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馨回想了一會兒，緩緩說道：「聊了很多東西，我就是感覺她不停在引誘我說話。其實我不太想說，我覺得說話有點累。她給我放了音樂，跟著音樂說，感覺就沒那麼累了。」

浦傑也笑了起來，「好。真定高賣不出去，我再拿你是問。」

「那又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漢央男足以前的前鋒都是什麼腳頭，單刀不進的，航空禁飛的，用球痛射門將的，點球還要碰運氣的，比比皆是。」黃凱笑道，「別小看你找來的這批天才，只要捨得賣，賣不出價，算我無能。」

浦傑暫時決定，把盈利中的大部分優先投資到這些努力的夢想家身上。

「才滿十八歲，八場五球的中鋒，有腳下活兒有身高，有跑位有意識，現在的青年球員政策這麼緊，一個能派上用場的U23我就是叫價兩千萬，也一樣會有想要的。」黃凱信心滿滿地說，「要不是薛超這個太陽太耀眼，羅文勝現在早被搶瘋了。」

就是為了這筆收入，浦傑也動力十足。

「當然應該。」浦傑和_圖_書想起了來之前卞思蕾提醒過的事情，「你一定要相信她，信任關係對之後的心理諮詢效果非常重要。我也會相信她，我相信她一定能幫你更快好起來。」

回去的路上，浦傑自然而然地問：「你們都說了點什麼啊？你感覺好點嗎？」

浦傑迎上被送出來的鄭馨，看著她一時間也看不出是否有好轉的表情，先跟俞靜思道了聲謝，說：「幸苦了，俞醫生。」

一邊往外走去，他們一邊商定了之後的諮詢時間。

「羅文勝的腳法不夠穩定，我還真沒敢想這麼高。」浦傑反而有點猶豫，擔心價格嚇跑潛在的買家。

到時候佔據球員百分之五十所有權的傑耀，轉會費的分成足有五百萬，其中浦傑就能拿到二百五十萬，按勞務所得不走公司賬避免二次交稅，一百七十萬到手穩穩噹噹。

現在只要鄭馨能順利康復，錢對他來說不是問題。

反正最近他馬甲創造的效率不錯，找一個比羅文勝更強的替代者，簡直易如反掌。

「那些事情，請遵和*圖*書照主治醫生的醫囑。我負責的，只有鄭馨在這裏的一個小時。」她微笑著說，「我們之間的工作，最好不要互相干涉。這樣，才能更好地達成治愈的目標。」

「呃……就這些嗎？」浦傑忍著心裏那種上當的感覺，繼續問，「有沒有具體點的內容啊？」

「那……關於鄭馨的治療，你有什麼具體的建議需要我記住的嗎？」浦傑摟住鄭馨的腰，有點緊張地問。

可能是從羅文勝那裡得到了滿意的答覆，浦傑都已經決定收起手機，一個陌生的手機號就打了過來，是賀州奔牛負責轉會事務的主管，李韶樺。

他一邊分心應付電話里的李韶樺，一邊走到前台，問了一下付款流程，刷卡直接預付了之後二十次心理諮詢的費用。

沒想到，黃凱的心理價位竟然更高，對羅文勝的轉會費，期待值在一千兩百萬到一千五百萬之間，低於一千兩百萬免談。

黃凱笑道：「底價一千兩百萬，明天進一個球漲一百萬，助攻一次漲五十萬。如何？」

「叫我俞靜思就好hetubook.com.com。我是心理諮詢師，並不是醫生。」她微笑著回答，「我是傾聽者，一個臨時的、值得信賴的好朋友，並不是干預者和掌控者。」

有在窮鄉僻壤召集吃不上飯的孩子們踢球每年貼上大幾萬的，有在城市中免費教孩子們踢球只盼著誰能感興趣走上球員之路的，有從培訓教練做起把存款全搭進去最後還賣了房的，一個個為了黑白交錯的夢想，幾乎賭上了全部的人生。

回到公司，在附近吃了點午餐，浦傑讓鄭馨在沙發上休息一下，自己則下樓去找黃凱，準備商量之後羅文勝的轉會計劃。

他給羅文勝預估的心理價位在五百萬以上，年薪的十倍左右，但以足球市場現在的通貨膨脹和年輕球員的身價虛高，最後報到一千萬成交都不是不可能。

每周三、五中午，就是鄭馨在這裏接受心理諮詢的日程安排。

「也虧了蒲沛和蘭登，要是沒有這倆悉心點撥，天才長歪的也比比皆是。」浦傑盤算了一下，點頭說，「那我心裏就有譜了。剩下的，就看明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那個客場結果。希望羅文勝能讓我把價再提高個百十萬。」

在外面等待的功夫，他構思起了之後公司該用入賬的錢怎麼投資出去，畢竟這段時間他也學明白了，公司賬上盈利太多沒什麼特別的好處，除了給股東分紅點錢之外，純粹就是給國家交稅，遠不如放出去繼續生錢。

把胸中的未來藍圖一遍遍勾畫，不知不覺，初次諮詢的時間就到了。

「直接過來就先不必了。我的確同意了羅文勝的轉會要求，但現在對羅文勝有興趣的球隊並不只是您這一家，我還要先考量一下具體的轉會方向。而且，俱樂部的態度也很重要。轉會費不合適，朝陽那邊不同意，咱們商談得再仔細，不也白搭么。」浦傑看了一眼屋裡，鄭馨已經換到了那副巨大的草原鮮花油畫下，面對畫布坐著，看神情頗為鬆弛，應該算是順利的樣子，心裏總算安定了不少。

互通姓名之後，對方開門見山地表示，如果浦傑這邊沒有意見，他將在近期趕來東涵，商談轉會具體事務。

即便最近幫父ｈtｔps://wｗw•ｈeｔu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親買車之類的事情一大串，存款就要跌破百萬線，可就算工資不夠花，羅文勝這次轉會只要順利，作為相關收入和公司對半分的球員經紀人，加上傭金之類的收入，入賬絕不會是小數目。

「就是說以前的事情啊。」鄭馨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迷茫，她努力回想著說，「談了我以前的工作、生活，談了我和你的戀愛經歷，還……說了我沒有辦法再生寶寶的事情。我以為寶寶的事情很重要，我都準備好好講一講了，可她卻把話題帶走了。哦……對，她還給我訂了時間表，讓我按照那個作息。我問她這個能讓我開心嗎？她也不說，只說這能讓我好起來。我不太懂，我該信她嗎？」

最近接觸青少年足球領域比較多，浦傑漸漸發現，漢央還是有那麼一些人，在盡自己全部的努力，來營造培植球員的土壤。

他們也許回報不了多少金錢，但他們說不定能回報給他一個又一個的人才，再不濟，也算是多了一條輸送馬甲的通道，而且，從這些路子過來的小號，忠誠度想必就遠不是羅文勝這樣的可比。