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安略顯驚訝地說：「浦總不打算招收男藝人嗎？」
不過反過來說，真要有個帥破蒼穹的來應徵，他也不敢招進來。
一路哀嚎著審查了一堆音視頻檔案，浦傑趕忙把薛安叫來接手初審，自己匆忙敗退休養去了。
「嗯……我覺得應該可以讓您看看。」薛安猶豫了一下，小聲說，「她也是高中肄業就出來打工，我覺得……肯定有什麼原因吧。」
「這什麼玩意？啞劇？那倒是演啊，僵個死人臉坐在這兒瞪著鏡頭看是在模仿當紅小生嗎？」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把手機帶的耳機拿了過來，不然接上音響外放幾個小樣，恐怕會招來一樓保安看看這兒是不是正在進行什麼見血的犯罪。
馮敏萱表演了一段非常需要唱功的聖母頌。
這樣的篩選多來兩天，他估計能把自己腦漿子篩乾淨，剩下一堆渣。
「基本沒怎麼用過……和手機好像很不一樣啊。」
他先大致掃了一遍，把零星幾個男的和*圖*書挑出來排到最後，順序一個個檢查。
多了薛安把關之後，送到他這兒的資料總算有了幾分可看性。
浦傑回到自己辦公桌后，檢查了一下辦公系統的今日事項，批複了幾個球隊的文件后，第一批資料傳了過來，他慢悠悠一個個打開審視起來。
中午的餃子還剩下足夠晚上的份，一想到要下班回家，浦傑當即動力十足，離正點還有幾分鐘，就停下了工作放走薛安早退去看弟弟，樂顛顛過去拍了一下鄭馨，「忙了一天，走吧，我送你回家。」
「啊啊啊……唱成這樣起碼也長得再帥一點行不行！這是要給我上大刑嗎！」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那是廣告詞啊，大姐你想上電視找打這個廣告的電視台成不……」
跟著就只剩下最後那幾個男的，他看了一圈照片，直接全部淘汰。
選的話，拿這種貨色來證明自己眼光嗎？孟沁瑤幾乎百分之百會懷疑他看上了和圖書馮敏萱才藝之外的東西，而且會因此進一步質疑他的審美。
「影視歌三棲大明星，野心倒不小。」他拔下耳機，決定分享一下自己這個失敗的馬甲送交的代表作品，「這跟猴子想敲出一部莎士比亞難度差不多，得給我無窮多個才行。」
沒哪個男人會樂意在自己的女兒國里丟個唐三藏下去，熱愛在頭頂為生態環境做貢獻的另說。
沒想到，鄭馨水汪汪的眼睛抬了一下，面頰微紅，輕聲說：「浦哥，我……那個走乾淨了。」
「那麼，咱們就儘快開始吧。」浦傑看了一下鄭馨的計劃表，點點頭讓她按這個標準把郵件進行初步分類，並直接給了幾個基礎的剔除標準，「沒有證件照素顏照修圖太離譜的剔除，年齡超過二十五歲的剔除，男的直接剔除，拿不準的可以讓薛安幫忙看一眼。」
坦白說，這個馬甲是他嘗試激活屢敗屢戰之後有點賭氣的產物，他本以為會被鄭馨因為厭惡和圖書而直接刷掉，或者因為某種氣質上的問題被薛安淘汰，沒想到最後竟然真殺到了他的案頭。
也對，網上聲音大的未必就是多數，畢竟絕大部分人是沒興趣出來抨擊某種審美的。
「薛安，這個馮敏萱你覺得還行？」浦傑看著屏幕上那個證件照還要瞪圓眼睛嘟起嘴賣個萌的丫頭片子，打心底升起一股脫力感。
得，原來是在這個點上同病相憐了。浦傑忍下翻白眼的衝動，笑著問：「就因為這個？」
算了，先備選吧。他無奈地挑出資料，先保存到另外位置，和其他幾個有待進一步比較的人選放在了一起。
到公司不久，薛安就準時來辦公室報到，金梓今天的工作很悠閑，不太需要她助理一樣全程跟著。
然而水準慘到無法形容，大致上介於聖母聽了想打人和聖母聽了想殺人之間。
選，還是不選，這是個問題。
「好，那我教你。」鄭馨似乎又找到了當初在天陽帶新人的樂趣，「你坐，看htｔps://www.ｈetuｂｏｏｋ•com.ｃｏｍ我怎麼用，一會兒我讓你操作一下。」
「好，那就按老闆的喜好選。」薛安笑著點了點頭，過去湊到鄭馨身後，小聲說，「姐，回頭你教教我電腦好不好？我看你用得可熟練了。」
「這也叫歌？」
「不不不，還……還因為她長得好看。」薛安趕忙解釋說，「下面還附了好幾張照片呢，浦總您看，呃……雖說沒有真正素顏的，不過各個角度也算是都能看到。五官底子很不錯的，肯定符合大多數男性審美。」
「暫時不打算。」浦傑考慮一下，又補充說，「男的報歌手的可以留一下小樣聽聽。這總行了吧？」
浦傑關掉音頻，狠拍了幾下腦袋，陷入到無奈的糾結中。
「沒錯，」浦傑大方地承認，「球員是外派出去基本不進公司，藝人可不一樣，我當然喜歡年輕可愛的女孩子多一些。」
不是帥得慘絕人寰肯定能賺大錢的，他就完全沒興趣。
「都是很簡單的操作啊，你沒怎麼用過電腦hetubook.com.com嗎？」
不選的話，一共就成功激活了倆，直接少了一半，後面怎麼玩？
鄭馨吐了吐舌頭，對薛安小聲說：「我覺得男的都會被刷下去，沒看咱們公司管理崗都是女孩子嗎。」
薛安不自覺摸了摸自己有點圓的下巴，陪笑著說：「這個……還真是，浦總，您別看手機上好多地方諷刺的厲害，可出來玩的男人真捨得花錢時候，挑的還都是這一型的。」
「現在男的都喜歡這種大眼尖下巴演葫蘆兄弟不用化妝的？」雖說是自己馬甲，浦傑還是滿肚子抱怨，明明設定是個讓廣大男性喜歡的模樣，怎麼……能力就給生成了這麼一張殺人不過頭點地的錐子臉呢？
第一天幾乎算是一無所獲，只在下午快下班前，篩出了他放下的兩個馬甲之一，立志要成為影視歌三棲大明星但除了張臉最大的優勢就是年輕的高中肄業女生，馮敏萱。
唱到興起的那段，外間的鄭馨還忍不住探了一下頭，問：「是誰在表演殺鴨子嗎？太殘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