趙曉珂卻沒有順著他的玩笑轉開話題，而是柔聲說：「那可不是走神，我看得出。」
「學長，你忘記我是研究生畢業了吧。」她微微撅嘴，白了他一眼，「要不是讀研那三年幫忙，我也早被刀架脖子咯。」
「人家可是小有名氣的青年作家，光我認識他那兩年，就換了五……不對，六個女朋友吧。」她輕輕嘆了口氣，「也不全怪人家，我……連說喜歡的勇氣都沒有。」
方彤彤似笑非笑地說：「浦傑，我沒說什麼誒……今天光棍節，我本來就想問你不會一整天就自己待著了吧。還行，挺爭氣，沒給老師我丟臉。」
他顯得有點扭捏，說話的聲音都略微有點變調，「其實吧，我是想著想著和圖書走神了。」
趙曉珂偏了偏頭，笑著說：「不能算沒遇到過吧，可惜……人家沒注意到我。追過我的，我都覺得不合適。就拒絕了。」
「不過……學妹你也確實年紀不小了啊。咱們這種小地方，二十五就要被刀架脖子催了。你能堅持到二十七，不簡單。」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浦傑忍不住笑了出來，「她逗你呢。」
今天是頭一天，結果趕上購物節光棍節雙節齊下，收穫還算不小，讓她躊躇滿志準備辭掉餐廳的零工，把重點轉移過來。
那司機大哥看見浦傑瞠目結舌的樣子，不知道他正為了「我家」倆字爽得說不出話，還以為是抓了什麼現行，故意瞥了浦傑一眼，大聲說：「哎呀也沒什麼，就是一起來的小編劇，整天看他倆一起膩著，我還以為他倆是一對兒呢。妹子，這你可得好好管管他啊，你看你都這麼標緻了，他還不知個好歹。」
互道晚安之後，浦傑掛斷通訊，又應付了半天孟沁瑤關於光棍節的抱怨和-圖-書，才算是徹底清靜下來，能好好想一會兒劇本剩下的集數該怎麼應付。
「呃……大哥，你去廁所抽會兒煙吧。」
方彤彤的眉毛挑了挑，笑著說：「大哥你說誰呢，我可沒跟著啊，我在東涵市上大學呢，你跟我說說，誰跟著我家浦傑啦？」
司機大哥丟下遙控器，笑么呵地走過來瞄了一眼，啪唧拍了浦傑一巴掌，「浦老師不簡單啊，你們搞文學的就是不一樣，走到哪兒都有水靈靈的妹子跟著。」
「嗯，昨天過來的司機。」他不知道該不該澄清，索性裝沒聽見。
結果司機大哥一怔，說：「浦老師，你……你包養女大學生？」
趙曉珂推了推眼鏡，說：「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你再怎麼喊我學妹，我也二十七了。不過……我討厭相親。如果連正常的戀愛都沒有，那我還不如不結婚。」
方彤彤也咯咯笑了起來，「謝謝大哥，可我還沒到能管他的時候吶。那是我債主，大債主。」
「可惜你家裡人不會這麼想。」
跳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